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6:表白!高級凡爾賽!無人無津

066:表白!高級凡爾賽!無人無津

餞別飯局后,十幾人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獨獨魏長橋還沒走。

姜碎月友好一笑:“你是還有什麼話要說?”

少年雙眼皮褶皺很深,虎目灼灼,頹帥頹帥的。

他張了張嘴,憋得臉有些紅,好半晌才像豁出去般:“姜碎月,我有點喜歡你。”

姜碎月有些呆。

上輩子,她跟魏長橋交情不深,基本都是在基地的補習課上。

他經常打瞌睡,跟睡不醒似的。

“你認真的?”

魏長橋點點頭,認真又熾熱道:

“我只是單純想告訴你,如果未來處在低谷期,希望你不要再像以前那般妄自菲薄,你有發光的地方,值得優待。”

暗戀是一個人的兵荒馬亂,倒不是說沒有對方就活不下去。

勇敢說出來,未來想起自己的十八歲,便不會意難平吧。

他耳墩紅成石榴籽:“我說這話,不求你有所回應,更沒想給你增添煩惱。”

說不感動是假的。

姜碎月沒想到,上輩子除了楊家,還有人會這般盼她好。

舞象之年的悸動,純粹又珍貴。

因為受過傷,她不會輕易用刀捅人:“不會麻煩,謝謝你的鼓勵與喜歡,祝你也越來越好。”

魏長橋燦然一笑,眸里有清風朗月:“嗯。”

他垂眸看了眼手中的《憶桂花》,目送她離開。

他以前身子瘦弱,會被同齡的男生欺負。

往他凳子上倒膠水,扔掉他的筆,撕掉他某一頁作業本……

作為同桌的姜碎月,會盡量幫他,還借他自己做的錯題本。

她應該是忘記了。

不過沒關係,他記得這些善良就好。

……

傅承喝得有些高,洗完澡出來,直接爬床睡覺。

翌日醒來,發現郵票不見了!

“段案,你有看見我桌上一小盒郵票嗎?上面畫著些小人和桂花。”

“郵票?”段案疑惑蹙眉,“你還有集郵的愛好?”

傅承一聽就知道跟他無關,還是說了句:“碎月給我送了三枚郵票,我昨晚放桌上,今早起來就不見了。”

“是不是放別的地方了?”

“我記得就在桌上,”傅承按了按太陽穴,翻箱倒櫃又找了一遍。

“昨晚我去夜跑了,不清楚,”聽他說要去安保室查監控,段案好心提醒,“今天開月底總結會。有時候,你特意尋找無果,或許晚上回來,不經意就能找到了,幾枚郵票,也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

“這不是能用錢衡量的,”傅承抓了抓頭髮,覺得他有些話有道理,“算了,我晚上回來再找找。”

傅承晚上七點多回來,又翻了一遍,沒找到。

段案說:“昨晚司蔥來找我,但我不在。”

傅承立刻去安保室,查完監控,氣勢洶洶敲司蔥所在的宿舍。

“司蔥開門!”

“叫叫叫,叫魂呢?”司蔥被嚇了一大跳,壓着怒火開了門,“做什麼?”

除了工作上的事,兩人私下基本沒啥往來。

“把我的郵票還給我!”傅承情緒激動,嗓門有些大。

周圍宿舍的教練被驚動,有的開門出來、有的推開窗看戲。

傅承攤開手,掌心朝上索要:“我去查監控了,昨晚只有你進了我宿舍。”

“我是去找段案,沒拿你的東西!”

“我找了七遍都沒找着,我不管你找誰,我有理由懷疑你,”傅承想進去找找。

“我沒拿!”司蔥氣炸,用身子堵住門,“你有什麼資格翻我的東西?”

“你這是心虛了?”

“我問心不愧,休想往我頭上扣屎!”

司蔥有自己的傲骨,此刻像一頭髮怒的猛獁象,口不遮掩:

“就你家那情況,奧運獎勵的錢,都貼家裏了吧?平日買件地攤衣服都猶豫好久,捨得花四十萬買郵票?”

“四十萬?!”傅承大驚失色,被口水嗆得咳嗽了好幾聲,“你說那套郵票值四十萬?!”

可姜碎月塞他手裏時,還說是不值錢的小玩意。

“等等,按照你這麼說,你是見過我的郵票?”

“對,見過,就在你桌子上,我用性命發誓,不是我拿的!”

其他教練都看不下去了:“老司,既然你是清白的,讓他看看又掉不了肉。”

司蔥要自證清白,只能讓傅承進屋。

傅承認真翻了一遍,的確沒找到。

又有教練開腔:“副教練,你又不是住單人宿舍。”

一語驚醒夢中人!

傅承宛若被鎚子狠狠掄了一錘。

是了,他宿舍還有個段案!

“可段案,我跟他住了五年,他性格品行也挺好……”

“傅承你什麼意思?”司蔥一把揪住傅承的衣領子,“你是說我性格品行不行嗎?!”

眼見兩人就要打起來了,其他教練趕緊把兩人隔開。

一群人浩浩蕩蕩跟着傅承回宿舍看戲。

傅承直接開門見山,問段案有沒有拿自己的郵票。

“你竟然懷疑我?”被一群人盯着,段案聲線隱約發顫,“我沒偷東西!”

“你讓我查查,如果沒有,只要不讓我殺人放火,我都照做。”

段案側開身子:“行。”

傅承在一群人的注視下,里裡外外快速翻了一遍。

啥也沒有!

“我都說了沒偷,也不知道你那郵票值不值四十萬,或許是假的,冤枉完司蔥,又來禍害我!”

司蔥被煽動,也開始罵起來。

傅承臉色不大好,突然發覺段案的柜子跟牆壁離得有些遠。

他抓着柜子往外用力一拉。

“啪嗒!”

一個盒子掉在地上。

段案臉色唰一下子白如宣紙。

傅承趴在地上撿起來:“這就是碎月送我的郵票。”

一天一夜的焦急慍怒委屈此刻如山體滑坡,他一拳砸在段案臉上:“我平日對你不錯,你這次實在太令我寒心了!”

段案被打得眼冒金星,鼻孔竟然流出一道血柱。

恐懼感油然而生,他雙手作揖道歉:“對不起,我豬油蒙了心,我啊——”

司蔥踹了他一腳:“你他爹的手腳也太不幹凈了,害我被扣尿盆子!”

傅承將郵票收好。

本來他升副教練后,是有單獨的宿舍。

但他專註搞跳水訓練,對住房沒啥高要求,覺得能睡覺就行了。

沒想到身邊會藏着賊!

“我會跟上面申請新宿舍,如果問起緣由,我會一字不落說出來。”

“別!”段案噗通一聲跪下,“傅哥,看在我們一起住了五年,感情深厚……”

這是體制內工作,一旦他身上有了污點,以後基本升職無望了。

以後其他教練也會帶着有色眼鏡看他。

“你咎由自取!”傅承一把推開他,然後走到司蔥面前,鞠了躬九十度的躬,“對不起,是我誤會你了,要打要罵,隨你。”

司蔥重重哼了聲,陰陽怪氣:“我怎麼敢打罵副教練。”

旋即轉身離開。

傅承臉色複雜,尋思着改天再上門送禮隆重道歉。

這反轉真是令人唏噓。

看完戲,其他教練陸續離開。

深夜,宿舍兩人睡不着。

段案似乎矇著被子哭。

哭得挺大聲,似乎有意逼人心軟。

傅承沒心情去揣摩,輾轉反側,睡不着。

索性起來,就着枱燈,又看了遍《憶桂花》。

之前他看這三枚郵票,純粹是大人看百來塊錢的洋娃娃,神情很淡定。

如今全神貫注,像是在欣賞古董。

圖案的墨色厚實,輪廓清晰,色彩明亮,轉動一下,還能看出立體感。

他又用搜尋引擎掃描郵票,果然有黃牛在出售這郵票!

還沒他巴掌大的三張紙,如今已經被炒到四十二萬了?!

好夢幻。

次日,他一大早醒來,跑到陽台給姜碎月打電話:“碎月,你知道你送我的郵票,現在在網上炒到多少錢了?”

“你還關注這個啊?”話筒那邊的姜碎月笑得雲淡風輕,“我知道。”

“前天你給我時,還說這不值錢……”

“不那樣說,你肯定不會要,放心吧,我認識的一位長輩送了我很多。”

——送了很多,這長輩是得多有錢?

傅承默默看了眼穿人字拖的十個腳趾,這數字數不過來了。

“不喜歡嗎?”

“……喜歡的。”

“那就好,傅叔,你就當普通郵票收藏欣賞。”

“……我盡量。”

*

杜暖純花四十五萬,從黃牛那兒買了一套《憶桂花》。

這價格在她預算內,挺值的。

雖然貴,但這玩意限量發行三千份,以後不再印刷,算是孤品。

現在炒得越貴,以後就越值錢。

當晚,姜錦繡舉辦新聞發佈會,宣佈退役。

她打算炒一波熱血回憶殺刷存在感,漲漲粉。

畢竟她奧運會之前,拿過不少國家、洲際類的大大小小金牌。

杜暖純來現場陪她,時不時便幫她整理一下頭髮和裙擺,顯然很重視。

她跟杜暖純預估:“話題度應該蠻高的。”

沒想到,新聞發佈會時,應邀過來的媒體並不多。

現場三百多個座位,勉強才有一半媒體到場。

一些媒體不來的原因也很現實:她退役前最後一場競賽,不漂亮不磊落。

姜錦繡骨架有些大,穿着打扮很靚麗,還化妝。

硬要挑毛病的話,顯得有點風塵味。

發佈會結束后,她果然被掛上熱搜榜。

話題度高是高,但畫風卻不是她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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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不原諒!奪冠後父母跪求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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