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准道子！十萬年前往事
……
“那依你的意思是……？”
鴻鎮道主神色不善地盯着雲海聖尊，彷彿在暗自警告他莫要獅子大開口。
豈料，雲海聖尊就像是完全沒看到鴻鎮道主的眼神一般，侃侃而談道：“像我徒璃慈這等人族未來的棟樑之材，如今尚且年幼，正是該好好打基礎的關鍵時期，靈藥靈食一樣都短缺不得，道主您怎麼著也要賞賜十個八個混沌靈石吧？”
“呵呵~”
鴻鎮道主一揮袍袖，一道浩瀚無盡的偉力登時轟中了雲海聖尊，將他拍飛出了鴻鎮宮內殿。
這一巴掌，拍得雲海聖尊足足飛出去了上萬里，又將一座倒霉的浮空仙山撞出了一個大洞，整個人都嵌在了山體內部。
“呃……”
王璃慈瞪大了一雙圓溜溜的杏眼，眼底滿是震驚。
真不愧是道主啊，連師尊都能輕易拍飛。
一時間，她心中對鴻鎮道主起了些敬畏之心。
“璃慈啊，你莫怕，也莫要擔心，你那師尊皮厚肉糙，不會受傷的。”注意到王璃慈的表情，鴻鎮道主和顏悅色對她說道，“我也不是小氣那幾個混沌靈石，只是以你現在的修為，用極品靈石修鍊都略顯奢侈，根本用不上混沌靈石。這樣吧，這裏有一大袋子極品靈石，一袋子仙靈石，你先拿着用。”
話音一落，王璃慈手中就多出了兩個袋子，她打開一看，發現極品靈石約莫有兩百枚，仙靈石也有二十枚。
這已經很多了。
要知道，一艘巨型雲海鯨舟也就價值十幾枚仙靈石而已。很多普通的仙族想要一次性拿出這麼多仙靈石，也得四方籌措一番。
二十枚仙靈石，哪怕是像王璃慈這種在神通境時需要快速修鍊衝擊境界的聖女，也夠花很長時間了。
王璃慈也是開心不已，當即便乖巧地拜謝道：“多謝道主爺爺，這已經夠多了。”
“你這孩子，倒是乖巧。”鴻鎮道主對璃慈的印象很好，笑眯眯地說，“對了，你平常喜歡用什麼武器？”
“我有一把半仙器偃月刀。”王璃慈手一握，煉化后的偃月刀就從她紫府中飛出，化作一柄戰爭利器被牢牢握住，“師尊本來要幫我弄一把仙器的，不過洞天庫存的兩把仙器都太娘了，我不喜歡。”
作為半仙器的偃月刀，自然也有器靈，只是在道主的視線凝視下，器靈只覺壓力山大，乖巧地藏在偃月刀中，屁都不敢多放一個。
“道主這是要賞賜璃慈武器？太好了！”
這時候，好不容易從仙山中掙脫而出的雲海聖尊再次挪移回了鴻鎮宮內殿，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趕在鴻鎮道主開口之前率先提醒王璃慈：“璃慈，還不快快拜謝道主賞賜聖器！”
那意思，分明就是想通過這種方式讓鴻鎮道主拿出一件聖器當見面禮，狠狠出一回血。
“轟！”
下一瞬間，雲海聖尊又被轟了出去。
還是那個拋物線，還是那個距離，還是極為精準的撞進了那座仙山之中，甚至連位置都大差不差。
道主之威，由此可見一斑。
“哼~”
鴻鎮道主冷哼了一聲，眼神不爽。
聖器！
他簡直不敢相信雲海那小子的胃口居然這麼大。
最差的聖器都得值個八九個混沌靈石，特別厲害的聖器賣上四五十個混沌靈石都正常。
此等胃口，已經不是薅羊毛了，而是刮骨挖肉了。
原本鴻鎮道主的意思是，找個擅長煉器的聖尊幫璃慈的偃月刀升級成仙器就行。這種剛升上來的仙器只能算是普通仙器，但勝在王璃慈用得順手，和器靈的配合也更默契，少了磨合的麻煩，道宮也不必出太多血。
可被雲海聖尊獅子大開口般這麼一攪和，就連他也覺得光升級顯得有點小氣了。
“這樣吧，本座手中存了幾件還算不錯的仙器，本道主允你從中挑選一件。”
鴻鎮道主說著大袖一揮。
眨眼間，璃慈面前便出現了幾件流光溢彩的仙器。
第一件，是件鐘型仙器。
它通體古銅色，鐘身上篆刻着諸多玄奧的銘文，氣息威嚴而厚重。
鐘身上，一位男性器靈浮現而出，向王璃慈自我介紹道：“我名為【渾音仙鍾】，擅長音波類進攻，可震懾爆音，尤其擅長群戰。”
第二件，是一套五個的“環形仙器”。
那五個環看起來漂亮而又精緻，乍一看有些像是手環，卻要更加厚重一些，環身上也是篆刻着玄奧的銘文，散發出陣陣神秘氣息。
一個風情萬種女性器靈從環形仙器中浮現而出，自我介紹道：“我名為【箍仙環】，可控可砸，妙用無窮。小仙君，你要有如意郎君不肯聽從命令，奴家可以幫你箍住他的五肢，讓你為所欲為。”
對男修士為所欲為？
王璃慈腦海中頓時浮現出了一個奇奇怪怪的畫面。
她急忙把頭搖成了個撥浪鼓。
開玩笑，那有什麼意思？如果能把天上路過的雲中仙鶴箍起來，讓她為所欲為還有點意思。
過過過！
王璃慈的目光立刻落在了最後一把仙器身上。
那是一把巴掌大小的蒲扇。
蒲扇以青色為底，表面有着赤紅的花紋。那花紋看起來不似是後天描繪，反倒像是天然長成的一般，有濃郁的火靈氣縈繞其上，與蒲扇本身散發出的風靈氣相互交織，糾纏，渾然如同一體。
就在王璃慈仔細端詳蒲扇的時候，一個穿着肚兜短裙，雌雄模辯的器靈從蒲扇內跳了出來，叉着腰牛皮哄哄道：“我是【風火扇】的器靈吒兒，兼具風火兩大仙靈屬性，風能生火，火助風威。不管是單挑還是群毆，沒有我不擅長的。”
“這個好！”王璃慈眼放金光，滿心歡喜道，“我就要這【風火扇】好了。”
“好眼光！”風火扇器靈吒兒頓即高興不已，“我欣賞你的決斷，以後就由我來罩着你了，咱們一起叱吒天下~~”
就連鴻鎮道主都是暗暗點頭。
璃慈這孩子果然福緣深厚。
這幾件寶貝都是他留了很久的仙器。這風火扇的確是三大仙器中戰力最強的一把，不過其餘兩件也是各有各的妙處。
“好扇子。”王璃慈拿到風火扇后愛不釋手，“有你在手，再烤那些凌虛境的肉食就快多了。”
火力不足，向來是璃慈的最大痛點。
一些凌虛境的肉食，若是火力不夠猛的話，烹煮燒烤的速度就會變得十分緩慢，往往要折騰好久才能熟透吃上。
此外，她從天興聖族媯氏那邊買的神通靈寶級的鍋——【燉龍鍋】，一次能熬煮兩三萬斤的食物。
可那也就是勉強熬煮九階以下的凶獸肉。到了十階，十一階，尤其是野生凶獸的肉更是緊實如鐵，一鍋燉不下不說，熬煮時間更是呈幾何式暴增。
沒辦法，燉龍鍋畢竟只是神通靈寶，自帶的火力忒不足了。
有這把風火扇在手，火力就再也不是問題了，燉龍鍋的作用也能真正發揮出來，遇龍燉龍，遇鳳燉鳳。
“烤，烤肉？”風火扇器靈吒兒被震驚了，“可，可我不是美食仙器啊……”
“沒事沒事，你能控風又控火，比那些真正的美食仙器強多了。”王璃慈安慰着鼓勵它道，“相信在我的廚藝之下，你一定會名揚天下。”
“可，可我喜歡打架啊。”吒兒欲哭無淚。
“打架哪有吃飯來得重要？吃飽了飯才有力氣打架。”
“……”吒兒和鴻鎮道主。
趁着王璃慈挑選仙器的功夫，雲海聖尊又把自己從仙山裡扒拉了出來，重新屁顛屁顛地挪移回了鴻鎮宮內殿。
“徒兒好眼光，趁着道主尊上開心，不如問問他十二品【道元丹】的情況。”
“道元丹？”王璃慈有些發懵，“那是什麼東西，好吃嗎？”
鴻鎮道主的臉色卻是瞬間黑了。
他怒道：“雲海你這狗東西，是不是本座對你太好了？連道元丹的主意都敢打？”
“尊上，我愛徒有資格成為準道子，憑啥不能打道元丹的主意？”說起這個，雲海聖尊反倒是理直氣壯起來，“我幫您捋一捋啊，璃慈現在的血脈層次是第十重衍聖真身，資質聖女丁等初段，趁此機會磕一枚十二品道元丹，資質差不多就能突破到【聖女丙等中段】。”
“等她晉陞凌虛境，渡完劫接受完天地精華洗禮后，血脈層次便會突破至第十一重純元仙軀。這時候再繼承聖圖接受天地精華洗禮，考慮到聖圖中所蘊含的天地精華對第十重血脈者效果最佳，璃慈的血脈已經覺醒到了十一重，效果有限，但是起碼也能將她的血脈資質提升到【聖女乙等中段】的樣子。”
“如此資質，已然有資格繼承【道書】。等她晉陞真仙境，渡完真仙劫之後，您老人家再把【道書】給她一繼承，血脈多半就能衝到第十三重！”
“真仙境就有十三重【大羅道軀】血脈，妥了！這不是妥妥的道子嗎？”
“隨後就可以按部就班的修鍊，晉陞大羅聖尊時接受天劫洗禮，再多一重血脈達到第十四重【無極道軀】層次，這時候的戰鬥力就超過了絕大多數聖尊，然後繼續按着【道書】修鍊，穩穩地踏入道主境界，達到第十五重【混元聖軀】的層次。”
“那時候的璃慈，壽元可達十三萬六千載！到了那時候，您老壽元也差不多將盡了，要是還活着，就可以退休養老去了。”
雲海聖尊一連串的侃侃而談，將王璃慈和鴻鎮道主唬得一愣一愣的。
“本座這就壽元將近了？這就要退休了？”鴻鎮道主強忍着怒意，“雲海啊，你倒是替本座這後半輩子安排的明明白白啊。”
“尊上莫要感謝我，誰叫璃慈那麼優秀呢？”雲海聖尊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道，“還有，我也是太初道宮之人，得為了道宮未來的傳承交替着想。”
“哼，你說的未嘗沒有道理，可惜璃慈這孩兒來得稍微晚了點。”鴻鎮道主不想再揍人了，搖頭道，“本座最近新收了一名衣缽徒兒【嬴靈竹】，年齡不過三百六十歲左右，總體情況和璃慈差不多，但是血脈資質已然達到了聖子丁等中段，比璃慈還要略勝半籌的樣子。”
“怎麼可能？！”雲海聖尊震驚不已，“我可從未聽說過，道主你已經收了衣缽弟子！這種事情，不是應該昭告天下的嗎？”
“都說了是剛收的。”鴻鎮道主瞪了他一眼道，“何況靈竹現在還年幼，沒有必要太早走上前台，本座本就想等她到了真仙境后再昭告天下。”
“……”雲海聖尊像是受大了巨大的打擊一般，神色都晦暗了起來，“尊上，還有沒有可能性換成璃慈了？”
“絕無可能！”鴻鎮道主斷然搖頭，“先不說先來後到這個問題，靈竹的血脈比璃慈還要略高半籌，未來等她晉陞道主之後，或許還能再在道主之路上往前走一走。”
還有一樁事情，鴻鎮道主沒有明說。
當初他第一眼看到嬴靈竹時，就好似看到了當年的學姐一般，同樣是驚才絕艷，同樣是那麼的……仙姿玉骨，凌絕若仙。
而最重要的是，她們倆都出身嬴氏。
要知道，當年的學姐可是公認的太初道宮第一順位繼承人，道子之位最有力的競爭者，滿道宮的弟子就沒有人不服她。若非當年學姐在真仙境時就出了事，這道主之位多半是輪不到他的。
當年的他，無論是資質，還是魄力，比起學姐來都還要差了一籌，雖說也是准道子，但連他自己都沒有對道子之位抱有太大希望，更沒想到這道主的位置，最後會落到他的頭上。
根據道宮一直以來的習慣，通常都會在備選的准道子大多數都進入真仙境後期或者巔峰時，才會決定出真正的道子。
這麼做，一來是可以有更長的時間來對準道子們進行考察，選出最合適的繼承人選，二來，繼承了【道書】的道子，也可以在短時間內直接突破到大羅聖尊級別，安全性不言而喻。
若是在真仙境初期就傳承了道書的話，中間出了任何岔子，道宮的傳承交替都有出現斷層的風險。
想當年，學姐她，就是在真仙境九層時失蹤的。
唉~
久遠的往事浮上鴻鎮道主的心頭，也是擾亂了他沉寂太久太久的道心。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老了，最近數百年，年幼時的記憶總是時不時就會從腦海深處浮現，不經意間擾了他的心神。
他還記得當初學姐失蹤后，師尊震怒無比，曾經派出了大量人手尋找，自己也曾經多次離開道宮，試圖將師姐找回來。
可惜，當時恰逢外患，師尊分身乏術，能抽出來找人的時間非常有限，之後又和一個強大的存在決戰了一場，雖然最終贏了，並成功將其封印，自己卻也受了很重的傷，不得不留在道宮之中休養。
只可惜，當初的他還只是個候補道子，實力太弱了，根本插不上手。
那段時間，是太初道宮最難熬的日子。也正是那一次的重傷，讓師尊他老人家折損了壽元，甚至沒有等到他晉陞混元道主，就提前去了。
直到他鴻鎮成為混元道主，重振太初道宮后，一切才慢慢好起來。
“尊上，要不，咱們把璃慈放在准道子候補位置上吧。”雲海聖尊無奈之下，只得退而求其次道，“咱們道宮傳承事關重大，總得有候補計劃吧。”
“候補自然得有。”鴻鎮道主微微頷首，倒也認同這一點，“不過按照往屆傳統，兩個或兩個以上准道子之間的年齡差距要放大一些，起碼得千歲以上。”
“那怎麼辦？”雲海聖尊有些頭大，滿心不悅，“難道，我們家璃慈如此血脈，未來就只能當一個強一點的聖尊？”
“唉~既如此，本座就實話與你說。”鴻鎮道主嘆了口氣，終於和雲海聖尊道出了實情，“本座收集的那兩爐‘道元丹’靈藥還差了一點材料，等集齊之後便兩爐連開，若是運氣好能出兩枚【道元丹】，其中一枚就給璃慈。若是運氣不好僅出一枚，就只能優先【靈竹】那孩子了。”
“不過事先得說明，即便璃慈得了道元丹，靈竹依舊是第一順位準道子，璃慈只能排在第二順位，做候補准道子。”
“好好好，至少這樣還有些希望。”雲海聖尊這才勉強重拾了點信心，“何況莪們家璃慈是有大氣運的孩子，有了道元丹加持，未來說不定能靠着自己走出一條混元道主之路來。”
鴻鎮道主瞅了雲海聖尊一眼，沒有開口打擊他。
靠自己想要走通道主之路，難如登天！
他也是自己走過混元道主之路，才明白這是何等艱難的一條路。若沒有無數前輩們前仆後繼，一點點趟平了前路，僅憑他鴻鎮自己走的話，將聖尊的三萬六千年壽元耗盡，也不會有太大建樹。
相比於學姐，鴻鎮覺得自己太過“平庸”了。
不過，有璃慈這個候補在也是好的，靈竹若是順利繼位，那璃慈作為一個聖尊同級別中的強者，也能輔助靈竹立穩腳跟。
“此事莫急，璃慈你也安安心心修鍊便是。”鴻鎮道主一錘定音說道，“璃慈和靈竹距離神通境巔峰還有些年頭，說不定運氣好，咱們那兩爐道元丹能出三枚，四枚成丹呢？”
【道元丹】作為十二品血脈資質丹，不僅藥材極為罕見稀有，煉製難度也是堪比登天，即便是精通煉丹的道主這輩子也煉製不了太多次，自然也就談不上什麼熟練度了。
若是運氣不好，兩爐靈藥煉下來，僅能出一枚成丹的情況也不罕見。
也是因此，十二品道元丹和十一品顯聖丹之間的差價極為巨大，畢竟後者的煉製門檻要低太多，熟練度也相對容易卷上去，煉製多了，一爐煉出五六枚也就不那麼難了。
熟練度卷上去后，價格自然也會漸漸趨向於穩定，有錢的話，數十仙靈石就能買到一枚顯聖丹，而道元丹，目前而言，那就是無價之寶！
鴻鎮道主一念及此，彷彿為了彌補對璃慈的虧欠一般，說道：“雲海小子，讓璃慈在我道宮中小住幾日，本座幫她在神魂中留下一道【太初道印】。”
太初道印？
這【太初道印】可是道宮秘法，以道主神魂為引，可在弟子神魂之中留下一道印記。關鍵時刻，弟子激活道印，便可引來道主意識降臨，顯化分身相助。
儘管分身的實力遠遠不如本尊，只有大羅境，可在道主意識的操控下，能夠發揮出的戰鬥力幾乎相當於大羅中期的聖尊，保護弟子絕對是足夠了。
哪怕弟子和道宮間的距離過遠，超過了道主的感應距離，無法顯化分身相助，道印中儲存的混元靈氣也可化為雷霆一擊，助弟子殺敵。
有了這道印，就相當於是給璃慈上了一個保險，往後她出門自己也能放心一些。
雲海聖尊大喜過望：“尊上摳了一輩子，難得大方了一次啊。”
“摳？”鴻鎮道主冷笑了一聲，“雲海你這小子不當家不知柴米貴，本座若不精打細算一些，如何撐得起太初道宮這偌大的家業？”
“我怎麼不懂柴米油鹽貴？”雲海聖尊嬉皮笑臉道，“我那雲海洞天，雖然不能和偌大的太初道宮比，卻也是孤懸一方的單獨勢力。這日子啊，過得可真夠苦的，那麼多人要吃要喝要修鍊，各種資源那是流水一樣地花出去。這不，我也只能厚着臉皮來道宮薅點資源回去了。”
“哼！你自己本就不是個好東西，莫要怪海外凄苦。”鴻鎮道主冷哼一聲，仍是沒給他好臉色。
他當然也知道雲海洞天孤懸海外邊陲之地的不易，錯非如此，豈能由得他時不時來道宮坑蒙拐騙一波？
換個聖尊敢如此搞事情，多半早就被鴻鎮道主鎮壓了。
雲海聖尊盤算了一下，從鴻鎮道主這邊為璃慈爭取的資源也差不多了，而且還出乎預料的得了一枚太初道印。為防止節外生枝，還是趕緊撤吧。
他當即便提出了告辭，把王璃慈一個人留下，自己則是麻溜地離開了鴻鎮宮。
過得半個月後，他便將種上了【太初道印】的璃慈接了回來，帶着她挨個兒拜訪太初道宮內部的各大浮空聖島，將璃慈炫耀式的介紹給各路聖尊認識。
目的嘛，當然是為了給璃慈討要見面禮。
這太初道宮中的浮空仙島規模大小差距極大，小的仙島不好說，那些連接成片，宛如浮空大陸的仙島往往是某位聖尊的道場，因此也被稱為“浮空聖島”。
而居住在浮空聖島上的聖尊，手頭上一般來說也是較為寬裕的。
雲海聖尊帶着王璃慈一路拜訪過去，若是哪個聖尊頭鐵不給也沒關係，他就帶着璃慈吃住在他們家，一副準備蹭飯蹭到天荒地老的架勢。
而在見識到璃慈的食量后，各路聖尊都會飛快地掏出見面禮，送瘟神般，請雲海璃慈師徒倆離開。
“一個仙靈石、兩個仙靈石……八十個仙靈石……”
再次離開一座浮空聖島，王璃慈和雲海師尊坐在雲輦上，盤點起了這段時間的收穫。
數着靈石袋子裏滿滿當當的仙靈石，王璃慈兩眼放光：“這半年來，總共收到了一百二十九枚仙靈石，發財了發財了，可以買好多好多吃的了。”
“呵呵~”雲海聖尊捋着鬍鬚洋洋得意不已，“這方面，你師尊我可是專業的。等再過兩個月，咱們就給你舉辦四百歲生日宴，可以編個口號‘四百不做四千不發’，就說是你家鄉的習俗，讓他們再送一波禮。”
“師尊……你對我真好。”王璃慈感動不已。
“那是，你可是我的寶貝徒弟，不對你好還能對青源小子好嗎？”雲海聖尊心滿意足地哈哈大笑。
說話間，雲輦路過了一座華麗的浮空聖島，卻沒有靠近，而是特意繞了過去。
那聖島規模甚大，比道宮中的不少聖島都要大上一些，島上的建築也是精緻而華麗，婉約中又不失貴氣，一看便知道聖島的主人應該很有錢。
王璃慈瞅了瞅聖島，又瞅了瞅自家師尊，不由得好奇不已：“那座浮空聖島好漂亮，咱們還從來沒有去過吧？我記得上一次路過的時候，師尊您好像也是特意繞路了。”
“這個……”雲海聖尊臉色一滯，眼神不知為何竟有幾分閃爍，似是有些緊張，“道宮裏那麼多聖島，咱們總不能趕盡殺絕，得留點活口。”
可他話音剛落。
雲輦上空的雲層之中便響起了一道女子的冷笑聲：“雲海，你幾次三番過門而不入，幾個意思？傳出去的話，我瑾瑜不要面子的嗎？”
不好！！
被抓現形了！
雲海聖尊臉色一垮，表情瞬間比苦瓜還要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