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一章

[第一章】

自從老頭子死後,施明就繼承了他的職業。每天坐在這個只有幾十平米的破舊房子裏,打發著光陰。不過從那以後來這裏的客人就很少了,如果不是老頭子生前留下了那麼一點積蓄,施明懷疑自己現在就要沿街乞討了。

這是一個名叫艾爾的小鎮,小鎮上的居民也像也像小鎮一樣的默默無聞,風沙時有吹拂艾爾的街道,街道兩旁的店鋪在風沙中顯得有些模糊。在艾爾,只有一處是金光閃閃的,那也是艾爾人的驕傲,洛凡家族,據說這個家族在很久以前擁有更輝煌的歷史。

昏暗的陽光照在那塊有些古老的匾額上,懷素堂三個字似乎也正在變得黯淡起來。施明還清楚的記得那個早上,就像今天這個早上一樣,昏暗而又有些低沉。那天他比以前任何的一個早上都要起得早,因為那是個大日子。老父早已坐在桌子旁邊,慈祥而不無激動的看着他,而桌子上擺着豐盛的早餐。那天施明吃得很快,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快點趕去,這是一種少年的心性,不知少年的你是否也有過這種感覺!

在矛盾大陸,如果你問一個少年:你將來最想成為什麼?那麼這些少年的兒郎們都會大聲的回答你:“封緘.”同樣,施明也一樣,而且這也是他父親的最大期望。施明記得,在他很小的時候,父親就常常在他的耳邊說:“兒子,長大后一定要做一名偉大的封緘。”那時候施明總是似懂非懂的望着父親:為什麼一定要做偉大的封緘,做一個封緘師不好嗎?每當此時,施明發覺父親的臉總是很苦澀:“長大后你就會明白了。”

辭海學院在矛盾大陸雖然不是最好的學府,不過卻是水源區最好的封緘學院,它擁有悠久的傳統,良好的口碑。辭海就是第一任校長的名字。幾乎所有施明那個小鎮上的孩子都嚮往着有一天能來到這裏,但是能實現這個願望的總是很少的一部分。小鎮上的孩子首先會在當地接受基礎培訓,他們主要練習意念和體能,在這個時候他們還不能接受函能。當到了一定年齡時他們就會被送到辭海,接受他們一生中最大的考驗:測試定積。

施明是在接受基礎培訓時,表現最好的人之一,經常受到迪爾的誇獎,迪爾是一名中級封緘,他在辭海學院畢業后回到了小鎮,來培育這些未來的封緘,不過大多數封緘是不會偏居一隅的,他們會去闖蕩矛盾大陸,希望創出一番事業,只有那些鄉土情結比較重的人或者老邁的封緘才會回來。而小鎮上的居民也把施明看成了未來的封緘,也許也是小鎮未來的驕傲。每當此時,施明的父親總笑的合不攏嘴。但是天總不隨人願。

施明終於來到了辭海學院,走在學院的小路上,施明甚至忍不住想到:就在今天,我也就會成為這裏的一員。施明是驕傲的,因為他是一個孩子,他沒有嘗過失敗,沒有嘗過挫折。

測試是在辭海大禮堂進行的,每一個接受測試的學員將會被叫到一個單獨的房間。施明是在第三號間。施明甚至忘了那個老師的模樣,他只記得那個定積儀,那個改變很多人命運的儀器。它是那樣簡單,施明覺得那就是一個玻璃球,放大了幾十倍的玻璃球,而它的顏色是深藍色的,像大海一樣的藍色。當施明試着把意念放進去的時候,那個大玻璃球緩緩的放出了陣陣藍光,而深藍色的球體中央出現了一道清晰的十字坐標。“對就是這道十字坐標,與迪爾叔叔講的一模一樣。”施名在心中想道。

定積儀是偉大的封緘師牛萊布發明創造的,那一年是是矛盾645年6月25日。不過很少有人知道,牛萊布不但是偉大的封緘師,他還是一名強大的封緘。而正是由於這一偉大的發明,每一年的6月25日被定為為紀念牛萊布這改變大陸格局的發明的節日,稱為定積節,這也是整個矛盾大陸僅有的幾個傳統節日之一,在這一天,尼羅河旁聚集了數以萬計的封緘們,他們盡情的歡呼,對着這條奔流不息的尼羅河,因為傳說中偉大的牛萊布就是在這條河邊悟出了定積的真諦。

定積儀的使用很簡單,只要你散發出意念,儀器中的特殊物質能量就會感應到你的屬性,出現十字坐標,並會在十字坐標中形成一條曲線,當曲線越接近豎軸,說明函能潛質就越大,當然這是初級鑒定,還有更高級的鑒定,那是高範疇的準確定積測試。不過施明他們只要通過這樣的初級鑒定就可以了。

其實,簡單的來說,低級的鑒定就是測試,你的身體之中是否定積函能的支撐平衡點,至於平衡點的強弱,初級鑒定是測試不出的,這就需要上面所說的高級堅定了。

此時,施明睜大了眼睛緊緊盯着十字坐標,突然,當交點坐標將要緩緩出現時,大玻璃球陷入一片磁電光影中,就像是閃電滑過一樣,彷彿還伴隨着嗤嗤的雷鳴聲。施名被嚇了一跳,不過這種現象很快消失了,清晰的藍色畫面又倒映而出,一條藍色的曲線緊緊倚着低軸,似乎想要緩緩升動,但只是在無力的原地跳躍。測試老師本來帶着驚奇的眼神,此時卻又的搖了搖頭,像這樣低的潛質他還是頭一次見過。但是卻沒有人注意到,在那條藍色的曲線上,有一條微不可見的白線纏繞其上,不斷猙獰。但是沒有人會去再仔細的觀察這個註定不能成為封緘的人,在定積儀上所顯示的圖像,而施明自己他的腦海中早已一片空白,這對與一個懷揣夢想的少年無異於是致命的打擊。

想到這裏,施明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彷彿不堪重負。施明獃滯了一下,不過接着稚嫩的臉上猙獰了起來,瘋狂的催動意念,施明的臉上出現了汗珠,順着臉頰,滴在了手上。過了很久,施明感到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出去。施明不知道是如何回到小鎮的,迪爾也是一臉的沉痛之色,也在為他這個最好的學生惋惜,但是他知道定積儀是不會出錯的,因為這幾乎是全矛盾大陸最出色的東西,沒有人會去質疑。而基礎培訓非常棒的人沒有通過定積儀的,雖然非常少,但卻是有的,雖然現在還不能解釋。

施明渾渾噩噩的回到家中,他不敢去望老父失望的眼神。儘管那眼神中沒有責備,但是那種氣息確是施明無法承受的。

轉眼間一晃五年,老父在他失去希望的第二年去世了,死去的時間是如此的及時啊。這座懷素堂是老父一生的心血,施明卻並沒有將它發明廣大,反而漸漸沒落,此時想起老父臨終前的囑託,施明心中一陣心痛。但是他沒有任何的辦法,雖然施明的前半生全都付諸在了封緘上,但是他畢竟是老父的兒子,從小耳濡目染,他的技術比起老父來毫不遜色,甚至略有出之。但老天卻彷彿偏偏與他作對,就在老父辭世不久,就在懷素堂的對街開了一家上林齋,據說手藝非常不錯,起碼比施明這個連低級封緘師都沒有得到認可的人高明。懷素堂的生意就漸漸冷淡下來。不過施明卻並沒有太在意,如果這不是老父的心血,施明說不定早就把它給賣掉了,因為在這樣偏僻小鎮的低級封緘師,是沒有多少作為的,頂多不過為那些低級貧窮的封緘師製作一些低級的封緘器,賺一些養家餬口的小錢。這也是他的父親希望他成為封緘最主要的原因,因為封緘是一種開放的職業,只要你有本領,你就可以獲得最高的成就。而封緘師卻不同,這是一個最保守的職業,只家傳,不外傳。

施明站起身來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又是一天過去了,想必不會再有客人了。施明正要起身去關門,突然一道黑影走了進來。

施明吃了一驚,細細打量着來客,他穿着淺藍色的長衫,雖然有些陳舊,但布料卻是上等的蠶絲,他的頭髮微微有些凌亂,臉上有着很深的皺紋,但是卻又散發著一種令人望而生畏的氣息。

這絕不是這樣小店該來的客人,施明在心中想道。“請問,”施明遲疑的說道。

老者咳嗽了一聲,緩緩說道:“小兄弟,聽說這裏的低級封緘器做得很好,想必修理破損的封緘器也非常在行了。”

施明微微自嘲了一下,心中想道:不知是哪位仁兄在替本店做這樣的宣傳。”“對不起,這裏只能修理低級封緘器。”施明意興闌珊的答道。

老者微微抬頭看了他一眼,緩緩從懷中拿出一片竹片,遞到了施明面前,“那這一塊你可不可以修好。”

施明手剛觸摸到這有些殘舊的竹片,就感到有一種清澈的河流在緩緩流動,它是那樣清澈。不過清澈的河流卻在某一瞬間斷流了,施明啞然嘆了口氣,這是他今生見過的最流暢,也是最優美得封緘器了,在這一瞬間他甚至不能自拔。

老者一直在注視着施明,他的眼神中有着強烈的期盼,還有一種狂熱,看到施明睜開了眼睛,急切的問道:“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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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積雷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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