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2、失而復得的寶物
於曉波安排的很到位,給我和梅叔各自安排了一個房間。
我們兩個的房間都在別墅的二樓,中間隔着一條走廊,而且我們兩個的房間都是海景房,床邊就是巨大的落地窗,落地窗外就是大海。
於曉波親自把我們送到房間裏,問我們對住處滿不滿意,如果不滿意的話,他還可以給我們再換一棟別墅。
梅叔連忙客氣的說:“滿意,太滿意了,曉波,真是麻煩你了。”
於曉波淡淡一笑,熱情的說:“這話就見外了,兩位既然是宋先生的朋友,那就是我的貴客,這樣,你們先休息一下,我去安排廚師給準備今天的晚餐。”
於曉波告訴我們,在這邊住別墅一般是要配一個廚師的。
這種廚師自備食材,可以上門做飯,服務非常周到。
我和梅叔道了聲謝,就回自己的房間收拾行李去了,因為我的行李箱明顯被打開過,所以我趕緊蹲下來拉開行李箱的拉鏈,去檢查裏面的東西有沒有遺失。
雖說行李箱裏只有一些衣服,現金、護照之類的重要物品我都隨身攜帶,但來泰國不知道要住幾天,就算衣服丟了也夠難受的。
結果就在我拉開行李箱拉鏈的時候,我卻愣住了。
不光愣住了,我還嚇了一跳,我不由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冷汗順着額頭流了下來。
只見那行李箱裏,發生了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
倒不是說,我丟了什麼東西。
實際上,我不光什麼東西都沒丟,反倒還多了一件東西!
之前在海底打撈,我們從阿瑜陀耶那艘船上找到過一個瓷罐,當時於曉波和馬海龍見到之後,都是兩眼放光。
按照順序,那瓷罐被分給了我,可是後面繼續打撈的時候,我因為嫌這瓷罐礙事,就給隨手埋在了泥沙里。
後來再回來拿,這瓷罐就找不見了。
我當時以為,是別的打撈員順手牽羊,看見這瓷罐,就給直接拿走了。
可現如今,當我打開行李箱的時候,卻看到這瓷罐居然出現在了我的行李箱裏!
這太詭異了!
簡直讓我毛骨悚然!
“草!”
“草草草!”
我嚇得連滾帶爬的跑到門口,扶着牆站起來,趕緊去隔壁找梅叔。
梅叔那邊不知道是在換衣服,還是在休息,房門緊閉着。
我使勁鑿了鑿門,咚咚咚的響,我大聲喊道:“叔!梅叔!”
片刻之後,梅叔叼着根煙走了出來,瞥了我一眼,問道:“怎麼了?榕生?有啥子事?”
我指了指我的房間,說:“叔,你趕緊跟我過去看看吧,有件……有件怪事。”
梅叔估計是看到我臉色煞白,大概也猜到了一些,他皺起眉頭,低聲說:“怎麼了?看你一副見了鬼的表情,出啥子事了?在海裏頭都沒出啥狀況,上來了還能出啥子事情?”
說完跟着我來到我的房間,一進門就看到我的行李箱打開攤在地上。
看到行李箱之後,梅叔也是一眼就看到了裏面的那個瓷罐!
見到瓷罐的一剎那,他的臉色也白了。
“草!”
“邪門了!”
“這玩意是怎麼弄回來的?榕生,是你悄悄帶下船的?”
我趕緊擺手說:“叔,這咋可能?”
“人家塞進菊花里的珍珠項鏈都帶不出來,這麼累贅的一個瓷罐,我咋能給帶出來?”
梅叔一聽,覺得我說的也有道理,又指着行李箱裏的瓷罐問道:“榕生,你確定這瓷罐,就是咱們在阿瑜陀耶貨船上找到的那個?”
我說:“基本確定,您看它這造型,還有封口的鑲金邊,基本都是一模一樣的,再說你聞一下,上面還有一股海腥味呢。”
梅叔點點頭,臉色變得更難看了。
他使勁抽了口煙,說:“這下真是邪門了,太邪門了!”
我也知道邪門,也知道事情變得有點難辦,可到底怎麼解決,我又沒個主意。
我問梅叔:“叔,要不要把這事和波哥說一聲?看看他怎麼處理?”
梅叔點點頭,說:“嗯,還是和他打聲招呼吧,咱們在泰國人生地不熟的,對這個瓷罐也不了解,不知道它到底是個啥東西,不如就讓曉波去處理,能出手的話,盡量把這玩意出手了,哪怕報酬都歸他呢,總之這玩意我看着有點瘮得慌。”
我說我也是,而且我帶着這瓷罐的時候,總能夢見一個小孩對我笑。
梅叔一聽,連忙擺手道:“別胡思亂想,這都是心理作用,蔣勇光不是說過嗎?這世界上根本就沒有鬼,只有人自己嚇唬自己。”
我點點頭,說:“對。”
說完就出門去找於曉波。
梅叔也不敢一個人和這瓷罐待着,也跟我一起出門去找於曉波。
結果我們在別墅轉了一圈,只見到幾個泰國本地人在廚房裏忙前忙后,應該就是於曉波請來的廚師。
至於波哥自己,卻是不知道去哪了。
現在回想起來,我和梅叔也沒有留於曉波的電話,想找他也不知道去哪找。
梅叔琢磨了一下,又給六叔打了個電話,可是六叔的電話卻一直打不通,不知道出了什麼問題。
無奈之下,我們只好先在別墅里等着。
我壯着膽子把那瓷罐“請出”我的行李箱,把它擺在床頭,但我卻不敢和它靠的太近,就暫時和它保持距離。
等到天黑的時候,我聽見別墅一樓有人喊我們,但是他們說的都是泰語,我和梅叔不懂什麼意思。
我們從房間出去,低頭一看,只見是那幾個廚師請我們下去吃飯。
我和梅叔打手勢問他們,於曉波去哪了。
費了好半天的勁,他們才聽懂我們的意思,他們又給我們打手勢,讓我們先吃,好像說這些菜涼了就不能吃了。
我們沒辦法,又的確餓得肚子咕咕叫,只好先吃了起來。
這些廚師的手藝很好,做出來的菜的確很好吃,他們還特地給我和梅叔開了瓶酒,讓我們爺倆吃着喝着。
梅叔愛喝酒,這一點我是知道的,但自從梅嬸和小梅姐出事之後,為了找小梅姐的下落,梅叔這段時間就一直沒喝酒。
現在小梅姐找到了,梅嬸的案情也早晚水落石出,梅叔心裏的重擔落了地,就徹底放鬆了。
他端起酒杯,笑着對我說:“來,榕生,今天咱們爺倆不醉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