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我明明是人渣

我們哥幾個被金剛的老爸帶到車裏面，金志明摸着金剛的頭，道：“你幾個小子。”金剛道：“爸，我沒給你們丟臉吧，要不是阿冰，我早把孟四這個老雜毛給做了。”金志明道：“嗯，但是有了那個阿冰，差點把你們弄死，想不到你們敢幹這麼大的事兒。”“那是，有我金叔罩着我怕什麼啊？”金志明道：“嗯，今個確實不錯，青兒啊，我一直就在邊上看着呢，嗯，出我所料啊，真是後生可畏，想到以前你跟金剛兩個還是天天比着誰的‘三好學生’拿得多呢，這一轉眼兒的功夫，你們都可以幹事了。”額，我實在記不清我和金剛爭三好學生的事了，想想也不可能，就金剛長得這尿xìng還三好學生呢，我靠，不被抓去驗證一下是不是在逃流犯就不錯了，發給他也得有人信啊。

兄弟們傷的都不算嚴重，我就是渾身疼得厲害，但都能活動，真要是傷重了那是感覺不到疼的，這是皮外傷，沒事兒，我有件事兒一直就想搞明白，“叔，你說這柳六怎麼這麼想找咱們哥幾個啊？”金志明說：“哦，他找你們？”金志明想了一會兒，笑答：“這人想從政了。”

“我去。”，“金叔，那你知不知道我爸到底是幹啥工作的？”這個問題顯然吧金志明問到了：“這個嗎，我還真不好說，反正你發現沒有，你家附近的都是退休的老幹部，都是什麼退了休的市長啊，縣長啊，書記啊什麼的哎，你說，你爸算是什麼，怎麼就能住進去呢？”“我去，我爸還是當官的呢，我怎麼不知道他還是個當官的啊，他怎麼不告訴我啊？”“要說是官呢，好像也不是，有人查過你老爸，但是啥也沒查出來，你說奇怪就奇怪在這裏，一個社會上的人呢怎麼就查不出來工作呢？”跟金志明聊了一會兒，發現他知道的也很少。

到了金志明家裏，我們幾個都jīng神頭很好，張雷也是好幾年沒見的朋友了，金剛搬出來一箱啤酒，金志明說：“啊，今個高興，來，小几個，我給你們露一手啊。”帶上圍裙，弄得也想那麼回事一樣跑到廚房裏面乒乒乓乓的給我們搞菜了，“額行不行啊？”高傑看着金志明像熊一樣的背影，說，“行不行，我爸那燒菜的功夫那叫一流！”金剛叫道。

大家圍在桌子上，金剛老爸一會兒弄了個宮保雞丁，啊，果然sè香味俱全，“嗯，好吃！”賴子夾了一口，點頭道，“哎，怎麼感覺有點那個。”金志明忙夾一個，嘗了嘗，“啊，可能是因為放時間長了吧，昨天飯店送的，剛剛熱好，開吃啊，裏面還有好多菜呢。”額，這就是金志明所謂了露一手，額，真好意思。

張雷端起酒杯，道：“青哥，來，走一個。”我看着張雷，想到以前的事兒突然就笑了。我說：“雷哥，還記得以前我們第一次見面的事嗎？”張雷想了想也笑了，金剛問：“耶，什麼事啊？”

開學第一天我遇到一個比較尷尬的問題，就是不知道廁所在哪裏，也不好意思問旁邊的小美女瑤瑤，等到晚自習了，那是實在憋不住了，就想到一句話，對於沒有人的地方，哪裏都可以當男人的廁所。額，活人還能讓尿憋死，這不是笑話嗎，我懷着賊一樣的心情偷偷的找了個屋後面，準備解決一下，額，半道上就碰到了張雷。張雷叼根煙，說：“耶，你幹嗎去啊？”我說；“找不到廁所。”張雷像是遇到了知音一樣，說：“罵了隔壁，這破學校，怎麼連個廁所都讓人費腦子，我也找了半天都沒找到在哪裏？”“我去，那你都是在那解決的。”我說，“來，我帶你去，這幾天我都是在這解的。”

然後張雷就帶七轉八轉來了一個比較yīn暗的角落，“我靠，這哪啊？”看樣子有點像巷道里，“嗯，前面這堵牆就是食堂，後面是教學樓。”張雷掏煙道：“可抽？”額，我沒抽過煙，張雷遞給我平生第一支煙，抽的時候很不好，感覺很難抽，抽兩口感覺舒服多了，我們倆讓小**親近一下大自然後，迅速的放了回去，正聊着天呢，只聽見一聲長長的怪后，一個猿人一樣的東西跑了進來，嚇了我一跳，尼瑪，我還以為遇到野人了呢，心想這野人不是在神農架嗎，怎麼把陣地遷徙到我ft縣了呢，這猿人解開褲帶，叫道“我草草。”，然後一陣**的舒爽，接下來就聽到激流衝擊地面的聲音，我靠，真無語。

我跟張雷正笑呢，從外面shè進一絲光亮，“瑪麗隔壁，誰在裏面呢？”“我cāo，教導主任。”張雷連忙把煙扔點，“出來，出來，媽的隔壁，你們這群逼怎麼在這解手。”“後面的那兩個，媽的，出來沒聽懂啊？”教導主任大叫道。

張雷拉着我：“走吧，這下死定了。”我迎着亮才看到這廝居然是金剛，金剛叫道：“啊，我沒解手，我沒解手。”教導主任拿着手電筒，照着金剛的下面道：“媽的，還沒解手，褲子都提溜好呢。”抬腿朝金剛就是一腳。“哪個班的，找你們班主任去。”指着我跟張雷說：“你倆個小兔崽子，才多大就抽煙，來，也去辦公室去。”

額，無語。

金剛看到我很驚訝：“我靠，怎麼是你？”“額，你以為呢。”我也一臉鬱悶的說，“可服嗎，不服在練練？”我說道，金剛摸了摸頭上的繃帶，露出大牙說：“不了，服了服了。”

到辦公室沒有老師，教導主任把我們名字寫下來叫我們回班裏面上晚自習，（那時候真聽話，叫幹什麼就幹什麼，哎，真單純）我還以為這事過了呢，正跟瑤瑤聊天聊得正high呢，盛哥拿着張紙條到了教室。看樣子盛哥剛喝過酒，臉紅紅的，很生氣的說：“剛才哪幾個孩子跑到食堂後面解手抽煙來，站起來，不要我點名啊。”然後我的心就掉到了冰窩子裏，冷的發抖。我看了看張雷金剛，發現他們也都再看我，額，我覺得我還是站起來吧，死也要像個漢子！

“老師，我就是在門口撿到一顆煙，我就想抽抽什麼味兒。”我還無力辯解道，班裏面一陣狂笑，盛哥說：“滾，哄誰呢？”張雷也說：“我在王鋒青邊上也拾到一根，也就想試試什麼味道。”盛哥到了張雷的身邊，一把把張雷拽出來，從他的屁股口袋裏掏出一包煙，“耶，這是什麼東西，你是不是講錯了，你貌似是拾到一包煙啊。”一巴掌打在張雷的頭上，“可是你帶王鋒青抽的？啊！”教訓了張雷一會兒，轉眼對金剛說：“那麼，你在食堂後面解手來，是不是？”金剛滿臉通紅，也不說話，盛哥指着他，點着手說：“小金剛，你看看你，可有一點兒學生樣子，啊，你看看你自己跟社會上的敗類有區別？啊。”然後把金剛帶到在樓道口，大家都聽到“砰砰砰。”幾聲，額，這是拳頭打擊肉的聲音，我給金剛數着數：“一下，兩下，三下。”瑤瑤沖我翻了白眼，“你怎麼就這麼高興啊。”“啊哈哈，沒啊，我算數學呢，小學沒學好，現在還用手指頭算算術呢。”

等一會兒，金剛含着眼淚進來了，雙眼通紅，盛哥還在後面指着他：“尼瑪，社會的敗類，你就是個敗類。”氣呼呼的走了，金剛趴在桌子上，大家都笑他，“我靠，敗類。”大家哄鬨笑。金剛一拍桌子，站起來，“尼瑪講誰敗類呢？”，一個人叫道：“就講你的？你可有意見？”金剛看看這廝塊頭比他還大，一屁股又坐了下去，“誰講我敗類，我明明是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