二十五 所有農民都興奮了起來
看着這些衣着不凡身材肥碩的男男女女,蘇詠霖非常高興。
起義計劃非常順利的執行,甚至順利的有些不太真實。
這些金人實在太不禁打。
但是的確,這就是真的,起義以來,他的第一次作戰任務已經完成了。
一陣激動之後,他很快就冷靜下來,一邊整軍,一邊把白虎營乙字排排頭魏克先喊到了面前。
“大軍主力還要去進攻其他的村寨,不能耽誤時間,甘泉村我就交給你,你自己帶着你的排看管這群金人,並且發動村民們收拾他們,記住,這群金人,一個都不要留。”
蘇詠霖曾經傳授給他們這群人一套可以順利地把農村變換屬性的超強技能。
當時蘇家老人們都覺得這很不可思議,不知道蘇詠霖是怎麼總結出來的。
但是就是感覺很有用。
很多人一直都想着嘗試一下,魏克先也是其中一人。
結果蘇詠霖就真的把這個機會給了他。
“這個機會交給你,你解決完這群金人之後,就要發動村民分土地,建立農會,把他們組織起來,知道嗎?”
“知道,阿郎,你就放心吧,這個事情包在我身上!”
“好,交給你了。”
蘇詠霖拍了拍魏克先的肩膀,隨後快速整軍離去,向下一個村寨火速出擊。
方才義軍沖向村寨的時候,把甘泉村的村民們嚇得夠嗆,他們正在勞作,結果義軍忽然殺了進來。
本來他們以為是周圍的土匪,嚇得魂飛魄散,撒丫子就跑,結果這些“土匪”並沒有來找他們的麻煩,而是去攻打女真人的村寨了。
村寨很快就被攻破了,一陣嚎叫之後,整個村子恢復平靜,然後躲在家裏瑟瑟發抖的村民們就聽到外面有人在喊他們出來。
“咱們是蘇詠霖統領麾下義軍,咱們只殺村寨里的金人,不會傷害村中居民,你們都出來吧,我們不會傷害你們。”
外面的人反反覆復喊着這樣的話。
沒有強闖,沒有破壞,沒有糟蹋田地,沒有任何粗暴的舉動,只是繞着村子不斷的喊話,讓他們出來。
蘇詠霖?是誰?
義軍?
殺金人?
造反啦?!
村民們驚魂未定的從家裏的窗子出伸出腦袋向外探視,左看看右看看沒發生什麼危險,於是紛紛壯着膽子往外走,走到院門外,伸出脖子往外看。
好傢夥,一長溜的金人給義軍用繩子綁着押着遊街呢!
旁邊凶神惡煞的義軍持刀盯着,前面後面也有義軍持刀催着領着,一長溜三百多號人吧,都是寨子裏那些往日裏高高在上的金人。
結果現在卻成了這副模樣。
垮着臉,神情沮喪、恐懼,身上髒兮兮的,還有些身上有臟,身上有血,完全不像往日那種趾高氣昂的模樣。
義軍人數看起來不多,甚至還沒有那群金人的人數多,但是就特別兇狠,相反的是那群金人人數多,卻根本不敢反抗。
義軍士兵一邊押着他們走一邊還往他們身上拳打腳踢。
“走快點!”
“不準磨磨蹭蹭!”
“還敢瞪我?”
“你再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下來!”
“聽不懂人話是吧?”
“揍他!”
態度極其惡劣、兇狠,動輒拳打腳踢,把這群金人打的鬼哭狼嚎哭喊連連。
這還不算,除了押送的士兵,還有一些面向看起來比較和善的義軍士兵空着手走到院子口,對着裏頭有些戰戰兢兢地農民和顏悅色的笑着。
“造反啦!整個沂州都是咱們的啦!金人全都完蛋啦!來!一起啊!管揍!管打!想怎麼樣都行?是不是給他們欺負過?一起來啊!”
“有仇的報仇!有冤的報冤啊!”
“一起來啊!整個沂州都變天啦!金人已經敗啦!快來啊!跟咱們一起啊!”
這邊遊街示眾,那邊勸慰着,於是一些膽子大的村民不顧家人的勸阻,壯着膽子走上前去。
面色和善的士兵笑呵呵地拉着他們到遊行隊伍里,當著他們的面狠狠的踢了那些金人一腳。
“踢!踹!沒事兒!他敢凶你,我殺了他!”
義軍士兵們不斷地鼓動這些村民,有些村民安耐不住,壯着膽子飛快的踹了一腳,然後就習慣性的往回躲,躲在義軍士兵的身後。
結果那往日高高在上的金人老爺只是“哎喲”一聲痛呼摔在地上,然後趕快爬起來,根本不敢做點別的什麼。
義軍士兵笑呵呵的把村民拉回來,鼓勵他們繼續踹。
“別怕,繼續,剛才踢得很好,再用點力氣,用力!”
這都沒事兒?
可以繼續?
那……再踹一腳出出氣?
那就再踹一腳好了。
結果那金人老爺只是苦着臉慘叫,什麼也不敢做,連句話都不敢說。
慫成這樣?
我沒事兒?
村民的膽子大了起來,於是開始連環踢,一腳一腳接着一腳,把那肥頭大耳的金人踢在地上還不止,繼續踹,用力的踹,越踹越用力,踹的眼睛都紅了。
“叫你打我!叫你搶我糧!叫你搶我婆娘!我踢死你!踢死你!踢死你!去死吧!!”
義軍士兵在一邊提刀壓陣,越來越多的村民從破舊低矮的屋子裏鑽了出來,看着熟悉的鄉親們正在用力的踢打那些往日裏趾高氣昂的金人老爺,頓時感到十分的驚訝。
但是看着看着,他們也就按耐不住心中的衝動,跟了上去,看着熟悉的鄉人正在一臉興奮的暴踹那些金人,也就跟着興奮了起來。
於是那群金人倒霉了。
一邊是忽然間凶暴起來的村民,一邊是一直都凶神惡煞的義軍士兵,他們非常慘,連打帶踢,渾身都是傷,蜷縮着身子也護不住自己。
義軍士兵只注意保護村民,幾個村民圍攻一個金人的事情,他們根本不管。
但是要是有一個金人敢反擊,那麼他們立刻就會抽刀子上前把那個金人果斷殺死。
這樣一來,所有金人都不敢反擊,只能逆來順受,抱着頭挨打。
雨點一般的拳頭和腳狠狠地砸在身上的滋味,他們終於體會到了。
從前,只有他們能對不聽話的村民做這樣的事情。
把不聽話的村民吊起來,用鞭子抽,掛在樹上示眾,告訴雖有人不聽話的下場。
當然,是以地主和征服者雙重的身份這樣去做。
所以他們自然也會遭到雙重的還擊。
村裡農民們興奮了起來,所有村民都興奮了起來,這樣興奮的狂潮之中,大概有十幾個金人被活活打死,死狀極慘。
剩下沒有被打死的也大多渾身是傷,鼻青臉腫,很多地方都在流血,看上去凄慘無比。
他們無論如何都無法設想,往日裏低眉順眼忍氣吞聲只能被打不敢反抗的村民們怎麼就忽然凶暴成了這副模樣。
要是早知如此,他們打死也不會遷居到這裏來的。
魏克先走在一旁,冷靜的看着這熱烈的暴亂場景。m.
他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