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這是一道無解題

專案組眾人，如看着一個外星人一樣，瞅着肖御。

說吧，你來地球做什麼？

如果不是外星人，你的腦洞為什麼會開到外太空？

不，你那不是腦洞，是黑洞！

你知不知道，當初提出時間對不上，嫌疑人33小時無法作案的人，就是你自己！

怎麼，你現在要打自己的臉？

大家都在看着肖御，等着一個合理的解釋。

肖御笑了，沒有解釋。

要打自己臉嗎？

不是，只能說，他想到了幾種可能。

這些可能每一個，都讓人頭皮發麻。

所以，他需要去驗證一下！

……

去往看守所的路上，肖御心裏還在想。

穿越了，自己還這麼俊俏。

老老實實吃軟飯，當個享福的美男子，多香？

何苦重做老本行，每天都要死無數的腦細胞？

透過車窗，他眺望着遠處的天空。

回想着前世自己抬手對着國旗敬禮時的誓言。

當年的誓言，怎能忘，怎敢忘？

肖御的臉上，洋溢起踏出警校時的朝氣……

……

看守所提審室。

戴着手銬的何曉，激動的坐在審訊椅上看着肖御。

肖御冷冷的看着他，開口的第一句話，讓何曉傻愣住了。

“你前女友一家三口，是被你殺害的！”

何曉：……

他整個人都獃滯了。

面現疑惑，不解，難以接受等表情。

好似再說：你特么瘋了吧？

心頭狂跳中，更有種被人肉，地址在網上公開的荒謬感。

肖御盯着何曉，沒有去看對方的臉。

而是看着何曉的雙手。

當初他就發現何曉的雙手不對勁。

那時候給他的感覺，是這雙手太‘穩’了。

就在肖御說出剛才那番話的時候。

何曉那雙‘穩’得過分的手，顫抖了……

“果然是你！”

緩緩抬頭，凝視着還在處於懵逼狀態的何曉，肖御冷聲問道：“是不是很奇怪，我為什麼會說是你殺害的前女友一家？”

“我沒有，不是我，怎麼可能是我？！”

回過神的何曉怒吼出聲。

開口就否認三連，老通緝犯了……肖御心裏吐槽。

他沒有繼續說什麼，等着何曉自己冷靜一下。

果然，憤怒的何曉瞪着肖御，逐漸冷靜下來。

但雙眼死死的盯着肖御，那眼神好似在要一個解釋。

“我只能告訴你，人的確是你殺的，滅門慘案是你做的。”

肖御開口，“但是現在的你……是無辜的！”

What？

何曉懵了，一臉的黑人問號，三觀受到了強烈衝擊。

什麼是我做的，人是我殺的，我還是無辜的？

大哥，能不能說人話？

“我以前看到過一起案件。”

不是看，那是我親手偵破過的一起案件……肖御繼續說道：“那起案件很有意思，犯罪嫌疑人是一名多重人格患者，又稱為多重人格障礙。嫌疑人的多種人格均有其獨特的體驗、知覺、構想模式，以及自我、身體、環境相關的模式。最有意思的是，人格狀態的改變，通常會出現嚴重的遺忘症。不，不能用簡單的健忘來解釋，可以說一個人格做了什麼事情，其他人格根本不知道！”

“……”

何曉傻愣愣的瞅着肖御。

他的眼神，就好似在看着一個神仙。

“那起案件中，起因是犯罪嫌疑人身體內，有一個極為聰明且又變態殘忍的人格。”

肖御直視着何曉的眼睛，“當它控制了犯罪嫌疑人的身體后，做下了很多滅絕人性的事情。正因為人格之間的記憶是不共享的，所以犯罪嫌疑人的主人格，根本不知道他的身體殺害了很多無辜的人，連主人格自己都是無辜的。當他被逮捕后，辦案人明知道犯罪的是變態人格，但還是不得不把犯罪嫌疑人囚禁起來，這輩子都不可能放出來！”

是的，這種人雖然不會被槍決，因為是精神病。

但是，會被一輩子囚禁在特殊的精神病醫院內。

沒有自由，每天強制治療，被囚禁特殊病房裏。

雖然他還活着，但是這種懲罰，比槍決更殘忍！

什麼，你跟我說除了那變態人格，主人格和其他人格是無辜的，所有的事情都是變態人格做的？

好玩的問題來了。

不管多少人格，是不是共用的一副身體？

是不是這具身體犯的罪？

不管是什麼人格，是不是這具身體內的？

多人格，如同多靈魂。

那麼你教我，如何幹掉一個靈魂？

如果幹不掉，這麼處理有問題嗎？

因為其他人格無辜，就把人放掉。

萬一變態人格再佔據身體，又去殺人怎麼辦？

這是一道無解題！

所以……

“我知道你能聽到我說話，甚至也能看到我。”

肖御冷冷的瞅着何曉，“你不打算出來跟我見個面嗎？”

何曉滿臉問號，難以接受肖御的說詞，身體沒有任何變化。

“你是認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以為我在詐你？”

肖御嘲諷，“那麼，你小時候得過的精神病，真的治好了嗎？”

何曉的表情，陡然色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