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西裝暴徒很帶感!低調,票管夠
姜碎月親眼看見自己戶口本、身份證換新,上面的名字變成“楊碎月”。
一股更為厚重的歸屬感將她包裹。
一個簡單的姓氏,彷彿一場大雨,洗清她在姜家所遭受的一切侮辱唾棄。
從此,茶蛋村的村民再也不會說她是外來野種。
她宛若獲得了新生,連髮絲都在閃閃發光。
一家人在公安局分所拍了張合照做紀念。
“以後,我就叫楊碎月了!”
楊碎月平日很少發朋友圈。
今天回到家,她發了在朋友圈發了全家福,並配了個愛心。
康芽竟是第一個給她點了愛心,還評論:【一家人顏值好高,愛了愛了~】
旋即是韓枕、楊家、體壇教練搭檔們、安全中心、雕刻部等人。
楊碎月看了兩遍康芽的回復,陷入沉思。
這位可愛的老太太,是個資深的網民吧。
韓枕點開評論區,想說點什麼,又不知道說些什麼。
畢竟姜碎月的動態能提供的有效信息不多。
這時,手機頂部彈出一則消息。
姜碎月:【圖片】
韓枕眼疾手快,點進去。
是楊碎月的身份證。
上面的名字已經改成了“楊碎月”。
他是知道楊碎月的家庭情況。
對於改名,他並不意外,態度也很尊重。
他喜歡的是人,不是名字。
楊碎月一個視頻電話打過來:“你覺得這個名字怎麼樣?”
“你喜歡,我也喜歡。”
楊碎月喜歡這個回答:“突然好想抱你。”
正式交往一個多月了,兩人只牽過手。
她還想說些什麼,那邊已經掛了電話。
楊碎月:“??!!”
這是嫌她不夠矜持端莊?
姑娘心情微微失落。
隔了會,她發了社交媒體。
放的是一張她個人的表情包。
是她賴床時,桂花替她拍的。
頭髮亂糟糟,杏眼惺忪,懷裏抱着個小草莓熊。
配上文案:【今天於我來說,是個特別重大的日子,愛心】
她v博賬號有七百多萬粉絲了。
這是除商務廣告外,少有的私人信息。
粉絲們紛紛在評論區議論:
【難道姐姐深藏不漏,戀愛結婚了?】
【是啊,跟我結婚了,抱起老婆就是個百米衝刺!】
【老婆貼貼、親親、抱抱~】
點贊轉發評論太多了。
楊碎月回復了好幾十樓前排,韓枕一個電話打進來:
“我在茶蛋村外面,快出來。”
“啊?”楊碎月有點被震驚到,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你不是在家嗎?”
這才過了不到十五分鐘!
開飛機過來的嗎?
“不是說想抱我?”
話筒那邊的青叔音,清朗又醇磁,如羽毛輕撩鼻尖。
楊碎月還是下床往外跑,眉眼染上春色。
剛跑出走廊,又意識到穿着的是睡衣。
她折回卧室,挑了條不規則荷花邊的吊打裙。
姑娘跑得急,出院子時差點被圍着她打轉的阿修羅絆了一跤。
跑起步來,海藻般的秀髮隨風微起弧度。
韓枕看着她朝自己跑來,下意識朝她的方向走去。
楊碎月直接跳進他懷裏,像考拉般纏着他。
韓枕反應迅速,一手摟她后腰,一手托臀。
衝擊力有些猛,他後退了兩步才站穩。
小姑娘熱情似火,他目光灼熱,仰頭就着掃面的秀髮蹭了蹭,咧嘴痴笑。
是久違的荔枝香味。
姑娘清淺的呼吸灑在他脖頸處。
又癢又麻。
男人黑漆的鳳眸暗了好幾分,嗓音有些發啞:“碎月……”
“叫我乳名吧,”楊碎月半歪着頭,穠艷的臉蛋像極了妖精。
雙方奔赴才是愛情,她要主動。
既然選擇戀愛,那她就要痛痛快快地愛。
她相信自己的眼光。
韓枕記得,在濕地公園時,她說她家人會叫她的乳名。
只有家人能叫。
韓枕心裏掀起驚濤駭浪,抱楊碎月的動作不自覺地收緊:“娐娐。”
這是他的娐娐。
以後,他也是她的家人。
操!
想狠狠蹂她。
“怎麼辦?我想吻你,”男人五官硬朗深邃,仰頭向自己的女王請求,“行嗎?”
她是一朵帝王花。
他甘當臣子,唯她馬首是瞻。
楊碎月愛死他這副西裝暴徒的模樣。
重欲又克制,兇悍又紳士,刻板又鮮活。
楊碎月拍了拍他肩膀,男人將她放下來。
楊碎月穿了一雙波西米亞風的拖鞋。
現在是夏天,天氣曬得水泥路發燙。
將她白皙的腳趾都燙得粉粉的。
她踮起腳親韓枕的唇。
男人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又是第一次情動,目光像極了雄獅。
恨不得將人生吞活剝。
下一秒便主動起來。
還沒嘗到想要的荔枝甜,姑娘後退一步,用無辜又魅惑的眼神看他:仟韆仦哾
“你二十分鐘前,掛了我電話。”
她故意的!
“當時你說想抱我,一時激動不小心掛了,然後趕着過來。”
親不到,韓枕有些惱,眼角泛紅。
高大挺拔的身軀將嬌小的她逼到榕樹下。
強悍感撲面而來。
“娐娐,給我。”
韓枕單手扣着她後腦勺,低頭兇猛地吻她。
楊碎月有點喘不過氣,眸光漣漪,雙手揪着他精緻的西裝外套。
這是一棵好幾百年榕樹,樹圍需要四五個大人張開雙臂環抱,才能抱住。
因此沒人會注意樹後邊的熾愛。
韓枕從未有過如此強烈的結婚念頭。
恨不得立刻將她娶回家。
可還不能。
姜碎月嘴巴發麻,嚷着要回去。
韓枕一臉滿足,以手作梳給她弄了弄額前碎發,動作溫柔紳士,跟剛才好似極差:“去吧。”
接下來好幾天。
任慎發現,韓枕的心情好得不可思議。
暴躁發脾氣的次數也少了一大半。
起初只當是錯覺。
但糖果工廠的領導與職工都有這感覺。
任慎算算時間。
這不就是韓枕去找姜碎月的時間?
嘖,戀愛的魔力真神奇。
*
尤矜今年上半年都在準備世界巡迴演唱會,忙到沒時間跟兄弟們玩。
他挺煩的,染頭髮時跟經紀人吐槽:
“雖說從小到大沒穿過同一條褲衩,但從小一起玩到大,感情還是有點基礎的,怎麼我不找他們,他們就不主動點?”
尤矜可是撐起公司半年天的存在。
沒有他,公司離倒閉也不遠了。
經紀人狗腿哄着:“你這麼優秀,身邊的兄弟也優秀,優秀的人總是很忙……”
尤矜早已免疫力了:“閉嘴。”
就在這時,韓枕給他發消息了!
尤矜不敢相信,急忙點進去。
從小到大,他最崇拜的便是韓枕了。
當初他也想跟着韓枕去當兵,奈何視力不行,做矯正也不認可的那種。
韓枕:【你帝都演唱會,還有票沒?】
尤矜驚喜:【必須有!你要來看嗎?】
韓枕是不感興趣的,但女友想去看,他也要去,就想黏着她:【嗯,多給些票。】
尤矜發了個ok手勢,掉頭就讓經紀人準備票。
經紀人為難:“票早就賣出去了。”
之前防黃牛,票是分時間段開放的,每次一放票就被強得一乾二淨。
“我不管,就是將我抬出去演唱會舉辦地,也要空出位置給枕哥兒。”
經紀人:“……好,”
別看笨鳥驛站這個名字看着挺菜的,速度真的可以。
次日韓枕就將票給楊碎月了。
九班群里。
同學們因為買不到and支付不起尤矜的演唱會門票,決定退而求次去濕地公約露營。
班裏的女生不同意:
【大夏天去露營,是想被晒成葡萄乾嗎?我不去。】
【我也不去。】
【嗚嗚嗚,我與高三青春就這樣說再見了,說不出來的遺憾難受。】
楊碎月出來冒泡:【我們去帝都看尤矜的演唱會,票管夠。】
全班都不信:【別開玩笑啦。】
班裏還有人退而求次,提議看尤矜以前錄製版的演唱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