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孕期小日常(2)
沈忱懷這胎並不受累,倒是盛曄,一連難受一個多月,等她肚子隆起來點,索性把公司丟皮球似的還給了盛澤州。
讓她印象深刻的事其實還不少。
接近五個月的時候,肚子裏的小寶寶已經會踢人了。
第一次胎動那次,盛曄正把臉輕輕的貼在鼓起的肚皮上,絮絮叨叨。
「小傢伙,叫爸爸。」
沈忱揉着他的耳邊,有些好笑。
「是不是傻?寶寶都沒出來,怎麼可能叫爸爸。」
盛曄撩起眼皮看她。
委屈道。
「你不是說只叫我一個人寶寶?」
「我的錯我的錯。」沈忱笑着,手從他耳朵移開,摸上了自己的小腹。
像是有徵兆般。
肚皮突然動了一下。
盛曄「蹭」的直起身子,看着她的眼睛大亮。
「小傢伙是在回應我嗎?」
沈忱看着他這幅欣喜的樣子,晃了晃神,這都三年了,還這麼容易對他的一舉一動而心動。
她勾着盛曄的下巴,點點頭。
「大概是這樣。」
盛曄勾了勾唇,換了個姿勢,背倚在豎著的枕頭上,在沈忱頭頂上落下一吻。
語氣很是鄭重。
「謝謝你。」
沈忱睨他,將頭靠在他頸間,「都是你家人說什麼謝謝。」
「要說的,這不是客氣,是我很早之前就欠你的,你願意辛苦自己給我生孩子,我感激都來不及。」
沈忱心尖微盪,湊過去啄他的唇。
「那就把你自己賠給我好了。」
她這話說的太有歧義,盛曄心尖顫了顫,久未用的不受自己控制的抬頭了。
兩人貼這麼近。
幾乎是完全抵着的。
沈忱本來沒察覺什麼,扭頭看到盛曄的表情忽的明白。
其實…
她也是想的。
「要來嗎?」沈忱問他,手已經不老實的放在他胸肌上。
盛曄哼了聲,捉住她作亂的手。
「醫生說不可以。」
說起醫生來,沈忱就不想理他了,哼哼唧唧的捶了他一下。
「我現在想起來都覺得丟人,啊啊啊,太社死了。」
盛曄輕哂。
「老婆這麼饞我,開心都來不及。」
時間回溯在第三個月去產檢的時候,盛曄問女醫生,兩人現在可不可以有性生活。
女醫生當場就來氣了。
冷冷的說了句不能。
本來沒什麼的,誰知道盛曄突然扭過頭來,看着她,無奈又縱容。
「現在可以聽話了吧。」
社死人沈忱現在都忘不了醫生和周遭的人投過來的怪異眼神。
真的不怪她!
越想越丟人,沈忱結結實實的掐了一下他勁瘦的腰身,「誰讓你不穿衣服***我的。」
盛曄輕輕揉着她的后腰,不緊不慢開口。
「老婆說什麼就是什麼嘍。」
「既然這樣,我現在就要看。」她一個翻身,跨坐在他身上。
盛曄嚇了一跳,胳膊緊緊環住她,以防掉下去。
「慢一點。」
沈忱吐了吐舌頭,忙匆匆的扒拉他的衣扣,「適量運動也是可以的嘛。」
盛曄有些好笑,裝作不懂。
「明早我陪你散步。」
「誰要你陪這個了!」沈忱的小情緒說來就來,她委屈道:「你是不是嫌棄我了,對我沒興趣了。」
盛曄求生欲極強的搖頭。
「絕對沒有,我是怕會對你身體有傷害。」
沈忱試探:「兩次?」
「不行。」
「一次也行,好不好嘛。」她握着盛曄的小拇指。
暖黃色小夜燈襯得她臉恬靜溫柔,頭髮側在一旁,單純,卻又勾人。
沈忱咬了咬下唇。
「也到了該交公糧的時候了。」
盛曄哪抵得過她這花花手段,繳槍投降,最後她睡的倒是香,他還得大半夜的去沖個冷水澡。
怕身上寒氣重,躺側卧又睡不着,鋪了個毯子就睡在了地上。
她起床腦子都是迷糊的。
盛曄也不敢離太近,睡太死。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間,沈忱已經懷孕七個月了。
許是前面太順暢,沈忱現在總是有些焦慮。
某天晚上,盛曄在給沈忱腫起來的腳按摩,她卻沒預兆的哭了。
慌的盛曄簡直手忙腳亂。
想給她擦眼淚,又害怕她嫌棄自己的手不幹凈。
哪知沈忱看見哭的更厲害了,邊哭還抽抽噎噎的控訴他。
「你現在肯定是不愛我了,都不給我擦眼淚了,我要離婚,自己帶着女兒過!」
盛曄無奈的笑。
「是昨天你不讓我碰你的。」
沈忱打了個哭嗝,愣住。
雖然她腳不臭,但也不香,她自然不願意盛曄沒洗手前碰她。
「那你去洗手!」
盛曄連忙應好,不敢拖拉的去洗手,一出廁所,他老婆又開始掉眼淚,張開雙臂,委屈着。
「要抱抱。」
他這才敢抱她。
沈忱眼尾染上了殷紅,抬頭看着他,可憐兮兮的。盛曄忍不住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問。
「寶寶告訴老公為什麼哭啊?」
他像哄小孩似的,聲音輕柔的不像話。
沈忱癟癟嘴。
「如果我生了女兒,到時候你還會不會愛我?」
「當然會。」盛曄颳了刮沈忱的鼻尖,寵溺道:「傻瓜,你在我心裏永遠是最重要的那一個。」
沈忱這才展露出笑容來,摸着肚子問。
「那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盛曄想了想,縱容道。
「如果是男孩的話,那就你欺負我們兩個。是女孩的話,就只好我一個人被你們娘倆欺負嘍。」
沈忱嬌嗔。
「什麼嘛,我才沒有欺負你呢。」
他依舊縱容,笑得寵溺,「是是是,女王大人說的是。」
這段時間裏,沈忱一直會突然無厘頭的問這些問題。盛曄完全不會不耐煩,每一句話他都認真聽着,每個問題也都認真回答。
沈忱半夜突然說想吃什麼,他就會立刻開車去買。
每天晚上臨睡前,都會自覺承擔起抹妊娠油的小任務。
他的行動在證明。
愛是細節。
臨近生產,沈忱倒是佛系,反觀盛曄焦慮的不行,有時候她半夜起來上廁所,經常能看見他睜着眼睛。
隨着她輕喚一聲才慢慢回神。
長期處於焦慮狀態,他整個人瘦了好幾斤。
就連顏許容都覺得他事多,每天特意來送湯的時候忍不住念叨兩句。擔心過了頭,讓忱忱也跟着擔心。
盛曄討饒,沈忱忙着維護。
合拍又甜蜜。
沈忱生產那天剛好和除夕趕到了一起,因為盛曄執意要提前住進醫院,倒不怎麼麻煩。
生孩子的痛苦比想像中的要輕。
沈忱是個很能忍的人,她躺在產房裏,特別痛的時候才會輕哼兩聲。
就是這樣。
外面的盛曄才嚇個半死。
他一邊掉眼淚,一邊攔住護士,問:「我老婆沒事吧?」
護士顯然第一次見夫妻倆唱反調的,愣了一下,連忙搖頭告訴他,暫時沒事。
孩子生的格外順利,不出兩小時,產房就傳來嘹亮的哭聲,清脆稚嫩。護士抱着孩子出來,長輩人圍了上去,那孩子小臉皺巴巴的,居然擠出一抹笑來。
顏許容想叫盛曄過來看。
一扭頭,盛曄的注意力根本不在這。
直到沈忱從產房裏被推出來,他握緊的雙拳才鬆開,幾乎站不穩的朝她走去。
顫抖着,緊握住沈忱的手。
堅定的告訴她。
「老婆,我永遠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