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不怕我殺了你
王海終於等來了報仇雪恨的機會。
他知道,機會稍縱即逝,必須果斷行動。
山裏的人家都將廁所建在屋外。
此時,躲在矮牆外面的男人,透過密密匝匝的蒿草,看到穿着寬鬆睡裙的女人,急急忙忙閃進了院子裏的旱廁。
很快,旱廁傳來一聲屁響。
原來漂亮女人也會放屁,還他么這麼響亮。王海心裏吐槽。
屁聲過後,緊接着王海聽到了呲呲的流水聲。
等侯寡婦提起褲頭從廁所出來時,王海果斷地將手裏的刀子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另一隻手則捂住了她那張會撒謊的嘴巴。
“我是王海,跟我到野地里一趟,你只要敢吱一聲,今天我就捅死你!”
王海惡狠狠的語氣顯然嚇住了侯玉茹。
“嗯,嗯,嗯!”
侯寡婦先是一驚,繼而渾身哆嗦地不住點頭表示同意。
當清醒后的侯玉茹看到王海熟悉的英俊臉龐,聽到那渾厚有力的聲音時,腦袋一歪,身體像堆爛草繩,癱軟在地上。
兩人本就不是一個村的,甚至不是一個鄉的,互相也不認識。
王海是新灃縣北河鄉人,是菜農王壽山的獨子。他上面還有兩個姐姐。
侯玉茹是新灃縣南山鎮人,是嫁到北河鄉姚家莊的媳婦。
王海怎麼也想不明白,這個素不相識的豐滿女人,為什麼要陷害他。
看侯玉茹癱倒在地,王海蹲下來,將手裏明晃晃的匕首劃過女人白皙的臉蛋,又從臉蛋滑落到脖子。
用刀背在脖子上划拉了一圈后,刀子便在女人胸口的兩邊各畫了一個圓圈。
最後,又將刀尖頂在了心臟的位置。
“想耍賴?刀子可不長眼睛?”王海的嘴角泛起一絲冷笑,故意透出一股痞氣。
侯玉茹顫顫巍巍地挪動了一下身體,輕聲道:“只要不殺我,你讓我做什麼,我都答應你。”
“殺不殺你,那就得看你的表現了?表現好,那自然是不會殺你。表現不好,我連你全家一起幹掉……”
這個連一隻毛蟲都不願傷害的善良小夥子,此時卻故意表現得一臉痞氣。
“我對不起你。”女人流下了悔恨的淚水,用手指推開王海手裏的匕首,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到村外邊的野地里去。你把刀拿開,在門外面等我,我回屋把燈吹滅。屋裏燈一直亮着,會驚醒我的女兒的。”
聽完女人的話,王海一把抓住侯玉茹的頭髮,狠狠地將她的頭髮拉向地面:“敢耍花招,今晚要了你全家的命。”
侯玉茹仰面朝天,大張着嘴巴,使勁搖晃着腦袋。
“不會的,不會的,你放心,我絕不會拿我女兒的生命開玩笑。”
“幾歲了?”王海問。
“三歲半。”女人回答。
“在屋裏?”王海又問。
“嗯,在炕上睡著了。”
侯玉茹回答完,王海鬆開了女人的頭髮,微微點頭,悄然道:“抓緊時間。”
侯玉茹沒有辜負王海,回屋將煤油燈吹滅,又躡手躡腳地出來,手裏捏着一根綁頭髮的皮筋,從外面輕輕鎖上了屋門。
侯玉茹沒有換衣服,穿的和剛才一樣,還是那件灰白色直筒睡裙。
王海跳出了院子的女兒牆,站在石砌的牆外,望着侯寡婦躡手躡腳地鎖好了院門。
王海一扭頭,看到女人跟在他後面,便邁開大步子,朝村外野地里的方向走去。
出了村口,來到一處荒野地,王海問:“半夜三更,你就這樣跟我出來,真不怕我殺了你?”
侯玉茹一聽這話,跪在地上,抱着王海的腿,立馬哭了:“王海兄弟,我對不起你,我不是人,是我害了你。是我爸鬼迷心竅聽了那個王八蛋鎮長的讒言。如果我的死能換來你上大學的機會,那你殺了我吧,我罪有應得。”
王海質問道:“你明明知道這一切將無法改變,還說這些有什麼用?”
侯玉茹停止哭泣,道:“你殺了我吧。如果殺了我能減輕你的痛苦,你現在就動手。”
王海冷冷一笑,將手裏的刀子反轉過來,用刀背在女人掛着淚水的鵝蛋臉上輕輕一劃拉,嚇得女人下意識往後縮。
“你說這話什麼意思?你真認為我不敢殺了你?”王海怒氣沖沖道。
“只要你不殺我,不傷害我女兒,你讓我做什麼,我都答應你?”女人低頭顫巍巍道。
“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你看這密密的蒿草和黑咕隆咚的樹林,說不定有野狼和黑瞎子躲在裏面正睡覺呢。你這樣哭哭啼啼,吵醒了它們。即便我不傷害你,但我也不敢保證,你能活着離開這裏。”
侯玉茹一聽,趕緊站起來,四下張望了一下,看到黑魆魆的樹林和四周密密匝匝的荒野地,嚇得往王海身邊靠了靠。
王海的表情依舊冷漠,後退了一步,沒有給侯玉茹依靠到他身上的機會。
侯玉茹也不怪責,抹了一把眼淚,跟着王海低頭朝莊稼地方向走去。
兩人走了很長一段路,終於來到了王海家菜園中的茅草房。
“衣服脫了!”王海對着侯玉茹,語氣冰冷,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
侯玉茹乖乖地將睡覺時穿着的直筒粗布裙子,從頭上取下來。
白色的月光透過窗戶照耀在這個散發著青春氣息的微胖女人身上。
王海那雙充滿仇恨的眼睛,死死盯着眼前雙臂抱胸,身體微微顫抖的女人,足足有五分鐘時間。
八十年代的山村,大部分人家都沒有解決溫飽問題,但侯家莊村長的女兒侯玉茹卻長得豐滿迷人。該突兀的絕對堅挺,該堅挺的毫不含糊。膚白貌美、蜂腰翹臀,是這一帶最美的女人。
眼前這個尤物一樣的女人,並沒有激起王海的興趣。
他依舊目不轉睛地望着滿眼膽怯、楚楚可憐的人,冷冷道:“把上面和下面的都脫了。”
女人只猶豫了五六秒鐘時間,就將自己身上僅存的布料剝離得乾乾淨淨。
“躺到床上去!”王海命令。
女人乖乖地平躺到床上,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夏夜,山裏的氣溫下降得很厲害。
盯着躺在床上白如粉蝶的侯玉茹,王海一時竟然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