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章 藥到病除
我怎麼把這位大神給忘了?
在應城的時候就覺得此人高深莫測,下午一系列的表現更是令他瞠目結舌。
醫療隊五天之後才能抵達。
還有......
礦區最西端距邊境線不到四十公里,武裝分子可以輕鬆靠近。
機場距離礦區也有三小時的車程。
一路之上深林密佈,峽谷叢生。
公路、河道,縱橫交錯:村莊、寺廟,密密麻麻。
專家的安全誰來保證?
礦區又是在溫奈登的地盤上,他可以為所欲為.......
港口只有七天的存貨量,七天以後......?
“去會議室......!”許世聰猛地站起身來朝外走去。
“許總,我就不去了。”凌川坐回沙發。
“隨你。”許世聰沒有勉強,領着呂建軍、華主任和安姐三人朝前排的綜合樓走來。
四棟員工宿舍中間的水泥道上,三輛大巴車一字排開,從礦區撤回的技工們正手拿行李走下大巴。
幾人經右側走廊繞進綜合樓內,步入電梯。
“讓文處長和徐處長也過來一下。”三樓小會議室內,坐定過後的許世聰立即對呂建軍吩咐道。
呂建軍迅速掏出手機。
半分鐘后,兩位處長進到會議室。
“三件事,一、項目部自今日起放假七天。二、經理辦組織一下,安排撤回來的員工去一趟勐納國國家博物館和紅林沙灘。老員工來這邊有一年多了,藉此機會放鬆放鬆。三、工程處、外聯處,翻譯處各派兩人,明天上午隨我去一趟礦區。現在就把人選定下來......”許世聰坐直身板,一字一句道。
“許總,武裝分子的身份還沒有得到最後確認,村民也還聚集在礦區,這個時候過去是不是有待商榷,總得考慮一下安全吧?”呂建軍立馬提出異議。
“讓大家過來討論的是人選,而不是安全......徐處長,工程處打算讓誰去?”許世聰直接跳過呂建軍,看向工程處長。
“病例主要集中在二、三工區,讓兩個工區長跟着吧。”工程處長見許世聰臉色鐵青,不敢遲疑,立刻報上人選。
“外聯處呢?”目光轉向華子良。
“陸元亮和樊起龍。”華子良迅速報出兩個名字。
“可以!”許世聰點了點頭。
公司的外聯處實際上是安全保衛處,對外聯絡處只是塊招牌而已,內中成員半數以上都是退役軍人,華子良挑出來的兩個人便出自駐紮在應城西南的雲豹突擊隊。
“你們處呢?我需要一名恆語翻譯和一名勐語翻譯。”最後看向翻譯處長。
“常曦和施雨佳,你見過的。”一個戴眼鏡的年輕人快速回道。
“你們兩個負責落實,明天上午八點準時出發......散會!”最後看向了呂建軍和經理辦公室主任安茹,吩咐一聲,起身離去。
次日,上午八點整。
項目部綜合樓前,兩輛豐田海克蘭斯早已停在門外。
許世聰在呂建軍、安茹、華子良、徐處長、文處長几人陪同下走出大樓。
“兩位專家保持和勐納國立醫院的聯繫,經理辦負責安排好員工的假日生活......走了!”許世聰回身對呂建軍交代了幾句過後,拉開了車門.....
凌川業已坐在了車內。
喇叭聲起,前車馬達啟動,兩輛車一前一後駛出大院。
“這個凌川什麼來路?”台階前的呂建軍回身看向安茹。
“我也是第一次見他,給我的感覺就兩個字——神奇。
在醫院的病房裏,只輕輕按動幾下,柳成林就有了知覺。
回到駐地,兩人在房間裏也不過待了一個小時。柳成林竟然能吃東西了.......
真讓人匪夷所思。”
安茹更是霧裏看花。
“安拉保佑!華鑫能絕處逢生......阿姆!”來勐納國一年多的呂建軍也開始信神了。
兩輛車先是往南駛出了十多公里,突然拐上一條砂石小道,小道不長,不到半公里。
駛過小道,一條十多米寬的瀝青公路出現在車前。
“這是公司修往礦區的專用公路,全長七十四公里,雙向四車道,總投資六十憶。”坐在右側的許世聰對凌川介紹道。
“別的東西你們還可以帶回國內,這條路你是帶不走了。”凌川玩起了幽默。
“沒辦法,都是為了多拉快跑。”許世聰道出實話。
一小時后,小車拐進一處山谷,一座礦山映入眼帘。
放眼望去,綿延數十里。
小車停在了一處哨卡前,一位身着迷彩服的勐國軍官上前查看。
“你好......苗昂隊長!”前車駕駛員打開車門衝來人高聲問候。
“陸......怎麼會是你?”來人面呈驚訝。
“你先讓人把障礙物拿開,許總來了。”駕駛員手臂連揮。
來人右臂一舉,六七個同樣穿着迷彩服的軍人移走了擋在車前的三角架,小車駛入礦區。
諾大的礦區一片寂寥,幾百台礦山機械靜靜地卧在一旁......
“為什麼沒有見到村民?”許世聰心中一怔,忙問。
來到跟前的苗昂一陣鳥語,許世聰只得看向身旁的翻譯。
“兩小時前有幾十個人來過礦山,見我們的人已經撤走,便陸續離開了。”翻譯告訴許世聰道。
“想去哪裏看看?”許世聰回身轉向凌川。
“病號在哪?”凌川反問。
“六號工棚,我帶你過去......”三工區的王工長上前一步,帶着凌川朝五十米外的一片宿舍區走去。
“公司不是通知放假了嗎.......他們怎麼還留在礦區?”
“這些人能來礦山工作非常不容易,在公司沒有正式解僱他們之前,會一直待在這裏。”
“有人照顧嗎?”
“一千五百名僱工都還在礦區,他們有自己的醫生和廚師。”
說話間,兩人已進到工棚當中。
工棚內,幾十名患者全都躺在了下鋪,兩名本地醫生正在替他們量着體溫。
凌川走到一名靠窗戶的患者跟前,俯下身來.......
望:鼻流濁涕、舌赤苔黃。
聞:咽癢聲重、體有魚腥。
問:語言不通,跳過。
切:脈實數。
數十人的癥狀如出一轍。
半小時后,凌川步出工棚。
“怎麼樣......能找到辦法嗎?”院子裏的許世聰緊走幾步,急急問道。
“你們兩個帶上鎬頭跟我來!”凌川指了指陸元亮和樊起龍,抬腿朝停車處走來。
海克蘭斯掉轉車頭,駛出礦區。
四十分鐘后,三人返回原地,開門下車。
“左邊這捆用全草,右邊這捆去根洗凈,加十斤清水熬湯,湯色變黃即可,挑選四個癥狀較重的病號,分成四份全部喝下。”凌川從車斗內拿出兩捆不知名的野草,一番交待過後,遞給了兩名工區長。
兩人接過野草,疾步離去。
餘下眾人走進不遠處的三工區辦公室,計時而待。
“出汗......出汗了........”三小時后,一名本地醫生自工棚內奔出,手舞足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