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冷漠的妻子
我不停地加速,就想快點趕回家中。
趁他們還沒有完事,當場錘死這對狗男女!
沒有被戴過綠帽,永遠無法理解此刻我心頭是多麼的痛苦和絕望。
可我的電瓶車再快也快不到哪裏去,好在不至於被堵車。
一輛寶馬速度飛快地超過我,在我前面橫着停了下來。
我正準備繞過它,可車裏很快下來一個滿臉褶子的男子。
下車就指着我罵道:“你他娘的開這麼快找死啊!差點把老子車給刮壞了,死送外賣的你賠得起嗎?”
我現在沒心情跟他掰扯,繞開他繼續往前走。
誰知他一把將我電瓶車給拉住了,繼而猛地推了我一把,一副氣勢洶洶的模樣。
電瓶車被我抓住了沒有倒,反倒是我身後那把剔骨刀“哐當”一聲掉了出來。
那男的見到后瞬間就慫了,吞了吞口水,顫着嗓音對我說了句:“哥們兒,不好意思,我馬上滾。”
說完,飛快地回到了車上,開着車就跑了。
我撿起地上的剔骨刀,重新別回腰后,繼續往家趕。
半個多小時后,我回到了住處。
匆匆把電動車停好后,就奔向了電梯。
電梯上升的過程中,我腦子裏閃過無數念頭。
想到了進去先宰了這對狗男女,甚至還對兒子起了殺心,然後我再自殺一了百了,一家三口在黃泉路上整整齊齊也挺好。
可一想到年邁的老母親,還有剛上幼兒園的兒子,我又猶豫了。
老媽就我一個兒子,她一把屎一把尿的將我拉扯大,三伏天頂着熱辣的太陽去種地,就為了籌錢給我上完大學。
我還沒來得及盡孝,反而還要老媽白髮人送黑髮人……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想老媽也活不了的,就像我妻子是我最後的信念,而我也是我媽最後的信念。
“叮咚!”
電梯門開了。
該面對的,總要去面對。
我是個男人,承受如此大的屈辱,我不會放過這對狗男女的!
此刻,我腦子裏只有一個念頭。
就是將腰后的剔骨刀狠狠砍在那個賤人身上,然後將她的心掏出來看看到底是不是黑的。
不然為什麼會對我這麼無情?
被怒氣沖昏了頭腦的我,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
剛衝到家門口,我就看到一道熟悉而蒼老的身影坐在門外的鞋櫃旁,旁邊還擱着兩個麻袋。
我一眼就認出來了,這是我老媽!
我渾身一顫,大步跑了過去,來到她身邊,向她大聲喊道:“媽……”
這一聲,我用盡了全力。
“小豐,你回來啦?”老媽的聲音比上一次見她時更加蒼老了,像是沒有了力氣似的。
我趕忙上前將老媽從冰冷的地板上扶了起來。
我知道她腰疼,所以一直扶着她,而我腰后的剔骨刀又再一次落了出來。
掉在地上,被老媽看見到后,她隨即向我問道:“小豐,你帶把刀在身上幹什麼?”
我愣怔了片刻,才回道:“宰骨頭用的,媽,你怎麼在這裏坐着?怎麼不進去呢?”
“我剛才到,本來想歇一歇,哪知道就在這裏睡著了……”
老媽咧嘴笑了笑,還是一如既往的輕言細語。
老媽沒有說出真正原因,她總是這麼善良。
但是我知道,肯定是肖薇這個賤人不給我媽開門,或者又是兒子嫌棄老媽身上臭把她趕出來的。
想起這些我心頭很不是滋味,眼淚一直在眼眶裏打着轉。
為了不讓我媽發現,我轉過頭偷抹掉了眼淚,然後一手攙扶着老媽,一手提起地上兩個麻袋。
裏面都是老媽從鄉下帶來的臘肉臘腸,還有一些土雞蛋,沉甸甸的全是來自老媽的愛。
從兜里摸索着掏出鑰匙,將門打開后,猛地一腳踹向房門。
房門“哐當”一聲,重重撞在門后牆壁上,整面牆都震了起來。
客廳里,一個人都沒有,但是隱約聽到兒子的房間裏傳出哭聲。
聲音很小,像是故意壓低了。
我將手上的兩麻袋東西放在地上后,就把老媽扶着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對她說道:“媽,你先坐着,我進去看看。”
老媽也不傻,見我動那麼大的怒,也害怕我做出什麼事來。
她一把拉住我,對我說道:“小豐,你不要衝動,夫妻之間就是床頭吵架床尾和,忍一忍就過去了。”
我心說:媽,其它事我能忍,但出軌我真的忍不了!
我首先走進了兒子的卧室,就看見兒子趴在床上哭泣着。
我叫了一聲“盼盼”,向他走去。
兒子這才抬頭向我看來,我也才發現他的臉上有一個鮮紅的巴掌印。
我心疼地抱了過去,兒子趴在我身上就“哇哇”大哭。
我安慰着說:“盼盼別哭,我這就去找你媽,你就在房間裏待着,千萬別出來!”
兒子淚眼朦朧地點着頭,我又放下他,轉而走齣兒子卧室,就看到妻子正從我們的主卧里走出來。
看樣子是剛洗完澡,身上穿着半透明的睡裙,睡裙下的兩條腿,筆直而修長。
這雙腿,曾經無數次被我架在肩膀上,可是今天卻被一個陌生男人代替了我。
若是今天之前,我看見她這樣,肯定抱着她就奔卧室大床而去了。
但是現在我對她提不起一絲一毫的興奮。
我直接橫了她一眼,一把推開她就朝主卧奔去。
“你推我幹嘛呀?莫名其妙的……”妻子在後面埋怨一聲。
我沒空理她,我現在只想把那個姦夫給抓出來。
主卧室里,被子已經被疊的整整齊齊,絲毫不見任何出軌的蛛絲馬跡。
我又快速地在衣櫃、床底,甚至連窗外的空調台上都看了一眼,沒有發現任何問題。
難道被妻子藏在其它地方了?
我又立馬奔去洗手間,以及客廳、廚房各個角落都找了一個遍,依然沒有發現那個姦夫的身影。
“陳豐,你干什呢?一回來就發瘋,我欠你啦?”m.
這時,耳邊傳來了妻子帶着怨氣的謾罵聲。
一個女人,只有對一個男人極其嫌棄的時候,才會用這種語氣,也會直呼男人的姓名。
要不是我媽還在沙發上坐着,我肯定當場抄起刀沖她而去了。
我媽心善。
她不想看見我跟妻子吵架,於是從沙發上站起來沖妻子說道:“薇薇,我上次聽你說老家的臘肉好吃,我這次特意帶來了,家裏有蒜苗嗎?我這就去給你炒。”
“沒有。”妻子語氣生冷道。
老媽局促了一會兒,連忙說:“那我下樓去買,你們別吵架了,晚上我給你們做好吃的。”
我想叫住老媽,可她已經出門了。
我這才冷臉向妻子質問起來:“為什麼不給我媽開門?”
妻子愣了愣道:“我又不知道她來了。”
我冷笑一聲:“肖薇,我媽剛才可不是這麼跟我說的啊!”
妻子眉頭頓時一皺,嘴裏嘀咕一聲:“這老太婆怎麼這樣啊!都說了盼盼嫌她臭,竟然還告狀……”
不等她說完,我朝她奔過去,猛一抬手就朝妻子臉上狠狠甩了一耳光。
那壓抑了許久的怒火,像是火山爆發一樣炸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