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老娘是嚇大的(上)
“隊長,難道真有鬼怪?”一個女警戰戰兢兢問道。www.
“胡說﹗”隊長渾身散發著無匹正氣,怒斥着那個危言聳聽的女警。
“可……”女警還要說什麼,但卻被一旁的同事一拉,頓時止住話語。
“大家放心,這其中一定有什麼陰謀。別相信那些怪力亂神的繆談,尤其是個別人﹗”隊長狠狠瞪了一眼發話的女警,轉身大步而出。
“到底是怎麼回事?”一個休假幾天被換回來的男警有些不爽地問道。
“還是你說吧﹗”女警脖子縮了縮,似乎想起了什麼,神色煞白。
被指出來的男警臉色也不好看,強自鎮定道:“你休假的三天以來,我們發現五個人死亡,經法醫驗證,卻根本不知因何而死……更奇怪的是,他們復活了﹗”男警似乎想到了什麼,吞了吞口水,聲音有些打顫,道:“而‘那東西’復活時,其中有兩個法醫正好在現場,竟……”
“說清楚﹗”休假回來的警察神情從一開始的玩味,變得有些慎重起來。
“寧謀,你可是神探,幫我們分析分析﹗”女警似乎找到了什麼主心骨,向休假回來的男警察說道。
其他人似乎想起了什麼,都看向寧謀。雖然寧謀平常不大合群,但他們不得不承認他的確是個神探。在警局裏,他功勞立得最多,可不知為什麼,他就是不升職,甚至機會放在眼前,他也會拒絕。四年來,一直都當著個普通的刑警。為此,本來對他很有好感的女警們也紛紛另投他人懷抱,而寧謀似乎根本不把這些放在心上,一直以來都是單身。而現場唯一的女警正是曾對寧謀情根深種的人,只是後來改嫁他人罷了﹗
一個稍微年齡大點的中年警察,道:“那兩個法醫都失血而亡,脖子上有兩個黑黑的牙洞,據法醫現場推斷說,那是人牙咬的……”沉默許久,他深深吸口煙,繼續道:“最可怕的是,在先後兩個夜晚中,死去的法醫竟然復活而出,甚至把鈦金合門打碎,殺死四個守夜警員,逃了出去……”
“接下來,有死人嗎?”寧謀深吸口煙,緩緩問道。
“外面的還不知道,但警局裏被殺的四個警員現在還在驗屍房,不知他們會不會……而且這幾天警局人手不夠,大家守夜幾乎都是盡量不獨自離開。現在警局裏,法醫就只剩下一個,而且‘他’已經上交了辭職信。”中年警察言語忐忑。因為今晚他是守夜中的一員。
“消息封鎖了嗎?”寧謀聲音顯得有些凝重。
“消息在第一時間就封鎖了,不過現在快封不住了,畢竟法醫辭職和警局死這麼多人,早晚會曝光的。”
“那就好。”寧謀緩緩閉上雙眼,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一大群人紛紛離去后,寧謀依舊緊閉着雙眼,眉宇間一陣褶皺。
“寧謀﹗”女警一直沒走,望着閉目休息的寧謀,欲言又止。
“什麼事?”寧謀望着這個曾經對自己青睞有加的女人。現在應該是孩子的媽媽。
“我有老公,還有家人。對不起,我知道我這樣做不對,但我……”女警嚶嚶哭泣。
“今晚我替你守夜吧﹗”寧謀似乎知道女警想表達什麼,無所謂地說道。
“對不起﹗謝謝你。”女警並沒有拒絕,甚至她臉上有些輕鬆。
“如果當年你要是能為我想一點,或許我們今天……”女警走到門口,回頭幽怨地望着寧謀。
“呵呵﹗過去的事情我不在意。何況本沒有什麼,你快出去,別讓人誤會。”寧謀無所謂笑笑。
“你還是沒變。怎麼能找到女朋友呢?”女警微微嘆了一口氣,快步而出,去給擔心的老公打電話報平安。
“女朋友?妻子﹗呵呵,我曾在師傅面前立誓……罷了﹗現在還年輕,傳承者過幾年再說。何況現在人性難測,新一代年輕人浮躁的太多了。”寧謀似乎想起了什麼,苦笑搖頭,“呵呵,酷封隊長好像也並不簡單啊﹗不管是不是一類人,今晚便分曉。”深吸一口煙,寧謀大步而出。
緊張的氣氛蔓延在整個警局,道道壓抑似乎融進每個人心裏。畢竟現代社會,詭異幾乎已成了電視和小說,淪為消遣。
幾天來,崖凡一直跟着洪叔學習‘天罰’的基礎知識。雖‘天罰’分為五層,但包羅萬象,涉獵很多基礎知識,比如風水、八卦、幻陣……
崖凡似乎知道洪叔即將離自己而去,因此更是抓住每一分時間,狼吞虎咽地牢記着古老相傳的知識。
“小凡,這些天來,你已基本掌握‘天罰’的基礎知識。你的天分如此之高,卻能靜守真我,沒半點年輕人的浮躁,這份心境,洪叔實感欣慰啊﹗最難得是你還如此努力。”
“洪叔,做為華夏傳承者,哪一個不是心性沉靜﹗洪叔謬讚了。”
“呵呵,你能懂這些,洪叔真沒看錯人。”說道這裏,洪叔話語一轉,分外嚴肅。“崖凡,你要記得,不管什麼陣法,但一切都取決於精神力,山川星辰有跡可循,而人心卻如汪洋般浩瀚難測。你要切記,修心便是修人,‘天罰’中的幻陣只是一種驅使人心的表現,但如何不被識破,還要看你對人心的感悟。所以,你要融入人群中,卻體悟世間沉浮,人心變幻。當你真正懂人心時,便修成‘天罰’四層。可惜洪叔一生也知道‘天罰’三層,雖巔峰時期,曾觸摸到第四層,但畢竟還不是真正進入,所以能給你的指引不多。一切都要靠你自己。”
“我知道了,洪叔。”崖凡心中緊緊記住洪叔的話語。他知道:自己將於洪叔分別了。
“山風寒人,沙石恍若人心,不過浮萍一夢。”洪叔微微嘆息,望着崎嶇的山道。只見林峰搖曳,湖面沉光,峰巒如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