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身阻攔
周銘接過水,灌了幾口后擦了擦嘴巴,一臉蛋疼的說道:“琦姐,為什麼他們不相信我啊?”
嘉琦笑了笑:“你會相信一個陌生的小朋友說的話嘛。”
聞言,周銘沉默了一會,半響后低聲說道:“難道寧願相信人死了,也不願把握一點可能性去相信人還活着。”
嘉琦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搖了搖頭:“小銘子,你還年輕,很多事情看不懂是正常的,包括人心。”
“嗯?”周銘抬起頭看向嘉琦,“琦姐,你是說這件事沒有那麼簡單?”
嘉琦點頭。
“可是咱們怎麼去弄清楚呢?”周銘不解的問。
“那就只能去問躺着的那個人了。”
“劉老闆?可是我們怎麼接近他,還有怎麼叫醒他?”
嘉琦看着周銘不由自主的笑了出來:“小銘子,看來你是鐵了心要管這件事了,按照這裏的習俗,明天就會主持下葬,你可以在下葬前衝到劉老闆身邊,拔掉他脖子上的銀針,劉老闆就能恢復行動。”
“啊?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去接近劉老闆,不得遭群毆嘛。”周銘聞言,面露苦色的問道,“琦姐,那你呢?”
嘉琦擺了擺手,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又不是我要去救,我肯定在旁邊看着哇。”
“額。”
“放心小銘子,除非你快被打死了,不然我是不會出手的,畢竟我出手事情就不會那麼簡單了。”嘉琦把手放在周銘的肩上,堅定的點了點頭。
周銘:“……”
晚上,周銘和嘉琦打聽到了劉老闆要下葬的地點,在附近的旅店租了個房間住下。
周銘盤坐在地,看着面前的青衣劍,手指結成劍指。
“起!”
面前的青衣劍頓時有了反應,劇烈顫抖着向上抬升,逐漸過了周銘腦袋的高度,周銘保持了十多分鐘后,身體一軟,劍直接掉了下來。
劍沒有掉到地上,被一隻玉手精準的握住了劍柄,嘉琦走過去將劍遞給周銘,笑道:“不錯,進步很大,過段時間操控飛劍應該也沒有什麼問題了。”
“我感覺御劍好累啊琦姐。”
“正常,御劍講究的是人劍合一,人的專註力要時刻放在肩上,很容易導致精神上的疲勞,多練練就行啦。對了小銘子,化勁練的怎麼樣了?”
說到這個周銘瞬間就來勁了,自豪的說了起來:“琦姐,不瞞你說,我現在要是出手,打倒一堵水泥牆都沒有問題。”
“你就吹吧你。”
“哎琦姐你別不信,我現在就可以給你展示一下。”說完,周銘直接瞄準了旅館的牆壁。
“得了吧你,我可不想被你這樣把我的錢嚯嚯完。”嘉琦趕緊制止,然後轉身上床睡覺,“小銘子,記得守夜,要是睡死了你可能就錯過了明天劉老闆的下葬。”
“保證完成任務。”
周銘說完,直接盤坐於地,運轉起周身的陰氣,他最開始就發現到了,別人身體都是產生陽氣,而他卻是產生陰氣,跟死人一樣,但這陰氣卻能助自己修行,這或許就是陰體的優勢了。
“這陰氣能凝聚成劍嗎?”周銘突然想到,要是凝聚成一把把陰氣做的飛劍,就能實現遠程傷害了,殺人於千里之外,想到這,周銘嘿嘿的笑了起來。
“記得把地上口水擦乾淨。”
嘉琦背對着周銘側躺着,靜靜的說了句話,瞬間讓周銘愣在了原地,周銘低頭一看,發現剛剛自己笑的絲毫有點太放肆了。
“說辦就辦,操控實物不行,操控陰氣做的劍我難道還能不行嗎?”說完,周銘靜氣凝神,開始釋放體內陰氣……
不知過了多久,外面的天已經亮了,一陣敲鑼打鼓的聲音不斷靠近,驚動了還沉浸在修鍊中的周銘,周銘趕忙起身走到窗邊向外看去,送行隊伍已經朝着這邊過來了,並且抬着一副巨大的棺材。
“劉老闆不會被憋死吧。”看着那副棺材,周銘擔心的說到。
“不會,至少短時間內不會,他現在新陳代謝很慢,棺材內的空氣夠他用幾天了。”嘉琦懶洋洋的翻了個身,緩緩說到,“小銘子,我看好你,快去吧,記得把門帶上,我再睡會。”
周銘看着還躺在床上的嘉琦,一陣無語湧上心頭,不過他也知道,這是嘉琦給他的磨鍊,於是拿起青衣劍向樓下跑去。
周銘找到那個提前挖好的大坑,站在坑前,手持青衣劍,看着面前逐漸靠近的隊伍,臉上沒有絲毫畏懼。
要是不攔住他們,一條人命就這麼沒了。
嘉琦在窗口看着周銘,莞爾而笑,“這模樣,倒也與當年有些相像了。”嘉琦靜靜說到,思緒卻飄回了數年前。
隊伍在周銘面前停了下來,周銘大聲喊到:“相信我!你們開棺看一下,劉先生真的還活着!”
昨天那個劉夫人直接衝到了隊伍前,對着周銘大聲斥責道:“怎麼又是你,昨天放你走了,今天拿把玩具劍過來砸場子是吧!”接着劉夫人轉頭看向眾人,“各位,不用管他,舉行下葬儀式!”
“怎麼就這麼不相信我呢?”聞言,周銘搖搖頭,隨後目光變得堅定,提起劍指着前方的隊伍,“誰看誰敢過來!”
“真是無法無天了!”劉夫人怒吼一句,然後看向自己身邊那兩個肌肉發達的保鏢,“去讓那小子見見血,連下葬這麼重要的事都敢打攪,真是可惡。”
“是,夫人。”
兩名戴着墨鏡的保鏢應答一聲,隨後向著周銘衝去。
周銘面色波瀾不驚,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一個保鏢直接沖了過來,抬手對着周銘腦袋就是一拳,周銘瞬間側過頭,拳頭直接擦着周銘頭髮向後過去,這時,周銘左手直接握拳,對着保鏢小腹就是一拳,保鏢躲閃不及直接倒飛了出去,在地上滑行了好幾米才停下。
旁邊那個保鏢很明顯怔了一下,他也沒料到這個看起來年紀不大的小夥子還是個練家子。
周銘看着倒在地上的保鏢,微微一笑,隨後對着旁邊的保鏢勾了勾手,示意他過來。
那保鏢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恥辱,剛剛他兄弟是因為大意才挨打,他可不會再放水了。
念至此,保鏢擺好進攻姿勢,隨後抬起右腿向著周銘腦袋踢去,快到腦袋都時候,周銘抬起左手將他腿牢牢握住,隨後用力往旁邊一甩,保鏢直接控制不了平衡向地上重重摔去。
不過好在剛剛恢復過來的保鏢及時扶住了他,才避免了他即將臉着地的慘狀。
“你們兩個一起上吧。”周銘笑了笑,毫不留情的對着兩人喊到。
那倆保鏢互相看了一眼,隨後點了點頭,直接沖了過去,要是輸在了一個小孩子手中,那臉可就丟大了。
周銘左手一旋,對着跑過來的兩人就是一掌,一陣勁風出現,直接將兩人吹飛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這時,一個穿着黑袍的人從隊伍裏面飛了過來,落到周銘對面,低聲說道:“小夥子,你道術不低,可問師承何處?”
“我為何要告訴你?”周銘微微一笑,用青衣劍挽了個劍花,笑道:“要打就打,哪那麼多廢話。”
聞言,黑袍人也笑了出來,“小夥子,我怕你打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