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赤鬼聚陰血陣
“沒什麼。”洛塵深呼吸一口氣，手緩緩碰到柵欄門。
“咔嗒。”推開木柵欄門后，雙腳踏在別墅前的草坪上，外界的喧囂好像隨着自己的踏入減弱了不少。
“怎麼會？”洛塵壓下心中的怪異，慢慢凝聚黑氣在手心中。
聲音隨着洛塵的靠近越發的減弱，到了門口居然沒有任何聲音了！
洛塵驚訝的回頭看，發現別墅的外面寬闊大道不知何時變成了一片荒蕪的死地，漆黑的夜景下，枯木緊緊的繞在別墅外，幾隻猩紅眼睛在其中窺伺着別墅。
“小塵！”溫馨的呼喊略微喚醒了洛塵。
洛塵一驚，急忙在體內運起黑氣。
“小塵！”
洛塵被溫馨搖醒，定睛一看自己還在原地？！這不可能。
黑氣是可以傷鬼的，自己還能被幻覺帶入不成？
“你沒事吧？”溫馨微微靠近擔憂的說，有些飽滿的胸脯快貼在洛塵手臂了。
“沒事。”洛塵不動聲色的把手抽出，面容嚴肅的對着溫馨說，“我很確定你這別墅有問題了，溫姐，你要不先離開吧，我搞定後會給你打電話的。”
“不用了小塵，我們一起進去吧。”溫馨笑了笑，抓起洛塵的手就踏入別墅門，“正好你抓住讓我見識見識。”
“好。”洛塵壓下心中疑惑，“那就去看看。”
一樣的感覺，在踏入房門時，安靜的環境一下子回來，黑色的夜空下，在這裏變得更加漆黑。
在洛塵關上房門那一瞬間，從手碰到的實木門的位置開始，腐朽快速的向四周擴散着。眨眼之間，整座別墅開始顯得破敗不堪。
“啊。”溫馨尖叫着抱住洛塵。頭埋進洛塵胸膛內，指着樓梯上一抹血紅色痕迹。
洛塵手中黑氣瞬間化為黑色長刀橫在身前，眼睛死死盯着那一抹紅色。
過了許久，發現那片地方並無異動，黑色長刀慢慢化為一把弩箭，朝那片血色的地方扣下扳機。
“嗖！”
一塊紅色的布飄落在地，背對着的溫馨只感覺空氣快速流動了一下，慢慢回頭想要堪堪之前嚇到她的地方。
洛塵趕忙揮散了黑氣，故作安慰的拍了拍溫馨的後背：“溫姐，沒事，只是一塊紅布，你看它自己飄下來了。”
“當真？”溫馨仔細一看，長呼一口氣。突然意識到什麼，“唰”一下的遠離洛塵，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整理頭髮。
“咳咳，溫姐，要不你先出去？我一個人解決。”洛塵試着問了一句。
“不用，你忙你的，我看會兒還不行嗎？”
洛塵不再多說什麼，手中凝聚出黑氣，不在避諱着溫馨化為長刀。
溫馨看着在前方走着的洛塵，眼中一抹不滿閃過，又裝作無事發生的模樣跟在洛塵身後。
“溫馨啊，我很好奇這座房子的歷史，能和我講講嗎？”洛塵打開破敗的房門，看了一下裏面的佈局，好似無意的問了一句。
“我也不是很清楚其實，只知道有一天，有人告訴我說我繼承了一套房產。”越走越慢的溫馨撫摸着樓梯扶手，眼裏似乎帶着一絲懷念。
“那麼請問，外面的場景是在哪兒？”洛塵停下腳步，轉過身子對着對方，眼裏毫不避諱的殺意釋放出。
“鬼鎮。”溫馨的聲音突然變得蒼老，咯咯的笑着，仰頭看向站在樓梯口的洛塵，“我演的不像嗎？”
“您的演技真差勁。”洛塵撇撇嘴，
手中長刀直指皮膚逐漸脫落的鬼，“不好意思，我想試試怎麼讓自己變強，需要您的幫忙。”
“小孩，鬼界的封鎖還未打破，你要做第一個嗎？”身上皮膚全部脫落，灰白色的雙手上的青色指甲不斷伸長。
“總有人是第一個吃螃蟹的。”洛塵不再收斂殺意，手中黑色長刀一閃，“請賜教。”
“咯咯咯咯，好久沒遇見這麼有趣的小夥子了。”身形飄起的“溫馨”撕扯臉上的皮膚，露出青色鬼面，鬼手慢慢變成鬼爪，身後飄着幾塊頭骨，淡淡的青煙飄在身邊。
洛塵身形從樓梯上奮力跳起，揮刀看向青鬼。
青鬼“桀桀”一笑，身形快速後退，身後飄蕩的骷髏頭向著洛塵砸去，左爪快速向前探，直指洛塵心臟！
黑刀一到揮砍，劈碎了最前方的青煙頭骨，右手虎口震得發麻，不敢大意，左手用力拍牆強行改變自己的方向。洛塵黑氣逸散化刀為連弩，對着青鬼鬼面連射三箭。
見自己射出的黑色三箭被鬼爪揮開，洛塵落地後用力一蹬，身形再次飛到空中，黑氣在手中變化成一把手斧，快速拉近距離的青鬼橫着用力一砍，左手也變出一絲黑氣凝聚成一把小匕首，背在身後準備偷襲。
黑色手斧對着自己的頭看來，青鬼上半身向後一仰，雙爪以一種詭異的角度向著洛塵襲來。
洛塵心中大驚，身子用力一擰，堪堪躲過右邊襲來左爪的攻擊，卻被左方的巨爪劃破肩膀，直直的刺了進去。
“桀桀桀。”青鬼獰笑着，右爪用力一擰，洛塵的右肩直接被撕開。
洛塵不顧疼痛的咬住青鬼的右爪的手臂，黏糊糊的感覺帶着刺鼻的氣味差點讓洛塵嘔吐，但仍就四四咬住，右手的手斧乘着對方一時不備，伸出去的鬼爪未來得及收回，直直的砍在青鬼鬼面上。
“呷！”青鬼痛苦的嘶吼着，左爪胡亂揮砍。
“撲哧。”“撲哧。”轉瞬間洛塵身上又多出不少划傷，最深的直接將洛塵左手小臂刮下一塊肉，露出森森白骨。
洛塵不管傷勢，眼底逐漸變得鮮紅，死不鬆口，對着鬼面不停的砍下。
黑氣順着對方傷口慢慢滲入，將青色鬼面逐漸染黑。
“呷！”鬼面下的紅色眼睛驚恐的看着眼前的手斧，從洛塵左臂處抽出右爪用力一揮，將洛塵推開撞到門口。
“咳咳。”洛塵吐出一口血，恐怕身子被震傷了，但是無所謂，疲憊的眼神藏不住眼底的瘋狂，扶着受傷的左臂笑了起來，死死的看着青鬼無力的飄來飄去，逐漸失去了生機，落在老舊的地板上。它的身軀化為青煙消散再空中。
地上留下的青色鬼面慢慢化為黑色液體，向著洛塵身子流去。
洛塵嫌黑色液體流的太慢，想要直起身子發現太疼，索性爬着向那攤黑色液體。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隨着黑色液體進入到洛塵體內，洛塵感受到黑氣似乎增加了，再也抑制不住心裏的激動，瘋狂的大笑起來。
在這破敗的屋子裏，洛塵逐漸收斂了肆意的狂笑，盤繞在右手的黑氣慢慢化為黑色絲線，又變化成黑色長刀，洛塵將刀插在地板上，支起身子站定。
看了看慢慢恢復的別墅，洛塵輕笑了一聲，坐在一旁朽爛的木椅上。
“嘎吱。”看起來快要散架的木椅發出一聲響聲，卻支撐住了洛塵的重量。
洛塵靜靜的看着這一切，身上的白色衣服早已染紅，瘋狂的神色也慢慢恢復了平靜。突然好像想起什麼，拿出被砍爛的手機無奈的嘆了口氣。
“咚咚！”沉悶的敲門聲喚醒了正在發獃的洛塵，自然的回應道：“進來吧。”
說完才感覺不對勁，這好像不是自己家。
“那個？”溫馨探出個腦袋，看不到人，就大聲叫道：“小塵？”
“這邊，溫姐。”洛塵虛弱的聲音從門後方傳來。
“小塵你沒事吧？小塵？？”溫馨看着渾身鮮血的洛塵急得手足無措，用力晃着低下腦袋的洛塵。
“溫姐，你不晃我我說不定還有救。”
“呃，抱歉抱歉。”溫馨嚇了一跳，趕忙收回雙手，急着轉了一圈，然後想起什麼似的掏出電話，“喂？急救中心嗎？”
然後巴拉巴拉說了一堆，着急的快哭了。
具體說了些什麼，洛塵來不及聽，就暈了過去。
“情況就是這樣。”
迷迷糊糊之間，洛塵看見白色衣服的人在他附近。
身下軟軟的，應該是床。估計是送到醫院了。洛塵如是想到，又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不知多久，洛塵突然驚醒，掙扎着爬起身，窗外是一片漆黑的夜空，不見星光點點，只見不少車輛來回穿梭在市區內。
“你醒了？”有點沙啞的聲音在一旁響起。
“溫姐？”洛塵有點意外，“你怎麼在這裏。”
溫馨從座位上起身，眼眶有些紅色，像是哭過的痕迹，走到洛塵身旁的窗前：“很美，不是嗎？”
“嗯。”洛塵隱隱猜出點什麼，卻不多做評價。
“醫藥費我已經出了，你在這裏好好休息。”溫馨撩起額前黑色秀髮，略腫的眼睛看着身邊的少年，想要接著說些什麼，卻又不知如何開口。
“多謝了，溫姐。”洛塵看着落地窗外的市景，眼中毫無感情波動，“麻煩你了。”
“嗯。”溫馨拿起放在座位旁邊的手提包，開門站在門口，“我先走了。”
見洛塵獃獃的看着窗外，溫馨不多說什麼，關上門靜靜的離開。
幾分鐘后，洛塵看到醫院門口的豪華轎車走下一個金髮白人，對着剛下樓的溫馨上前摟住。
溫馨明顯身子顫抖了一下，但沒做反抗，跟着上了車。
洛塵靜靜的看着溫馨離開，心中毫無波瀾。
青城的夜空永遠是漆黑的，沒有點點星光。
不知站了多長時間后，洛塵將病號服換上自己的衣服。在拿起的時候發現衣服像是剛買的，嶄新的，還有一部黑色手機，電話已經綁定好了。有點驚訝，只靠溫馨是無法再一下午解決的，聯邦的執法機構辦事效率可沒這麼快。不管了，聳了聳肩穿上離開醫院。
那幢別墅是解決了，但是外面沒有。
洛塵不會忘剛踏入門前看到的死地，絕對有蹊蹺。
青鬼化為黑氣已經被他煉化，‘看’着自己腹部的黑氣多了些許，洛塵的心中有些許興奮，去年年底激活了黑氣開始，洛塵就一直在尋找辦法增加黑氣，直到年初發現有些逝去的人會有一定的執念，殘破的靈魂可以為他增加很少很少的一點，他就在謀划試試鬼會不會比殘念給的更多。
叫了輛車，先去壽材店，拿點東西再去溫馨的委託地點再看看。
“咔嗒。”洛塵打開壽材店門，找到柜子上放的木盒子。
“咚咚咚。”木盒裏的東西一跳一跳的，似乎再求誇獎。
洛塵笑了起來，有些陰森：“謝謝你幫我看了這麼久的店。”
木盒子左右搖了起來，雖然洛塵的笑有點不太對勁，但還是得瑟的搖了搖。
“我覺得這地方不需要看了，畢竟正常人不會來的，不是嗎？”洛塵一隻手放在木盒的凹槽上，一把打開。小的時候，這個木盒就在了，父親帶他來還會讓他和木盒一起玩。
小時候不懂，遇到殘念他就認為木盒裏可能會是殘念，黑氣吸收的殘念增加太少了，他也就不想吸收這個木盒的了，直到今天看到的青鬼，他覺得有必要看看木盒裏面是殘念還是一隻青鬼。
是鬼他就吸了，別談感情，他看中的是實際！
凹槽瞬間解開，木盒被緩緩打開。裏面的小鏡子映出洛塵錯愕的表情。
怎麼會？不應該啊。
難道是跑了？
“咔嗒。”木盒被洛塵關上，再打開，反覆幾次。無論打開幾次，裏面好像只有一塊半個手掌大的小鏡子。
“切。”暗罵一聲雞肋的洛塵合上木盒，想了想還是把鏡子帶上，路上慢慢研究，把木盒放歸遠處。
父親絕對不會再店裏留下一個什麼用都沒有的東西，這是從他接手店鋪以來最大的感覺。那麼小鏡子是絕對有用的。但有什麼用？順手帶上柜子裏面的一本‘百科’書，走人。
上了車的洛塵翻來覆去看着鏡子，是真的想不出來啊。索性放到口袋裏，父親放在那裏肯定是讓他拿的，他拿上就對了。
“小夥子，你一個男孩，玩這個女孩子家家玩的鏡子幹啥子？”司機大叔看着後視鏡的洛塵，好奇的開口。
“哦，妹妹給我讓我拿的。”這口鍋直接丟給妹妹，他可不想讓人覺得自己娘。
“哦，妹妹啊。”司機大叔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又過了會兒，看就快到地兒了，就直接問：“小夥子你真不考慮一下我姑娘？”
洛塵一天仔細看了看司機大叔——這人不就是昨天載他的大叔么？！
“呃，真不考慮。”
“唉，咱兩挺有緣的，留個聯繫方式唄？”
“行。”洛塵想了想，覺得沒啥壞處，就同意了。
“行啊，小夥子，到地方了。”司機大叔一臉笑容，奸計得逞那般，“我姓王，叫我王叔就行。”
？？？？？洛塵沒能明白對方眼神的深意，叫了一聲王叔，付錢走人。
走到別墅區大門，看了看四下無人，黑氣直接凝聚成鉤鎖，釘在圍牆上面。
洛塵翻牆過去后，一小點黑氣化成口罩，擋住面容。
“滴滴。”消息聲嚇了洛塵一跳，拿出來一看，先前通過掃碼加的好友是個妹子頭像，還問你是誰？
【王叔？】
【。。。。。。】
對方沉默了一會兒，接着又發了一句：【我是他女兒】
這回輪到洛塵沉默了。隨便應付幾句后，洛塵揣起手機向著別墅區最高的地方跑去。
“呼，呼。”洛塵本想進到建築裏面，發現有幾名工作人員後放棄了進入的想法，開始順着牆邊的推擠的箱子開始攀爬。
“咚！”單手抓緊了一根管子，洛塵深吸一口氣，翻了上去，慢慢的在極窄的平台上起身，看了看上面沒有任何可以供他借力的地方，猶豫了一下，手心開始凝聚出黑氣，變化了好幾個形狀都不滿意，要不是容易留下痕迹，要不就是消耗極大不穩定，最後黑氣被洛塵揉成一團。
“算了，要不就刀子得了？”洛塵嘀咕道，一想到第二天有新聞報道說上面：震驚，某某別墅區的建築上被刻出無數的刀印，是人性的扭曲還是.......
“嘖，真麻煩。”不甘心的試了試鉤鎖，結果發現黑氣不夠，猶豫再三也不怕上報道了，幻化出兩把黑刀，想了一下在鞋的前端也幻化出兩片黑色小刀。
十五分鐘后。
“謝謝啊，帶我坐電梯上來。”
“沒事沒事，多大點事啊，拍到好看的照片給我分享兩張哈。”工作人員笑着打開天台的門，給身後的洛塵說道，“這個地方就是最高的地方了。”
“哎，謝謝。我在這裏待會兒看看哈。”洛塵靦腆的笑着，手上端着一個黑色相機，“麻煩您了。”
“不麻煩，不麻煩。學生完成攝影作業嘛，我明白。”說完就留下洛塵離開了。
“呵呵，不愧是我。”洛塵將手中黑氣凝聚的相機框架打散，收回體內。
洛塵翻過護欄，靜靜的坐在天台外牆上，看着別墅區透露出的詭異，試圖找尋其源頭。
以溫馨那幢別墅為中心，四周的東北，西南，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做個坐標系？
不行不行，別墅區的別墅好像根本沒有規律的排列再這裏。但如果以自己隨手拿的海報上的中心點做坐標系也沒有任何線索。
洛塵拿出老舊的‘百科’書，那是父親失蹤前為數不多給他留下的東西。
【“記住咯，小塵。這本書可是你爺爺的爺爺那個時代的東西，裏面好多東西現在沒有哩。”頭髮些許灰白，眼角帶着些皺紋的高大男子站在洛塵面前，笑着對他說道，“可得保管好啊！”】
“哼，老傢伙。”洛塵輕輕的哼了一聲，嘴角帶着一絲弧度，“別讓我找到你啊。”
拿着書一頁一頁的看，試圖找到相同排列的陣法。
時間慢慢過去，樓下的燈也全部熄滅，之前帶着洛塵上來的工作人員再次上來找不見洛塵，嘴裏嘀咕着：是不是早走了，也離開了。
偌大的別墅區，無論是熬夜修仙的年輕人，還是上夜班的工作者都已入睡。靜悄悄的深夜只有嘩啦啦的翻書聲。
“可算是找到了啊。”洛塵看着厚厚的書，差點抱上去親一口，感動的痛哭流涕。
“讓我看看啊，這陣叫什麼。嗯？聚陰陣？”洛塵仔細對比了一下，發現所有的別墅單獨的排列要比書上的畫的要再怪異一些。
拿出筆記本撕下一張紙，將別墅區地圖對照着一個個標記在紙上，再畫出溫馨家和之前路過看到的那家怪異人家。
不太確定那家位置的洛塵抬起頭，仔細辨別了一下方位，找到那處后，發現有些別墅門前的數開始泛出些許紅色。
其中也包括溫馨的別墅和那幢怪異的別墅。頭上滴下一滴冷汗，看了眼手機時間：【4：44】
一股涼氣直衝腦門，身子慢慢變得寒冷。洛塵看着別墅區那些紅色逐漸蔓延開來，將所有的牆體和地面染上鮮血般的血紅！
一個若隱若現的血紅色身影出現在所有別墅上方，龐大的身影籠罩在這片天空上。在這裏洛塵只感覺自己就是一個渺小的人影，在這蔓延的血色天空之下絕無存活的可能！
‘百科’書也被狂風翻來翻去，定格在其中一頁——赤鬼聚陰血陣！！！
“你，是誰？”好聽的聲音響在自己的腦中，不斷地重複着，並且語速不斷加快！
洛塵大驚，剛誕生就有智慧的鬼族頭一次見，趕緊走人才是正解。
“呷！！！！”空中那道淡淡的血紅色身影仰天厲嘯！血色鬼面的那雙紅色眼睛死死的盯着洛塵，鋪天蓋地的血絲從她身上飆射飛出。
逐漸凝實的赤鬼張開雙手，無盡的血絲從她的裙下鑽出，慢慢的對着洛塵揮舞。
厲嘯聲音直接將洛塵掀到在地，趴在地上的洛塵掙扎着翻身，鼻子在不斷流血，趕忙再一次的舉起雙手，示意自己不會再移動了。
腦海中的聲音終於停了下來，洛塵捂着腦袋緩緩坐起來，臉上帶着一絲討好：“女鬼姐姐？我是路過的，我馬上走。”說完撿起書慢慢後退。
“你是誰？”悅耳的聲音再次響起，血絲慢慢的在空中揮舞。
“咳，我叫洛塵，姐姐怎麼稱呼？”
“洛塵？洛塵？......洛！！”衝天的血絲飆射而來，赤鬼不斷地念叨着洛塵的姓氏，向著洛塵襲來。
“完了！”洛塵心中哀嚎道。
自家哪位長輩造的孽喲，要是您還有點良心，求求了，趕快來救救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