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申大人審訊
飛魚衛詔獄!
一聽到這五個字,王燁整個人都渾身打了個哆嗦!
按照前世這個人的記憶,這飛魚衛的詔獄可是很恐怖的存在。
這大乾王朝沒有錦衣衛和東廠,但是這飛魚衛其實就是王燁那個時代歷史上的錦衣衛和廠衛的結合體!
根據前世這個人的記憶反饋,進了詔獄的可就沒幾個能夠完完整整出來的。
所以當王燁聽到自己要去詔獄去了,頓時整個人心裏就咯噔一下,暗道完蛋了。
看來自己還是將這個大乾王朝想簡單了,本來他根據自己獲得的前世的記憶進行分析,這夏公公既然能成為飛魚衛的廠衛公公,那麼必然是忠於皇上的。
而梁家雖然是國舅爺,但是應該和皇上還是分屬兩大勢力,夏公公來到這裏表面上是梁家派來的,實際上夏公公應該是代表着皇上的利益來的。
既然如此,說明無論是皇上還是梁家都垂涎他們家的那筆財富。
因此,王燁就打算藉助這個矛盾,自己倒向皇上這邊,要顧書蘭帶話出去,只要他們王家此次能夠全身而退,那麼海外的那筆財富,他們會盡數上交給朝廷,用來感謝皇上的不殺之恩!
並且還將這書信暗藏的玄機也要顧書蘭告訴夏公公,以此來為自己脫罪!
按照自己剛才的分析,如果夏公公真的上鉤了,那麼自然王燁會繼續在這監牢裏待着,直到公審。
畢竟這監牢還是屬於應天府府衙管着的,自己在這裏雖然失去了自由,但好歹不會召罪!
但是沒想到夏公公還是要將其押到詔獄去,這就表明了,自己那番垂死掙扎看來還是落空了。
夏公公見王燁表情陰晴不定,並且還獃獃的站在那裏沒有打算走的意思,便冷哼一聲道。
“王燁,你還站在這裏做什麼,難不成還要咱家派人將你抬出去!”
“要咱飛魚衛的人抬你出去,那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王燁的思緒被夏公公打斷,他看著錶情淡漠的夏公公,深吸一口氣,最後還是朝着夏公公說道:“夏公公,草民雖然無用,但是謹遵爺爺教誨,心中始終還是忠於皇上,忠於大乾的,還請夏公公明鑒!”
“哼,忠於皇上,忠於大乾!”
夏公公尖着嗓子笑道:“這話是你能說的,你心裏怎麼想,咱家清清楚楚,少廢話,趕緊給咱家滾!”
王燁無奈的嘆了口氣,被飛魚衛的侍衛們夾在中間,走出了應天府衙門的監獄,走進了早已經停在外面的囚車內!
......
應天府詔獄!
王燁上囚車的時候,外面還是漆黑一片。
這詔獄卻是比起那監牢更加陰森恐怖,看來古人描敘詔獄的黑暗,還真的不是空口杜撰出來的。
王燁一進這詔獄,就聽到裏面慘叫連連,而且各種刑拘沾着血跡就擺在那裏,壓根就沒有想過掩飾下,王燁一路走了過去,嚇得腿肚子都發軟。
而且王燁壓根就沒有進牢房,而是直接就被綁在了一個架子上。
本來王燁已經做好準備受刑了,還好這幫人似乎還沒有對他動刑的意思,只是將其綁在這架子上,留下兩個人守着他,就沒再搭理他了。
這也讓王燁終於送了一口氣,今晚連續這樣高壓的環境,讓王燁也終於挺不住了,倦意湧上心頭,自己就這樣綁着睡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一盆冷水澆灌在王燁頭上,將其從睡夢中直接拽了出來。
王燁猛咳嗽了幾聲,下意識的想要說話,然而一抬頭,就看到夏公公和一名穿着紫色官服的男子並肩站在一起,死死地盯着王燁。
夏公公,王燁之前是見過了,但是面前這個紫袍男子,王燁卻還是第一次見。
而且這紫袍男子面色陰沉,站在夏公公面前也絲毫沒有卑躬屈膝的奴才嘴臉,至少從目前來看,這個紫袍男子貌似和夏公公地位不相上下。
王燁踟躕一番,還是虛弱無力的說道:“夏公公,草民真的是一心忠於皇上,忠於大乾的!”
夏公公聽到這話,還是冷笑着說道:“呵呵,現在知道忠於皇上,忠於大乾了,早幹嘛去了,你要是真的忠於皇上,忠於大乾,那待會這位申大人問你什麼話,你都要老老實實的回答,知道么!”
說到這裏,夏公公還不忘補充一句道:“這位申大人可是奉當朝國舅爺之命,前來協助咱家審案,你可別想在申大人面前耍小心眼,懂么!”
王燁聽到此話,雖然還是低着頭,但是眼神卻是一亮,連忙抬起頭回道:“夏公公,申大人,只要草民知道的,草民定當知無不言!”
“不錯,你能這麼想,你也會少受許多皮肉之苦!”
此時,一直在一旁沉默不語的申大人開口說道,“那本官問你,你們家為何要和倭寇勾結,是不是想要接着你們家在海外的巨額財富,想要和朝廷對抗!”
王燁臉上沒有表情,但是心中卻一陣暗罵道:這孫子哪裏是在審案,分明就是直接將罪名按在了他頭上!
面對着這姓申的狗官的問話,王燁也就直接回道:“大人冤枉呀,草民真的是一心忠於皇上,忠於大乾的!”
申大人面色一沉,回道:“別在這裏表忠心,本官問你的話你如實回答!”
王燁眨了眨眼,繼續喊道:“大人,草民既然忠於皇上,忠於大乾,斷然不會和倭寇勾結的!”
申大人繼續問道:“哼,你說你們沒有勾結倭寇,那那封書信又作何解釋,鐵證如山,你還想狡辯!”
王燁連忙喊道:“大人冤枉呀,草民真的是一心忠於皇上,忠於大乾的!”
申大人:“別在這裏表忠心,這書信如何解釋!”
王燁:“大人,草民既然忠於皇上,忠於大乾,那書信肯定就是和草民無關呀!”
申大人:“哼,那書信可是白紙黑字寫清楚了你們和倭寇的勾結,還想狡辯!”
王燁:“大人冤枉呀,草民真的是一心忠於皇上,忠於大乾的!”
......
申大人已經沒有了剛才的沉穩,而是氣的臉都紅了,他不想在和王燁說話了。
於是,他朝着站在一旁看戲的夏公公說道:“夏公公,此賊陰險狡詐,顯然是不配合本官審訊,夏公公還是對此賊上刑吧!”
王燁聞言,連忙大聲喊道:“大人冤枉呀,草民真的是一心忠於皇上,忠於大乾的!”
“給本官閉嘴!”
申大人此時聽到此話已經開始犯噁心了,他看向夏公公,正準備開口。
夏公公卻搶先一步說道:“申大人,這上不上刑咱家清楚,既然你已經審訊了這麼久了,不如你先回去吃個早飯,讓咱家來審訊下如何?”
申大人卻是也已經不想在打理王燁這個刁民了,聽到夏公公的話,便也順勢借驢下坡道:“那行,剩下的就有勞夏公公了!”
說完,申大人便直接一個人先行離開了。
見申大人離開了,夏公公也讓身邊的兩名廠衛也到門外守着,此時,這小小的審訊間也就剩下王燁和夏公公兩人。
夏公公看着王燁,突然捂着嘴笑了笑道:“呵呵,看來坊間傳聞你是個紈絝子弟,這傳聞有假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