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硬懟酸爽！雙標月；被調戲了
“這樣說讓我心裏添堵，讓我不開心，增加我犯癌的幾率，怎麼就沒實質性傷害？”
“你倒是說說，讓我跟媒體撒謊，對我有什麼好處？”
一連幾個反問，問得杜暖純腦子嗡嗡作響。
“這，我實話跟你說，錦繡以後要出道，如果坐實了改年齡，對以後接資源有很大的影響。”
這可把姜碎月給整笑了。
笑後身上的寒氣更重，咄咄逼人：
“關我啥事？”
“當時是我提出改年齡嗎？”
“你們去改年齡時，肯定想過後果吧？既然想鋌而走險，失敗了就要接受險的懲罰。”
“誰作弊讓誰滾去解釋，都是成年人，我憑啥慣着？有什麼立場讓我慣着？”
“錦繡是你親妹妹啊！當姐姐的應該包容妹妹，”杜暖純中氣十足。
彷彿這話就是軍令。
姜碎月面對着太陽，此時太陽從陰雲里冒出來，刺眼極了。
“我比她早出生多少分、多少小時？”
“我得她什麼恩惠了？要賠上我的清白去幫她？”
“人的臉皮怎麼能做銅牆鐵壁？”
杜暖純一張臉像抹了辣椒，火辣辣的，欲言又止。
姜碎月眯着杏眸，聲音堅決冷漠：
“我今天就把話擱這裏了，如果媒體來採訪，我絕對不會撒謊。”
“你們可以承認姜錦繡更改年齡，也可以說我是收養的，二選一，只要別往我身上潑髒水，我都無所謂。”
風一吹，旁邊的樹慢悠悠晃下兩三片黃葉。
一葉知秋。
杜暖純目送她刷臉進入基地，自己在原地杵了許久。
姜家當然知道改年齡有風險。
當明星的確很容易賺錢，但全國十多億人，不見得很多人能當明星。
娛樂圈的資源廝殺激烈，有時候差了一兩歲，資源就會差很大一節。
粉絲與網友不買賬，就很難割韭菜。
這是光鮮亮麗背後的殘酷。
他們沒料到姜錦繡險些連銅牌都拿不到，做夢都沒想過姜碎月會奪冠。
剛才姜碎月像極了刺蝟，她一伸手，就被扎出血。
她能感受到，對方毫不掩飾的排斥。
杜暖純垮臉回到保姆車，神情落寂：“回家。”
姜碎月需要訓練，訓練期間不能玩手機。
媒體打不通她的電話，正準備前往基地時，杜暖純來電了。
“之前不是問我女兒年齡問題嗎？是這樣子，兩個孩子不是雙胞胎，相差一歲，長相也有比較大的區別。”
這是她權衡利弊，能給出最穩靠的回答。
一來否認姜錦繡改年齡；二來也沒說姜碎月是收養的。
如果姜碎月沒拿金牌，杜暖純今天絕對不會去基地受冷言冷語。
媒體反覆確定后，才將這一新聞報道出去。
沒有跌宕起伏的八卦噱頭，看熱鬧的網友有些遺憾。
加芸出院后，都在家裏養傷。
為了高效哄回姜碎月。
她看了些電子書，也諮詢過心理醫生。
自幼被拋棄的孩子，心理或多或少有問題，表現為敏感多疑、不合群、固執偏激等。
一定得要用愛去感化！
當刷到年齡質疑新聞時，立即質問杜暖純：“為什麼說不是雙胞胎？碎月看到了這新聞，肯定又會認為我們偏心嫌棄。”
“媽，我沒說她不是親生的。”
加芸的氣這才消了些，還是不忘提醒：
“自打你嫁入姜家，不用工作，日常就是吃喝玩樂，我沒說你半句，以後還是多看些如何彌補孩子心裏缺陷的心理書，免得碎月回來，惹她傷心了都不知是怎麼回事。”
當家庭主婦的精神內耗嚴重。
加芸說什麼，杜暖純都能忍，唯獨這點忍不得：“我有時候會下廚做菜，為了將錦繡培養成才，我也跟着學了很多東西……”
這培養成才了嗎？
“天下哪個母親不是這樣？全天下就你最苦？我生了一兒一女，不也這麼過來了？”
在加芸眼裏，杜暖純就是在狡辯。
杜暖純斂眸，高深莫測，雙手握緊又鬆開。
*
姜碎月沒有刻意去關注姜家對媒體的回復。
奧運會挑戰新紀錄后，考慮到之前打了封閉針。
這段時間的運動量少了許多。
做陸上訓練時，傅承似箭般衝過來，手裏還拿着一封文件。
“碎月，三天後，大會堂將舉辦奧運會總結表彰大會，上面給了你一個四分鐘發言講話。”
姜碎月掏了掏耳洞，懷疑自己聽岔了：“啥？”
“你在奧運期間打破世界紀錄，便得了這個機會。”
表彰大會拖到現在，是因為要等殘奧會結束后，一起舉辦。
在大會堂上發表講話。
一輩子可能只有這麼一次，比爭奧運比賽名額還難。
那是多驕傲的事？
傅承要是有尾巴，此刻得搖上天：“稿子會有人幫你寫。”
“我不……”
“你不用怯場，局裏會安排筆杆子寫稿子，到時候你背下來，上去念就是了。”
傅承急急打斷她的話。
“一般那種發言比較正式嚴肅，實在背不下，也可以帶稿子上去。”
“誰說我怯場了？我只是想說，我不用別人，自己寫。”
這話像一顆驚雷，在傅承心湖炸起千層浪。
運動員絕大部分時間都放在訓練上，在寫材料這一塊，難以下筆。
傅承一張臉都寫滿懷疑：“你行嗎？表彰大會可是全網直播，實在不行，咱們也別逞強。”
要是丟臉，那就全國都知道了。
“我可以，”姜碎月勝券在握。
“那你寫完給我，得先給上面的人檢查一下。”
姜碎月比了個ok手勢，當晚洗完澡，洋洋洒洒敲了一千多字。
不到半個小時就寫好，都不帶修改的。
剛保存好，準備發傅承郵箱，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停電了！
姜碎月只能上床睡覺。
次日是周日，睡了個懶覺，又被熊妙拉着出去逛街。
熊妙也陸續接了幾個好代言，如今手頭上有錢，十分豪邁地表示請她吃東西。
姜碎月當初可是給她介紹了pear手機的代言。
“好，那我狠狠宰你一頓！”
真正的朋友，不需要過分客套。
兩人吃完午飯就逛街。
熊妙以前沒錢自卑，不敢隨便進大商場。
如今敢大着膽子進去，被導購員誇得飄飄然，報復性消費。
姜碎月看她一副陶醉模樣：“女人進商場，就相當於進了盤絲洞。”
熊妙贊同：“男女都是視聽動物，容易上消費陷阱的當。”
“我就不會。”
兩人一邊聊一邊往外走。
商場一樓拐角處，有店家在播放活動廣播：
“今日種籽新開張，全場商品打八折！”
姜碎月不經意瞥了眼，挪不開視線了。
一溜煙功夫，腳上像裝了汽車輪子，咻地躥過去。
熊妙有些懵，趕緊追過去。
姜碎月快速掃一圈店裏的廣告牌，雙眼發亮，激動拉住一個店員：
“這種籽發芽率99.999%？！這對新手太友好了，都來份！”
“這是七彩茉莉？我湊夠十包了你再送我兩包？”
熊妙：“……”
這是被奪舍了嗎？
她用指尖扯了扯姜碎月的衣角：“茉莉只有雙色，買這麼多，要是用不完會發霉。”
“我也不盼它們開花，能活着長大我就滿意了。”
姜碎月懷裏抱了一大堆種籽：“那寫着，買夠五百塊錢能開通個會員，以後一直打八折。”
“你剛才還說消費陷阱。”
“此言差矣，這是為建設綠色生態貢獻一份力量。”
誰都勸不住她種植。
熊妙：“……”
眨眼，圓月升空。
基地有門禁，姜碎月想抄近路回去。
熊妙拉着她胳膊，白凈的娃娃臉露出惶恐：“我聽說，這條小道有變態。”
“變態？”
“是呀，我們繞路吧，別走這去，”熊妙情願晚歸寫檢討。
“什麼不走這，就走這！要是碰到了，我今天為民除害。”
姜碎月大步往前走，背影又颯又靚。
熊妙慫慫地跟上。
哎，運氣真好，還真給兩人碰上了。
熊妙尖叫，拽着姜碎月掉頭就跑。
姜碎月猝不及防，有一盆山地玫瑰滾落在地。
有一朵玫瑰還被折斷了。
超肉疼！
她趕緊彎腰去撿，卻被穿劣質皮鞋的男子先一步撿走。
“兩位妹妹，晚上走夜路不安全，哥哥送你們？”
四個長相普通，神態略顯猥瑣的男人，將兩人圍住。
熊妙臉色發白，雖然害怕，還是擋在姜碎月面前：“謝謝啊，我們自己走。”
她往隙縫插，想穿過去，腦門撞到一個男人的胸膛，彈回去。
“嘶！”
四個男子像打量貨架上的商品，好整以暇：
“長得真水嫩。”
“兩位妹妹看着挺眼熟的，就是想不起在哪見過。”
“不就是前段日子，跳水的那兩個姑娘？”
“是嘞，那腿長又細，圈在腰上肯定得勁！”
皮鞋男是這幾人中的老大。
最喜歡姜碎月這種不說話的清冷系美人。
他狠狠吸了口濃煙，想模仿影視里，男主往女主臉上吹煙的那種帶感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