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融合至劫之源，赤鳶屠魔
對於崩壞神把自己踢出群聊的事情，方羽則是毫不在意，畢竟人家都大出血了，發點脾氣也是應該的。
不過謹慎起見，在融合這至劫之源的時候，方羽還是詢問了系統。
“系統，這至劫之源沒什麼問題吧？”
【未發現有任何異常】
這也是崩壞意志過於自信，因為她認為，不管方羽再怎麼強大，融合了這塊至劫之源后，就一定會被同化成她的下屬。
不過她漏算了一點，那就是方羽的星河識海
這識海太過詭異玄奇，不管何種恐怖的精神侵蝕，都傷害不了他半分半毫。
“那就融合吧。”
【正在執行界使指令……】
“轟！”
下一秒，方羽眼前一黑，意識彷彿脫離了身體，縱向無盡虛空。
在一片混沌迷濛的紫霧之中，一顆如同星辰般璀璨耀眼的奇點轟然炸裂。
黑白二色神秘氣旋從中流出，白者為清，黑者為濁，上下分割開來，化為天地！
天生萬物，歸於塵土。
呈現在方羽面前的，竟是一片混沌初開、天地輪迴的景象，方羽明顯能感覺得到，那創世的偉力。
還有那黑白二氣，
黑者為劫，覆載、崩壞，
白者為運，滋養、創生。
通過觀測這幅圖景，恍惚之間，方羽也明白了一些天道至理。
與此同時，他的身體也隨着這幅萬物輪迴圖發生着一種神妙的變化。
至劫之源剛一融進入身體，就與他原本的氪星體質開始了糾纏，氪星體陰陽相濟，雖能吞納萬物，但在至劫之源面前，依舊差了一些等級。
氪星體想維持體質不變，至劫之源則是想改變方羽的體質，二者相互拉扯，外在的表現就是方羽的身形忽明忽暗，一半天使，一半惡魔，彷彿隨時處於入魔的邊緣。
而赤鳶則是在一旁緊張觀看，【太虛劍神】已經準備完畢，如果方羽入魔，她將會親手將其斬殺。
比起死士的轉化，律者的形成將更加不可逆轉。
而且，從方羽身上散發的黑氣之中，赤鳶感受到了一種比起崩壞能，甚至是律者，還要更加恐怖和純粹的存在。
……
也幸虧至劫之源在方羽身體內部只是初次生成，威勢不大。
在雙方的拉扯之下，方羽體質中的烈陽之力居然分化出了一種更加純粹的白色能量。
不同於烈陽能量的熾烈，這種白色能量更趨向於治癒，就如同凰璃的涅槃聖炎一般，只不過距離涅槃聖炎還是差了不少。
畢竟是從烈陽之力中分化出來的。
而在白色能量出現的那一刻，至劫之源居然直接放棄了氪星體質本源，轉而向著那白光糾纏而去。
在方羽意志的有意調和之下，黑白二色能量暫時達成了平衡。
其實方羽可以直接操控至劫之源融合進入氪星體質，使之成為【至劫-氪星體】，但他沒有這麼做。
因為在看到那副天地輪迴圖之後，他的目光就不再局限於【劫難】這一種體質了。
他有一種預感，在無盡世界之中，一定有一種能和【至劫之源】相對的能量，只要吸收這種能量，他就能鑄就至強道基。
所以他選擇從烈陽之力中分出一部分創生能力，與劫難之源糾纏，即使如此，烈陽分出的白色能量依舊處在了下風。
不過這時候，他也已經能動用一部分災劫之力了。
下一秒，方羽眼皮睜開，黑白二色洞射而出，貫穿虛空。
至災至劫的能量在他周身流轉。
不遠處的凰璃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差點驚掉了下巴。
那是什麼？
方羽身上為何會出現如此純粹的災厄能量，現在的他，整個人就像是災厄的化身。
凰璃現在有一種強烈的想法，就是只要方羽願意，他能夠化身至劫，侵略諸天！
這種猜測太可怕了，就連凰璃在升起這個想法的時候，都被自己嚇了一跳。
要知道，劫氣無形無相，無欲無情，自天地初開之時就出現了，根本不可能以人類的形態存在！
就算她掌握的太初劫火，發展到最高深處，也不過是掌握天地萬火之劫而已，而劫難之類又何止火劫？
地水風火，雷電空時……
每一種屬性，都對應着一種災劫！
就在凰璃沉凝思索的時候，一旁蘇湄突然傳出了一聲驚呼。
“不好！”
“赤鳶仙人要動手了！”
凰璃豁然回神，看向了不遠處的戰場。
此時，一把貫穿天地的火焰巨劍已經從層層火雲中探出頭來。
劍身之上神紋流轉，仙光蒸騰，有神凰盤旋與蒼龍躍空的異象盤旋其上，無盡火焰彌散劍身之間。
而這柄威勢恐怖的火焰巨劍，目標正是半空之中，身形已經完全被黑霧籠罩的方羽。
“白鳳仙人！”見凰璃依舊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蘇湄有些急了：“你不去支援一下那位大叔嗎？”
“叫我凰璃大人。”凰璃瞥了她一眼，輕聲道：“千萬不要小看那個男人，他可是註定要君臨萬界的存在啊！”
“錚！”
說話間，火焰巨劍已經完全成型，一道劍吟之聲響徹天地。
【太虛劍神】！
赤鳶仙人的吟誦之聲雖然輕緩，但卻將天地都鎮壓於其劍下，這一秒，在整個神州大地的人類心頭，同時出現了一柄火焰巨劍。
無數武林名宿，豪俠士族，甚至是皇城之中那位都豁然起身，望向了這座北荒小城，望向了這座鎮壓整座神州的驚天巨劍。
所有人心頭都升起了一股強烈的安全感，有赤鳶仙人在，神州定能永恆不落！
“斥！”
下一秒，那通天巨劍裹挾無盡烈火轟然而下，天地間的火焰風暴也是一浪高過一浪，向著方羽席捲而去。
赤鳶表情冰冷，眼中卻是閃過一抹複雜。
【入魔，必殺！】
這是恩賜，也是禁錮。
……
果然，還是沒人能結束這場崩壞嗎……
感受着腦海中流逝的記憶，赤鳶神色複雜。
這次，又要遺忘掉什麼東西了呢？
很多事情……
很多……
我已經記不得了……
……
雖然她在丹朱和蒼玄的幫助下，將阿波尼亞的神音改成了現在的太虛劍心，
雖然她已經窺見了凱文到達的那個境界，能夠使出太虛五蘊中的最強的攻擊，【太虛劍神】。
但她距離那個境界，還差了一步，就是這麼一步，其差別就如同天淵。
所以每次強行動用太虛劍神，她的精神都會遭受不可逆轉的損傷。
然而，就當她以為入魔的方羽即將成為又一個她的劍下亡魂之時，方羽的動作卻是把她驚得瞪大了眼睛。
“太虛劍神，威力不錯，不過反噬太大了。”方羽口中喃喃，面對這能鎮壓神州大陸的一道攻擊，表現依舊是那麼輕描淡寫。
“這種攻擊，還是等你真正晉陞聖位再用吧。”
方羽渾身劫氣洶湧流轉，抬手向著天空中的烈焰巨劍就是一指，那由崩壞能構建而成的烈焰巨劍，竟是堅持不到一秒，就解離、崩散了開來。
雷聲大，雨點小，頗有一種虎頭蛇尾之感。
這一刻，不僅是蘇湄愣住了，被方羽強行阻斷技能釋放的赤鳶也是驚得不輕。
只有凰璃露出瞭然之色。
沉默片刻之後，赤鳶終於開口了。
“你……”
“現在的你，你究竟是崩壞，還是人類。”
方羽嘴角一揚，天地之間沉凝無比的氣勢，連同他周身那黑色霧氣，瞬間消散一空。
“我叫方羽，是個旅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