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女判我女兒有罪18

穿越女判我女兒有罪18

歲禾一家人還沒有回到江家,就在江府必經的一條巷子裏見到了等在那兒的老四兩口子。

歲禾挑了下眉毛,這江順還有他媳婦錢氏,那都是人精啊。

江順一臉燦爛的笑容看向歲禾一家人,先是問候了江黎一句,“三哥,你昨天剛從考場出來,今兒個就就趕回來了,想來是知道家裏出事了。”

說著他還嘆了一聲氣,接着又狀似緊張地問道:“家裏這一攤子事兒沒影響你考試吧?”

江黎知道江順在打什麼小算盤,但也對此並不反感,畢竟對方只想撈點好處,並不會想着害人,所以江黎搖了搖頭道:“並沒有。”

這時,錢氏也和歲禾搭話了,然後又牽着江聽雨手,一邊輕撫一邊道:“好孩子,那天該嚇傻了吧,我都聽你四叔說了,那個齊氏可是太過分了。”

江黎不打算在這裏寒暄,既然兩口子不肯先開口,等着他把事情挑明,那他就成全他們?

江黎很直白,“四弟,我這次回來想分家,你要一起嗎?”

江順:“這話怎麼好像在問他要不要一起去如廁。”

“額……這,現在是江家危難關頭,這二哥還在牢裏呢?這樣我們分家的話會不會讓人說是忘恩負義啊,而且爹他能同意嗎?”

江黎心想,不同意就去世。

歲禾也搭話了,“到時候再說吧,先把事情挑明,有時候該分就分,畢竟以二哥這樣狀況大家還是分了的好,總不能捆在一起發臭發爛吧?而且,現在大房和二房已經水火不容了,呆在一起難保不出人命啊……”

聽到這裏,江順也稍微放下了一點心,是啊,江觀雨謀害了江然,現在還被關在柴房裏,齊氏和江聞雨都氣瘋了,但是江州錄不同意處置,畢竟婚約都定下來了,怎麼也要送去鹽商家。

周氏這幾天卧病不起了,小周氏成天發瘋,也不知道這江家是不是祖墳都被人動了,怎麼這麼倒霉晦氣呢。

這麼一想着,江順腦子裏靈光一閃…等等,好在自從他那個傻子侄女蘇醒之後,這江家就接連霉運不斷,這該不會是來了個掃把星吧。

短短的路,江順兩夫妻想了很多,也不怪他們謹慎,畢竟他們不像江黎有靠山,而且江順是教書育人的先生,自己有個舞弊犯的兄弟,他在學校真的頭都抬不起來,現在如果又擔上了不孝的名聲,他連飯碗都得丟掉。

一行人走進江家,皆都心裏不適,有時候人對氛圍的感知是很敏銳的,那種腐朽壓抑的氣息讓人難受。

歲禾注意到,府內的家丁丫鬟都跟鵪鶉一樣處處透露着小心壓抑,就連落葉的聲音都比他們的腳步聲大。

歲禾知道他們為何如此,那是因為府內傳出的謠言,讓江聞雨勃然大怒,她殺伐果斷,發賣了好幾個下人,殺雞儆猴,充分體現了一把她殺伐果斷的性格。

江州錄知道三房四放回來之後,也沒有躲着不見,就連周氏都從床上爬了起來,估計是猜到他們的來意。

事已至此撕破臉之後雙方都很沉默,江州錄瘦了很多,衣袍穿在他身上像是骷髏架子在撐着。

也是,他最引以為豪的大兒子,江然大才子沒能如願科舉,還元氣大傷,也不知道以後能不能好全,這讓他的精神寄託直接倒了。

要知道他唯一的盼頭就是江然在貢試和殿試中能夠出類拔萃,最好能摘得一甲,讓他在宗族揚眉吐氣,要知道江然在在鄉試的時候,可是南洋府的解元啊,在江南遊學,那也是力壓眾學子……

江州錄微垂着腦袋,抬眼看了一眼江黎,半晌才問道:“你考得怎麼樣?”

江黎直言不諱,“很好。”

江州錄就這麼沉默了,看着江黎陷入了沉思。

如果是以前他一定會覺得江黎是在吹牛,但現在不知為何他信了,能在短短十年間,將各種格物技藝都掌握並精通,那會是蠢人嗎?萬刺史那樣的人精對他都讚賞有加,他真的是他記憶中上不得檯面的廢物嗎?

他自己都不想承認,此刻他心中有着悔意,怪自己有眼無珠。

如果早些年對這個三兒子好一點,不要為了後院安穩,就縱容周氏折磨庶子,是不是江黎已經成才了,或者說已經考中了進士,去陰山江家進修,更有甚者,已經當官了?

是啊,十年韜光養晦,一朝找到了萬刺史當靠山,就露出了自己的獠牙。

十年間都不曾放棄,這種心性和意志是干大事的人,比他那書讀得很好,但是性格卻有些優柔寡斷的江然強多了。

只是他掌控不住,現在也太遲了,他甚至都不知道江黎上位之後會不會報復他,光是想到這個念頭就內心難安。

周氏見江州錄又在那裏當鵪鶉全很利弊,她冷笑了一聲,第一個將事情挑明,“這麼,你們兩個白眼狼,知道江家出事了,着急忙慌地趕回來,想分家,撇清這爛攤子,自己逍遙快活去?”

“是啊。”歲禾很光棍地接了一句。

這話直接讓周氏一梗,想好的台詞都給忘了,怎麼會有如此厚顏無恥的人。

當場最心焦的人是江順,他早早就脫離了江家他甚至連自己應得的財產都給放棄了,現在卻還要被拖累至此,他也有兩個兒子,他不想他將來兩個兒子的科舉之路,被江恆那貨給影響啊。

江順一甩袖子,一撩衣袍就給跪下了,聲淚俱下,半真半假地哭了起來。

“爹啊,你就心疼心疼你的小兒子吧,因為二哥的事兒,我在書院已經招人白眼好多天了,我的親兄弟是個舞弊犯,我卻在教別的學生科舉,你說兒子該怎麼自處,爹啊,你可不止二哥一個兒子,你還有那麼多個孫子,你以為兒子真的想分家嗎?這不是沒辦法嗎?”

周氏氣得把茶杯砸了,“你說誰是舞弊犯,恆兒還沒有被判!”

周氏現在對舞弊犯這三個字過敏,誰提她都要發瘋,畢竟是她最疼愛的小兒子呢!

話說,江州錄還真被江恆的那句:“你還有孫子呢!”

是啊,江恆的幾個嫡子庶子都算是廢了,江然和江黎都沒有兒子,但是江順有兩個兒子。

江黎拉着歲禾坐了下來,反正不着急,江州錄也不是蠢到無可救藥的人,總是要分的。

這時,有家丁上前通報,說江聞雨扶着江然來了。

江然顯然身體大虧還沒有好全,即使江聞雨扶着她,他也走得極慢,臉上蒼白得血色盡無。

歲禾有些感慨,江然也算不得什麼壞人,在很多人眼中他甚至是寬和的,品行高潔的讀書人,現在被自己的女兒連累至此。

這個時候,極少在她任務期間說話的系統忽然開口了……

“宿主,原劇情中,江聞雨治好了萬刺史母親的頭風之症,然後結交了萬刺史,在江然被江恆連累進了牢獄之後,是萬刺史第一時間洗刷了江然的冤屈,江然在最後一刻被放出來參加了考試,江然看着為自己四處奔忙的女兒和妻子,又被女主的瑪麗蘇之光照耀,在南洋府考了個經元。”

“江然順利考試,但江恆卻已經被判罰五年牢獄之災,這讓大房二房徹底決裂,加之兒子舞弊,江州錄的烏紗帽保不住了,他祈求江然去求萬刺史幫忙……”

“江然心中不願,在江聞雨和齊氏的勸說之下,終於對整個江家都死心了,提出了分家,就此,女主的聖父父親被她給掰正了。”

“後來殿試的時候,江聞雨再一次瑪麗蘇光環爆炸,壓中了試題,江然在殿試中如魚得水,後來又因為才三十三的年紀,在一群平均年齡都是三十大幾的進士中稍顯年輕,長得又很儒雅俊美,被皇帝賜為探花郎。劇情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引人入勝……”

歲禾嘴角一抽,這就是古早女主爽文的戲碼,女主的父親怎可能是泛泛之輩呢?就是有點聖父也是個增加矛盾,給女主打臉契機的工具人罷了。

“後來呢?”歲禾追問。

系統閉嘴了,“不能說了,你自己猜吧。”

歲禾翻了個白眼,當她猜不到?無非就是甩掉織隴縣他們這群小極品,去到陰山江氏挑戰大極品唄。探花郎啊,在陰山江氏那也是少有的。

看着昔日的探花郎,如今是這般光景,還真是造化弄人啊,蝴蝶的翅膀可真可怕。

她不知道的是,蝴蝶的翅膀可不只扇動了這些。

原劇情中,是因為江聞雨間接靠着醫術救了江然,讓一直不太贊同她行醫的齊氏也轉變了觀念,這件事讓江聞雨不僅掰正了聖父父親,還消除了與母親的隔閡,可謂禍兮福所倚。

但現如今呢?齊氏知道外面的流言蜚語之後,又得知江聞雨真的在大庭廣眾之下掀她的衣袖解她的衣領,真是羞到不能自已,聽江聞雨一口一個她只是在例行檢查,在行醫,更是勃然大怒,直接吼她不知羞恥……

這次就連江然都沒有出來維護江聞雨,畢竟他剛剛被…心態有點崩,他雖然很感激自己被救治了過來,但是自己女兒怎麼懂這些呢?還用在了他這個父親的身上……

所以,江聞雨和父母爆發了最大的一次爭吵,是觀念的碰撞。

明明她一心想救他們,好幾天都沒合眼,上高山到懸崖峭壁採藥,途中還遇到了兩方人馬火拚,遇到了一個貌似是王府世子的人,拿着他的令牌去府衙救出了江然,給命懸一線的江然救命,她累得差點暈倒。

結果他們好一點就埋怨她治療的手段不光彩,呵,笑死人,要光彩不要命嗎?

江聞雨此刻有些心灰意冷,本就不是自己的親生父母,貪戀父母的溫暖而已,感覺不到溫暖,感情也就沒了。

“爹,分家吧,孩兒也想分了。”江然毫不避諱地開口道,明明是很平靜的語氣,卻透着一股悲涼。

江州錄被這一句話說得老淚縱橫,周氏也是泣不成聲。

跪在一旁還在哭的江老四和錢氏:“……”這心偏的,長在胳肢窩了吧?

見江州錄和周氏不說話只是哭,江聞雨及其不耐煩,她現在迫不及待想分家,離開織隴縣這個晦氣的地方。

“祖父祖母,江觀雨這樣害我爹,現在都還沒有個說法,我們真的還能在一起生活嗎?我怎麼知道她會不會再一次發瘋對我爹下毒手呢?”

說到這裏,周氏止住了眼淚,惡狠狠地瞪向江聞雨,“觀雨說她落水是你害的,是也不是?”

江聞雨嗤笑了一聲,“她就是嫉妒我,她看我是個傻子的時候都嫉妒我,喜歡捉弄我欺負我,現在她的進士女兒夢破了,就嫉妒我以後會是進士的女兒,所以對我爹出手,還什麼屎盆子都往我頭上扣,當初在宴會上的時候,我離她八百米遠,怎麼可能害得了她?”

說著,她看了江聽雨一眼,“倒是二姐姐一直和大姐姐形影不離呢。”

其實江聞雨把話題扯到江聽雨身上,倒也不是想針對她,而是想要試探一下歲禾的反應,畢竟那顆針反彈到齊氏身上,現在她還搞不明白是怎麼回事,難道是她失誤?不可能啊,那這個姜氏絕對有問題。

歲禾知道江聞雨在打量她,好整以暇地看了她一眼,普信道:“我女兒說在江觀雨落水的時候,她看見你笑了,是嗎?謹慎回答哦,我抄了十幾年佛經的,有點神通在身上的,什麼牛鬼蛇神,一些邪物都會被我反彈哦……”

說到反彈二字,江聞雨的眉頭跳了一下。

江聞雨倒也乾脆沒有否認,“一個從小欺負我到大的人,我見她落水了幸災樂禍一下怎麼了,她又沒死,我也不知道救她的人是個人渣啊。”

江然頭又開始突突地疼,他不想再糾結這些已經沒有意義的事兒了,他現在只想分家,他祈求地看向江州錄。

“爹啊,您就心疼心疼兒子吧?我實在沒有辦法面對二房一家,我為了這次會試,準備了六年啊……”

江州錄呆坐在椅子上半晌,歲禾都已經吃完了帶過來的一袋子點心,他才朝身後的管家道:“去庫房整合一下,把賬簿拿過來。”

這就是要分家的意思了。

分家的過程很順利,就是按照嫡庶的份額來分的,江家現銀沒多少,但是寶物還是有的,但周氏怎麼肯將這些她早已視為囊中之物的東西送人呢?所以分給江黎和江順的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但兩人還真都不稀罕,逃離瘟神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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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我養的崽全是炮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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