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見面之前的血腥
姓高的直線飛出十餘米，撞在牆壁上。水泥牆壁裂陷，崩塌，整個飛出去落在隔壁的房間裏，氣絕身亡。
“黃姐，現在你親口告訴我，你要換腎是不是？”
“不錯，老娘就是要換腎。告訴你，這不能怪我，要怪就只能怪那小雜種運氣不好。”
“第二個問題，是誰告訴你，孩子的腎和你能配對？”
“是……”黃姐語氣一頓，似乎想起什麼，又仰頭大笑起來：“告訴你，你又有拿人家怎樣？是司飛燕小姐，司氏的二小姐。老娘花了兩千萬從她的嘴裏買到這消息，怎麼樣？滿意了嗎？”
黃姐伸手，從腰間抽出柄槍對準姜塵，一臉的不屑之色：“混蛋，該說的不該說的我都說了，現在你也該上路了。”
砰！
一道火光從槍口衝出，直指姜塵的眉心。
十幾米的距離，黃姐很有信心。
彈頭臨近，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姜塵伸出二指，穩穩地夾住那顆彈頭。
“司飛燕，很好，這個名字我記下了。”
屈指彈出。
嗖……黃姐的眉心出現一個血洞，肥胖的身體從樓梯上滾下來。
“你們所有人，自己留下雙手可以不死。如若不然，殺。”
剩下的眾人，可都是黃姐網羅的亡命之徒。姜塵的狠辣，的確震住了他們。但現在，到了自己性命攸關的時候，他們的凶性可就爆發出來了。一個個睜着雙眼，盯着姜塵兩人，不知是誰說了句：“他們就兩人，兄弟們，大家齊心合力，弄死他們給黃姐報仇。黃家知道，肯定不會虧待我們的。”
“對，弄死他們，想要我們的雙手，我們就要他們的命。”
砰砰砰……
有人開槍，其他的人跟隨。一時間，酒吧內槍聲大作，彈頭飛射。
“不知死活。”姜塵冷哼，揮手。
一道氣勁湧出，捲起所有的彈頭生生改變方向，直入各人的眉心中。
酒吧內，血腥味衝天，異常安靜。
姜塵和刀奴兩人，走出酒吧。
外面，陽光明媚。
姜塵放慢腳步，掏出手機：“風爵酒吧，派人處理下。”
接電話的不是雷翼王，而是崑崙殿的四王之一的火雲王。
掛斷電話，姜塵看了眼刀奴：“我去見她們母子，你暗中跟隨，我不想她們再受到驚嚇。”
“是！”
刀奴退後幾步，待姜塵坐出租車離開后才跟上去。
姜塵讓火雲王處理屍體，但這並沒有能瞞到黃家的人。不到十分鐘，死訊已經傳到黃榮的耳朵中。
道上傳言，黃姐手掌整個西城的酒吧行業，但實際上，真正掌控這一切的是黃家，是黃榮。
“太歲頭上動土，看來又是哪個不知死活地惦記上黃家這點產業了。把人找出來，剁成八塊扔到湖底去餵魚。還有，把那孩子給我活着帶回來。”
黃榮緩聲吩咐着，一副高高在上掌控一切的模樣。
林村入口，姜塵下車，依靠手機導航，在一處門前停下，輕輕地叩響門。裏面有人，而且不止一個，姜塵可以聽到呼吸聲。但是，沒有人出聲，更沒有人開門。
想到雷翼王所查的，姜塵心裏生出濃濃的自責。這就是自己所保護的大夏？光天化日，竟是連門都不敢應？而這，不會只有這裏，整個大夏境內，怕是隨處可見。
“我能殺妖守大夏，可是這骯髒的人心誰來殺？”
姜塵再次敲響門：“我是姜塵，有人嗎？我是姜塵。”
“姜……姜塵？”
裏面傳出驚呼聲，隨着急促的腳步聲，門被人從內打開。
昏暗的光線中，一個女人出現在視線內。
看到的第一眼，姜塵的心便如若重鎚一般，心痛到極點。
這女人，哪還有半分像自己當年遇到的那個大夏第一美人？
憔悴的臉龐，尚還殘留着驚嚇，眸子中，充滿了驚恐與不安，就像那被貓戲耍捉弄的老鼠樣。身上的衣服也不是當年的名牌，只是件皺皺巴巴還有補丁的破舊衣服。
姜塵心裏的內疚，再也無法壓制，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對不起，對不起思雪，是我對不起你，讓你受苦了。”
司思雪也是淚流滿面，伸手扶住姜塵的肩膀，跟着跪了下來，附在姜塵的肩膀上痛哭不已。
“媽媽，他是誰呀？你們怎麼都哭了呀？”
一個小腦袋從司思雪的身後探出來，弱弱地說道。
司思雪抬頭，用袖子擦了擦姜塵臉上的淚水，又擦了擦自己臉上的，然後才開口：“無奇，你不是想爸爸嗎？他就是爸爸！”
“爸爸？”小孩打量着姜塵，伸手擦擦他臉上的淚水：“爸爸不哭，奇奇很乖的，你不要再走了好不好？”
“爸爸不哭，爸爸不哭！”姜塵一手抱起他，另一隻手則是扶着司思雪站起來。
“奇奇，爸爸答應你，以後再也不會離開了。我們一家人不管到哪裏，都會在一起。”
“是嗎？拉鉤鉤，爸爸不許騙奇奇。”
“好，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看着兩父子親熱的情景，司思雪捂着嘴巴，淚流不止。
走進房間，姜塵的眼睛不禁又濕潤。
“思雪，這幾年你都住在這樣的地方？是我的錯，當年……你說你再也不想見到我，我……對不起，我應該早點來找你的。”
“不是的，是我自己的原因，不怪你。”說這話時，司思雪有些擔憂地看了眼卧室的方向。
姜塵早就知道裏面還有人，見她這樣，當即問道：“思雪，裏面的人是……”
不用司思雪回答，兒子趴在姜塵的耳邊輕聲道：“爸爸爸爸，奇奇知道，裏面是外公外婆！媽媽說，他們在裏面睡覺，我們說話不能太大聲吵到他們的。”
“思雪，這是……”
姜塵想不明白了。
思雪母子的境況，能想的原由來。
司氏在西城是有頭有臉的大戶人家，當年司思雪未婚生子，司氏的人把她們母子趕出來，也是能理解的事。
但……
姜塵走到門口，放眼看去。
卧室沒開燈，靠着那窗戶透進來的昏暗光線，姜塵看到床上躺着兩個人。
奇奇說得沒錯，兩人的確是在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