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傲慢和偏見
在那之後,一路無話。
因為要避開大路、不被麻瓜們看到,大約在20多分鐘后,兩個人才飛到西山這裏。
夏爾帶着梅爾文先生在“格蘭芬多之墓”遺址前面降落,這個地方距離半個多月前,賴特先生帶他來時,並沒有什麼改變。
魔法部之前許諾的復原工程,看樣子是遙遙無期。
這時候,梅爾文已經恢復正常了。夏爾跟在他後面仔細查看一遍山頂,包括“格蘭芬多之墓”遺址,還有挖掘隊留下的那些深不見底的坑洞,以及不斷嚮往冒着白煙和熱氣的洞穴。
“那些蠢貨!”梅爾文忍不住罵了一句,對着一個深坑憤懣地說,“他們想毀了這裏嘛?”
“是啊,那個挖掘隊的行為實在太危險了,也不知道他們當初向下挖了多深。大家都說這座山是一座火山,下面肯定有岩漿。”夏爾說,小心翼翼地往洞穴內張望着,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到,只聽到下面傳來呼呼的風聲,“真希望火山不要噴發,不然整個山谷間就完蛋了。”
“那些蠢貨什麼都不知道,他們險些毀了一切。”梅爾文說,“不過毀滅並不可怕,萬物歸於混沌,萬物終將消亡,這一天並不遠,除了真正信奉之徒,沒人可以逃避這殘酷的命運。”
夏爾眨了眨眼睛,這話他不知道該怎麼接。
說實話,這傢伙不怎麼正常,總是說一些奇怪的話。剛才在路上是這樣,現在又是這樣,他是某個宗教組織的信徒嘛?
不過,夏爾不主動跟他說話,梅爾文也不跟他說。兩人又查看了幾個地方,夏爾還是忍不住問道,“先生,你認為這個地方真的埋藏着什麼寶藏嘛?”
“不好說,尋寶並不是我的專業特長,應該讓那些貪婪的妖精們過來看看。”
“那你在尋找什麼?”
“隨便看看,沒有尋找什麼。”梅爾文說著,拿出一小袋錢幣扔給夏爾,“好了,我們回去吧,這是給你的小費。”
夏爾有些驚訝,這就結束了?!
對方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他的反常行為讓夏爾對這個地方更加的好奇,但這一切都是未知。
事實上,在第二天一早,梅爾文就辦理了退房,這讓賴特夫婦也感到奇怪,私下裏議論從沒遇見過這麼奇怪的旅客,來到戈德里克山谷,既不了解魁地奇起源,也不去看看那波瀾壯闊的歷史,就這麼到什麼都沒有的西山轉悠了一圈就走了?!
奇怪,真的很奇怪!
但他們很快就忘了這件事,賴特夫人的關注重點轉移到了他們鄰居隆巴頓家族上面。
也不知道她是什麼知道的,納威·隆巴頓也收到了霍格沃茨錄取通知書,這代表着夏爾不是今年山谷內唯一被霍格沃茨錄取的新生,這讓她大感意外和不平,說了好幾次她原本以為那個男孩會是一個啞炮。
凡是和納威有過接觸的人,幾乎都是這麼認為的。
沒多久,更多的細節就被扒了出來。納威之前也是有過魔力反應,大約在三年前的時候,他的伯父阿爾吉·隆巴頓為了逼迫他展露一些魔法能力,曾把他的腳脖子朝上從二樓窗口吊了下去,因為意外失手掉落,但納威並沒有摔死,而是飛過整個花園,摔到馬路上。
“所以他們就這麼一直藏着掖着不往外說?”賴特夫人不滿地評價道。
這是八月中旬的一天,忙碌了大半個月之後,魁地奇之家旅館內終於只剩下夏爾他們一家,
在商量了一番明天去對角巷採購開學物品事情之後,賴特夫人很自然地就把話題轉移到納威·隆巴頓也收到了霍格沃茨錄取通知書這件事情上,她已經忍耐很久要說這件事了。
“不過這確實是不值一提的魔力,我敢說,肯定是鄧布利多看那孩子可憐才發的錄取通知書,老隆巴頓夫婦當年是多麼厲害的傲羅啊,誰能想到她的孫子會變成這樣,但他們家公開與黑魔王對抗,變成這幅樣子也不令人意外......等到了霍格沃茨,一定要慎重選擇朋友,不要和不三不四的人來往,像隆巴頓家族那個男孩,還有那些麻瓜出身的骯髒巫師,可不適合交朋友。”
“聽你媽媽的,那些泥巴種們,光是想想就令人作嘔。”賴特先生大聲喊道。
他又給自己滿了一杯酒,進入醺醺欲醉的狀態。
“知道了!”夏爾答應道,類似的話,賴特夫婦已經不知道說了多少。
“親愛的,你應該跟那些大家族子弟學習。我昨天下午還聽他們說,馬爾福家族的少爺跟你一屆,他已經學會不少魔咒。”
“噢!”
沒錯,夏爾父母口中別人家的孩子是德拉科·馬爾福。
鬼知道,賴特夫人是怎麼知道馬爾福在開學前就學會很多魔咒這件事的,明明她根本就不認識馬爾福家的人,但家庭主婦聊天內容就是這麼廣泛。
不想聽賴特夫人繼續說下去,夏爾換了個話題。
“對了,媽媽,我剛想起來,要去巴沙特那還書。”
“現在過去?都這麼晚了?”
“沒事的,我騎着飛天掃帚,很快就能回來。”夏爾說著,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等一等,你把今天晚上做的蛋糕帶幾塊過去。”賴特夫人跟着站起身。
只有喝醉了的賴特先生仍坐在那,說著該死的魔法部之類的話。
等到離開家之後,夏爾才終於鬆了口氣。
他之前曾經嘗試着改變父母對麻瓜及麻瓜出身的巫師看法,但這真的很難,固有的傲慢和偏見等觀念已經根深蒂固的印刻在純血巫師的骨子裏。
誰能想像的到,魔法界會是這麼一幅樣子呢?!
……
巴沙特家裏依然不讓人感到愉快,整棟房子裏都黑漆漆的,好像鬼宅一般,她只在自己邊上的茶几旁點了一根小蠟燭,微弱的光芒讓她能夠勉強看的清手裏面的書籍內容。
大概吧!
這是夏爾的猜測,他覺得對方可能什麼都看不到。
畢竟那麼嚴重的白內障,幾乎和失明沒什麼區別。
每次見到她,夏爾都想到死亡。這在她身上體現的非常明顯,不過巴沙特很熱情,邀請夏爾到屋子裏面坐一坐,還要給他推薦幾本與山谷有關的書籍。
謝絕了對方的邀請,夏爾也不想那麼快就回家,他一個人騎着掃帚在西山附近漫無目的的轉悠,吹着夜風,直到看到山頂位置閃爍着的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