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0:我很喜歡你!被打得鼻青臉腫
炙熱、強悍、急促又略顯笨拙。
猶如暴雨打荷葉,姜碎月漂亮的杏眼裏驚濤駭浪。
她抬腳往男人身上踹,男人更勝一籌,單手摟着她的腰抱起來。m.
姜碎月身體突然懸空,生怕摔倒,下意識用雙腿圈着他窄腰。
韓枕扣住她的手反剪在身後,動作快捷利落,眸色暗暉。
姜碎月換不過氣,腦子發脹,像是徹底被拔了刺的玫瑰,任由男人蹂躪。
真乖。
韓枕放開她,順便擦了擦她唇角的盈澤。
姜碎月腿根有些發軟,揚手想扇他一巴掌,又想到自己的確用他當踏板了,硬生生吞了這口惡氣。
“剛才這樣了,那我冒用你女友名號的事,就一筆勾銷了。”
嘴巴還有些麻,她就當被狗咬了一口。
“這樣是哪樣?”顯然,韓枕並不買賬。
不過他現在心情好,在逗弄她。
姜碎月差點炸毛,咬了咬唇,杏眸瞪他。
“既然用了我女友的名號,那就一直用下去吧。”
韓枕上前一步,有恃無恐勾着她肩上一縷頭髮,長指打轉煞具藝術感:“姜碎月,我很喜歡你。”
之前誤會了,行,他認栽。
現在看清了局勢,他想要的,就一定得得到。
韓枕的表白跟他性格一樣。
很強勢。
他是通知,而不是請求。
姜碎月不悅:“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韓枕早就料到有被拒的情況,俊臉還是僵了下:“那你喜歡哪種類型?”
他努力靠近點。
想要的都得要主動爭取。
“陽光點,喜歡笑,脾氣溫和的,一米八五以內。”
一個都不符合的韓枕:“……”
這小姑娘是要氣死他嗎?
姜碎月再次聲明:“強扭的瓜不甜。”
“你都還沒嘗,怎麼知道不甜?”韓枕強悍慣了,雖然現在盡量收斂,還是有些咄咄,“再說了,有人喜歡甜膩沙綿的,有的人喜歡淡味脆口的,你真的確定自己喜歡的款式?”
姜碎月:“……”
她懶得跟他打嘴炮:“我現在還在讀書。”
這話有迴旋之地,韓枕眉眼漸漸舒展:“我沒要求你現在就跟我談,我可以等,只要你身邊的男人是我就好。”
朋友們,沒人能拒絕這種又酷又長情的話。
作為顏狗的姜碎月,甚是心旌搖曳。
“我要回家了,”姜碎月拉着行李進村,這次沒再受到阻攔。
桂花今天休息,見她回來很高興,笑容還沒徹底展開,蹙起眉心:“你又吃上火的東西了?嘴巴又紅又腫。”
姜碎月摸了摸唇珠,含糊其辭嗯了聲。
回到房間,她跑到梳妝枱前,一看鏡子裏的自己,錘了下桌子。
韓枕這狗東西!
幾百年沒啃過嘴嗎?
腦子靈光一現,哦,差點忘了,他說是初吻。
裸卉河那次,算是人工呼吸?
……
韓枕回去時心情可美了。
任慎最近都避着他,生怕觸霉頭。
他肚子餓,剛在廚房煮了份面,韓枕就回來了。
回來就回來,還對他笑!
他手一軟,差點打翻面。
短短几秒,他已經將在乎的人想了一遍,努力鎮定下來。
“我剛才笑起來,陽光不?溫和不?”做不到一米八五以內,他可以往其他點上靠。
壓根不搭邊!
“挺溫和的,就是進步空間很大。”
書上說,先揚后抑,會顯得真誠些。
果然,這馬屁拍准了,韓枕滿意頷首。
四點要求,他能做到三點,那也是無限接近擇偶標準了。
“給我也盛一碗面。”
任慎應了聲好,先放好自己的面,又進了廚房。
……
姜碎月吃不慣飛機餐,回家后吃桂花做的飯菜。
宴晚秋與桂花坐在一邊看着她。
姑娘兩頰含着飯菜,鼓鼓的,像松鼠,可可愛愛的。
婆媳倆都擔心:
“你在外跑公告,學校的課程跟不跟得上?”
“身體吃不吃得消?實在頂不住,咱們就減少些工作量,身體是革命的本錢。”
“放心吧,我有分寸。”
現在已經是一月份,還有五個月就高考。
高考氣氛日漸緊張。
姜碎月回校上了三天課,又是周末。
她回到家,發現楊萬里不對勁。
往日在家咋咋呼呼的,今日出奇地話少,稚嫩的俊臉似被一團烏雲籠罩。
上輩子,她成為阿飄,回到陂城時,楊萬里已經因為過失殺人在蹲監獄。
他一向外冷內熱,在不熟的人眼裏,挺高冷的;在熟人面前,又是個嘴碎的。
吃完晚飯,楊萬里就上樓了。
桂花與宴晚秋只當是青春期的叛逆。
姜碎月洗完碗,上樓敲了楊萬里的卧室門。
“幹什麼?”房間不是特別隔音,楊萬里應該是將腦袋蒙在被窩裏。
“開門,我有事問你。”
楊萬里沒辦法,只得開了門。
門一開,阿修羅先將身子擠進去了。
姜碎月緊隨其後,將門關上:“看你心情不好,是遇上煩心事了?”
“沒什麼,”少年聲音清越,如果不仔細辨別,竟難辨雄雌。
姜碎月上輩子從沒跟這個弟弟說貼心話。
總覺得難以啟齒。
死過一次,很多事便看淡了。
“要是遇到困難,一定要說,我們是一家人,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許久等不到回應,姜碎月正準備離開,身後冷不丁傳來一句。
“打架就是壞學生嗎?”
姜碎月渾身的毛細血管擴張,上輩子的悲劇,要來了嗎?
“這得看什麼情況,如果主動去招惹欺負別人,那是惡。”
“如果別人欺負我們,我們還手,那是正當防衛。沒有邊界的心軟,只會讓別人得寸進尺;毫無原則的心軟,只會令別人為所欲為。”
“但如果你遇到了麻煩,切忌不要衝動,實在解決不了,可以找我。”
“我是你姐,不管發生什麼,我都會全力護着你。”
一股強大的暖流湧入楊萬里心臟,若有所思點點頭:“我知道了。”
姜碎月退出房間。
阿修羅后一步被轟出來。
姜碎月很少在家待着,只要她一在家,阿修羅就會特別亢奮。
它圍着姜碎月打轉,瘋狂甩尾巴。
這傻狗也不看路,後腳踩空,直接從二樓滑下一樓。
“阿修羅!”
許是脂肪厚,掉下去它躺在地上懵了幾秒,又站起來。
姜碎月跑下來,快速檢查一番,確定沒受傷才放心,揉了揉它耳朵:“蠢蛋。”
阿修羅可憐兮兮嗷了幾聲,裝柔弱獲得待在姜碎月卧室的機會。
*
因為通告原因,姜碎月也會帶手機去學校。
三天後,她接到楊萬里班主任的電話:“你是楊萬里的家長?”
“是,怎麼了?”
“楊萬里在學校跟人群毆,不僅受傷了,還帶來極其惡劣……”
“哪裏受傷了?嚴不嚴重?”姜碎月一聽就急了,打斷班主任的電話。
“他不願意讓校醫檢查,說要等你過來。”
“我現在立刻過去。”
姜碎月掛了點電話,因為請假要批示,她直接逃課了。
楊萬里讀的是初二。
這段時間,姜碎月已經考完了科目,等着發駕駛照。
她僅有的一輛國家獎勵的車子,也在帝都。
只能打車過去楊萬里的學校。
姜碎月作為家長,是最早到的,她滿目焦灼。
跟楊萬里群毆的,還有五個男生,個個都是一米七八以上。
只有楊萬里一人一米六五。
打架時,身高佔有很大的優勢。
班主任看到姜碎月的模樣,驚詫:“你真的是楊萬里的家長?成年沒?”
“我是他姐,成年了,”姜碎月語氣沒法好,甚至有些咄咄逼人,“現在討論的重點,不應該是為什麼我弟被打得鼻青臉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