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落魄的任維強
任國強坐在客廳沙發里抽着煙,任維強坐在他對面。
“哥,就給二十萬,我也想學你一樣做個小買賣,要不,你還是讓我回汽車美容店上班,給我個副總的位置,我替你看着店,我真的不想去工廠上班了。太累人了。”
“把汽車美容店交給你這個敗家子,那天你給我輸掉我們一家子喝西北風去呀?”任國強指着任維強的額頭罵道。
“不會的,”任維強懇求道。
“算了,汽車美容店哪裏我是不會讓你插手的,諾,給你個虛擬頭盔,你上去玩玩去吧,說不定能在裏面找到什麼商機。我這幾天每天都在裏面轉悠,看到很多地方都需要經營,比如貨幣兌換這一塊。”任國強將一款高級頭盔交給任維強。
任維強拿着高級虛擬頭盔,愛不釋手,自從那天在醫院裏幫助張強,李子怡推廣完頭盔以後,他就迫不及待想要再進去玩,可是頭盔有限,他又沒有竺小然母親,劉chūn花的身份地位和金錢,所以只能等到現在,虛擬頭盔的有獎發售。
當然,現在任國強作為三星遊戲事業總部在華夏的辦事處負責人,不需要參加有獎發售,自然有為他們預留的頭盔。
“這個頭盔一旦你使用了就會進行綁定,其他人就不能再使用了。和我們在醫院裏玩過的那款頭盔不一樣了。而且愈是高級的頭盔,對身體的休息和恢復越有幫助。還有修復功能,可以緩慢的改善你的身體素質,”任國強指着頭盔對任維強介紹說道。
“哥,你說那個張強腦子裏裝的都是啥東西?怎麼能想出這麼天方夜譚的東西來?我怎麼就想不到?”任維強撫摸着虛擬頭盔,愛不釋手。
“你的腦子是豬腦子,當然想不到了,還有你腦子裏每天裝的不是女人,就是垃圾,沒有一點正經的,所以你永遠不會成功,現在收收心,好好的去鑽研一下,任何一款遊戲前期都會有一幫人乘機發大財,我喜歡你能找到商機。”任國強對自己的弟弟真是疼愛之極,耐心的教導。
任維強一邊敷衍着任國強,一邊仔細觀察着虛擬頭盔高級型,除了電源開關按鈕,還有藍sè的外界緊急呼叫按鈕,同時增加了一個同外界直接通話的麥克風,小喇叭。
頭盔的做工也比醫院的那些頭盔有所提高,變得舒適透氣,而且質量也變得輕盈了些。
擺脫了任國強的絮叨,任維強一頭扎進自己的卧室里,插上電源,戴上頭盔,進入了遊戲。
遊戲界面比較友好,關鍵是那個穿着超短裙,一頭短髮的美女,那個美女不就是張強身邊的那個銷售總監嗎?
任維強sè眯眯的盯着遊戲引導美女的白皙,圓潤,滑膩的大腿。然後盯着她胸前的那對豐滿,口水不由自主的流了出來。
尼瑪,張強那貨到底是怎麼令這些女人們一個一個的都看上他的,我這麼英俊瀟洒,怎麼沒有女人看上我呢?
至於夜店裏的那些個女的,任維強自動忽略,那些女人看上的不是爺,而是爺口袋裏的那點華夏幣。
“看夠了嗎?”遊戲引導美女顯然對他的態度很生氣,怒目而視,聲音冰冷。
“呦,遊戲裏的女人也有感知,你不就是個npc嗎?”任維強伸出手來,強行撫摸遊戲引導美女的前胸,但還沒有碰到遊戲美女,一道閃電,從天而降,將任維強雷的里嫩外焦,黑乎乎的,同時巨大的疼痛感隨着麻木感消失,驟然襲來。
“哦——不——疼死我了。”任維強倒在遊戲界面大廳地面上翻滾。
“請遊戲玩家給自己的角sè起個昵稱,如果遊戲玩家不起昵稱,將自動為玩家編號,編號的玩家將只有在遊戲裏的觀察能力,而沒有參與能力。”遊戲引導美女冰冷機械的問道。
任維強雖然疼痛但是沒有忘記自己的來這裏的目的,趕緊回答道:“巴山夜雨”他使用的是他在戰隊用的昵稱。
“請玩家調整自己的體態特徵,沒有調整的,系統將自動為玩家隨機調整百分之二十。”
任維強被沒有來由的疼痛感一干擾,就錯過了遊戲引導員的話語,等時間一過,遊戲引導員就自動為他調整了體態特徵。
“由於玩家對遊戲引導員的褻瀆行為,玩家將受到懲罰,罰玩家巴山夜雨做一個月的礦山苦力工。但相對於其他工人,你只能領取百分之四十的工資。”說完,一道閃電劈下來,任維強一聲慘叫,人已經進入遊戲中。
遊戲中的任維強此時站在一個小村裏的廣場上,四周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不過,沒等他迷茫太久,一輛軍用卡車駛來,一隊穿着像是電視裏經常看到的那些非洲軍人一樣的懶散,粗狂,不像正規軍的軍人跳下來,將他拖上卡車。
任維強驚恐的看着他們,一個一個殺氣衝天,環豹一樣的大眼睛,冷冷的盯着他,任維強打量着他們。
粗糙的黑手,上面佈滿了老繭,黑疤,甚至有的受傷裹着紗布,指頭都不太健全,但這樣的手統統都緊握着一桿突擊步槍,有老式的福特步槍,還有獵槍,只有一兩個人手裏拿着ak47這種通用武器。
車頭上有個傢伙趴在車上,從側面可以看到渾身裹滿了彈藥,指頭來長,以任維強對於槍械的了解,勉強知道那是一挺pkm通用機槍。
卡車搖搖晃晃的駛入一個礦產里,一輛輛巨型卡車在礦產里進出。
一個個被鐵鏈腳銬鎖着的犯人們在勞作,任維強還沒有反應過來人已經被拖下了車,頭朝下載下去,吃了滿嘴的沙粒,鐵屑。
他像一頭牲口一樣被拖着,任維強的鞋被磕掉了,後跟磨破了,鮮血淌滿了路面,整整一公里的崎嶇不平的道路,有一百多米都有他的血。
任維強疼的幾次昏暈了過去,這幫人簡直不把他當人對待啊。
難道每個褻瀆遊戲引導員的人都要忍受這樣的折磨嗎?
他被扔進一個草棚子裏,兩個頭戴牛仔帽,手裏拿着大棒的穿着制服的黑sè大漢拖起他來,用高壓水龍頭給他沖洗了一遍,然後,丟給他一套犯人的衣服,他剛自個穿戴整齊,就被四個大漢夾住,戴上了腳鐐手銬,關鍵是脖子上還像枷號犯人一樣,戴了個鐵餅狀的東西。一條鐵鏈子將他像狗一樣牽着,然後鐵餅狀的東西上被一個機械打上年月rì,編號。還有他的昵稱夜雨巴山。
任維強現在知道了,自己徹底成了犯人。
任維強在礦山上高強度的勞作了七天時間,才被一下鎖在了一個草棚子裏,草棚子前面是一根實心的胳膊粗的圓鐵杆子,綿延一里多地,每個犯人最後都被鐵鏈鎖在這根圓桿上。就像牲口棚的拴馬柱子一樣。
任維強睡下,默念退出遊戲,總算遊戲沒有做的太絕,他沒有任何阻擋的從遊戲裏退了出來。
想像自己在遊戲裏的遭遇,任維強忍不住抱頭痛哭,他從小到大生活在一個連槍支,刀具都管制的社會裏,那遭遇過那樣的虐待,那樣的罪。
就像牲口一樣,呼來喝去,人命在裏面根本不值錢,有試圖逃脫的犯人被高處的守衛擊斃,然後重型卡車就像碾壓石子一樣,從他們身上碾過去,根本沒人給他們收屍。屍體被碾壓的血肉模糊,就像一張肉餅一樣滲入地面,隨後被推土機推入礦山堆里。
雖然是虛擬世界,但當時的感受真的就像自己在哪裏一樣。任維強不知道自己那天會不會有此遭遇,不禁對遊戲引導員暗暗記恨,不就是摸一下你的胸嗎?有什麼大不了的。
自己以前跟着洪哥的時候,不知道多少酒店,商店服務員的胸脯被自己摸了一個遍,也沒有jǐng察為此要把自己扔進監獄,做幾年苦力,你們倒好,直接將自己扔到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通過和犯人的們交談,他知道方面百里之內不是深山就是沙漠,根本跑不出去。
這下,任維強不知道是不是還要進遊戲裏面去了。
任國強走在京都的大街上,胳膊底下夾着公文包,快步走向一座高大輝煌的大樓。
哪裏是三星大中華區總部。也是他上班的地方。
準確來說是彙報事情的地方,為了和張強打交道方便,他的辦事處設在定影市。
正在任國強要橫過馬路的時候,一輛紅sè法拉利跑車急如閃電一樣飛馳而來,任國強的眼球瞬間放大數倍,身體卻不聽使喚躲閃不及,只能眼看着對方撞上來。
任國強飛了起來。
不過這個飛不像是被正面來的紅sè法拉利撞上倒飛出去,而是朝着行人路的另一側飛了起來。
“嘎吱——,茲茲——”法拉利車衝過行人路的斑馬線之後又滑行了二十米,直到衝過了對面的行人路斑馬線才做了個飄移動作停了下來。
車上下來兩個打扮靚麗的美女。
紅sè長裙,戴着墨鏡,長發飄飄的美女一邊朝這邊跑,一邊埋怨身邊的美女道:“我叫你不要開那麼快嘛,你偏要開那麼快,現在出事了吧!”
任國強側躺着看着紅sè法拉利衝出那麼遠以後仍然有那麼大能量,不由的慶幸自己沒有被撞到,回頭看到曹小兵對他搖頭,鄙視他的無能表現。
任國強是今天接到曹小兵的電話,把他才從車站接回來的。曹小兵和他可是老熟人了。
此時仍然效力雪狼戰隊,現在雪狼戰隊已經不歸他管理了。
但一起戰鬥過的情誼還在,包括白齊暉,崔文輝,張海濤他們不時的聯繫。
前幾天任國強遵照張強的囑咐,給所有原先張強所在的jīng英戰隊的隊友們都送了一個高級虛擬頭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