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2:用後會付報酬;碎·蛇蠍心腸·月
同一時間,木焦村所在的市級交通局。
一群穿黑色制服的人圍在一個風韻猶存的女人身後,面色焦灼。
“赤道,你能查出攻擊我們系統的人的具體位置?”
這位代號名為赤道的女人,穿着打扮妖嬈,烈焰紅唇如赤道的氣候。
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小事一樁。”
穿制服的人紛紛鬆了口氣,有的還擦了擦掌心的汗。
體制內的系統,安全性都很高,這三十多年來風平浪靜。
今天被攻擊后,局裏的程式設計師修不好,無奈下只得將赤道請過來。
赤道是紅客聯盟里的成員,技能高達7級。
有百萬人掌握1級技能,二十多人掌握7級技能。
8級是最高技能,能達到這個水平的人員,一隻手都數得過來。
有赤道在,他們堅信,穩了!
姜碎月剛想放大監控視頻,頁面出現卡頓。
額呵,對方請了黑客在修防火牆?
她眯了下眸,粉嫩的指尖在鍵盤上一頓飛舞,噼里啪啦。
赤道原本還漫不經心,她晃了晃鼠標,沒動!
一抹驚詫掠過眸底。
“赤道,難道對方很難對付?”
“怎麼可能?”赤道嘴硬,不自覺拔高嗓門,“別擠在我面前,空氣不流通。”
十幾人趕緊後退好幾步,生怕干擾到她。
“滴滴。”
藍色的屏幕彈出一行白字:
【找個人,無惡意,用後會付報酬】
什麼報酬?
他爹的好囂張!!!
後面站着的十幾人臉色鐵青。
這是他們的內部系統,不是共享交通網!
赤道從業多年,脾氣挺難伺候的。
此刻卻笑了下:“有意思,終於來了個有點技術難度的活。”
制服人員只當她高處不勝寒,更是有信心。
她一改之前的懶散,正襟危坐,神情專註。
不知是不是惹惱了對方,不到三分鐘,電腦屏幕彈出紅窗警告。
鼠標和鍵盤都動不了!
赤道試了六七次,妥協的同時滿目錯愕:“對方往我們電腦里植入了病毒。”
制服人員大驚失色:“那怎麼辦?”
干不過,等唄。
姜碎月確定辛平入住一家民宿后,遠程控制赤道的電腦——
赤道坐在電腦面前,親眼見證姜碎月寫代碼。
“陸局,ta幫你們修補了兩個漏洞。”
制服人員中,有個短髮女子,便是陸局。
原來,這就是對方給的報酬。
赤道撥了個電話,低語:“我只能查到對方是國內ip地址……嗯,對方比我強很多。”
掛了電話,她喝了口水:“安全中心部會派人過來。”
陸局丈二摸不着頭腦:“抓人是公安的事啊。”
赤道無奈笑了下:“不是來抓人,請這位神秘人士去上班。”
她甘拜下風。
……
辛平沒啥文化,但有風險意識。
現在跑省外要核查身份。
一旦聯網便會被抓,只能躲在市區里。
剛吃了碗泡麵,外面就有人敲門。
“誰啊?”
“清潔員,這間客房的馬桶壞了,我過來疏通,之前太忙了忘記弄。”
聽聲音年紀挺大的。
辛平罵罵咧咧開了鎖。
“砰!”
“唔——”
猝不及防,他被砸在門后,鼻腔一熱,一道血柱流到唇部。
前方的力度還在增加,辛平被壓得動彈不得。
恐懼能激發潛能,他猛地一推門,往室內跑。
姑娘將門關上,反鎖,動作一氣呵成。
“你是誰?!為什麼要害我?”
姜碎月把漁夫帽摘下來,眸色沉沉:“辛釀在哪?”
辛平見是個小姑娘,頓時感覺被耍了。
看清姜碎月的臉,更是怒火中天。
“原來是你!那死丫頭果然騙了我!”他擦了下鼻血,衝過來,“老子今天打死你!”
他這種粗人,慣會用蠻力,此時又輕敵。
姜碎月歪着頭,一腳踹向他迎風骨。
“哎呦!”
饒是辛平這種粗人,都擋不住這鑽心痛,上半身躬着,齜牙咧嘴。
姜碎月眸里都是嗜血的殺氣,一陣拳腳相踢,將人扔凳子上:“你把辛釀賣哪去了?!”
“管你個小婊子屁事!”
姜碎月躲開他的口水,勾唇:“我的高跟鞋好看嗎?”
辛平不懂話題為何轉變如此之快,下意識垂眸看她的腳。
尖頭高跟,八九公分,鞋面上都是冷硬鋒利的鉚釘。
“想試試嗎?”
他脊背一寒:“不——”
姜碎月一腳踹他兩腿之間,男人發出殺豬叫,臉色煞白,捂着重點部位哀嚎:
“我不知道了!我真的不知道!”
“人是你賣的,怎麼就不知道?”姜碎月用腳後跟踩他腳背,狠狠碾壓,“如果不說,我有一千種法子能將你折磨得生不如死。”
“我只是收錢,把辛釀給一個線人,線人要將人帶去哪裏,我是管不着的……”
一股寒冰爬山姜碎月脊背,四肢百骸都是冰的。
她整個人猶如遭受剔骨之刑,眼眶的霧一陣陣收縮:
“她到底是不是你親生女兒?!”
“你怎麼能把她給賣了?你怎麼敢?!!”
姜碎月一腳踹他胸口。
辛平連人帶椅子後仰倒地。
他後腦勺磕到地板,疼得齜牙咧嘴。
他是一家之主,從來只有他欺負別人,哪有受別人欺辱的道理。
這暴脾氣上來,又是一頓叫罵:
“你帶着警察去木焦村,村裡不會放過你,你等死吧!”
“老子生的女兒,想賣就賣,你以為你是誰啊!”
“別說我找不到她,你就是叫警察,都找不到!”
全國十幾億人口,監控盲區數不勝數,失去聯繫極有可能便是此生不再相見!
姜碎月渾身僵硬不得動彈,努力消化着這個事實。
她終究還是來晚了,對嗎?
她抓不住爺爺的流逝,也找不到渴望讀書的辛釀,是嗎?
“辛釀她媽是因為你死的!”
“因為我?”姜碎月不怕報復,但她知道,辛釀愛那個被拐進大山裏的母親,“她不是被關在豬圈裏?”
辛母是今天死的。
辛平擔心辛母會告發他拐賣婦女的事,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將人弄死了。
“如果你不帶人過來,辛釀她媽就不會死,不是你害死她是誰害死的?”
他要將罪名甩得一乾二淨。
“反正她不聽話,養不熟的殘廢,死了也好,只有死人才不會說話,哈哈哈……”
這種人已經不能用冷血來形容了。
姜碎月只覺得毛骨悚然:“殺人是要償命的。”
辛平笑得更是猖狂:“你有證據嗎?”
深山老林,整個村都是作惡者,人人相護,沒人證沒物證。
姜碎月氣得渾身發抖。
她已經很久沒這般生氣了,咬牙切齒:“你真的讓我很火大。”
辛平還沒嘚瑟多久,姜碎月搬來一張椅子,將他腿放在上面,用繩子綁緊。
“你要做什麼?你要做什麼嗚嗚……”
一團布野蠻地塞入他嘴裏。
“如果光明無法支撐公平,那就以惡制惡吧。”
姜碎月眸色一厲,一腳往他膝蓋踩下去。
她用了巧勁,男人膝蓋關節錯位,疼得額頭冒出一層冷汗,抖若篩糠。
辛平想上洗手間,姜碎月也不讓:“就地自便。”
“你!”男人常年曬太陽,膚色黑,看不出漲紅的臉色,“快放了我!快憋不住了!”
姜碎月但笑不語。
她要羞辱他,踐踏他的尊嚴,令他產生連豬狗都不如的畸形想法,從根本否定自我。
她裝了水放進冰箱冷藏,取出冰塊后,砸成鵝卵石般大小,塞進他嘴裏。
再用拳頭狠狠打他雙頰。
辛平嘴裏被迫塞了太多的冰塊,吐不出來。
堅硬的冰塊跟牙齒與拳頭摩擦。
每一拳,都打得他吐血水。
又痛又煎熬。
姜碎月打得手背破皮,火辣辣地痛,她絲毫不關心,將窗帘拉起來。
室內一片陰暗。
她要讓辛平整天整夜處在黑暗裏,讓他不知時間,度日如年,摧殘他的精神。
三天後,辛平瘦了將近四斤。m.
姜碎月再次過來時,辛平像是被馴服的野狼,眼裏全是黯淡的挫敗。
這女人,真是蛇蠍心腸!
室內都是尿液和糞便的臭味。
“讓我們來看看,今天玩什麼遊戲。”
姜碎月戴着口罩,從包里掏出一把鉗子。
“噠!噠!”
“不要,求你!”辛平雙目瞪大,一個勁地搖頭流淚,“我真的不知道辛釀現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