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0章 只能活七集的男人
說到這裏,老管家裏奧壓低了聲音補充道,“而且資料顯示,這位蕭先生是已婚,有人曾看見他和妻子在機場,還抱了一個孩子。”
“哦?還有這等事?”亨伯特十分意外,臉上適時露出幾分驚喜,“這倒是一個能讓我覺得稍稍開心的消息。”
“其實老奴並不太明白,華夏政府為什麼要派一個什麼都不懂的人來解決中醫藥的問題,他甚至連英語都不會說。”老管家裏奧十分費解。
“資料上不都說了,他是華夏的什麼‘蕭先生’,是品質和信譽的保證,我想,由他出面來解決中醫藥問題,若是失敗了,政府部分也好給民眾一個交代吧?”亨伯特微微一笑,自認為看穿了一切。
“哼,往年的那些所謂的特派官員各個都是迂腐之輩,他們只顧着享樂,根本就沒有民族榮譽感。”老管家裏奧握着文件夾的手緊了緊,臉上浮現出幾分鄙夷。
“很沒用,是吧?”亨伯特笑着看向夜空中那一輪明亮的圓月,“不過這個姓蕭的小子倒是比那些人強太多了,至少,他將我的王妃護送到了我的面前。”
“這麼說,那小子還是一個騎士?”老管家裏奧詫異地一愣神。
“騎士?”亨伯特的嘴角稍稍泛起一絲不屑,“我們亨伯特王室,可不需要這麼沒用的騎士。”
說著,他臉上的輕笑逐漸凝重,“我現在困惑的是,她對那個姓蕭姓小子的維護很是讓人心存疑慮。”
“是的。”老管家裏奧點頭說道,“她的舉止太粗暴了,說實話,她不適合做您的王妃。”
“里奧,你老了,根本不懂得欣賞女人。”
亨伯特王子笑呵呵地說道,“難道你不覺得——她甩手打人的時候,樣子很可愛?而且,她很有智慧。能夠以平民之軀,打了公主還完好無恙的人,這個世界上又能有幾人?”
“可是瑪格麗特公主看起來,十分生氣。”老管家裏奧面露幾分擔心地提醒道。
“你說的一點都沒錯。”亨伯特說道,“所以,殷小姐他們的歐洲之行勢必不會順利。”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殿下仍然要幫助他們解決中醫藥問題嗎?”老管家裏奧皺起了眉頭。
他的心中清楚,雖然亨伯特殿下已經是王位的第一繼承人了,但也不應該大動干戈。
尤其是莉莉絲公主所在的瑪格麗特家族,那是瑞典最具話語權的王室,雖然比不上挪威的亨伯特王室,但也是不遑多讓。
亨伯特殿下可以拒絕與莉莉絲公主的聯姻,但卻萬萬不可和這麼一個龐然大物交惡。
很明顯,如果莉莉絲真的動用家族力量,亨伯特殿下再執意出手的話,那絕對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甚至會引火上身。
然而,亨伯特卻是搖了搖頭,說道。
“那是當然。我已經答應了她,怎麼可以失信?幫我約羅馬城主菲力先生明天晚上共進晚餐。就說——嗯,說我有一些私人事情想要拜託他。”
“是的,殿下。”老管家裏奧尊敬的躬身應答道。
……
一路跟着殷媛走在路上好一會兒,蕭永年忍不住開口問道。
“我們就這麼走回去嗎?需不需要打個車?”
“我們不回去。”殷媛沒有回頭,自顧自地往前走着。
突然,她回過頭來,笑着看着蕭永年,“你說,我適不適合做一名王妃?”
“如果在今天以前,我覺得挺合適的。”蕭永年撇了撇嘴道。
“那今天之後呢?”殷媛微微一愣。
“今天之後,他們配不上。”蕭永年十分臭屁地擺了擺手。
他已經將亨伯特這種和善的王室成員列為少數了,像莉莉絲,甚至是她手下的那些隨從,骨子裏那種所謂的貴族榮譽感,那種盛氣凌人的高傲,讓蕭永年覺得十分不爽。
“亨伯特是個好人。”殷媛趁着夜色深深地看了蕭永年一眼后,搖了搖頭,“只不過我和他不合適。”
“是挺不合適的,畢竟抬手就敢抽王室公主的人,像這種女人,能做王妃?”蕭永年撇了撇嘴,十分不顧忌殷媛的感受直白地說道。
“我討厭你的直白。”殷媛的柳眉一皺,臉上儘是不喜。
“你不是說喜歡我的直白嗎?”蕭永年嘿嘿一笑。
“我現在又討厭了。”殷媛翻了翻白眼,沒好氣的說道,“像我這種女人,才配得上王妃的位置。”
“多虧我不是王子。”蕭永年說了一句和以前一模一樣的話。
“你——”殷媛的腳步一頓,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站在那裏伸手去攔街上的出租車。
“不是說先不回去嗎?”蕭永年好奇地問道。
“你對蘇言也這麼毒舌?”殷媛氣得自己都有些想笑,“像你這張嘴,在劇里撐死活到七集。”
“那我猜一定是黑貓警長。”蕭永年跟着殷媛鑽進車裏,嘴上說道。
“為什麼是黑貓警長?”殷媛被蕭永年說得一愣,不解地問道。
“你想知道?”蕭永年嘴角一咧。
“嗯。”
“因為黑貓警長,只有七集。”蕭永年笑着解釋道。
……
沉寂在黑暗中的古堡,搖曳的燭光,鑲嵌在牆壁上的壁爐里火焰剛剛熄滅,老舊的留聲機上黑膠唱片緩緩轉動老舊的留聲機上黑膠片緩緩轉動。
就像打開了潘多拉的魔盒,宣洩出來的旋律,交織着神秘而又典雅、綿延而又悠揚的樂章。
這是一首純粹的意大利樂曲,輾轉起伏的音韻時而收斂,時而狂放。
就像是此刻正躺在沙發上、膚白貌美的女人,一雙極具誘惑力的大腿就那麼肆無忌憚地搭在兩側的扶手上。
她的手上正拖着一個紅酒杯,順着音律輕輕的晃動着。
咚咚咚——
房間的門外傳來沉重的敲門聲。
似乎是怕驚擾到這個面容慵懶的女人,聲音只響了三下就戛然而止。
“進來。”
女人單手拖着酒杯,另一隻手扯過一條絨毯,就那麼隨意地蓋在身上,露出一截修長的小腿和一雙塗著晶亮紅色指甲油的白嫩小腳。
衝擊眼球的畫面,就像這充滿魔力的樂曲,任何一個男人站在這裏,恐怕都會鼻間一熱。
然而,推門而入的男人卻像是並沒有看到這一切似的。
他低沉着頭走到近前的位置,身體微微一躬,十分恭敬地說道,“夫人,他去了‘法拉諾’,並且和挪威亨伯特王子有過交集。因為諸多不便,我們沒能探查到具體情況。”
“挪威?”女人抬了抬眼皮,“亨伯特?扶伊?那個被稱作歐洲眾王室典範的人?”
可能是因為在屋子裏憋了太久沒有開過口,她的聲音略有沙啞。
“正是他。”男人回答道。
“難道他想幫助他們嗎?”女人有些不解地抱怨道,“難道他忘記了自己西方人的身份,他應該和我們站在同一戰線上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