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你信不信我會揍你?
溫禮年看着嬌嫩臉上鋪染着倔強的阮星寧,緩緩稍俯身,將兩本書輕放在枕邊。
阮星寧嘟囔着嘴,很不服氣地蹬了蹬被子,雙眉愁擰着,盯着腳腕上的銬子。
突然的,阮星寧身子猛地朝後傾,水潤的眼眸睜得大大的,還本能地緊緊扒住了橫在脖頸處的長臂。
有被嚇到!
“躺下,睡覺。”
阮星寧轉眸盯着正在緩緩靠近來的魅臉,“你,你想幹嘛?”不由得紅了臉,有些慌亂地咽了咽,暗暗屏住呼吸。
四眸相對時,溫禮年的一隻臂膀稍稍加了些力道,將阮星寧摁躺了下來。
眉梢微挑,略低沉的嗓音揚起,“喜歡抱着不放?”凝着一雙充滿靈氣的清澈水眸,他很喜歡!
阮星寧連忙放開溫禮年的手臂,“我不要睡覺!”氣呼呼地看着緩緩挺直腰背的溫禮年,也是爬坐了起來,指着自己的腳腕,“你給我解開!”
“不聽話。”
溫禮年轉身,繞着簡約長桌,坐在了椅子上。
阮星寧就很不解地盯着要開始辦公的溫禮年,這玩意兒不解開,她根本就沒辦法睡覺!!
溫禮年已經開始辦公了,他會時不時地抬下眼皮子,將阮星寧一直在氣呼呼盯着他的小模樣斂進眸底,漾着一抹不易被察覺到的淺淺笑意。
“...大哥哥,好哥哥,我聽話,你解開手銬,好不好?”嗓音微甜。
溫禮年抬眸,看着輕咬着嘴唇的阮星寧,溫聲說:“看會兒書,靜心。”
“你覺得我能靜下來嗎?要不然把這東西挪到你腳上試試?你真是說話不腰疼的!”阮星寧又氣呼呼的了,“你要是被人銬着了,說不定秒秒鐘都想弄死對方!”
“所以,你想弄死我?”
“對!!”
溫禮年輕勾起唇角,俊魅的臉上卻看不出一絲笑意來。
阮星寧站下床,跳了幾步,挨着桌沿,“你今天不把這個解開,我就不睡覺!”
“是嗎?”
“是的!!”
溫禮年垂下眼帘,眸底漾着笑意波瀾,挺倔!
阮星寧又跳了幾步,繞過長桌,去奪了溫禮年手中的筆。
“不許工作,陪我!”
溫禮年稍稍側過身來,眉目溫和地看着站在他身邊的阮星寧,薄唇輕啟,“好。”
放下筆的阮星寧轉動水眸,“我要上衛生間...不想跳着去。”
話音剛落,沒穿鞋的阮星寧就被溫禮年抱了起來,怕摔的她緊緊地摟住溫禮年的脖頸,水眸眨了眨。
這男人是不是要泡她啊?!
怎麼老是抱她!
“大叔,大哥哥...我是女孩子...你是老,哦不,你是大男人...抱我去衛生間,很不合適。”
溫禮年的嘴角微微一抽,差點聽到自己是‘老男人’三個字,他老嗎?
見溫禮年不理,阮星寧就用手指輕輕戳了戳溫禮年的側頰。
“大哥哥,你解開嘛,我真的會聽話的。”
“看錶現。”
“......”
阮星寧捏了一下溫禮年的腮頰,微嘟囔起嘴,嬌哼了一聲。
腮頰傳來輕微的痛感,讓溫禮年的神色略有些不自然着,深邃的墨眸里劃過一抹淺柔的笑,透着些許的靦腆。
“我還要洗澡,剛冒了汗的。這洗澡換衣服什麼的,怎麼弄啊?”
阮星寧暗暗一喜,這麼一說,肯定會解開她腳腕上的銬子!
把她放坐在洗漱台上的溫禮年伸出長臂,摁了一下旁邊的呼叫器,讓女管家帶幾個女傭過來。
阮星寧不樂意了。
雙手抵在溫禮年的胸膛上,正當她要去推溫禮年的時候,溫禮年有意無意地往後退了兩步。
她推人的力氣用上了,卻沒有推到溫禮年,導致她推了個空,整個人朝前傾去。
因腳腕上的銬子,讓她行動不便。
“啊呀!”
在她以為要摔趴的時候,被迫栽進結實的懷裏,她順勢抱住了溫禮年的腰,差點崴了腳。
溫禮年抬眸看着鏡子裏的阮星寧,緩緩勾起唇角,墨眸里泛着絲絲淺笑。
“你喜歡投懷送抱。”
被一隻大手扣住腦袋的阮星寧撒開手,“誰,誰喜歡投懷送抱啊?!”
她推搡開後腦上的大手,低頭看去,“腳腕疼!快給我解開!再不給我解開,我真的要發脾氣了!”
剛被銬子牽扯得疼,讓她逐漸煩躁。
溫禮年又把她抱坐在洗漱台上,雙臂撐在兩側,稍低首,深凝着。
“你信不信我會揍你?”阮星寧暗暗咬着后槽牙。
溫禮年垂眸看着阮星寧攥起的兩隻拳頭,似笑非笑地凝着阮星寧那張鋪染着奶凶氣息的臉。
“揍我,手會疼。”
“那我就掐死你!”
一隻溫熱的大手便輕輕掐住她的脖子和下顎,俊魅的臉緩緩貼近,薄唇輕啟,“你有多少力氣?嗯?”眉梢微揚,嗓音溫醇。
阮星寧瞠着水潤明亮的眼眸,“你在鄙視我?”當即在溫禮年的手背上掐了一下。
一下不爽,就再掐,一下又一下...
溫禮年不動聲色地緩緩挪開了手,隱忍着手背上傳來的陣陣刺痛,伴着灼熱感。
這是恨不得要把他手背上的皮擰掐成碎渣...
“我掐的不疼嗎?”
“不疼。”
“……”
阮星寧神情略有些錯愕,盯着看起來沉着鎮靜的溫禮年,這男人不會有大腦方面的疾病吧?
竟然覺得不疼...!
她好歹也花了力氣的!
敲門聲起,女管家帶着三個女傭走了進來,將鑰匙遞給了溫禮年。
阮星寧看到鑰匙,就像看到了光一樣,心情立刻好了些。
“快,快解開!”
溫禮年看着阮星寧咧着嘴角上揚又期待的小模樣,英眉不禁微微挑動了一下。
一隻大手托住翹上來的腳踝,用鑰匙解開了阮星寧腳腕上的銬子。
“去放水。”溫禮年吩咐傭人。
而阮星寧扒了一下左腳的襪子,看了看腳腕,癟着嘴,“嗚嗚嗚...紅了!”
溫禮年托起她的左腳踝,仔細看了看,確實被銬子划紅了一塊。
“我嬌貴得要命,你不賠我五個億,我就坐這兒不走了!”
阮星寧嬌哼一聲。
“欸!”
溫禮年就直接抱起阮星寧,大步朝里走。
他將阮星寧放站在浴缸里,從女管家手裏奪過恆溫花灑,對着阮星寧的臉噴洒溫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