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吃錯藥的四爺。
四爺頓時眸色猩紅,面色黑雲密佈,冷的周圍數匹狼一時竟不敢攻擊。
四爺手顫抖着摸了一把溫酒的頭髮。
她怎麼會在這裏?
又為什麼會捨身擋在自己的前頭?
那狼的力氣若是再大一些,或者他再晚那麼一刻,她就被撕碎了,她到底知不知道?
“殺,給爺殺!”
四爺猛地將溫酒背了起來,一把將他的長劍拔了出來,雙眸猩紅的出劍。
【警報警報,帝王星黑化值+5,生命-10,剩餘115天!】
溫酒猛地聽了系統提醒,嚇了一大跳。下一秒臉上便被濺滿了溫熱的液體。她下意識地擦了一把臉:“……血…啊啊啊!!!”
聽見身後溫酒害怕的聲音,四爺的眸子更紅了。
【警報警報,帝王星黑化值+5生命-10,剩餘105天!】
【主人!淡定!你快淡定!別叫了,再叫我們的命都叫沒了!】
溫酒長這麼大,見的最多的血就是流鼻血,還是第一次被滾燙溫熱的鮮血濺了滿臉,此刻整個人都嚇呆了。
【主人!快啊!帝王心再這麼殺下去真的會出事兒!!】
小瑾急不可耐地在溫酒頭上飛到第三圈兒的時候,她終於有了反應。
“爺,你快別殺了,我馬車上找到了一件衣服,有可能是罪魁禍首,快拿出來!”
這話一出,四爺的動作果然頓了一頓,側頭看了一眼溫酒,拔出了長劍,倒是真的往馬車跟前去了。
溫酒撿起那一件大氅,狠狠的一甩胳膊,直接丟在了那狼王的身上。
緊接着疼的倒吸口冷氣,回過頭一看,便在她自己的後背上也全都是血。
傻愣愣的看着四爺:“血?額…我有點暈…”
四爺還不待說話,就見面前剛剛還很有精神的女子,一頭栽倒了。
四爺一時間也顧不上戀戰,即刻冷聲吩咐:“上車,弓箭手準備!”
下頭的狼王如今已然停止了攻擊,它一直在低頭聞溫酒丟下去的那件衣裳。
“嗷——嗚——嗚——”
眾狼再一次開始了一波嚎叫。
趁着空檔,馬車呼嘯而過,等狼群追出來的時候,已然衝出了林子裏。
眾人心有餘悸地回頭看去,遠遠的,還能看見狼王嘴裏面叼着四爺的那間大氅,眸色幽深的看着這頭,不過到底它們沒有追出林子。
溫酒再清醒的時候,只覺得溫暖舒適的很:“嗯…好渴,有水嗎?”
小錦眼神十分古怪的看了眼溫酒:“主人,你總算是醒了。”
溫酒察覺已經睡在柔軟的大床上,身上的衣服也已經被換成了舒適的蠶絲睡衣。溫酒瞧了瞧自己的手,恍惚間只覺遇見狼群如同做夢一般。
“酒兒,來,喝水。”溫酒還沒回神,一盞溫熱帶着絲絲清甜的水喂到了嘴邊。
溫酒確實是渴了,一口氣喝了一大杯。
“還要嗎?”
溫酒即刻點頭:“要!”
一口氣喝了三杯水,溫酒這才輕輕的呼出一口氣來。
接着,就見一個修長的手拿了個毛巾幫她擦嘴,溫酒愣了,一抬頭,這才發現是四爺在喂自己喝水!
溫酒嚇得頓時彈了起來,卻是忽然扯到了傷口,疼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做什麼這般毛躁?”四爺忽而起身,幫溫酒把後背枕頭重新擺放一下,讓她好生的趴下去。又道:“後背還有傷口,別亂動。
酒兒餓不餓?想吃什麼?爺讓人去做。”
四爺身量本就高大,這般幫溫酒整理枕頭的時候,像是將她整個人都攬進了懷裏頭似的。
溫酒嚇得連氣兒都不敢喘,只能拚命的對着小錦眨眼睛。
他這啥情況啊?吃錯藥了?
【帝王星怎麼可能吃錯藥呢?還是主人您啊,命好。】
小錦想,天底下怕是找不到第二個掉下馬車,被當成英勇擋狼的。
他主人,給別人擋狼?呵呵了。
溫酒:命好啥啊?說話說明白哎呦喂!
【主人,你還是慢慢品吧,咱們空間又擴大了,回去收拾東西。】
這般說著,當真就不見小錦的人影了。
溫酒吞了口口水,回過頭來看四爺,便見四爺一臉溫和的看着她,甚至還伸出手還幫她理理頭髮。
“怎麼了?是不是身子不舒坦?”四爺說。
“沒,”溫酒即刻搖頭:“沒有,我還挺好的。”
四爺點頭:“爺讓人給你做了些清粥,等會兒先喝些,若是想起要吃什麼了,就和爺說。”
溫酒看着說話陡然溫和的四爺,後背直冒涼氣:“爺,我知道錯了,是我不好,是我任性,非要跟着爺出來...”
“爺不怪你。”四爺打斷了溫酒的話,只伸手端起了粥碗,輕輕地吹了一口,接着便喂道她嘴邊:“來,張嘴。”
溫酒再次咽了口口水:“爺沒受傷吧?”該不會四爺也被人穿了吧?
想想那個冷傲至極的四爺到她跟前來喂她溫柔的喝粥,溫酒覺得這世界都不真實。
四爺聽了這話,漆黑如墨的眸子定定的看着溫酒,好一會兒之後,忽而摸了摸溫酒的頭:“傻丫頭,爺沒事。”
【叮,收穫四爺愛心5顆。】
溫酒被突入其來的愛心砸懵了,她做了什麼?四爺該不會是被她砸了一下,砸的精神不正常了吧?
“快吃。”四爺再次將粥喂到溫酒嘴邊。
溫酒心懷忐忑的喝了一口,又問:“爺,我是不小心從馬車上掉下來砸到你的,那個,你別生我的氣。”
四爺怔楞了一下,忽而又伸手摸了摸溫酒的頭:“讓爺怎麼說你好?”
這傻丫頭啊,她分明就是愛自己愛的慘,縱身跳馬車來給自己擋住攻擊,偏生她還怕自己事後擔憂,非要說出這樣的話來。
“以後,再不許這般將爺放在第一位了,你可曉得?”
說著,四爺又將那個粥碗端了起來,再次細心的吹涼,喂道溫酒嘴邊。
溫酒:“那個...爺,其實我就是後背受傷了,手完全沒事的。”
說著,溫酒將她靈活的小手放在四爺眼前晃了晃。
四爺專心喂飯的手一僵,接着定定的看向了溫酒:“你不喜歡爺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