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全盤性失憶

第十二章 全盤性失憶

紫莎所患的失憶症為全盤性失憶症,這種癥狀體現為,她已經完全忘記自己的生活背景,包括姓名、地址、年齡、愛好等等。www.這種病的患者通常有二種以上的人格,在不同的時期某一個人格會成為主要的人格,而且彼此忽略,一個人格出現時,另一個人格就隱沒不見。兩個人格有各自的記憶、情緒、行為模式、態度等,而且差異通常很大,好像兩個靈魂住在同一個軀體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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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莎開着車子飛奔,窗外的風景在向後閃爍。她心裏面想,剛才那個叫應鴻的男生和那個不知道叫什麼名字的女生,一定認識她,一定知道她的過去。只有他們才能夠幫她找回失去的回憶!想到這裏,她猛踩剎車,雪鐵龍尖銳的叫了一陣,停了下來。

應鴻的車子飛奔追來,阿雪突然指着前面一聲叫:“她在那裏!”應鴻將車子開到了紫莎車子的背後,然後和阿雪下了車來。

紫莎早在雪鐵龍旁邊站着等候他們。阿雪快步走到了紫莎的面前,陡然間發現紫莎的清純與美貌奪人眼目,她就像是下凡來的仙女,阿雪在心裏面不禁有些驚羨。

驚羨歸驚羨,阿雪迅速回過神來,火冒三丈的叫嚷:“紫莎,你到底怎麼了?你為什麼開這麼快,你不知道開這麼快很危險嗎?還有,你什麼時候學會開車的?是誰教你的?”

紫莎沒有回答她的任何問話,只平靜的說了一句:“我失憶了!”

阿雪無語,她莫名極了,她回眼看了一下應鴻,應鴻的眼中也同她一樣裝滿了莫名。

“我想知道我是誰,我想知道我的過去!”紫莎對阿雪和應鴻說。

阿雪和應鴻又互相對視了一眼,最後阿雪眉頭一皺,冒出了兩個字來:“什麼?”

在湖邊,經過很長一段時間的盤問后,阿雪和應鴻確定:失蹤了一個月的紫莎,現在失憶了。他們決定把紫莎帶回她的姑媽家。

紫莎坐在了應鴻的皮卡車上。阿雪上了自己的雪鐵龍,上車子前,她看着自己的車子上的傷痕,心痛的道:“God,我的車!”

三人兩車,往源川市裡開去。

紫莎坐在應鴻身邊,應鴻時不時看她一眼,紫莎目光盯着前方,若有所思的模樣。應鴻完全感覺不到紫莎的目光中有自己的存在:紫莎完全就是在陌視他。他灰心的覺得,紫莎變了,而直覺告訴他,紫莎的變不是因為失憶而引起的,而是紫莎內心深處的改變,一句話:紫莎已經不再愛他。

阿雪一手握方向盤,一手拿出電話來,打通了老闆的電話。會議上的紫如玉輕輕接起自己震動的電話,當聽到阿雪的幾句言語后,她騰的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神情有些激動與慌張的從客戶的會議桌上起身而去,把茶杯也弄翻了,開了這麼多年會,這還是她第一次在會議桌上失態。不過,聽到失蹤了一個月的紫莎還好好的活着,也不用怪她會這樣子了。她開車匆忙回到了家中,一進門就對全家人宣佈說:“紫莎回來了!紫莎回來了!”

對於這家子人,這算是個驚天動地的消息了,大家都騷動了起來。“紫莎回來了?”紫莎的媽媽一聲叫:“紫莎在哪裏?真的嗎?”邊叫邊往紫如玉的身後看,但紫如玉身後並沒有紫莎。

“應鴻和阿雪找到了紫莎,正把她帶回來!”紫如玉說。

“真的嗎?真的嗎?”紫莎的媽媽邊叫着邊雙手合什:“謝天謝地!我的女兒還活着!他們什麼時候來?”

“快了!”紫如玉說,她感到自已終於沒有對不起弟妹,自已的不白之冤也終於快要洗清了。

紫莎回來了。她目光的迷茫似乎是永恆的散不去的,當應鴻把皮卡車開進這個花園小區,她下了車來站在姑媽家的大門口時,她仍然一點也不想不起來這是何地,自己以前真的是住在這裏嗎?但不管她有多疑惑,守候在大門口的媽媽已經朝她沖了過來,一把將她抱入懷中,邊哭邊笑:“紫莎,你跑哪裏去了?你知道嗎,媽媽好擔心你!”

“媽媽?”她呢喃的叫了一下,伸出手來輕輕抱住媽媽,媽媽的淚水已經落到了她的肩膀上,她心裏想:這就是我媽媽嗎?

“唉,”媽媽答應道,她以為是紫莎在喊她呢:“乖女兒,你回來就好,你回來就好!”

紫莎又抬眼看前面這些陌生的面孔,她一點也不知道他們誰是誰,但她感覺到了這裏所有的人都對她的回來感覺到異常的高興。她在心裏道:“這些人都是誰?我真的是紫莎嗎?為什麼我一點也想不起來?”

媽媽擦了擦眼淚,把紫莎帶回了家中。所有的人都在客廳的沙發入座后,紫莎被圍在了中間,成了大家的焦點。紫莎顯然感覺到不自然。

紫莎的左邊是媽媽,右邊是一個年紀和媽媽差不多的女的,她不知道是誰,當然,那便是她的姑媽紫如玉。紫如玉上下左右的打量了紫莎一會,確定她完好無損后,拉着她的手問道:“紫莎,這一個月你都跑哪裏去了?”

“我不知道!”紫莎搖搖頭。

紫如玉莫名:“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仍然是這四個字。

“怎麼會不知道呢?你不是發短訊來說你去泉江一個朋友家玩嗎?短訊是你發的嗎?”紫如玉發問。

“我不知道!”紫莎繼續搖搖頭。

這真是讓人冒火的話,在紫如玉就要生氣那會兒,阿雪在旁邊插了一句:“她什麼都不知道,她失憶了!”剛才在電話里,阿雪沒有告訴紫老闆這個問題。

紫如玉相當的吃驚,其他所有人的表情也都愕然,除了應鴻外。“阿雪,你說什麼?”紫如玉問。

“紫老闆,她失憶了,她什麼也不記得了!”阿雪說。

紫如玉有些不敢相信阿雪,她轉眼看嚮應鴻,看到應鴻點了點頭后,她嘆了口氣,似乎是相信了這個事實。

媽媽叫了起來:“紫莎,你失憶了?真的嗎?你什麼都不記得了嗎?”

紫莎搖了搖頭:“是的!”

這是紫家所有人都沒有料到的事情,但不論如何,紫莎回來了,紫莎平安着,這樣就好。

沒有誰知道紫莎是怎麼失憶的,紫莎自己也說不清楚。當這個家暫時平息下來之後,紫莎一個人留在了自己的房間之中。她用目光瀏覽着自己的房間,這房間自從她失蹤的那天開始,就一點變動也沒有過,紫如玉不准誰來弄亂一下裏面的東西,當然這些紫莎都不知道。她突然看見梳妝枱上的一個相框裏的相片,竟然是她和剛才那個應鴻的合影,相片里兩人親密的樣子讓人一看就知道他們是情侶。紫莎輕輕的拿起相片,不禁懷疑:難道,我真是那個應鴻的女朋友?那麼,月男呢?

沒有誰來解釋她的疑惑。

夜晚來臨,晚餐過後,紫莎爬到了房頂上坐看明月,十五的月亮十六圓,今天正是十六了。圓月當空,月色如水,清涼無限。紫莎覺得自己是初來這個家一般,一切都好陌生,家裏的所有人她也都認識了,當然,是經過介紹認識了誰是誰,而不是回憶起來誰是誰。她也確定自己是這個家的一份子無疑了,只是自己和這個家存在着隔膜,的確是隔膜,是因為缺少回憶而產生的隔膜。這種感覺真不好,但紫莎無法甩掉。

在此時,有兩輛車正同時向紫如玉家開來,一輛車是皮卡車,一輛是雪鐵龍,兩輛車裏面的是誰已經不言而喻了。雖然紫莎對應鴻冷淡如斯,但應鴻心裏面卻還是放不下紫莎,所以他開車來了。而阿雪心裏面揪着個月男,打月男電話月男一直關機,她自然而然的要來找紫莎,因為現在好像只有通過紫莎才能找到月男了。兩輛車在紫如玉家的院門口相遇后,應鴻和阿雪不期而遇,都相當的驚奇,不約而同的問:“你怎麼也來了?”然後又不約而同的笑了。

突然,應鴻看到房頂上面的紫莎,嚇了一跳,驚叫起來:“天啦,紫莎,你爬那麼高做什麼?”

阿雪抬頭仰望,紫莎果然在房頂上面,她驚訝的道:“天,她是怎麼爬上去的?”

聽到下面的聲音,紫莎低頭一看,原來是應鴻和阿雪來了,兩人正站在下面仰頭驚訝的看着她。她不明白應鴻和阿雪何以如此驚訝,自己不就是在三樓的房頂上嗎,能有多高?

聽到外面的叫聲,家裏的其他所有人也都發覺是怎麼回事了。一些跑到了院子裏來,對着房頂上張望。紫莎的爸爸和姑爹則迅速跑到了三樓的天窗旁邊,對着坐在高高的屋脊上的紫莎顫聲道:“紫莎,你要幹什麼?你小心一些?”原來,紫如玉家的別墅小樓是尖頂的,紫莎正坐在最高的那一條屋脊上呢,晚風吹拂着她的頭髮輕輕飄揚。她自己倒不覺得坐在屋脊上是什麼奇怪的事,但她不知道,這在大家的眼中是很怪異的事情。

大家都為紫莎提心弔膽,生怕她是要做跳樓的傻事或者一不小心就摔將下來。其實,大家的擔心都是多餘的,紫莎根本沒有跳樓的想法,而且她在屋脊上坐得很穩。她看見大家都跑到了院子裏來,爸爸和姑爹也出現在了天窗旁邊,看到大家都很驚慌的樣子,她不明白大家是怎麼了,急忙站起來問:“怎麼了,出了什麼事嗎?”

看到紫莎若無其事的站在高高的屋脊上面,反而擔心的問大家出了什麼事,所有的人差點都暈倒在地。

天窗旁邊的爸爸回了回神,驚憂的對紫莎道:“莎莎,你要小心呀,你別摔下去!”

下面的媽媽臉色被嚇得蒼白,對着紫莎叫了起來:“莎莎,你怎麼上去的?你要小心!”

紫如玉家房頂的坡度十分傾斜,普通人若要攀上屋脊,如果沒繩索的幫助,是非常困難的。大家都搞不懂了,紫莎是如何上得去的?紫莎呢,也很快搞明白了大家騷亂的原因,原來是大家在擔心自己呀,她說道:“我沒事,我這就下來!”她說著走下屋脊,如履平地一般,很快從房頂斜面上走到了天窗旁邊,然後一下就跳進了天窗裏面去,那動作之敏捷,令人嘆為觀止。大家都驚訝的合不上嘴,如果不是都親眼目睹,誰也都不會相信紫莎竟然有貓一般敏捷的動作。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紫莎跳進天窗里后,對着爸爸和姑爹說:“我沒事兒,真的!”

她倒是沒有事兒,但她的爸爸和姑爹有事兒,因為他們已經失驚無神,被她不凡的身手嚇呆了。

紫莎不明白,為什麼他們會這樣?不就是爬個房頂嗎?至於被嚇成這樣嗎?

紫莎的非凡身手,這一家人已經目睹,每個人心中都很費解和須臾,沒有誰明白,怎麼紫莎會有這麼好的身手?阿雪和應鴻都在心中捉摸:紫莎失蹤了一個月後,車也會“開”了,房頂也會“爬”了,記憶也不在了,這一切也太奇怪了!該怎麼解釋呢?

在院子中的紫藤之下,應鴻阿雪和紫莎圍着大理石桌而坐,淡淡的燈光從頭頂照下來,照亮着三人的臉孔。應鴻面帶灰心與困惑,阿雪也是一臉的疑惑還有急切,紫莎呢,她一臉的茫然。

阿雪首先發問:“紫莎,我要你老實交待,你到底把月男藏到哪裏去了?”

“我沒有藏月男!”紫莎說,她面色的坦然,讓人一看便知道她不可能在撒謊。

但阿雪可不相信,她繼續問:“紫莎,你不要和月男玩失蹤遊戲,不是你失蹤,就是他失蹤,你叫我如何相信你?”

“我沒有和月男玩失蹤遊戲!”紫莎冤枉的說。

“既然沒有玩失蹤遊戲,那麼,月男在哪裏你告訴我呀?”

“阿雪姐,我都說了,我真的不知道他去哪裏了,我自己也很想知道他在哪裏!但早上一醒來,他就不辭而別了!只留下你車裏的那一身衣服!”

“那是我給他買的!”阿雪說。

“還有這個皮夾!”紫莎拿出了月男的皮夾。

阿雪一把拿過來:“這也是我給他買的!”拿過來后看了看裏面的東西,現金,銀行卡,似乎一樣沒少。

“車鑰匙你也得了,沒有了!”紫莎似乎是在向阿雪坦白一樣。

“手機呢?他的手機呢?”阿雪突然一把抓住了紫莎的手問。

“手機?”紫莎茫然的搖搖頭,“我不知道他的什麼手機,我沒有看到過!”紫莎說的無一不是實話。至於沒有看到手機一事,是因為她的那個綠色手機和月男的手機都雙雙放在落英峰旅店的枕頭底下,她沒有察覺到,等到退房之後,服務員來打掃房間衛生,因為不是每一個人都有拾金不昧的優良品質,所以她也就根本不知道她的原本存在的兩個手機已經下落不明了。

看來,從紫莎這裏是得不到月男一點點的消息了。阿雪放開了紫莎的手,她眼神中透露的失望摻雜着絕望,紫莎當然看在眼中,紫莎不禁有些納悶:怎麼我的男朋友失蹤了,阿雪比自己還要緊張?

阿雪已經毫無辦法了,最後對紫莎道:“你能陪我上一趟雪山嗎?”

此話一出,應鴻忍不住看了阿雪一眼,他已經知道阿雪要幹嘛了。紫莎當然也領會了阿雪的意思,那就是上雪山找月男!

“行呀,反正呆在這個家中也無聊!”紫莎答應道。

“那我們明天出發!”阿雪急切的說,巴不得現在就是明天了。

“好呀!”紫莎點點頭。

“我也要去!”應鴻突然說,他看着紫莎和阿雪兩人的眼睛,最後阿雪朝他點了點頭。

“不行,你們不能上雪山!”突然紫如玉的聲音在紫藤亭外響了起來,“至少,紫莎不能去!”

原來紫如玉一直在紫藤外聽他們談話,阿雪疑惑的問:“為什麼不能?”

“因為明天紫莎要去醫院接受恢復記憶的治療!”紫如玉說。

阿雪的計劃頓時受到了干擾,她想,既然紫莎去不了,那麼,只好和應鴻一起去了!

第二天,早餐過後,紫莎在爸爸媽媽姑爹姑媽四位家長的陪同下去了醫院,其實,她並不想太過於驚動大家,可有什麼辦法呢?誰叫自己失憶了。

車很快就開到了源川市腦科醫院。這是源川最好的一家腦科醫院了,醫院的陶院長女士和身為企業家的紫如玉女士情同姐妹,而且又是同學,紫如玉自然而然的找到了她。陶院長熱情的接待了他們一行五位,談話很快就進入正題,對於紫莎的失憶,陶院長很快就給出了確診:“紫莎所患的失憶症為全盤性失憶症,這種癥狀體現為,她已經完全忘記自己的生活背景,包括姓名、地址、年齡、愛好等等。這種病的患者通常有二種以上的人格,在不同的時期某一個人格會成為主要的人格,而且彼此忽略,一個人格出現時,另一個人格就隱沒不見。兩個人格有各自的記憶、情緒、行為模式、態度等,而且差異通常很大,好像兩個靈魂住在同一個軀體身上。”

聽到了陶院長說的這些,大家都頗有些緊張。紫莎的媽媽神情不安的問:“陶院長,那我們家紫莎治得好嗎?”

“她所患的癥狀並不太嚴重,她只是一個輕度患者,她現在的表現與正常人沒有太大差別。所以,治好的幾率還是很大,請放心,紫莎這孩子,我會盡我們醫院最大的能力去醫治,請相信我們!”陶院長安慰的說。

聽到陶院長的話,這個媽媽的心似乎有稍稍的回落。

緊接着,紫莎被帶去做了血化驗、CT腦掃描等一系列的檢查后,然後住進了病房裏面。她看着護士用針尖刺入她的皮膚之中,點滴的藥液從滴管中慢慢向自己的身體輸入。難道,這樣就能夠讓自己恢復記憶了,紫莎相當懷疑。“這是什麼葯?”她問點滴瓶里的東西。

“蛋白水解物!”打點滴的護士說道,然後離開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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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變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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