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負荊請罪
皇帝與皇后坐在首位,下面分別坐着公主李素玉,老王爺余猛,還有餘疏學。
老王爺率先開口道
:“我已吩咐廚房準備午膳,請陛下稍等片刻。”
皇帝也不着急,而且看見余疏學改變不少,心裏也很高興
:“那就麻煩老王爺了。”
:“哈哈,陛下折煞老臣了,能和陛下用膳是老臣的榮幸啊。”
皇后余晴看着底下坐在余疏學旁邊乖巧的李素玉不知道該不該開口,手心手背都是肉啊,一邊是自己的女兒,一邊是侄子,自己女兒的蠻橫自己可是知道的。
皇帝似有所感看了一眼皇后張口道
:“老王爺上次提及的求親朕准了,但具體還得有個章程。”
老王爺對皇帝的允許早就有所預料
:“老臣請辭王位,讓疏學繼任不如就在繼任之日讓兩個孩子成婚,喜上加喜。”
皇帝沉思了一下說道
:“成親之事倒是可以,但疏學根基淺薄,要不磨練磨練再繼承王位吧,西北草原交界,那些蠻子野心勃勃疏學暫時恐難上任啊。”
老王爺笑了笑
:“疏學自由聰慧,以前荒唐無度,頓悟之後這些事務老臣相信疏學自己能夠處理,遲早是要經歷的。”
皇帝也不好勉強
:“等過完元宵節之後,二月二是個好日子,到時候就讓疏學繼承王位吧,京城距離西北路途遙遠,也就不用太過顛簸了,朕在京城賜予疏學一個宅子,就在京城繼位和結婚之後再行西北進行操辦吧。”
這是皇后的意思,雖然去西北符合禮制,但是皇帝不是說走開就能走開的,這樣自己也能參加自己女兒的婚禮。
老王爺卻從中聽出了不一樣的意思,皇帝嫁女除了和親就是招婿,既然嫁到王府那就是說余疏學還有機會再娶。
門外傳來家丁急匆匆的跑了進來,欲言又止。
西北王看着家丁
:“毛毛躁躁的,有什麼事兒說吧。”
家丁戰戰兢兢的說道
:“啟稟王爺,林尚書膽胸露乳跪在門外,身負荊條,腦袋上還是血痂,旁邊還躺着林公子。”
皇帝皇后聞言眼皮都跳了跳,這林賢是真的狠啊,雖然在御書房林賢說了會給個說法,但這說法也太大了。
老王爺也不敢遲疑
:“快,快請尚書大人進來。”
余疏學隨着西北王來到大門外,就看見林賢滿頭的血,這是皇帝打的,現在也沒有包紮,裸露的上身肌肉線條明顯,不像其他中年人一樣大腹便便。
背着的荊棘在背上刺出了一個個的小眼,慢慢的滲出鮮血。
林柯倒在旁邊地上衣服破爛,尤其是腰后更是破爛不堪,血色瘮人。
林賢先一步開口道
:“下官管教無方,逆子犯上作亂驚擾了世子殿下,請殿下和王爺責罰。”
老王爺急忙上前解開林賢背負的荊棘丟在地上,硬生生的拉起來了林賢
:“林尚書乃是國家棟樑,小輩之間的誤會,尚書大人何至於此啊。”
林賢沒有老王爺那麼大的力氣,跪不下去了,只能抱拳說道
:“下官謝王爺不罪之恩,驚擾世子殿下了,世子殿下無事吧?”
余疏學上前一步抱拳道
:“勞煩尚書大人挂念,在下無事,六扇門怎麼下如此狠手把林兄打成這樣?”
林賢看見余疏學沒事兒,這才放下心來,
要真出事兒了自己估計也就跟着完蛋了
:“世子殿下受驚了,這是下官之錯,請殿下責罰。”
說完拿起地上的一把荊棘,徒手把最底下的刺捋乾淨之後跪地高舉荊棘,絲毫不在乎荊棘刺得滿手鮮血。
余疏學看着都疼,果然是狠人啊,但這不是為難我嗎,自己什麼都沒有損失,人家把兒子打成這樣,自己還丟了這麼大的臉
:“尚書大人不必這樣,我也無恙,這事兒就這麼過去了吧。”
林賢接過余疏學手上的荊棘
:“多謝殿下不罪之恩,逆子行此大逆不道之事,臣幫陛下維持律法,必當自己遵守,子不教父之過。”
說完手上的荊棘狠狠的朝着後背抽去,一連抽了三鞭才被余疏學奪下,沒一下都用力不小,荊棘都斷了幾根。
老王爺吩咐下人道
:“快去請郎中,尚書大人快快進府。”
余疏學和老王爺扶着林賢往着院內走去,幾個家丁抬着林柯跟在後面,林柯現在腸子都悔青了。
因為自己的憤怒連累了父親丟人,自己也丟了官職,以後在京城的圈子裏也會抬不起頭。
林賢看見坐在主位的皇帝皇后急忙行禮
:“微臣參見陛下,皇後娘娘,見過公主殿下。”
皇帝也有些無奈,你道歉帶點禮物什麼的不就行了,還把自己打一頓,這誠意也太大了吧
:“愛卿免禮,這不是朝堂,無需如此多禮。”
郎中來了急忙給林賢檢查,也沒有什麼大傷,挑乾淨了刺也就無事了,林柯倒是挺嚴重的,需要卧床休息半個月。
此時大廳中林賢已經穿上了上衣,林柯被派人送回林府靜養。
老王爺率先開口道
:“林尚書能以身作則當真令余某佩服,如此小事也請林尚書不必掛懷。”
皇帝也說道
:“好了,此事就此作罷了,正逢年關,不可再出如此之事,讓外邦看了笑話。”
林賢應聲道
:“臣遵旨。”
皇帝也沒有多做責怪,林賢也是自己一手培養起來的能臣,鐵面無私,又忠心耿耿。
:“好了,王爺晚膳已經備好了,用過晚膳再走吧。”
林賢朝着余猛說道
:“那臣也就不推辭了,多謝王爺招待。”
晚宴上有繼續了剛才的話題,皇帝看着余疏學問道
:“聽說你和平南王的小孫女多有牽扯,可是事實?”
余疏學有點慌,搭訕別的女子被老丈人知道了誰不慌?
:“啟稟陛下,確有此事。”
皇帝有些生氣
:“那你和素玉吶?朕豈能放心把素玉交給你?”
老王爺還有餘疏學都不知道該如何了,林賢無奈只能開口
:“陛下息怒,且看世子殿下也不是那種不識大體之人。”
這話說的有些昧着良心了,就自己所知的余疏學就是個紈絝,做出什麼荒唐的事兒也不足為奇。
李素玉也解圍道
:“表哥是世子,多娶幾個也並無不妥,父皇不必生氣,不然傳出去世人還以為兒臣是個妒婦呢。”
皇帝揉了揉腦袋,這事也不能像其他的公主那樣處理啊。
皇后一巴掌蓋在余疏學的頭上
:“好了,既然已經如此了,那就請陛下也給幽夢那丫頭賜婚,兩個人同嫁疏學算了。”
皇帝看了看自己老婆,也不敢反駁,但還是有點為難,林賢給皇帝分憂道
:“平南王孫女吳幽夢在京城也是素有才名,和公主也是閨中密友,倒也並無不妥。”
皇帝就坡下驢
:“那也只能如此了,素玉你怎麼看?”
李素玉看了看余疏學,害羞道
:“兒臣遵命,吳姑娘與兒臣同嫁也是好事。”
皇帝恨恨的看着余疏學,無奈道
:“便宜你這小子了。”
一場晚宴說不上盡興,就這樣潦草結束了。
皇帝天亮還得上早朝沒有多停留就走了,林賢也隨着皇帝走了。
皇后和公主李素玉留在這裏,老王爺倒是挺高興的,一直為難的不好開口的事兒沒想到就這樣簡單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