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最後一次怒放

20 最後一次怒放

會場裏面的人很多,爹和幾個人去後台,我和小可愛,小狗在後面找一個位置坐下來,在座的大多是上了年紀的人,像我們這樣年紀的只有我們兩個。

我猜的不錯,小可愛漸漸感覺無聊了,找我聊天,逗小狗玩,呃,我不想講話,不知道為什麼,我看着站在台上的爹,顫顫巍巍,像乾枯的樹枝在風中搖曳,老皺乾癟的皮膚像極了白楊的皮。

以前在爺爺家,那時候爺爺家還住在農村的時候,還記得那幾天下雨,突然“轟”的一聲,爺爺家門前的白楊樹被風吹到了,我趴在說旁,看着倒下的白楊樹,裏面有很多的木屑粉,白楊高大挺拔,但是當我撫摸其內部的時候卻發現它是軟綿綿的,爺爺穿着一身藍sè的中山裝,站在我的身後,我問爺爺:“大樹怎麼了?”爺爺的眼睛渾濁,默默的說:“大樹倒下了。”“為什麼只有這棵大樹倒下去,別的樹怎麼都沒有倒下去。”爺爺蹲了下來,折下一根樹枝,樹枝被爺爺揉了揉,化成了灰sè的粉末,“這棵樹早就死了,它耗盡了自己所有的能量,你看樹枝已經乾枯,絲毫沒有了生機,一陣風就把它吹到了,就算沒有這風,這棵白楊依舊會倒下去的。”

我突然想到一個好主意,笑着對爺爺說:“那我們把它拿到舅舅家裏,讓舅舅做個柜子好不好?”爺爺摸了摸樹榦,說:“這樣的樹什麼都不能做的,大樹已經腐朽不堪,做什麼都是不行的,除非,也只能是當成燃燒的材料,最多,在放進農田當成化肥。”

“啊,怎麼會這樣啊。”我默默的看着白楊,沒有了能量,這樣高大的白楊就倒下去了嗎?

爺爺感嘆說:“這棵白楊已經有了很多年的歷史了,記得我剛出生的時候這棵樹就已經在了,那時候這棵樹枝葉茂盛,我經常在下面玩,夏天在這裏挖知了玩。”我尋找着爺爺小時候挖的小洞,但已經沒有絲毫的痕迹了。“記得去年他還是突然有了許多的枝葉,本以為它還能活很長時間。哎。”

“我的老父親說他小的時候就有這棵白楊,看,旁邊的白楊都是他的兒子,他的分支,這些年輕的白楊都是他的延續。”爺爺怔怔的看着白楊,不再說話。

爹在台上唱着《天仙配》:樹上的鳥兒成雙對,綠水青山帶笑顏,從今不再受那奴役苦,夫妻雙雙把家還。唱的聲情並茂,博得了陣陣的喝彩。我的鼻子一酸,這是生命的最後一次怒放嗎?我胡亂的想着。

爹是最後一個上場的,結束後主持人公佈了獲獎名單,我爹的名字最後一個讀出來,全場第一名。我站起來,用力的鼓掌,爹抱着紅花,在上面對我回手,我能看見從他的嘴角上面留下的口水,滴在鬍渣上面。

小可愛撅着嘴巴,看樣子不是很高興,拉着我的手說:“王鋒青,早知道就聽你的了,這裏真的很無聊。”我背着王鋒雨,他靜靜地趴在我的背上,只有這個時候他才是最可愛的。

我們回到家裏,老媽早就準備好了飯菜,擺了滿滿一桌。老爸在和爹說著話,老媽喂小狗飯吃,我夾個雞腿給我爹吃,我爹高興的直點頭,說:“毛毛,你沒考上大學,沒事兒,這次要好好努力,我聽你爸說你這回很努力,這就好嘛,不要跟你哥學,天天胡搞,要跟你姐學,要好好念書,人不念書就會糊裏糊塗的。”小可愛聽到我爹喊我毛毛,抿着小嘴笑,我沒理她,和我爹聊了兩句。

當我夾菜的時候,我爹突然咳嗽了一下,他立馬一點口水正好灑到了我夾得菜上,我媽厭惡的看了我爹一眼,要把我筷子上的菜夾開,我很生氣,沒有把菜讓她家走,而是吃了下去,我媽很生氣的站了起來,把我拉到了廚房裏,“你想死啊,你知不知道什麼叫衛生?”“我cāo,不要這樣,媽,不要讓你的形象在我心裏下降。”我忍不住罵了句粗,我媽很生氣,打了我臉一下,說:“你知不知道你爹得了什麼病?”我說:“我知道,哼,大不了不就是死嗎?”我媽又向我打一下,我把她的手握住,“夠了吧,我不想跟你吵。”

我悶悶的扒了兩口飯,想到媽媽說,你知道你爹得了什麼病得時候,我知道可能是那種病,但是,我不敢細想,我害怕,失去。

我爹好像沒看到什麼,很正常的和我爸吃着飯,吃過飯我爸帶着我爹去省醫院看病去了,上車的時候我爹向我揮揮手,說:“回去吧。”“哎。”看了看我爹的臉sè,越發的難看。

老媽在家裏收拾東西,把吃過的食具很用心的用開水消毒。看到我了,也沒有剛才的不愉快:“這幾天我去省裏面實習,你帶着你弟和你同學在家裏玩,好吧?”我看看小狗,眼睛骨碌碌的轉,這樣子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這小鬼在想什麼壞點子。

“不幹,等會把他仍在爺爺家裏面。我看不住他”我果斷地說。

我媽說:“小狗,咬他。”王鋒雨“汪汪汪”的叫了兩下,就向我殺來,我心疼我潔白的袖子被他咬的都是口水,看看老媽態度堅決,還是投降道:“好好,一起。”

我偷偷地對王鋒雨說:“小獵犬,你想好,爸爸媽媽不在家,我就想怎麼打你就怎麼打你,我把你吊起來打。”

王鋒雨跑到媽媽面前,拽着媽媽的衣服說:“哥哥說等你不在家想怎麼打我就怎麼打我,我這麼小,怎麼能打過他。”

媽媽說:“他不敢,他敢摸你一下我都撥他的皮。”

王鋒雨大叫一聲:“好!”這底氣!又連滾帶爬的跑到我面前指着我說:“我媽說了,你敢打我她就撥你的皮。嘿嘿,怕了吧?”很得意的笑了。

呃,無語。

想不到老媽說走就走,留給我1百塊錢,說:“看這花。”我說:“不夠吧?”我媽說:“怎麼不夠的,後天我就回來了,你們不會自己買菜燒飯吃啊?”看樣子是準備要小可愛燒飯了,我媽知道我不會燒飯也不想燒飯。我說:“我沒錢花就把你家小獵狗賣掉。”小狗看着動畫片呢,大叫一聲從屋裏面跑了出來,變個身向我撞來,“你敢賣我?我跟你拼了。”我媽說:“賣掉吧,看着他我就生氣!”小狗鬆開嘴又向我媽咬去,我去,這小孩天天真有活力!

小可愛很有禮貌的說:“阿姨走好。”媽媽笑着對她說:“在家好好玩啊。”我去,這還要說嗎,這丫頭,那必定是準備好好玩了啊。

看着老媽走下樓,小可愛說:“喂,ft有什麼好玩的?明天我們去玩玩吧。”“呃,這個我還真不知道呢,幾個景點都不知道有什麼好玩的。”我說,“那上網看看附近有什麼好玩的吧?”小蘿莉沒有進過我家的書房,“哇,你家的書好多哦。”“還好啦,也不是很多。”我感覺家裏確實沒幾本書,主要的是家裏書房太小了,放不下什麼書,我的書大部分還在我自己的房間呢。”

上網百度了一下看看我大ft的風景名勝,呃,這一查還真發現不少以前不知道的景點呢,也許,我的見識還是很少啊。

“恩,就這個吧。”小可愛喝着酸nǎi,看着青龍寺的風景圖片說:“嗯,就這個好。”“恩。”我點了一下路線圖,離我們縣城也就幾十里路的距離。我打電話給賴兒,“喂,明天出去玩唄。”“哪兒?”賴子好像在看那個小電影,裏面的呻吟聲讓小可愛的臉發紅。

“青龍寺,去吧?”“什麼,哪個地方?”“不遠,縣城東邊,幾十里的地方,爺帶你去上上香,救贖一下你的罪惡。”“滾犢子,媽的,有妹子嗎?”“呃,有。”我看了小可愛一眼,“長得挺漂亮的。我說你就這麼饑渴嗎?”“尼瑪,你知不知道什麼叫監獄關三年,母豬賽貂蟬?哪個妹子?”我說:“在我旁邊呢,叫她跟你講講話?”我把手機遞給小可愛,小可愛笑着說:“賴子哥好。”那邊明顯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然後呻吟聲明顯降低了,賴子說:“呃,哈,你好,請讓王鋒青和我講話。”小可愛又把手機遞給了我,抿着嘴笑,“你同學怎麼這樣啊。”我非常淡然的說:“正常。”

賴子狂喊道:“我**,王鋒青!尼瑪,旁邊有妹子你也不跟我說一聲?”我笑着說:“滾,不要忘了開車。”“好,賤人,等會我電話叫着其他人,聽說高傑最近和緣夢的美女網管搞上了?”“我靠,真的假的?不會吧?”賴子也是鬱悶的說:“誰說不是呢?這好端端的一朵鮮花怎麼就插在這麼一大坨驢糞上了呢?”“靠。”這是我們倆同時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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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逆行之誰主沉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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