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興仁府之戰(五)

第十七章 興仁府之戰(五)

“小娘子,你不要擔心,我保證沒有人會傷害你。”皂面少年沉穩地將劉如月撥在自己身後,盯着撲來的雷橫,說道:“幾位大郎,還請快快收手吧。”

雷橫本來脾氣就不好,再加上死了一些手下,先前有四個年青人纏雜不清,現在又冒出四個少年想多管閑事。梁山什麼時候淪落到什麼人都敢欺一欺的地步?

他大喝道:“小雜種,快讓開。”

“汝罵誰!”手持大刀的紅袍青年暴跳如雷,一下子撲到雷橫面前。

“老子讓你這個小雜種讓開。”

刷!

雷橫話還沒有說完,紅袍青年大刀就朝他砍了下來。雷橫倉促的舉起朴刀招架。

當!

雙刀相碰,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音。

雷橫身體卻搖晃了一下,手中朴刀差一點震脫了手。

看到不妙,其他五人立即撲上相助。

“何必呢!”皂面少年淡淡說了一句,手中的那根特大號長槍連連挽了幾個槍花,接着一連串清脆的聲響傳出,五名梁山兵卒手中的兵器一起打落在地上。

雷橫驚得一身冷汗,喊道:“撤。”

點子太強橫了,儘管點子歲數也很小。

六人倉皇逃竄。

就在這時候,許仙突然撲了出來,先是施了一個青藤術,這裏沒有青藤,但長着茂盛的野草,野草枯黃,可還有最後一份生命力。青藤術不會讓野草從黃轉青,或者瘋長,但能讓它們起一些纏繞作用。

這就足夠了,青藤術落在地面上,雷橫往回在跑,但似乎地面上的野草都與他作對,每跑一步都要滑一滑。他還不知道原因。就在這時,許仙撲到他面前。

“你沒有死?”雷橫驚訝地說了一聲,立即舉起朴刀朝許仙砍來。

皂面青年在遠處看着不由地搖了搖頭:“梁山果然是強匪之地,先是婦人,后是孺者,也要殺害!”

他們歲數也不大,可小者也有十五六歲,長者十仈激ǔ歲,而許仙只有十四歲,所以皂面青年稱他為孺者。

說著,他取下大弓,但沒有出手,既然這個少年撲出來,肯定有些把握,看情況自己再出手。

“死!”許仙喝道。

同時又是一個青藤術,野草纏柔,雷橫身體滑了一下,刀撲空了,但許仙匕首已經欺到雷橫身前。

其實他撲出來是很不明智的做法,這時候官兵還沒有到來,就是官兵到了,他也不敢與官兵打交道。梁山好漢又佔着上風,場中交戰的人當中有太多太多的高手,一旦身份暴露,他逃到這裏,還會命喪在此處。

但雷橫恰恰是殺害他三個叔叔的兇手,不僅殺害了他三個叔叔,他母親身患絕症,父親得到一種物事,用它來吊著母親病勢不會加重。這件物事是一塊玉,母親一直將它系在胸前,它就等於是母親的命根子。但在母親洗衣服時,讓安道全看到它,不但殺害了三個叔叔,還將它搶了過去。讓一家人鬱悶的是這塊玉的來歷,提都不敢提。

這幾年母親病情時常發作,越來越重。

所以許仙這才冒險殺人奪丹。

這個仇深了海去。

眼下是一個大好報仇時機,反正也撕破臉皮,許仙怎能放過。

眼看仇人就喪於自己匕首之下,忽地飛來一箭,正中短匕,僅是一箭之威,就將許仙的匕首shè落在地上。

皂面青年已走了過來,道:“小郎,他們是歹徒,你切不可學習,家有家規,國有國法。”

許仙讓他氣得要噴血,這個國家現在昏君當道,君不象君,臣不象臣,國不象國,還有球的國法!

雷橫不管,乘着許仙獃滯的時候,又一刀刺向許仙。

當!

皂面青年又一次出手,一槍就將雷橫的朴刀擊落,又喝道:“梁山歹賊,滾!”

雷橫逃走,許仙不悅。

皂面青年勸道:“冤家宜解不宜結,小哥,一旦殺人,再也沒有回頭路。”

許仙氣苦道:“你知道什麼?正是此賊,夥同其他數人,殺死了我三個叔叔,並且搶走了我母親保命的東西。數月前,又逼得我最後一個叔叔與母親亡命天涯,不知所蹤,我也困在一個沙洲上數月之久,才僥倖逃出來。算了……就當什麼也沒發生。”

現在公平情況下,他能與雷橫戰平了,但若有五人相助,再想擊殺雷橫,那是不可能的。

剛才自己是挾持着皂面青年之威,才僥倖差點得功,皂面青年出手阻止,自己也無輒。

至於家仇,他的仇人不僅是梁山那六人,還有一個更大的仇人,這一輩子恐怕都報不了那個仇。

解開皮囊,取出草藥,低頭對劉如月說道:“娘子,你忍着痛。”

說著撥出箭頭,嚼爛草藥敷上。

劉如月淚水漣漣,不僅是痛疼,修為一廢,從此淪為普通的凡人,心中萬分悲苦。

許仙也不安慰,只是從衣服上再次撕上一個布條,替她包紮。

梁山好漢打着替天行道的旗號,暗中卻做下許多殺人放火的事。陳希真打着的旗號是既是忠義,必不做盜匪,既做盜匪,必不是忠義,但實際在猿臂寨做着佔山為王,落草為寇的勾當。皆是既做婊子,又要立牌坊的貨sè。但也不能一棍子全部打死,雙方群雄當中,也有許多確實是俠士。

南方魔門許仙不大清楚了,但若是據寨中的傳頌,那麼要比梁山與猿臂寨的種種做為更可惡。

然而許仙也不是俠客,魔門與他無怨,他與魔門也無仇。

母親與三叔逃到杭州,說不定未來還能派上一個用場。因此出手相救。

紮好傷口,說道:“走!”

“為什麼要走!”紅袍青年不屑道。

“大郎,戰久了,若官兵不來,你且看戰場,梁山漸漸佔據上風,一旦戰勝,你們會不會是他們的敵手?”

剛才只有兩人出手,但觀微知著,看他們言行舉止,四人當中明顯皂面青年是核心,次之就是這個紅袍青年,再次就是綠袍青年,最後是白袍青年,與年齡不大吻合。

那麼只有一種可能,四人當中智慧武功,是皂面青年為第一,紅袍青年為第二,餘下兩者次之。皂面青年武功不弱,但肯定不是盧俊義的對手,恐怕也不及武松。

不是四人不行,年齡因素,他們身體都未長齊,也許以後成長空間無極限,現在還不行。許仙又道:“就算你們平安,能不能保住這位娘子平安?若官兵至,一方是魔門、猿臂寨,一方是梁山,皆不是朝廷喜歡的對象。出了那麼多人命,官府也要交待。你們能不能說清楚,就是能說清楚,能不能保證興仁府官員是清官。我看現在官兵都未來,恐怕多半是昏庸怕死的貪官。你們武功不弱,可穿着平常,想來家世多是平民之家。官府未必敢得罪梁山,猿臂寨,但敢得罪你們。都可能殺你們來邀功!國有國法,但當真執了這個法嗎?”

最後一句是譏諷皂面青年的。

皂面青年也不怒,想了想,從地上撿起一把長槍,道:“走。”

又對劉如月道:“娘子,得罪了。”

五人當中只有他力氣最大,於是將劉如月背起,大踏步向東方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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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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