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想回家
03
吞吃了特級咒物的虎杖悠仁完全吸引悟的好奇心，他湊近面對面觀察，近的只有十幾厘米，這個距離對於日本人明顯太近了，虎杖悠仁稍稍往後仰了下腦袋悟對此毫無所覺，還能哈哈笑出聲，說了句「真的混進去了」。
果然，來不及了。
東野平下意識想，既然沒有搶救價值，他自覺地走開，一邊走一邊思考：他是怎麼落得如今的境地的？
也許不該搭飛機，這樣就不會無縫穿越，也許班主不該選他當交換生，選別人比如說班長，大概不會像他一樣點背，但一味埋怨別人實在不可行，該從身上找原因，對了，班主選他的原因是——
東野。
嘖。
東野平喪氣地想，這個辦不到吧，難道他還得在出生的時候選個姓氏嗎？這也太先見之明了，是人都辦不到吧。
這麼一愣神的功夫，立場慢了點，身後飄來一和虎杖對話：
「身體有什麼異常嗎？」傷員關懷環節？
「沒什麼。」你認真的嗎？至少考慮一下食物中毒啊喂。
「可以跟宿儺換嗎？」換？是我想的那個換嗎？
「宿儺？」就你吞的那個鬼東西啊少年…
「就是你吃掉的那個詛咒啦。」你還解釋，回答當然是不能啊。
「啊啊，嗯，應該行。」行——
行你個頭啦行！
快逃路成功的東野平驚悚回頭，發悟竟然在熱身，大跨步雙手搭在膝蓋上那種運動前熱身，「那就10秒吧，10秒后恢復過來。」
東野平腦里浮現出東北前桌跟他說「冬天大鐵門是甜噠」的場景，這是什麼新型的騙小孩陷阱嗎？什麼十秒，涮牛肉都嫌老了你以為不是事嗎？
明顯虎杖悠仁也這麼認為，「但是…」
聽到拒絕，東野平安心轉身繼續跑路，只是腿還沒邁出去，後邊就傳來催魂一般的爽朗自信回答：「沒事啦，我最強。」
好傢夥，我直接好傢夥。
跑路的小步伐抬起又放下，東野平絕望地閉上眼，他不需要聽虎杖悠仁的回答，因為氣息…已經變了啊啊啊！
當然是…逃命啊！
東野平抬頭悟身後，一個野獸般的身影高高躍起，表情狂戾，褪去的咒紋重新浮現，黢黑指甲尖利張開，虎杖悠仁身體裏的「東西」復蘇了。
背後的襲擊悟來說似乎不值一提，他還有閑心思誇東野平一句，「哇哦，居然是難得的聰明人嗎？」再抱怨一句，「學生面前，讓我耍個帥咯。」
你還想着帥？！
那一刻，要是聲音夠快，東野平會大吼一聲給我轉過去應敵啊！！！
但是聲音不夠快，或者說，沒悟結印快，耍帥的話說完，東野平才後知後覺發現他瞬移了位置，虎杖悠仁身體裏的「東西」一擊落空，聽悟出聲也才堪堪回頭，左手剛被抓住，來悟的手刀重擊便落在後頸，整個「人」斜着打飛出去，在地上滾了幾滾，爬起來整張臉都是懵的。
擱我也懵。
東野平想着，活動一下剛剛嚇得不敢動的肩膀，不怪他懈怠，剛剛那套動作跟大人打小孩似的，要不是兩面宿儺的氣息太恐怖，現在他的皮膚就跟直面核輻射快化了一樣，他能原地來套廣播體操。所以，這位瞬移打小孩的…帥哥是什麼人？
「真是不管什麼時代都很煩人啊！」暴怒的兩面宿儺給了東野平答案，「咒術師！」
大約真的煩的不行，兩面宿儺話都沒說完，抬手對着咒術師來一個咒力放出。無形的力量在虛空中激烈碰撞，強烈閃光充斥東野平視界，他不巧正和伏黑惠一起呆在「咒術師」身後，下意識抬手擋住臉，耳邊全是地面節節裂開，磚石四濺的聲響，烈風席捲，聽着十分恐怖，但其實…
好像沒啥事？
東野平抬頭，煙塵之中悟站在他和伏黑惠前頭，單手結印，幾塊電視大的碎石浮在他身前，兩面宿儺放出的力量被他「劈開」一般，在他身前分叉，只在地下留下深深的痕迹，幾乎犁穿了廊道頂。
「7，8，9。」
直面暴擊悟一點不覺得驚險，甚至有閑心倒數。
東野平分心關注了一眼共患難小夥伴，然後感覺這小夥伴大概有點臭臉傲嬌，老師把特產袋子丟給他時小表情挺不贊同的，結果面對危險，居然是…雙手緊緊抱在胸前。
別看這是個小細節，對號入座，要是自家禿頭班主把裝菠蘿包的袋子扔給他，危險當前，東野平絕對做不到把它緊緊護在胸前。
嘖，感情不是挺好的嘛。
咒紋再一次褪去，虎杖悠仁一臉狀況外睜大眼，「哦，你們沒事吧。」就跟潛個水，然後冒出水面，詢問同伴狀況的水庫游泳男生一樣。
石錘了。
這位虎杖悠仁同學，心真不是一般般大。
事情至此，東野平的三觀被踐踏了一遍，支離破碎悟說沒兩句，就趁虎杖悠仁不注意，戳對方額頭，把人戳暈了單手攔胸扶助這種操作也吐槽不起來。
他的吐槽能量已經用光了，伏黑惠還沒有，「你做了什麼？」
「如果醒來后沒有被宿儺奪走身體的話，那他可能有容器的資質。悟如此說，「那麼，提問：該如何處理這傢伙？」
送醫院？
東野平在腦內回答。
「就算是容器…」伏黑惠表情沉重，「依照咒術規定，虎杖也應當處刑。
哦，處刑。
東野平眼神死，接他們話頭的我真是愚蠢。
「但我不想他死，」伏黑惠的回答峰迴路轉，更悟詢問是否私情的時候，回答得斬釘截鐵，「就是私情，請想想辦法！」
「哈哈哈，悟似乎一點也不意外，「既然可愛的學生拜託了，那就交給我吧——所以那邊的少年，你不要報警了。」
東野平收起報警電話撥一半的手機，「才沒有。」
這個回答意外地悟苦惱，歪頭定定看東野平三秒，「啊咧啊咧，居然是這種性格，真令人頭疼啊…總之，再會？」藲夿尛裞網
不不不，不用了。
東野平火速道謝告辭，三步並作兩步離開是非之地：
說出來有點羞恥，但是鄙人真的有點想考東大來着，有命考有命上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