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灰衣神人突逢現，菲菲身隕登仙樓
?這個地方很奇怪，名為登仙鎮。相傳曾經有過一位仙人與一個妖魔在這裏大戰過，在加上這裏地勢頗高，所以便傳聞這裏是距離仙界最近的地方。故而取名‘登仙’。誰不想功力震古，羽化升仙呢？所以無數江湖好手，武林名望都喜歡在這裏紮根。
趙無涯看着這個繁華的登仙鎮，心中幽怨頗多。
他們都明白，之所以來到這裏，不是因為這裏的神仙傳說，而是因為這裏有一大片玫瑰園……
趙無涯就站在這篇玫瑰花從中間。
曾經有一個劍客，追殺一個採花大盜，路過一片很大的玫瑰園，採花賊子無路可逃，便挾持了那個為玫瑰花澆水的女孩……
菲菲想起了梅竹松將的那個故事。
趙無涯想起了曾經的那個女孩，所以他恨意突生。
他揮劍，將眼前的玫瑰花斬的七零八落，放佛想斬斷這雜念，看着東倒西歪的玫瑰花，趙無涯笑了。
此時，他的內心不正像這些凌亂的玫瑰么？……
但是這篇玫瑰園大的出奇，卻是怎麼也砍不完，就像他對青兒的思念。
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
……
這片玫瑰園的主人早就不知道去哪裏了。梅竹松第一次來的時候就找不到。
這裏曾經死過人，所以一般很少有人在這裏居住，所以老百姓才大膽的將棺材扔在這裏。
在這玫瑰花從下，又不知道埋藏了多少屍體。
愛情卻和死亡在一起……
只不過可笑的是：本來一大片的玫瑰園因該成為，情侶們的天堂，現在卻成了擺放棺材的義莊！
他們都需要一個落腳的地方。甩開了後面的尾巴，所有人都想到了這一點。
軒軒也很喜歡玫瑰花，但是卻被玫瑰花的刺扎傷了手。所以趙無涯在哄孩子。所以梅竹松只得又去搬動棺材，挖坑埋人……
堂堂屠龍山莊的少莊主，自從跟了趙無涯之後，整天都是在埋死人，所以梅竹松有點埋怨的樣子。
趙無涯哄了好半天，軒軒於不哭了。可是孩子說餓了。
餓了就得吃飯！
所以他們四個人來到登仙鎮最大最繁華的酒樓。
這座酒樓已經存在幾十年之久。一個酒樓可以長久存在，那麼一定就有他的特sè。而這家酒樓的特sè便是貴！
但是為什麼奢侈的地方有這麼多人出入？
奢求過度的消費豈非本就是人xing的一大特點？這個特點並且已經存在了很久！
酒樓的老闆姓趙，他是個很有眼光的人。這裏多一些身懷絕技的江湖客，這樣的人，手中不會缺少銀子，就像梅竹松一樣，就像唐曉蓮一樣。而這樣的身懷絕技的江湖客，通常都是很捨得花銀子的。
刀口舔血的人怎麼會在身外之物？
所以酒樓的生意很好，找老闆也總是笑呵呵的，這一刻他就站在樓上，有一種誰與爭鋒的寂寞感覺。
平凡而單調的生活，他早已經厭倦。每天看到大把大把的銀子進入口袋。臉上雖然笑，但是心中卻是異常煩躁的。
但是他不能表現出來。
因為他現在是有錢人，不能和市井無賴一般。所以他舉止有度，一身錦緞裁剪得體，顯得雍容華貴。神情鎮定，看着腳下的所有凡人。對，這一刻他感覺自己就是那個與妖魔大戰的仙人。所以這個酒樓就叫登仙樓。
只不過他這一刻卻是在看那一桌子人。
桌子上兩男兩女，還有一個孩子。
因為他感覺這四個人很不一般。在他們眼中不正是有一點與自己一樣的凄涼與滄桑？只不過，他們眼中卻少了一點閑情雅緻。
他看得出來，那一桌子人，都是心中有事，所以他們比較鎮定，甚至過於謹慎。
謹慎就是防範，防範就是有事可做。他想到了自己，仇家已經沒有了，甚至自己可以與屠龍山莊的人扯上關係！所以更沒有人敢和他做敵人。
沒有仇家，所以他一天就無所事事，看着那一桌子人那緊張的表情。他很羨慕。他羨慕壓迫感，他喜歡激進的人生。
到了這般年齡，基本沒有什麼可以讓他感到有趣，連女人都以不能調起他半點興趣。
所以，他很希望別人在他店裏鬧事，這樣，他也有機會彰顯一下自己的風範。這樣才會給自己平凡的生活來電“調料”。
他看着一桌子人已經一個時辰了。
為什麼今天他要在這裏觀看一個時辰呢？因為今天這裏有可能能調起他興趣的人。
只要不是瞎子，都可以看得出來，那四個人都是江湖客。
趙老闆並不是瞎子。所以他知道這點，
在最後面最不起眼的一張桌子上的那個人，他感覺那個人更加的神秘，很普通的斗篷，很普通的粗麻大衣，再加上很普通的身材，外表看起來就是那種扔進人群中再也找不出來的鄉下農夫。但是趙老闆不這麼認為。
他看這個人，就好像是一隻藏在刀鞘里的寶刀！
他的手上拿着一串糖葫是蘆。
所以趙無涯一行人一直看着他。
一股淡淡的殺氣包裹着酒樓，趙老闆可以清楚的感覺到，這些殺氣都是從那個角落裏的男子身上飄散出來的！
儘管他不是什麼江湖客。
那個人帶着斗篷，遮住了面容。但是身上的氣勢直接壓得周圍的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不一會，在他周圍的人都陸陸續續結賬走了。只剩那一張凄慘的桌子和那個孤零零的人在那裏依舊喝着酒。
他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
沒有人願意接近，不管是朋友還是敵人。
那這個人豈非和自己一樣孤獨？
趙老闆想結交這麼一位朋友，所以他在樓上大喊：“這位客官的酒錢記在我頭上！”
他是一個商人，而對方是一個江湖客。商人能為江湖客做的，更多的是錢財上的幫助。
那個人回頭看了一眼，滿眼都是不屑！不過經過趙老闆這麼一記吆喝，他心裏平靜了許多。趙老闆可以看得出。梅竹松也能看得出。
因為整個酒樓的殺伐之氣淡了許多，已經不似先前那般壓得人喘不過氣。
神秘人恢復了從容的表情，但是依舊掩蓋不了心中的孤獨與寂寞，因為他一把將手中的糖葫蘆捏成一團。
誰都想不到，這樣的人怎麼會帶一串糖葫蘆在身邊。
人們更多的是在想，這個人會是誰？
趙無涯與梅竹松都沒有說話，唐曉蓮看着菲菲。四個人都在猜測。
要是他是來殺我們的，那麼誰可以與之為敵？
趙老闆下樓了，對於與自己有同樣毒與寂寞的人，他總是對之很好的。
多少年了，值得他下樓的人不多了。
記得上次下樓是屠龍山莊的莊主劉振遠來這裏的時候。他可以感覺到劉振遠與這個人身上有這相同的寂寞感覺。
但是這個人明顯不是劉振遠。
他在神秘人人的座位上坐下。
“您好，請問我可以與您喝一杯酒么？”趙老闆微笑着。
請人家喝酒在先，接着又下樓陪同，這已經是天大的面子。不管怎麼說，是個正常人都應該對他禮貌相待。
但是這個人很明顯不是正常之人。
“滾！”那個年輕人一點面子都不給這個老闆。
不知道在人家的地盤要給人家面子么？不知道打人不打臉么？為什麼這麼傲慢？
“我看得出，你有心事，不妨說出來，別的地方我不敢保證，在登仙鎮裏，我說的算。”趙老闆沒有退縮。
凡是有本領的人都是有一身傲氣的，也可以說是怪癖！趙老闆知道。因為劉振遠就是一個有着怪癖的人。
他想起了劉振遠來的時候居然直接在這裏殺了人！
所以他沒有對對方的無禮而遷怒。
“不想說第二遍！滾！”那個人卻是在此下逐客令。
但是這裏是趙老闆的地盤。是不是該走的是他？
強客不壓主！
所以年輕人長長的嘆一口氣，然後轉身離開。
趙老闆並沒有阻攔，因為他不敢，他怕那個年輕人真的就殺了自己。但是他很希望別人阻攔，因為他知道年輕人走後，自己又是平淡破煩的生活。
不過奇迹並沒有出現。看着年輕人慢慢消失在視野，趙老闆也長長的嘆一口氣。然後繼續回到他的高樓，俯視這下面所有的人。
不過卻有人心中的石頭落地了。
唐曉蓮四人看見那個男子並不是針對自己的，所以都在心中安慰，虛驚一場。
重新站在高樓上，趙老闆心中的煩意又上來了。他想提一把刀，衝到樓下，見人就砍，先砍個七葷八素在說！他有這個衝動！
但是他卻不能那麼做，因為他不敢，不敢動手，所以他只能看。
他看見小二給下面的人上菜，小二的態度很是恭敬，舉止大度，他認為這個小二一定是個可造之材。以前怎麼不發現呢？
顯然，他不認識這個小二。
在自家的酒樓里，自己的員工都不認識。
這個老闆豈非是個超級富豪？連自己的店都懶得轉？
但是並不是這樣。老闆叫來了酒保，這個酒樓里，所有的事情都是酒保在打理，趙老闆只做一件事，那就是收錢。
但是酒保也不認識。
酒保要去查，但是趙老闆阻止了。
他認為想要的生活‘調料’來了。
站在高樓上，聽不到下面的談話。但是他下面的人一定在交談，因為他們的嘴巴在動。
他也注意到那個小二，那個小二在上好酒菜以後，就躲在柱子後面偷看。
趙老闆居高臨下，自然可以看到。但是那四個人卻看不到。
莫非這個不知道來路的‘店小二’是來殺這五個人的？
莫非選擇下毒？
趙老闆緊張的看着那四個人。
要是直接被毒死了，那也沒意思了！所以他要提醒下面的人。
“四位客官，這頓飯我請了！四位慢慢品嘗，本店的酒菜，這個登仙鎮要是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趙老闆在樓上吆喝起來。
唐曉蓮四人抬頭看了一眼高樓上的老闆。（軒軒沒有抬頭，他現在眼睛都在桌子上了。
梅竹松直接跳起來，一跳抓住了高樓欄杆，在一個空翻，就與老闆並肩相望。
“為什麼請我們吃飯？”梅竹松笑呵呵的。
“我剛才還請一個年輕人吃飯呢，不過對方並沒有給我面子，那你們呢？給不給面子？”趙老闆並沒有驚訝梅竹松高超的輕功。也是笑呵呵的看着梅竹松。
“我要是不給你面子，就不會親自上來道謝，我要是不給面子，你現在已經是死人！”梅竹松道。
“那你不好好的在下面吃我請得飯，跑上來做什麼？”趙老闆道。
“我來看看你，是不是我想的那樣。”梅竹松道。
“什麼樣？你想我是什麼樣？”趙老闆一直在笑。
“你知道我們剛才在討論什麼么？”梅竹松不答反問。
“什麼？”趙老闆再次問。
“我們說酒菜里的毒是不是你派人放得。但是想想，也不是。因為如果是你下毒，你就不會站在這裏了，而且還讓我們注意這頓飯。”梅竹松也陪着笑。
趙老闆道：“這麼說你上來的真正目的不是來道謝的，是來確定是不是我指使人下毒的。”
梅竹松道：“是啊。”
趙老闆道：“那確定答案了沒？”
梅竹松道：“自然，我白跑冤枉路而已。”
“冤枉路？你就那麼確定不是我指使小二這麼做的？你要知道，這個店都是我的。”趙老闆笑呵呵的。
梅竹松道：“是啊，我之所以上來，就是因為我剛才還以為你和他們是一夥的。但是現在就如你說的一樣，我確定你不是和他們一夥的，所以自然是冤枉路了。”
趙老闆道：“我看不是冤枉路。”
梅竹松道：“怎麼說？”
趙老闆道：“你看，那個店小二不在那裏么？”
梅竹松驚訝的看着眼前這位酒樓老闆。
趙老闆接著說到：“想動手就動手，今天我不會找你們麻煩。”
梅竹松驚訝：“果真？”
趙老闆說到：“前提是你要讓我感覺到值！”
梅竹松很驚訝的看着這個略胖的老闆，似乎對那個‘值’很意外。“要是萬毒門門主都不能讓你覺得高興，那我真不知道你想要什麼樣的高興！”
話語剛落，梅竹松悍然出手，從懷中摸出一把鐵蠍子，直接朝柱子后的那個店小二打去。
店小二看到梅竹松上樓就一直盯着他，梅竹松突然發難，他就勢把背在肩膀上的毛巾在空中舞了一圈，將三五個鐵蠍子全部打在一邊，然後掉頭就往門口跑。只不過剛轉頭就看到了趙無涯的長劍。他立刻從懷中摸出一把白sè粉末，朝着趙無涯身上一撒，然後想破窗而出，不過此時菲菲的長劍已經在窗外等着，他剛剛站穩腳，菲菲的長劍就搭在了他的脖子上，然後順手在他胸前一點，全身霎時無法動彈。接着就被菲菲半推半掀的擁進屋子裏。
……
趙老闆也坐在了桌子上，他叫人換了一桌子菜。
“你們是怎麼發現酒菜中有毒的？”趙老闆先問。
四個人沒有人回答，互相看了一眼，然後都笑了。
劉一勝與周雨桐都已經死在千里湖畔，那麼劉振遠一定會換一撥人追殺。
眼前的這個人明顯是馬前卒，那麼他受誰的命呢？
“你們領頭的是誰？”梅竹松問道。
每個人都有問話的權利，就像每個人都有不回答的權利一樣，所以那個年輕的店小二就選擇了不回答。
唐曉蓮頓了頓說道：“可不可以讓我來審問？”
“能派來刺殺我們的人，我想骨頭都一定很硬。”趙無涯提醒到。
“我知道。”唐曉蓮把手指捏的只響。
“那你有什麼辦法可以讓人開口？”趙無涯問道。
“你忘記了我是誰了么？”唐曉蓮問道。
“萬毒門門主！我沒忘記。”趙無涯說道。
趙老闆也看了一眼唐曉蓮。
“而且，我還是一個女人！”唐曉蓮屢了一下頭髮，微笑着說道。
最毒婦人心！不言自明。
“我在問一遍，你說不說？”唐曉蓮微笑着說道。
“今天載在你們手裏，我認了。但是我不想說的事情，就算我死，我都不會說。”店小二說道。
梅竹松看了看趙無涯，他記得趙無涯也說過類似的話。
“死？我怎麼會讓你死？”唐曉蓮的笑容正爛。
“我不想說的事情，你們無法讓我開口。同樣，我不想活着，你們誰都不能阻止我。”店小二說完，就直接翻到在地，不在動彈。
唐曉蓮立刻將地上的店小二翻個身，撬開嘴巴一看，立刻就摸出一顆藥丸，塞進他的嘴巴里，然後拿起桌子上的酒水，直接灌下去……
店小二慢悠悠的醒過來，看着眼前喝酒的人，眼中第一次出現了恐懼。
“現在可以說了么？”唐曉蓮問道。
店小二沒有理會，直瞪瞪的看着唐曉蓮。
唐曉蓮從身上摸出一把匕首，又摸出一大堆藥瓶。排在了桌子上，擺在了店小二的眼前。
“在問一遍，你說不說？”唐曉蓮在笑……
趙無涯捂住了軒軒的眼睛。
店小二的眼中又出現了恐懼。甚至他在發抖。
趙老闆的臉上有了興奮的神sè。
他也虐待過人。不過那是許多年以前的事情了。江湖上的人虐待人又是什麼樣的呢？所以他更加的期待。他甚至看到了這個店小二絕望的神情。
“要是我說我不知道你信不信？”店小二瑟瑟發抖，終於說話了。
唐曉蓮並沒有停止手上的動作，他拾起了匕首，在店小二的眼前晃悠。
“要不要我給你介紹一下桌子上的葯？”唐曉蓮笑意更加明顯。
“我真的不知道。”你就是殺了我也沒有用。“店小二在咆哮。
這一刻他真的崩潰了。
一個人在連死的權利都沒有的時候，他還能堅持多長時間呢？
唐曉蓮似乎並沒有相信他的話，因為他的匕首準備劃破店小二的臉。
但是趙老闆臉上興奮的神情已經散去。
“算了吧，我看他說的是真的。”趙老闆說道，他端起桌子上的酒，喝了一口。怎麼都掩蓋不了心頭的失望。
唐曉蓮回頭看了看梅竹松等人。
“你走吧。”趙無涯開口了。
軒軒早就餓了，立刻開始吃菜。
不過他卻吐了出來，皺着鼻子說道：“好難吃！”
趙老闆連忙拿起筷子，往嘴裏夾菜。
“是菜涼了。”
光忙着審問這個店小二，都沒有吃菜，菜自然會涼。
……
又換了一桌子菜。
趙老闆催促到：“小朋友，現在吃吧，現在的菜好吃。”
“你在想什麼？”梅竹松問趙無涯。因為趙無涯一直在喝酒。
“那你在想什麼？”趙無涯反問梅竹松。
“你們煩人不煩人？吃個飯都磨磨唧唧的。”唐曉蓮提起的筷子又放下了。
……
跟心愛的人一起，共進一餐。
與仰慕的人一起，同桌而食。
和喜歡的人一起，舉杯動筷。
這是多麼美妙的一頓飯？所以儘管只有菲菲與軒軒在吃，但是她卻一直笑着。
高興就笑，不高興就等會在笑。
能與她的小梅子一起吃飯，儘管已經吃過無數次了，但是菲菲依舊一直在笑。正如現在她的嘴角一樣。
可是誰知道，這一桌子菜，卻成了致命的毒藥。
菲菲噴血倒下。趙老闆也倒在一旁，肥胖的身體甚至打翻了桌子。倒在了桌子下，沒有人理會。
一炷香之前，他還在高樓上尋找着自己的生活調料。他終於等到了。
死亡是很刺激的，儘管只有短短的剎那。
唐曉蓮在為菲菲診斷，作為在場唯一一個用毒高手，這一刻他完全向世人解釋了什麼叫“萬毒門門主。”他給菲菲與軒軒服下了不同的葯，因為菜中的毒藥都不同，而菲菲與軒軒吃的東西也不相同。
趙無涯提着長劍奔向後廚。梅竹松在焦急的抱着菲菲。
菲菲晃晃忽忽中睜開眼睛，但是第一眼便覺察到了殺氣，半開半合的眼睛第一眼就發現了一把奔向梅竹松小腹的匕首，於是在梅竹松還沉浸在自責與悲傷之中，她翻身。
用身體替梅竹松擋下了那一刀。
匕首是從桌子底下來的。匕首的主人是酒樓的趙老闆。
……
誰能想的到。倒在桌子底下得人是在裝死。
誰能想得到，這個看起來完全沒有生趣的人，卻是在演戲。
僅僅是一頓飯的功夫，趙老闆就用jing湛的演技，騙過了所有人。
梅竹松在看到菲菲為自己擋了一刀的時候，眼睛立刻就變紅了。
他一腳踢碎了桌子，蓋世霸主一般。
只是桌子碎的一剎那，一個肥胖的身體就竄起來，僅僅一個空翻，就落在了高樓上，在一翻，破窗而出。
他的輕功實在太好，所以在第一次看到梅竹松使用輕功的時候，沒有一點驚訝的神sè。
梅竹松追了出去，提着快刀追了出去。紅着眼睛追了出去！
憤怒為了誰？
瘋狂為了誰？
不顧生死的護他，又是為了誰？
……
趙無涯提着長劍出來了，長劍上並沒有血漬。
趙老闆既然能為自己想好退路，自然會給他的酒保想好退路。
所以趙無涯撲了個空。
不過他看到倒在地上的菲菲的時候，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個耳光。
“我錯了。我錯了。”
然後他突然衝上前，一把從唐曉蓮的懷中搶出軒軒。
然後長劍指着唐曉蓮。
唐曉蓮很不解。“快給我，軒軒身上的毒耽誤不得。”唐曉蓮也朝趙無涯衝過來。
趙無涯左手抱着軒軒，右手隨意的一翻，一個劍花就出去了，封住了唐曉蓮的來路。
看着推在一旁的唐曉蓮，他喃喃自語。
“我錯了，我錯了。我既然能想到酒保和店小二都是一伙人，就因該能想到老闆和酒保是一路人。”
店小二與管理酒樓的人都是別人的人，做老闆的怎麼會懵然不知？
一個酒樓都是這樣，那麼一個門派呢？
萬毒門的十八位長老都姓劉！那麼這個門主會不會和這個酒樓的老闆一樣？
所以現在在將軒軒放在唐曉蓮那裏，是很危險的。
所以唐曉蓮在笑。
“哈哈，你會懷疑我，你居然懷疑我！哈哈哈。”她似乎聽到了全世界最好聽的笑話，以至於笑彎了腰。並且還流出了淚水。
趙無涯看着她在笑，心中突然很疼。
只是沒有等他在多疼一會，他就發現又一雙手強行從他懷中抱走了軒軒。
猛然回頭，就看到了一跳白影竄出門外。
於是他提着長劍追出去了。
唐曉蓮還在笑，但是聽到了異樣的聲響，回頭看時，看到地上的菲菲還在抽搐，所以她立刻背起菲菲，也竄出了門外。
梅竹松回來，看到地上的菲菲不見了，立刻又握着短刀奔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