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6 章 一切大不同
1984年春
從香江回來的飛機上，盧蘭看着何雨柱問道:“在香江那麼會享受，怎麼還想到要回四合院呢？不打算蓋一棟別墅住？”
何雨柱看着藍天白雲，心情大好:“四合院是我的起點，是夢開始的地方，或許只有在那裏，我才能看清自己，看清這個世界，有一種靈魂的歸宿感吧。”
卻說許大茂經歷了7年的勞動改造，總算是活着回來了。
這天，四合院同往常一樣熱鬧，三位大爺全部退休，前院閻埠貴又在門口侍弄那些花花草草，中院可就熱鬧了，水池邊圍的滿滿當當。
一個小伙看到馬華，問道:“華子，這幾天來的夠勤快的，你師父收你這徒弟算是收着了！”
馬華哈哈一笑:“我師父這兩天就要回來，可要打掃乾淨嘍！”
人群聽說何雨柱要回來也都議論紛紛。
“這柱子怎麼回事，上次一走9年，這回又有五六年了吧。”
“可不，好像都不止了，也不知道在那邊發沒發財！”
“哎，這許大茂也該回來了吧？”
這時大家都停下了手裏的動作，紛紛看向秦淮如，秦淮如已經五十歲了，蒼老的不像樣子！
秦淮如也明白了大家的意思，把衣服放到一邊，轉身回了屋。
人群又議論起來。
“這下有好戲看了，這次是秦京茹帶回來的第4個男人了吧？”
“可不咋滴，這要是擱到幾年前早被…”
“都小點聲。”
“哎，你們說許大茂回來要是碰到那男的會不會…”
“那肯定的啊，這秦京茹八成是想把許大茂直接氣死好佔着他的房子！”
大家七嘴八舌的議論着，完全是口無遮攔。
這會兒又有人插話了:“要我說這一大媽是最虧的，悄么聲兒的人就這麼沒了。”
人群又陷入了寂靜，大家都受過一大媽的恩惠，也就不願意多說什麼。
“哎，我看啊，這老易以後也夠嗆，你們看他家小子慣成什麼樣了？”
“就是就是，才18，都當了幾年街溜子了，他可是唯一一個被軋鋼廠開除的正式工吧？”
“可不，才倆月就被開了，也算是開了先河了，比許大茂還…”
“許大茂被開除那是特殊情況…”
“聽說年前去街道辦當臨時工，第一天就被趕回來了，一大爺硬是過一個月過去打聽才知道這事的！”
“要我說啊，這院裏以後還要數後院沈家，不說他家那大閨女沈玉，就倆小的也都是大學畢業，都進了大部門裏，這以後啊，咱院裏又要出倆幹部嘍。”
“可憐後院李家啊，這李東是真走背字，上個月倒騰皮鞋又賠個底掉，這都第幾回了！”
這時有人看向了賈家。
“這賈家也是流年不利啊，倆閨女這都多大了，愣是還不找婆家！”
“這哪是不找啊，那是真挑啊，你是不知道，這姐倆也不看看自家啥條件，非要找家裏有錢有權的大學生，你說這不鬧呢嘛，關鍵還要長的好看的，哎，還真是難為秦淮如了！”
“這棒梗也三十啦，天天瞎逛，這小子哪來的錢啊。”
最活躍的自然還是二大媽和三大媽。
就在這時，前院突然傳來了動靜，有人喊許大茂回來了。
來到中院，人群聚集的非常多，許大茂提着個包裹，面色陰沉，誰都不理，徑直向後院走去，看着有些腿腳不便。
這會兒棒梗從房間出來，看到許大茂那很拽的樣子，嘲笑道:“許大茂，你走錯地了，你媳婦不要你了，早跟別人好了，你回來幹嘛？”
這時人群里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回了句:“回來幫忙推車！”
眾人一陣鬨笑！
這時，從後院走出一個略顯慌張的男人，趁着人群不注意就要溜走，被棒梗攔住。
“我說新小姨夫，別急着走啊，來，我給你介紹下，這位是許大茂，是我舊小姨夫，你的前輩！”
許大茂本來被摧殘的千瘡百孔的心這會兒都有了蘇醒的跡象，這個四合院就好像是他人生的加油站、生命泉，不管在外面受到多大的傷害，回到這裏依舊很快鬥志昂揚！
許大茂看着面前兩人，面色陰沉的能滴出水來，儘管才是初春，那男人卻已是汗流浹背，面前的可是勞改犯，誰不怕！
“大，大哥，誤會，都是誤會，我跟秦京茹，不是，是跟嫂子一點事沒用，我就是過來幫忙的。”
許大茂看着隨後跟來的秦京茹，秦京茹那一臉輕鬆愜意的模樣倒是讓許大茂冷靜了下來。
只見許大茂露出邪異的笑容，對着那人道:“什麼誤會不誤會，不就是過來幫忙的嘛，麻煩你了，我回來了，以後就不需要你了！”
人群一下子炸開了鍋，想像中的你死我活沒有發生，許大茂竟慫成這樣！
秦京茹的笑容也僵在了臉上，她的計劃很可能破產了。
棒梗直接笑了:“行啊，許大茂，能屈能伸！厲害！”
許大茂不理會眾人，就又要往後院走。
這時候劉光福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問了句:“不對啊，他那東西都不能用了，還咋能屈能伸啊！”
許大茂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把包裹一甩，衝著人群就要發飆，誰知剛張嘴，一股莫名的委屈就衝上心頭，眼淚竟止不住的流下來！
回過神來的許大茂定睛一看，竟然在人群外看到了何雨柱兩口子，看樣子跟自己前後腳回來。
何雨柱確實是算着日子回來的。
許大茂努力控制的情緒，卻根本綳不住，嗚咽着說了幾句誰都聽不懂的話，隨後慌忙跑回了後院。
大家也都覺得無趣，準備散去，這時人群才發現了何雨柱兩口子，看着二人打扮的光鮮亮麗，都上來打招呼。
何雨柱忙道:“各位，各位，對不住，我們這剛回來，先收拾下，晚點聊，回見，回見！”
何雨柱屋內，馬華正殷勤的給何雨柱介紹着。
“師父，應您的要求，屋裏重新裝修了，您看，牆面是我自己粉刷的，窗戶也換了新的，我看這門還能用，就只刷了層油漆，還有這…”
何雨柱叫住了正興奮的馬華，問道:“讓你小子好好收拾下，沒叫你這麼省錢啊！這地板怎麼回事，不是說了用木地板嗎？”
“嗨，師父，您是不知道，這木地板只有小日子那裏有，價格都貴上天了，我算了下，價格每平要上百，好傢夥，房子才值幾個錢！”
“你啊你，還真是會過日子，對了，現在房子那麼便宜，你們就沒打算自己買一套？”
“師父，我正想跟您說呢，現在房子是真不貴，好多人想出國，除了賣房子能湊點錢，別的也沒辦法不是，還有好多是返還的房子，房主也着急脫手。”
何雨柱心下沉思:是可以出手留下一點，總比被老外佔了便宜要好吧！
這個時候馬華嘴上又沒把門的了:“師父，您還不知道吧，就那個王博，之前咱們的主任，老跟您作對那個！”
何雨柱有些疑惑:“知道啊，他家裏人不都煤氣中毒了嗎？他好像也癱了。”
馬華一拍大腿，興奮道:“可不是！他啊，年後第一天上班，把自己弔死到廠門口了！主管後勤的副廠長，後勤處負責退休職工的主任，倆人被直接下了！”
何雨柱感覺有些懵，看着馬華道:“麻花，你都這麼大人了，還是一點沒變啊，還是那麼毛毛躁躁。”
馬華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繼續道:“說來也是可憐，前兩年王博的老媽走了，剩他爸一個人照顧他，這不，去年查出他爸得了癌症，沒幾天活頭了。這王博的退休工資是咱們廠子給發，一直沒咋漲工資，那點退休金根本不夠花，找廠里解決，廠里領導竟然羞辱人家，找了幾次也就不再找了！”
說到這裏，馬華也頗多感慨，他的工資更低啊:“年後初四要開工那天凌晨，王博他老爹把王博掛到廠門口外面弔死了，自己也服了毒，一塊死廠門口了，廠保衛處倒了大霉，保衛科張科長下放掃廁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