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偏執的瘋子,變態的強制狂
得到了想聽的答案,幽遲唇角微微勾起,如黑夜中生長的冷花,一點一點的綻放出來,迷人心魂,攝人神魄。
一時之間,顧今棲怔怔的看着他的神顏,說實在的,幽遲是她見過的最好看的男人,沒有之一。
俊美的面容,暗黑又華貴的氣質,足以讓無數女人瘋狂心動,若是他不變態,不發瘋,也許她會喜歡上他,這也是說不定的事。
但可惜的是,他是個偏執的瘋子,變態的強制狂,不顧她的意願要了她,更是強制性的要求她做他的女人。
就這一點,她絕不會喜歡他,她最不喜被束縛,也討厭無力的感覺。
是個人都會覺得很壓抑,會有反叛的心理,會有逃跑的想法,這也是不奇怪的事情。
“在想着怎麼逃?”驟然間幽遲像是有讀心術一樣,準確無誤的說出顧今棲心中所想的。
顧今棲瞪大了眸子看着他,沒有說話,眼神卻是清清楚楚的讓人知道,她現在所想的。
“你……”還沒等顧今棲說完,幽遲就已經搶在她面前說出原因。
“想知道我為什麼會知道?”
顧今棲點了點頭,眼眸卻是微轉着,不敢看他,她總感覺他的眼睛會把她陷進無盡的黑夜,不得出來,很是令人害怕。
“你面上的表情太過於顯而易見了,在想什麼別人都能知道的一清二楚。”
他說的是實話,顧今棲這個女人一看就是被家裏人保護的很好,不諳世事,很透澈。
但同時也足夠鎮定,並不會因為一時的困境,而做出什麼愚蠢的決定,這一點,是其她女人無論如何都比不上的。
而他之所以這麼迫切瘋狂的想要她,不是因為這些,也更不是她冷傲絕美的面容。
他只是剛好看到她,她一出現就已經吸引了他的目光,在他的心裏生根發芽,揮之不去。
他對她有強烈的慾望,恨不得時時刻刻與她相融,而當他得到她的時候,他感覺到了她的極致溫暖,是如此的美好。
同時,他想要的更多,他越來越渴望得到她的愛,希望她能如自己這般強烈渴望,這般痴烈愛欲。
而他也終將會得到她的愛,畢竟他這個人向來都是不擇手段的,他既已得到了她的人,而得到她的心也不會需要太久的時間,他有這個把握讓顧今棲愛上他,依賴他……
……
熱霧繚繞的浴池裏。
顧今棲雙手攀扶着石面,腦袋微微枕在柔軟纖細的手背上,整個人泡在溫暖舒適的浴池裏,白皙柔嫩的肌膚流淌着晶瑩剔透般的水珠,眼睛微微的閉着,冷傲絕美的面容更是美得如夢如幻,如同流光溢彩般的美麗,令人心神嚮往。
而後美人緩緩的睜開眼來,一雙如清水明澈般的眸子眼波流轉,似是帶着些憂愁,莫名的想讓人憐憫!
顧今棲皺着眉,想了想剛才幽遲說的話,她有這麼明顯嗎?這麼容易就被看出來想逃跑。
無論認識的人,還是她最親近的人,都說她神情冷傲,一副不顯山不露水的樣子,沒有什麼表情。
幽遲……
顧今棲猛地抬起頭來,想什麼呢?顧今棲,一個變態瘋子有什麼好值得想的,真是瘋了,顧今棲搖了搖頭,打散腦海里不切實際的想法。
過後,顧今棲嘆了一口氣,很是無奈,微轉了個身,背靠着浴池邊,看着一層層飄揚着的素紗帷幔。
不知不覺中,顧今棲緩緩的闔上了眼睛,沉沉睡去……
……
零陵千山楚巫族,古祭大殿。
明亮宏偉的大殿內映着浮光掠影,大殿中間的兩旁點綴着無數支瑩白厚重的白色蠟燭,燭火明明滅滅,似是快要熄滅的時候,又接重而至的燃起來,透着點點的詭橘和陰涼。
驟然間,門緩緩的自動打開來,發出令人驚悚又害怕的聲音,一陣陰涼的風吹過,帶着濃郁的黑霧,緊接着黑霧中走出來一抹修長的白色人影。
“容祀”
濃郁的黑霧中突然間響起一道低沉好聽的聲音。
修長的白色人影頓了頓,而緩緩的轉過身來,一襲長發半高束起,風吹衣袂,一襲錦白色的長袍也隨之轉動,好似欲乘風歸去的神仙。
丰神俊朗的面容如同謫仙般,很是出塵空靈,給人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感覺。
而被喚作“容祀”的男人,看到是熟人的那一刻,原本滿是冷寒疏離的眸子稍稍褪去了一點淡漠,眼神變得暖意了起來。
而後緩緩的開口道:“權御,你怎麼也來了?”
權御大手一揮,玄色的長袍衣袂微微揮動了起來,他身後的濃鬱黑霧頓時消散而去。
又抬起頭來,一雙陰沉森冷的眼睛對上容祀,俊美異常的臉龐,在燈火通明的燭光下顯得尤為清晰。
“幽遲。”權御說道。
容祀頓時明白了過來,也對,也只有幽遲有這個能力,才能喚得他們兩個人來。
“那你知道他叫我們來是因為什麼事?”
權御陰沉的眸子暗了暗,似是知道什麼內幕,而後走向一旁的座位,緩緩的坐了下來。
見此,容祀也尋了個座位也坐了下來,兩人面對面的遙看着。
“女人。”權御驟然間出聲道。
“女人?什麼意思?”容祀疑惑的問道。
權御單手倚着扶手椅,修長分明,骨骨綺麗的手指扶額,眼瞼微微下垂,似是有些難言。
“我昨日無意中看見他抱着一個女人回來。”
容祀怔了怔,似是被權御說的給驚到了,但又很快恢復成淡漠的神色,彷彿剛才那個被驚到的人不是他一樣。
“而且……”
“而且我看他對那個女人的樣子很是不一般,眼眸里儘是痴狂熾烈,我從未看見過他這般的模樣。”權御幽幽的說道,語氣平靜,好似在訴說著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既如此,我想幽遲很喜歡那個女人吧!不然也不會抱着她回來了。”容祀緩緩的說道,他,幽遲,權御三個人從小長大,最是熟悉對方了,幽遲從小就不喜別人碰他,更別提會抱着一個女人,若不喜愛極了,又怎麼會讓那個女人近他的身。
權御沒有說話,似是也在默認容祀說的,但俊美的面容上透着一些陰沉和思慮。
容祀看見他這模樣,有些疑惑,幽遲有喜歡的人不是好事嗎?為什麼會擺出這樣的神色?
“怎麼了?”
權御蹙了蹙眉,低沉道:“那個女人和他母親一樣,是個外族人!”
容祀也皺了皺眉,神色也有些不自然,更多的是一種擔心!
他並不是說外族人不好,千山楚巫族也並沒有族內人不可以娶外族人的禁忌條條律,相反族內還有很多族人娶外族女子的前例。
就好比如幽遲的父親,那個時候他們從小就尊崇,仰慕,如雷貫耳的厲害楚巫師……
“你怕幽遲會走上他父親的老路?”
權御看了他一眼,而後慵懶的用手撐着腦袋,微歪着頭說道'一部分原因。”
“那還有另一部分原因呢?”話都已經挑明了,容祀不可能不明白權御的意思。
“我看那女人的氣質不像是平常人,身份不一般。”
就和當年幽遲的母親一樣,身份成謎,他是擔心幽遲會走向他父親的道路,但不知為何他有種感覺,幽遲不會重演他父親的歷史。
畢竟,幽遲可以算得上千山楚巫族千百年來最厲害的楚巫,沒有人能比得上他的天賦,即使是他和容祀……
“但若想讓幽遲放手也是絕對不可能的,他那偏執的性子沒有人能阻止得了!”容祀輕聲的道。
沒人比他和權御最了解幽遲,幽遲看似沒什麼想要的,對事物也提不上什麼興趣,但如果是他喜愛的,那就另當別論,他看上的就一定會得到,就絕不會讓他人捷足先登,更不會讓他人阻止破壞。
“呵——阻止?”權御嗤笑道。
“為什麼要阻止?愛一個人,自是佔有比喜歡多得多,你覺得幽遲他有這麼好心會放那個女人走?”
容祀淡漠的眸子閃過一絲冷光,透着點點的氤氳,叫人看不清他的眸色,只見他詭異的道:“不會。”
像他們這種人才不會這麼好心的放心愛的人離開。
“那還是祈禱那個女人也喜歡幽遲,不然會發生難以想像的事呢!”權御模糊不清的說道,用着最平靜的語氣,說著最恐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