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沒用
小安悄悄挑選了一個倭瓜，用力掐了掐，指甲根本掐不進去。小安從小就知道，這樣的倭瓜完全熟了，又甜又面。
她摘了四個，都扔進空間，小安不是想吃，一個人也吃不了這麼多。
是因為這大倭瓜都熟了，放在空間裏才能長時間不壞，以後拿出來給外婆吃。
轉頭往屋子看了看，東屋西屋都沒有點燈，一片漆黑。
這個夜不算深的夜裏，李秀琴做夢都想不到，她心心念念惦記的小安，就站在院裏，看着她的窗口，站了好半天。
最後，小安一咬牙，人一閃，就進了空間。
書桌上，舊手機還在閃爍。小安拿起來看了看，沈小念還在發微信。
她笑了起來，這個沈小念，今天是鐵了心嗎，非得讓她這個“死人”答應原諒她？
從這一點小安能判斷出來，今天沈小念的心情是雜亂的，她好像不知道該做什麼，所以不停地跟她這個死人說話。
小安逐條看了看，其中有幾條連起來讀是這樣的：
小安姐，馮鐸已經死了，也就等於有一個人給你償命了。
你死之後，我家裏也發生了很多莫名其妙的事情，包括我媽媽，也被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給毀了容。
我相信這些都和你有關，你把我們折騰的夠嗆了，小安姐，殺人不過頭點地，我們的頭已經點過無數次地了。
怎麼說，我們也都是你的親人啊，尤其爸爸，他的頭髮都白了一大半兒。
現在他們兩個還在吵架呢，我求求你，你就饒過我們吧。
等你忌日，我一定親自去郊外，去你的墳前，給你燒香磕頭，向你賠禮道歉。
以後，我年年如此。再以後，我的孩子也年年如此，這還不行嗎？
小安看完這幾條微信后，被沈小念給氣夠嗆。
你爸頭髮白了一大半兒，那不是為了你們母女的事情愁白的嗎？和我有啥關係呢？
他咎由自取，他活該！
小安也明白沈小念這麼糾纏是啥意思，不過是想用示弱、裝可憐打動她，說白了，就是說好話求放過。
沒用！
殺人償命，你沈小念欠我的是命，你必須用血來償還，不然這清朗世界，哪還有公平可言？
反正閑着也沒事，小安決定去沈小念家一趟，看看沈明和趙麗是怎麼吵架的。
當年，沈明是婚姻的背叛者，趙麗是插足者，這兩個人在她媽媽面前，聽說相當的囂張了。
小安意念動了一下，人就到了沈小念家。
躲在空間裏，首先聽見的，是趙麗尖利的聲音在叫嚷：
“沈明，這麼多年，我對你這麼樣，你心裏沒有數嗎？現在你這樣對我，你慚愧不慚愧啊？”
沈明：“我心裏有數，你更他媽的應該有數。
為了娶你，我寧可拋棄妻女，寧可被單位的同事看不起，被親朋好友孤立。
這也罷了，前幾個月，你莫名其妙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為了給你治燙傷，我房子都賣了。
就這樣，你還不滿意，你還想幹啥呀？上天啊？
你這個醜樣子，就算能上去，也得被看天門的一掌打下來，你這個丑鬼，就配呆在地獄裏。”
聽沈明罵得這麼難聽，趙麗的聲音更尖利了：
“沈明，你個王八蛋！你拋棄妻女不是因為我，別忘了，你當年是貪圖我的美貌，你親口對我說的，我比你前妻漂亮一萬倍。
你看見我的瞬間，你眼睛都不會轉動了，當時就下定決心，一定要得到我，這可是你親口告訴我的。
你賣房子給我治病咋的，不是應該的嗎？沒有你那個死鬼女兒，我能莫名其妙被燙成這樣？
用腳指頭想都能明白，就是沈小念的鬼魂在我身邊作祟。
王八蛋，你告訴啥叫夫妻，夫妻不就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嗎？
你倒好，上班跟單位里那幾個臭女人混在一起，中午都不回來吃飯了，下班還去廣場找老女人跳舞。
我問你，那些個頭髮燙得像採花、滿臉皺紋像梯田的老女人，咋就那麼讓你動心？
天都這麼晚了，你還要出去？以為我是從鄉下來的呀，不知道這個時間點了，跳舞的早就散了呀？m.
你出去，一定是想和哪個老女人約會，臭不要臉的東西，別太猖狂了，一旦我不想活那天，一定帶着你。”
沈明冷哼一聲：
“就算人家頭髮像菜花，皺紋像梯田，也比你這牛頭馬面好看一萬倍。”
聽這兩個人如此互相傷害，小安心裏挺感慨。
當年，聽媽媽說過很多次，她只有一歲，沈明就出軌了。
他回家提出離婚，理由是：在錯的時間遇到了對的女人趙麗，趙麗貌美如花，讓他迷戀，沉淪。
他必須要得到趙麗，他不能辜負他們的婚外情，不然就是對不起自己，也對不起那趙麗。
他義無反顧地跟小安媽媽離了婚，還在趙麗的挑唆下，她一分錢撫養費都不曾給過。
他選擇趙麗的初衷，是因為趙麗長的太漂亮了。
而現在，他這樣對趙麗，也不過是因為趙麗被小安用一鍋熱油給燙成了醜八怪。
趙麗美麗的容顏沒有了，沈明的愛護也隨着消失。
其實，人的本性是很難改變的，比如此刻的沈明，他或許和那些頭髮燙成菜花樣的女人們，沒發生什麼越界的事情。
但語言和肢體上的撩撥，是一定有的，因為這是他的本性。
一直躺在沙發上、給小安發信息卻得不到回復的沈小念，被沈明和趙麗的爭吵弄得很煩。
她站起身，走進卧室，看着沈明說：
“爸爸，你為了幫我媽治病，確實把房子賣了。但你想過沒有，那一個破樓，你一共賣了幾個錢兒？
家裏欠下的大筆外債，都是我拿錢回來還上的，這一點你不能否認吧？
現在，你下班不願意回家，面前回來了，吃完飯也着急忙慌要出去。
你還真不是為了跳舞健身，你就是為了和那幾個老女人扯皮，你不用否認，否認也沒用。”
沈明被沈小念說中了心思，頓時惱羞成怒。
用手一指沈小念：“當年你出生時，你姐才六個月。為了你，我一次都不去看她，也一分撫養費都沒給過。
一心一意只為你好，現在看來，我算是白疼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