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對方找上門來
姜午龍拉着姜午奇去一旁練刀,姜塵背負雙手,看着兩個兒子,根本就沒有看葯祖。但葯祖的一切反應,似乎都被他納入眼底。
“葯祖,你似乎對午龍有些好奇?”
“是!”葯祖回應,稍稍有些慌亂,沒想到姜塵會這麼問。
“午龍是孤兒,對午奇有救命之恩,所以,我收他為義子,他的名字也是我後面取的。”
“原來如此!”葯祖緩緩點頭。對姜塵的印象,因此又有所改變。一個能知恩圖報的人,縱是窮凶極惡,也應該是有底線的。
或許,從一開始,自己等人對鎮仙衛太過畏懼。所以,才會導致對他有這樣的印象。
當晚,左殿內人聲鼎沸,全蛇宴,加上姜塵從白林城帶回的桂花酒,讓眾人盡興。而隨着鄧岳和右營的人加入,整個凡字營都熱鬧起來。
鎮天衛大營,厲坤沉着臉,朝自己所居住的地方走去。在外面過了一夜,儘力恢復手臂,他才敢回鎮天衛。沒走幾步,一道靈光破空而來,在他的身前化成一道淡淡的身影。
看清這身影的模樣,厲坤壓制住心中的不悅,拱手施禮:“厲坤參見陳元老。”
元老,是鎮天衛真正的底蘊,是那些參與鎮殺天道未死的老牌聖人。哪怕是聖主武月對他們也是另眼相待,禮遇有加的。
厲坤在鎮天衛的地位雖然是高,但在這些元老面前卻是矮一頭。無論是修為還是地位,他都比不上對方。
他嘴裏的‘陳元老’,本名叫陳錟。對厲坤有提點之恩,如果說鎮天衛內有派系的話,那兩人絕對是一派的。仟韆仦哾
“不必多禮!聽聞你敗在鎮仙衛的手裏,還被人斬了只手臂?”說話間,陳錟的目光已經落在厲坤的右肩處。
厲坤老臉羞紅,無地自容。哪怕手臂已經完全恢復,可終是有些細微的差異,而這種差異再是細微也逃不過陳錟的眼睛。
“是!厲坤無能,給鎮天衛丟臉,還請元老降罪。”
“技不如人,又豈是你的全錯。當然,這個教訓你也要牢記,下次爭取不要再敗於他人之手。”
“是,元老。”
“厲坤,聽說敗你的人也是位副統領?是李立青還是徐龍江?”
在陳錟的眼裏,能敗厲坤的而且是副統領的整個鎮仙衛只有這兩人。仙字營和凡字營雖然也有副統領,但相較起來都不足掛齒的。
這樣一問,厲坤老臉更紅。
“回元老,厲坤是敗在凡字營的副統領姜塵手中。”
“凡字營?”陳錟的聲音原地提高八度:“凡字營,鎮仙衛三營中最弱的一營,營中最強者也只是仙帝境的修為。據本元老所知,一旦突破仙帝境,其人便可進仙字營。所以,厲坤,你是在告訴本元老,一個仙帝把你這個聖人打敗了?你——簡直是廢物!”
陸錟雙眉倒豎,厲聲大喝。哪怕此時他只是一道虛影,也能讓厲坤感應到他的強烈殺機。
厲坤身形一矮,跪倒在地:“元老息怒,是厲坤無能,對方……”
然而不等他說完,陳錟所化的虛影已然破碎,消散於空中。見是這樣,厲坤無奈地一嘆,這次算是把老臉都丟光了。但他並不知道,在他自怨自艾時,陳錟已經出現在關府。
手執身份牌,陳錟以命令的口吻對看府門的眾人開口:“鎮天衛元老陳錟,前來拜訪凡字營統領鄧岳,給本元老開啟進入通道。”
‘拜訪’兩個字,語氣加重三分,自透出一分殺意。
昨天的事就發生在離府門不遠的地方,看守們雖是不能離開府門,卻也看得清楚,知道發生什麼事。此時,陳錟上門,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守衛又怎麼可能依他。
要知道他們也是鎮仙衛一員,更準確一點來說,是鎮仙衛凡字營一員。
只不過,兩人是右營的。
但這並不妨礙兩人對姜塵的崇拜。
或者說,整個凡字營現在都視姜塵為天人。姜塵的聲威在凡字營早已經超過鄧岳,只是他自己不清楚罷了。
聽他話,兩名守衛果決的搖頭,異口同聲地開口:“不行!”
“不行?”陳錟聲音陡然變冷:“小傢伙們,你們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不給我通報?那留你們還有什麼用?殺!”
大喝聲中,陳錟一指點出,指尖處一點勁芒透出,隨其心念一分為二,似游龍驚蛟,鑽入兩人的眉心內。
哧哧……兩聲悶響,兩名守衛七竅流血,就此沒了性命。
陳錟不以為然,從其中一人的儲物戒中取出一枚身份牌,催動,引動陣法。
隨之,跨入大門的光幕中。
再現身,已然出現在主殿內。
“鄧岳何在?”
在凡字營的主殿,一個陌生人大聲呼喊統領大人的名諱,這簡直是作死。聚在主殿大廳領任務的眾人,目光齊唰唰地落在陳錟身上,蠢蠢欲動。
二樓,聽到呼喊聲的鄧岳飛身下樓。當看到陳錟時,鄧岳的臉色微微難看幾分,但也有幾分怒意。
這是上門問罪。
但同樣他這也是擅闖凡字營,若就此了事,凡字營也將跌落泥中,以後被人踩着了事。可要對付他,憑自己的實力……
鄧岳心中苦啊!
“鄧岳見過陳元老!不知陳元老以聖人之尊大駕和凡字營,所為何事呢?”鄧岳朝陳錟微微欠身,一番話,倒也說得陰陽怪氣。
陳錟可不理會他這些,冷笑一聲:“他呢?”
“不知陳元老所問的是誰?”
“少給本元老裝糊塗,叫他出來,本元老要與他討教一番——也決生死!”陳錟的言語中,殺氣騰騰。
看他這樣,鄧岳知道自己是擋不住他的。想起姜塵昨日曾說過的話,鄧岳的眸子深處閃過一絲憐憫之意:“陳元老,何必呢?大家都是……”
“夠了,本元老不想對你這種螻蟻動手。如若不是你太弱,少不得今日問你一個御下不嚴之罪,將你斬殺於此地。再問一次,他在哪裏?”
陳錟已然到了暴怒的邊緣,如果再糾纏下去,他會毫無顧忌地對鄧岳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