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寒之往事
“寒湛,你冷靜一點,這是寒之佈下的幻境罷了,只不過……”
寒湛拿起地上即將枯萎的紫色桔梗花,我明明記得寒之的妻子只是一個凡人而已,並且並沒有在新婚之夜暴斃。
寒湛默念咒語,雖然現在靈力低微但是在不出幻境的前提下讓自己靈魂離體對他來說並不是難事。
寒湛立刻和幻境裏的人分開,自己學會這個本事還是因為師父經歷過幻境而教給自己的必學術法,不知道他老人家怎麼樣了。
寒湛看着在地上哭泣的自己,說實話看起來好奇怪,不一會就有人進來,那人穿着魔族的衣裳,“寒之?我姐姐那?”
寒之的眼底漆黑一片,“她走了,她拋下我走了!我要去陪她,沒有她的世界我還待着幹什麼那。”
那女子連忙跑來,寒湛這次才看清她的容貌竟然是自己所認識的寒之的妻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竟然是魔族?為什麼生活了這麼久卻一點察覺都沒有,這裏面到底有什麼樣子的隱情?
“寒之,你別衝動我有辦法讓姐姐回來。”
“辦法?什麼辦法!”寒之緊緊地抓住女子的肩膀,女子不忍掙脫只是說了一句,“姐姐是妖,只要有充足的靈力就可以醒來。”
“充足的靈力?要多少靈力才算足夠?”
“我不太清楚,不過我們魔神當初就是被凌天宗宗主復活的,只不過那次后不久她也香消玉殞了,大概是靈力耗盡了。”
“你是說凌安?”
“正是。”
“凌安作為第一宗的宗主,靈力自然不俗,加上拿到了毀滅之力,可如今毀滅之力已經消失,我去哪裏拿到相似的靈力,又怎麼承載。”
“血蠱,我家裏有人煉製過血蠱,只不過按照姐姐需要的靈力需要的血蠱可能更多,不知道你狠不狠的下心。”
“蘊兒,你不要說了,血蠱乃是邪術,我會和你姐姐找一個地方,安心的離去,你也不要再搞其他的了。”
這個蘊兒不對勁,當初師父已經全面封鎖了此類的消息,不可能有人知道,這個人到底是誰!
突然蘊兒的手變成一層黑霧,直接將寒之困住,桔梗花也落入她的手中,頃刻間被捏的粉碎“沒想到你們夫妻倆都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好心陪你演戲不行的話就乖乖的成為我的傀儡吧。”
蘊兒的面容也即可顯現,竟然是白倩倩的模樣。
“寒之,要怪就怪你認識了我吧,我很快就要加入凌天宗,總需要給自己留條後路,你這個身體我就收下了。”
說完就將自己的一抹神識強行的注入到寒之的意識中,後面的一切都已經清楚明了,寒湛看着自己的叔叔一邊掙扎一邊將所有人殺掉,他自己卻不斷的留着淚水,手裏的動作卻一刻都未曾停下。
白倩倩竟然是你,你竟然還沒有死!我說為何每次你都主動挑釁我,我還以為是師父的原因沒想到我們之間竟然還有如此淵源啊!
幻境即將結束,幻境裏的寒之竟然笑了,口中不斷呢喃着什麼,寒湛聽不清楚,只能隱隱約約察覺到他在叫自己的名字。
幻境開始崩塌一個熟悉的手拉住自己的肩膀將自己拉出了幻境,寒湛回頭一看竟然是自己的師父。
江景看着眼前的一切,只是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他太過激進了些。
其他的人也來到了懷夕佈陣的地方,寒湛也在自己的身體裏醒來,看着自己被束縛住的手腳,只是有些不甘的看着躺在地上的“寒之”,他真的好想手刃了自己的仇人。
只不過現在他有更加重要的事情。
“懷夕,你快放了我宗門弟子。”
李木易直接拔劍,只是懷夕還沒有動無念就已經護在了懷夕身前,“諸位還是冷靜一下比較好。”
只不過不用無念,其他人也已經動不了了,懷夕怎麼會讓其他人干擾自己的計劃那。
無念看着陣法里的無憂,慢慢的轉過身,“師父,你告訴我,你到底要幹什麼可以嗎?或者說我請求你不要傷害無憂。”
懷夕輕輕的摸了摸無念的頭,“無念,你知道為師為什麼給你取名無念嗎?”
“為什麼?”
“因為你的身體就是用來鎮壓元念念靈識的法器,只要有你元念念就永遠不可能轉世投胎,也絕無可能復活。”
“什麼?我不是天生地養的嗎?”
“傻無念,當然不是,只不過為師也沒有想到元念念的一部分靈識竟然在你體內成了另一個靈魂,師父剛知道的時候也嚇了一跳。”
無念眼睛裏滿是震驚,“所以師父你是要取我性命了嗎?”
“當然不是,你是我唯一的徒弟,不過現在我確實要開始造神了。”
“造神!?”
“無念你看這個世界似乎是平平無奇,但是不出幾日就要崩塌了,想要活下去為師只能造神,而元念念身上有上古神獸的血,並且也為這天下奮鬥過加上她天生就沒有情根,難道不是最好的人選嗎?”
“可是,如果我是封印元念念的容器為什麼在陣法里的不是我?”無念此時只能看見陣法里低着頭的無憂。
“其實為師不關心這個世界,只不過為師想要你……活下去,不止我,無憂她也是心甘情願替你進了陣法那。”
“無憂?心甘情願?”
陣法里的無憂抬起頭,臉上依舊帶着溫柔的笑容“無念,好好活下去啊。”
無念被關在另一個結界裏面,懷夕看向寒湛“怎麼樣,這個禮物不錯吧,我甚至幫你了解到了當年的真相。”
“不錯,只不過我好奇,你和王叔做的交易是什麼?”
“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少管,我還是很講信用的。”
陣法開始轉變,原本封印在寒湛和李牧清體內的力量不斷的湧入無憂的身體裏面,縱然無憂在堅強也忍不住一次次的撕裂般的疼痛,冷汗不斷的在臉頰上流下來。
陣法外面的所有人都不知道該怎麼辦,陣法只是抽去幾人的靈力並不會傷害其性命,他們還可以見到昔日好友,似乎沒有了出手的意義。
只有無念一個人在撕心裂肺的喊叫着,因為她知道這場儀式誰都不會出事,除了她的無憂,她的姐姐,她自出生以來的親人。
那個會知道她喜歡什麼。會了解自己一切的決定會支持自己,面對自己不成熟的行為會幫助自己的姐姐。
在這場儀式下應該會消失吧。
“不要,無憂,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