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東漢磚室墓
對於趙虎這話我自然是不信,我覺得就他們兩說話那股子勁,還有媛姐那騷包樣,兩人肯定上過床了。
至於媛姐是做什麼工作的。
其實就是專門找點賣點的,不過她不親自找。
她認識很多附近縣市或者鄉鎮的村民,這些村民因為常年生活在墓群附近,對找墓很有研究,媛姐又生的漂亮魅惑,天生的狐狸精氣質,隨便一勾搭,這幫人就願意賣命給她。
這就是她賺錢的門道。
很快,我和趙虎來到城東郊區。
在一個村子的老東邊,有一顆幾百年的老槐樹,我們找了個隱秘的地方把車停下,然後從車後面的篷布底下,取出幾根套管。
趙虎教我把這些套管一截一截安裝起來,最後又裝了個剷頭,組成了一個三米多長的洛陽鏟。
拿着洛陽鏟和手電,我兩往老槐樹東邊的荒地走去。
不知道是第一次干這事,還是當時的環境有點詭異,路過大槐樹的時候,我心裏很慌很怕。
總感覺槐樹後面有雙眼睛盯着我似的。
“怎麼感覺陰森森的,是心裏作用嗎?”我這時問。
“可能吧,習慣了就好了,以前我碰到過更陰森的,一開始也會心裏發怵,不過後來就沒什麼了。”
“今天咱們只是先來看看吧?”
“對,咱今天先探探點,看看這個墓的規格大不大,深度有多少,主墓室在哪裏,打探清楚了明後天再來動土,到時還得找兩人,就憑咱兩一晚上時間估計不夠。”
他這話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我問他:“這墓都在地底下,有的深十幾米甚至幾十米,就拿着一個洛陽鏟,就能把墓的情況打探出來?這未免也太神奇了吧。”
“神奇的地方多的很呢,你跟着我好好看好好學。”
很快,趙虎領着我到了一片草地。
這片草地上的草,長勢不如四周,看起來有點矮有點稀,趙虎說媛姐說的點,應該就是這裏了。
我跺了跺腳,指着地面問:“草長得差,就說明底下有墓嗎?”
“一般來說是這樣的,因為墓周圍都有很多夯土層或者石牆,上面的草很難長好,當然也有相反的時候,有些古遺迹周圍的土壤含有很多腐殖質和有機物,這樣會導致土壤里的養分比其他地方高,這裏的草反而會長得好,主要得看情況而分。”
我不禁對趙虎豎起個大拇指說:“你懂得怪多的,當初你小子要是把精力用在學習上,現在也不是這樣了。”
“哈哈,老子天生就不是讀書的料,反而搞這些投機倒把的事很在行。”
說著,他走到一處地方,將洛陽鏟舉起來,剷頭對準地面,然後雙腳成丁字步站立,身體微微往前傾了一些,同時給我講解道:“注意我的動作要領,仔細學,我這樣都是為了讓身體重心更穩一些。”
接着,他用力向下落鏟,起鏟后,他吆喝我過去觀察土樣。
“每次落鏟之後,都要觀察土樣,觀察完了再脫土,然後重新落鏟。”
“那土樣怎麼看啊?”我問。
“一般分為兩類,死土和活土,死土也就是生土層,是自然形成的土壤層,活土就是人類生活過留下痕迹的,不管是夯土,燒土,耕土,建築用土或者五花土等等,都是活土。”
趙虎一邊給我講解,一邊不停的落鏟取土。
他還讓我親自操刀試了試。
不得不說我幹這一行還是很有天賦的,動作要領很快就掌握。
而且沒鏟幾下,就取出了五花土,這種五花土是當年填墓時的填土,因為各種土質都有,會呈現出不同的顏色,故而稱為五花土。
趙虎拍拍我肩膀,有些激動的說道:“哈哈,你小子運氣不錯啊,這還沒幾下就取出了五花土,看來底下是有堂子的。”
因為洛陽鏟不夠長,他又拿了幾段讓我接上,然後繼續往下扎。
我又扎了四五米左右,取出來的土就有些發青,帶着青色的磚土磚渣,而且往下扎的時候扎不動了,還會傳來沉悶的“咚咚”聲音。
我問他這是怎麼回事,他立馬樂了起來:“應該是打到磚室墓的券頂了。”
趙虎很激動。
他說找到了券頂,基本上就可以從這往下掏洞了。
我問他要想進墓的話,是不是必須找到這個券頂。
他說也不一定,有的券頂是用石頭堆砌而成的,就算找到,想要打洞進去也特別難,得用鑽具,還得鑽很長時間,費時費力又容易被人發現。
遇到這樣的券頂,那就得找墓道口,從墓門那想辦法進了。
當然,我們兩此時找到的這個,他說土裏面帶磚渣,說明券頂是用青磚砌築的,這種青磚相對要容易對付,用鋼釺往下使勁搗,不大一會就能搗個洞。
我有點迫不及待的想要進去找寶貝,但趙虎說今天肯定來不及,人不夠工具也沒帶齊,只能等下一個晚上。
隨後我兩又拿着洛陽鏟去附近取土,把整個墓型打探了一番,最終得出結論。
這是個“申”字形的東漢磚室墓,主墓室的前後各有一條墓道,而且主墓室面積不小,規格算是比較高的了,如果裏面沒被人摸過的話,我們兩怕是就要發財了。
說真的,開車往回走的時候,我腦海里已經浮現出,我賺到錢之後拿到嫂子面前,狠狠的摔在她臉上那一幕了。
等走到土路盡頭,準備上鄉道的時候,正好有一輛豐田越野車從鄉道上拐下來,趙虎當時只顧着給我講他之前盜墓時的輝煌事迹,差點跟對方撞上,為此他還罵了幾句髒話,嫌對方沒給他讓路。
我們兩也沒多想,但是車開到媛姐家門口的時候,趙虎突然嘀咕起來:“這年頭車少得很,白天街上都見不到幾輛,剛剛咱兩上鄉道的時候,怎麼能碰到一輛呢?”
我笑了笑說:“允許你大晚上的開車出去,不允許別人出去啊。”
趙虎說他不是那意思,他就是懷疑那輛車會不會也是去摸堂子的,萬一摸的跟我們是一個堂子,那就壞事了。
他這樣一說我也緊張起來。
在我看來,那個墓我兩已經打探過,裏面的寶貝已經屬於我們兩了,還指望靠着它打我嫂子的臉,這要是被人給搶先一步那可虧死了。
等媛姐給我兩開門后,我們把這個懷疑告訴了媛姐。
媛姐聽完也叫罵了起來。
“最近有好幾起這種事了,我賣出去的堂子突然就被人給摸了,這幫人貌似是外地人,一直沒機會逮住他們,走,你們帶我去看看,如果真是他們,我新仇舊恨跟他們一起算。”
說著,媛姐還回到屋,從屋裏拿出一桿自製的土槍來。
那時候雖然禁槍令已經頒佈很久了,但是很多地方還是有人藏着這玩意,所以我也不是很驚訝。
我只是覺得媛姐這性格,就如同她的身材一樣,太火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