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面紗

第二十三章 面紗

四天後,通向宋朝京城官道邊一家小客棧里。

許仙盤坐在床上,手指朝天,正在吐納。

與岳飛分別後,他聽信劉如月的建議,沒有去杭州,而是去向京城。不僅是為了安全,那塊玉成了玉粉,成了藥方,多進了梁山好漢肚子裏。就是它還在,也壓不住母親的病情。

秦素兒吃了魔門老祖一拳,受了極重的yīn毒之傷,純陽丹都能將她治好,那麼對母親病情必會有幫助。

因此想去京城,看看有沒有機會,投於神霄宮門下,再弄一顆純陽丹。

天sè漸漸昏亮,許仙從吐吶中清醒,又琢磨了一下木系的種種法術,這個玉簡里沒有,只能自己摸索。

想要生存,必須要強大。

直到店家喊他起來用早餐時,他才從床上起來梳洗,穿戴。

換了一身行頭,戴着一個四角方巾襆頭,身穿着白sè儒袍,就象一個進京趕考的舉子。

走出房間,草草地吃了幾個包子上路。

離京城近了,官道上有很多人。

時不時有達官貴人家的豪華馬車經過,又偶爾有輕候躍馬飛揚,還有一些小商小販。但大多數人臉上露出困苦疲倦之sè。

“世風rì下,百姓生活更是艱難……”

許仙看着這些百姓,心中似有所悟。

但他還是小心地看着左右。

就在這時,一輛馬車從他身邊經過。不想多事,許仙自覺地讓開它。

“吁!”

馬車上的車夫忽然將馬勒住,車簾一掀,一個少女從車中翩翩走出,似笑非笑地來到許仙面前,道:“許仙,正巧啊。”

許仙臉sè巨變。

秦素兒伸出小拇指,向許仙勾了勾:“來,小仙兒,我們去那邊說話。”

小仙兒?

秦仙子還是着一身白裙,秋風吹來,裙決飄飄。面紗厚實,不過離得近,能隱隱看到一副天香國sè般的俏臉。又有輕微的少女清新體香傳來,當真是美麗到了極點。不過只是歲數小,模樣略有些青澀。

不過許仙心中卻是一陣惡寒。

但怎麼辦呢,他現在是魚肉,人家是刀俎。

他又用眼睛緊張地盯着四周。

“你放心,這四下里沒有梁山的人。”

少女又是似笑非笑,沒有梁山的人,那怕許仙到了練氣第五層,他還是魚肉,少女要怎麼割就怎麼割。

正說話時,前方一匹馬撥了回來,馬上騎着一位長相無比英俊的青年,關切地問:“師妹,發生了什麼事?”

同樣,在他眼中,許仙依然是魚肉,是螞蟻,青年不覺得許仙會對他師妹構成什麼危脅。

“張師兄,沒什麼,我只是有事要問他,你還是到前面去吧。”

青年冷冷地瞪了許仙一眼,又撥馬到了馬車前,但這一回將馬勒住了,守在馬車旁邊。

“小仙兒,來吧。”

許仙無奈了,只好跟着秦素兒走,走到前方一個小土山前,秦素兒站住,道:“我問你。”

“別急,秦娘子,我也問你,你們仙門是以理服人,還是以力服人?”

得講清楚,少女將他喊到這個僻靜角落,而非是在大道上盤問,不會有好事情。

“以理服人更好,若理服不住人,以力服人也未必不可以,”秦素兒狡黠地答道。

許仙無輒,又道:“那也行,若你想我回答,我答一個問題,你也必須回答我一個問題。”

“好,成交。”

“那麼你問吧。”

“青蛟洲上發生了什麼,為什麼青蛟一出來,沙洲崩塌?不許撒謊,否則會有不好的後果。”

“這個我知道,那rì逃命,我隨青蛟潛入蛟穴,發現蛟穴里有一法陣,法陣里長着異草,這種異草似乎是上古傳說中的甘柤,又結出一枚紫sè的果實。於是我觀看此陣,法陣里又有靈石與靈壤,法陣本身又有吸納地氣作用,便於甘柤成長。好在法陣時間久了,力量微弱,便讓我破了。果子讓青蛟吃下去,隨後青蛟沉睡。我想大約沙洲崩塌,多半是因為法陣所破的緣故。”

沙洲塌陷,許仙也想了好幾天,與法陣無關,那個法陣原理現在許仙仍沒有摸清楚,但知道它是一個保護青柤果成長的法陣,並沒有其他作用。更非是地震等其他原因,即便是地震,周邊地區也有反應,並且再強的地震也不可能使整個沙洲塌陷。想來想去,只有一條原因,大約與他神海里那枚玉戒指有關。

許仙現在不知道怎麼用它,但知道它肯定是一個寶貝,不可能傻呼呼說出的。

“甘柤果?難道那個甘柤成長了一千年?”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那你就讓青蛟將它吃下去?”

“我非是青蛟對手,不讓它吃下去還能怎麼辦?”

秦素兒語塞。

“你也聽說了甘柤果?”

“我們哪裏還有三株,只是年齡不長,最長的一株只有三百年時間。我怎不知。”

連這種異草居然也有,許仙心中有點兒誹謗。

“那靈壤呢?”

“我未帶出來?”

天知道靈石與靈壤是什麼,不過看樣子秦素兒顯然卻是知道的。

“你真能糟蹋……”秦素兒不由牙齒咬了咬道。

“秦仙子,我回答你了,輪到你回答我。”

“你問吧。”

“為何梁山對我殺氣凜然?”

三觀不同,梁山必須殺他立威,但梁山未免過於小題大作。

“這個我倒是知道一點,因為你在陣法有所成就,梁山上的人擔心你成長以後,報效朝廷,陣法又大成,在軍中立功,以後對梁山會成為嚴重的危害。”

我靠!

許仙想罵人。

他學得陣法,有一些偶然與機緣在裏面,而且很少人有他當時的條件。但就是陣法大成,能困殺幾百人,甚至可能困殺幾千人。然而到了軍中,多是國與國的戰爭,那是幾萬幾十萬人的大戰場,什麼樣陣法會起作用?

況且布那樣的大陣,需要各種材料,有的材料早就消失在人世間了。還有,控制住那樣的大陣需要多大的靈力,金丹仙長,或者是傳說中仙界的長生不死的元嬰仙長?

有那樣的本事,早就跳出三界之外,何必參與世俗戰爭。

再說,他可能會投靠朝廷?

許仙氣得無語。

秦素兒問第二個問題:“我再問你,為什麼青蛟不傷害你?”

她不知道是什麼樣的法陣,不過讓她明白為什麼青蛟長大原因了,但困惑青蛟與許仙如何共處。這僅是少女的好奇。

“那一頭罕見的靈蛟,從來未傷人。只是梁山的人要立威,前來剿殺它,雙方結下仇怨,它才殺了一些人,但也沒有吃過人。小時候,我隨叔叔捕漁時還喂着它食物。所以我到了它巢穴,它也未傷害過我。”

梁山好漢要殺蛟,也不僅是立威,青蛟要捉食,要嬉戲,那麼大的身軀,周邊漁民與過往船隻,多少有些害怕,並且離梁山水寨不遠,也影響了水鬼軍,不得不殺。

但這個答案讓少女十分失望,她爽快地道:“好,到你問吧。”

“你下江南想做什麼?”

“魔門勢力越來越大,我下江南想問他們想做什麼,其門主說是老祖的法旨,於是我去問魔門的老祖,卻沒有想到讓他打傷了。”

後來魔門教主要捉她做爐鼎,秦素兒未說了,也非是許仙問題範圍之類。但她這個答案顯然也讓許仙失望。

“你是怎麼逃出來的?”

許仙有些遲疑。

“你必須要回答。”

“那頭靈蛟能聽懂人的話,原來吃了果子就沉睡了,幾個月後才蘇醒過來,我便與它說,你不能再呆在大野陂了,湖雖大,你也長得太大了,就算沒有人除你,也會嚇着了百姓,去大海吧。青蛟居然聽懂了,在它弛向大海時,我讓它先潛在湖底下,我抱着蛟尾,到了你們船附近時鬆手,青蛟繼續弛向濟水,我則借你們分神時,潛入你們船底下,用匕首釘着船底,手抓住匕柄,是你們的船將我帶到興仁府的。”許仙還將那把匕首拿出來給她看。

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船隻從梁山駛到興仁府,將近花了四天時間,這非是在夏天,到了九月下旬,河水有多冷,這幾天許仙受了多少罪?但少女非是他親人,難不成許仙抱着她大哭一場?

許仙又道:“輪到我了,你們仙門為何來京城?”

“我是陪師姐來京城的……不對,你有許多未說,”秦素兒道。

她話音未了,兩根草藤爬上了她的大腿,但許仙從盧俊義一役中知道,這個青藤術對他們這些高手兒不起多少作用,因此往前一撲,將少女緊緊抱着。

梁山好漢良莠不齊,對他的態度也有善有惡,盧俊義與燕青對他不是太惡劣,有時候這些人放開讓他觀摩,比如燕青的相撲之術,時遷的一些輕身術,包括盧俊義的棍法,魯智深的杖法,武松的拳法,都是皮毛之術,但讓他雜七雜八地學了不少。

秦素兒將他喊來問話,並且還喊到這個偏僻的地方,他就知道不好。

他曾經自言自語,吳用朱武足智多謀,不過皆因為他歲數小,多少有些低估,非是自傲之言。

逃到這裏,一是因為運氣,但不能說運氣很好,這段時間大喜大悲,好運壞運撞到一起了。二則是因為他的智慧。

秦素兒第二個問題既然好奇問青蛟為何不傷害他,卻不問他功夫為何增漲,說明盧俊義未將這件事告訴她。那麼秦素兒還會低估她,這就是機會。

暴起發難,若是硬拼,一個秦仙兒能將三十個許仙打趴下,但秦仙兒自小到大,就未遭到這樣的“非禮”。許仙將她抱着,剛要掙扎,地上兩個青藤又將她腿捆着。

驚慌失措之中,許仙忍着她身上強大的真氣帶給自己的壓力,用了相撲中的某些法門,強行將秦素兒推倒。又怕她掙開,用身體將她死死壓着。

許仙只想平安,只想逃命,不會想到其他,但這個姿勢極不對頭,極不科學,某些部位正好頂在一起。

秦素兒越是掙扎,某些地方陷得越深。

“不要,”秦素兒潛意識地喊了一句。

許仙發現不對,身體往前挪了挪,但還是有接觸。於是將身體又往後挪了挪,但這個姿勢更曖昧。又不敢鬆開,於是身體前前後後挪動,想挪一個不曖昧的姿勢,但越是這樣,越是曖昧。

秦素兒羞憤道:“你這個yín賊,放開我。”

“yín賊也是你們逼的,說我yín,我就yín給你看,”許仙惱怒地將秦素兒面紗揭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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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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