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9:有求必應卻失應了!強制勞動改造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先別接!我們商量好再說,”江母按住江錫的手。
手機響了一遍又一遍。
第四次響鈴后,手機恢復平靜。m.
江家從政清廉,基本上沒怎麼用過特權。
當下環境,上面下面反腐意識強烈,基本上很難動手腳。
江父做出最壞打算:“如果我們的孫輩無法從政,可以從事藝術或商業領域。”
在江母眼裏,“萬般皆下品惟有仕途高”。
她對簪纓家族這個桂冠有着莫名的執着。
一直沒開口的江錫說話了:“碎月之前被養在陂城,戶口一直還在楊家。”
楊家沒犯法,不就好了?
“你怎麼知道?”
“機會是留給有準備的人,”從他打算追求姜碎月起,就做了調查。
江父讚許一笑:“打電話吧。”
江錫回撥電話。
姜錦繡果然提起姜財一事:“江錫哥,你有空嗎?我想請你吃個飯。”
要求人,得當面談,才有誠意。
要是換了以前,江錫肯定會應邀而去。
姜碎月比她好看、優秀,他有很多理由選擇最優妻子。
女人想找好歸宿;男人也會精打細算,挑選勢均力敵的伴侶。
“我馬上就要開學,手上還有好多實驗與課題沒完成,是有什麼事嗎?”
“嗯,我爸五年前買了個古董……被判了五個月拘役。”
兩人是青梅竹馬,只要她不提摘星星摘月亮那種要求,江錫從未拒絕過。
這次,不過是江家動動嘴皮子的事。
她也很篤定江錫會幫自己,盡量放柔嗓音。
“我爸從沒受過那種苦,他這人又特別好面子,如果大家都知道他蹲過監獄,以後臉往哪裏擱?江錫哥,你能不能幫幫我們家。”
這個“我們家”有一語雙關的意思,怎麼理解都可以。
江錫不敢保證自己智商高,因為家庭緣故,接觸的都是遊走在官場上的大人。
最擅長的便是踢球:
“聽到伯父出了這種事,我也很難過,這件事,我會儘快問一下,給你答覆好嗎?”
姜錦繡要的是承諾,而不是這種客服式回答:“江錫哥……”
“我知道你現在很着急,”江錫打斷她的話,“姜伯父對我很好,我心裏也不好過……船到橋頭自然直。”
電話就這麼結束了。
江母滿眼都是“我兒前途無量”:“阿錫天生就是當官的料。”
“別亂說。”
江母瞪江父一眼:“我在自家還不能自由說話了?”
三天後。
姜錦繡得到江錫的v信回復:
【很抱歉,我爸媽求了很多人,都無能為力……五個月時間也不長,一眨眼就過去了。】
姜錦繡咬緊下唇,差點沒咬出血!
她敲敲打打:【江錫哥,我們小時候感情很好的,是不是現在聚得少,生分了?】
江錫:【瞎說,你永遠是我的妹妹,別多想(摸摸兔子頭gif)。】
姜錦繡回了句“我去訓練了”,退出聊天界面。
*
杜暖純去了趟拘役所。
一周沒見,姜財好像瘦了一圈。
面部輪廓如刀鑿,鷹鉤鼻顯得更凶:“怎麼現在才來看我?”
杜暖純岔開話題:“你還好嗎?”
“好個屁!”
他驀地拍了下桌,又開始咒罵:
“肯定是姜碎月這混賬舉報的!”
“我姜財這輩子,與她勢不兩立!”
“你給我息了把她接回姜家的心思,要麼你接她回來;要麼我倆離婚!”
“嚷嚷什麼?給我小聲點!”
一名穿制服的人訓斥,姜財立馬夾起尾巴,壓低聲:“聽到沒?”
杜暖純沒搭理。
姜財有些不大滿意,轉移話題:“公司是讓我妹跟妹夫打理……”
“不是,我讓我弟過去了。”
“怎麼能叫你弟?”
“怎麼不能?我弟是外人?我也是外人?”
杜暖純因為加芸那一巴掌,心裏一直憋着股火,誰惹她,她就噴誰。
“姜財你踏馬的有沒有良心?!當年你公司出現資金問題,誰給的錢?是我杜家!行了,沒什麼事我走了。”
杜暖純一副貴婦裝扮,款款離開。
姜財這段日子是受了超負荷的窩囊氣!
氣得指着杜暖純的後背,吹鬍子瞪眼。
“39485,快出來,待會跟大家去清理xx大澡堂。”
39485是姜財在拘役所的編號。
在這裏,沒有名字的。
進了拘役所的人,不是吃飽了就睡,是要干各種活的。
拘役是一種強制勞動改造的刑罰。
拘役所要養這麼多人,哪哪都要花錢。
這錢從哪裏來?犯人的廉價勞動力換取唄。
姜財就是干苦力活累的,這裏的飯菜也不講究,他吃不慣。
每天他都要咒罵姜碎月一頓。
等出去了,一定要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