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2:不許再欺負她聽到沒?再次社死

042:不許再欺負她聽到沒?再次社死

桂家來哀悼時,將阿修羅也送回來了。

阿修羅又是高興又是憂鬱。

高興姜碎月回來,憂鬱感知到家裏出事。

常言道,寡婦門前是非多。

楊家陰盛陽衰,村裡一些人家要是少了點什麼、出了點什麼事,甭管有沒有理,鐵定要將桂花拉出來溜一遍。

如今楊家養的女兒奪冠,無上榮光,村裡那些人的態度,立刻發生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恨不得跟桂花以親姐妹相稱。

桂花性格軟弱,不代表是傻白甜。

那些對楊家不好的,曾說姜碎月是野種的,她一個都不搭理。

那些人自討沒趣,悻悻然歸去。

在茶蛋村,老人用過的東西都會隨着老人過世而銷毀。

宴晚秋捨不得,留下很多東西。

姜碎月跟她一起收拾整理,無意間翻到一箱a5紙大的手撕日曆本。

本來是隨意一翻,沒想到上面有楊昌盛的字跡。

不是每天紀錄,有時候隔三四天,有時候隔個把星期。

但凡寫過的頁面,都會有幾句簡短的話。

【帶阿月回來的第五個月,願意跳水了,但恐高。】

【阿月進步很大,也長了個子。】

【今天阿月摔傷,哭着說不想跳了,我一宿沒睡。】

【今天帝都那邊有消息了,阿月想回去,給她摘了一大袋荔枝,祝安好。】

姜碎月快速翻了些,看着熟悉的字體,心裏又酸脹起來。

她要把這些日曆本,都好好收藏起來。

午飯後,她在卧室里偷偷看了楊昌盛留給她的視頻。

視頻四天前就到手了。

一直不敢看。

度過了幾天昏沉日子,才鼓起勇氣打開。

視頻里,楊昌盛躺在病床上,稍微大聲說話都很吃力:

【我看了你兩場賽,跳得很驚艷,我感到很驕傲。】

【人固有一死,不要常為我的死哀傷。】

【如果常常流淚,就不能看見星光。】

【阿月,以後要平安順遂,天高任展翅。】

視頻到此結束。

終究是破防了。

姜碎月連續吐納了好幾口氣,仰着頭,將漣漪的霧逼回去。

……

八月份是葡萄的季節。

楊家院子角落搭建了葡萄架。

下午時分,姜碎月陪宴晚秋摘葡萄。

“這葡萄樹和架子,都是你爺爺以前一手打理的,一眨眼四十多年了。”

姜碎月疑惑:“爺爺身高一米八,這葡萄架頂多一米七,天天鑽進去,駝背豈不很辛苦?”

“是呀,為了方便我摘,”宴晚秋一邊說,一邊剪下一串青紫交錯的葡萄,“他還說,等我們年紀大了會變矮,這個葡萄架不能搭得太高。”

舉起手就夠得到,以最舒服輕易的姿勢。

愛一個人,體現在生活細節處,未來的規劃都有對方。

姜碎月剝了一粒碩大的紫皮葡萄:“奶奶,你們是相親認識的嗎?”

宴晚秋臉上的陰霾漸漸散去,思緒飄到了五十多年前:

“我幼時有段時間寄宿在外婆家,表哥猥.褻我,我傷心地告訴父母說。”

“我父母只當小孩子玩鬧,並沒當一回事,有次我跑出去,就遇到你爺爺。”

“他當時在打群架,就跟個小刺頭似的,我並不怕他,一來二去我們就成了朋友。”

“我把被表哥欺負的事告訴他,就當發發牢騷。”

“沒想到他會跑去找表哥,將大他四歲的表哥揍了一頓。”

“我這輩子都忘不了,他用膝蓋死死壓着我表哥的胸膛,厲聲警告說:不許欺負我最好的好朋友,不許再碰她聽到沒有?”

那一刻,他就是踏着七彩祥雲來救她的蓋世英雄。

“後來呢?”

“後來我表哥沒再欺負我。我們平安長大,他去當兵,戍守邊疆好幾年。”

“我被家裏逼婚,又特別想他,索性買了機票,一聲不吭去找他,被臭罵了一頓。”

“我哭着跟他求婚,然後有了你爸爸。”

宴晚秋穿着一條青白色的旗袍,上面有茉莉花,笑起來素雅又端莊。

歲月從不敗美人,她也曾年輕風華過。

生活是苦的,但偶爾會有糖。

風雨之後,總會有暖陽傾城。

*

桂花和楊萬里不打算回帝都了。

楊萬里需要寫寒假作業。

桂花需要開店。

姜碎月目前轉給家裏的代言費高達七百萬,她讓桂花以後好好當個花錢的貴太太。

“我閑着也是閑着,做桂花糕是我的愛好。”

以前還算是謀生手段。

如今楊昌盛走了,姜碎月會賺錢,她壓力卸了一大半。

姜碎月就隨她。

搞事業的女人總是自信有魅力的。

桂花在店裏忙活,絲毫不見私下的軟弱與自卑。

小城藏不住事,陂城都知道今年的奧運雙冠是賣桂花糕的女兒。

紛紛慕名而來買點東西,看看熱鬧。

桂花忙得不可開交,請了幾個小工幫忙。

韓枕早已下定決心在陂城開糖果工廠,已經選好了地址。

前天飛來陂城簽一些合同。

今日忙完活,任慎這個愛吃甜品的保鏢,說想去桂花鋪里買桂花糕。

桂花做的桂花糕,在陂城挺有名的。

“回去總得帶點當地特色吧?”

韓枕想到康芽愛吃零食的愛好,點頭同意了。

他來這裏多久,當地一些當官和富商,就小心翼翼阿諛奉承多久。

他不喜歡這種虛偽的氣氛,索性跟任慎一起出來。

韓枕沒想到,這個特色店就是姜碎月養母開的。

門外排了很長的隊伍,消費者探頭探腦。

任慎是不指望自家老闆去排隊的,主動站在後面。

韓枕就在附近走走逛逛。

陂城這邊,有很多參天古樹,空氣特別清新,濃白雲慢吞吞在湛藍天空飄着。

連帶這個城市的人,步伐都多了幾分悠閑。

韓枕是個會享受的工作狂,不會用一輩子的時間去賺錢。

他不否認自己事業起步這麼快,有家族的幫襯。

只要抓住機會,他會拚命工作,用幾年時間,賺明星工作幾百年都賺不到的錢。

哪怕有了gm,他一樣能管理好糖果工廠。

正欣賞着周圍建築,左腿被東西纏住。

一隻肥得像豬的赤柴前腳正抱着他的腿,在模仿.性.交.姿勢。

韓枕臉色陡變。

活了二十四年,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他被震驚羞恥到沒反應過來。

姜碎月明天回帝都。

今天牽着阿修羅在出來溜達。

不知是沒系好牽引繩,還是阿修羅太放飛自我,掙脫繩子跑了。

姜碎月原本在看手機,一抬頭,只看見阿修羅的屁股消失在一條街的拐角處。

等她追過去時,就看見阿修羅抱着韓枕的小腿,在模仿羞恥動作。

姜碎月目瞪狗呆,哦不,是目瞪口呆。

真的是狗膽包天!

韓枕俊臉陰沉得滴水,好看的手背暴起青筋,若隱若現極具性.張力。

後來姜碎月才知道,原本青筋不止會在手背上暴起。

至於哪裏暴起,只有她能看見。

當然這是后話。

男人收腿要踹——

“腳下留狗!”

姜碎月衝上去,韓枕還是踹了阿修羅一腳。

沒用多少力度。

要是長得丑,估計會被踹掉半條命。

姜碎月頂着對方要吃人的寒戾壓迫,顫巍巍給它套牽引繩:

“阿修羅,你矜持點!怎麼能做那種狂野動作?”

丟臉丟到家門口了。

阿修羅不疼,竟還想繼續。

“菠蘿?”

韓枕覺得這名字挺貼切的,一根短肉腸,可不就像菠蘿那麼圓滾的身子?

“它叫阿修羅。”

姜碎月說這話有些中氣不足。

當年她想將這赤柴養成陂城最靚的狗,沒想到畫風會變歪。

韓枕這人吧,自幼浸淫在富貴窩裏,渾身都散發著王權富貴的勁。

強悍得不行。

之前被掐脖子的壓迫感襲來,姜碎月很畏怯這男人:“真的對不住韓總,我家狗迫切想談戀愛,快寡瘋了。”

韓枕冷笑:“看你是我員工的份上,我今天掏錢,免費送它去做絕育手術。”

還作勢掏手機。

這男人好毒!

“不行,它是女孩子,”見男人不信,姜碎月索性抱着阿修羅,“我翻個面給你瞧瞧,沒騙你。”

“不看,我信,”韓枕一言難盡,側開頭,“以後牽好狗,要是咬傷了人,有你好果子吃。”

這話聽着有些訓誡與關心的味。

一點點,不易察覺。

姜卑微點頭哈腰吹馬屁:“知道了,韓總宰相肚裏能撐船,大度!”

“別誇,以後少算計,我就謝天謝地了。”

韓枕重重哼了聲,轉身離開。

姜碎月迷惑地撓了撓頭。

啥意思?

算了。

姜碎月甩了甩頭,牽着阿修羅往回走,一邊訓斥:

“他不是你能高攀的男人!物種是跨越不了的!”

“只記吃不記打是嗎?嚇死麻麻了,今晚罰你吃素菜。”

阿修羅喉間發出低嗚聲,似乎很委屈,用腦袋蹭了蹭她小肚腿。

幾條街,就韓枕最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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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不原諒!奪冠後父母跪求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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