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孔家廢人
就在孔明離開的當天，孔家老爺子的門在次被敲開。
跟六年前一樣，還是因為那張給孔明的卡又有了消費記錄。只不過這次敲開老爺子門的是孔凡罷了。
“這麼晚了有事嗎？”看着進來的孔凡，孔天澤說道。
“爸，那張卡又有消息了。”孔凡有些激動的接着道“這次我有感覺明兒要回來了？”
聽到孔凡的話，老者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這幾年的的事已經讓他的心消磨的差不多了，原本對孔明抱有極大希望的孔天澤已經因為孔明八年沒有消息不在對孔家抱有幻想了。
“如果，他回來。你帶他離開吧。這裏的一切已經不適合你們兩了。“老者艱難的說著話，此時他的身體已經快不行了。醫生早就宣佈了孔老的身體枯竭了，現在一直都是用強大藥劑維持着生命力。
“爸，我相信明兒。而且孔家還不到山窮水盡的時刻，至少我們在金山角的……“孔凡的話還沒說完，便看見孔天澤顫顫巍巍的擺着手道：”你還是不懂，現在已經不是孔家行不行了的問題。你大哥能力不行，加上我也快那個了。這兩年上面已經開始放棄孔家了。現在秦家等的就是我這最後一道關口了。“
聽着孔天澤的話，孔凡心裏不由得一陣的苦楚。他又何嘗不知道，之前秦家不敢大肆的對付孔家是礙於自己父親在上面的人情。假如孔老離去，又有什麼人情可言，亦或者說你孔家已經後續無力了，我扶你起來也意義不大。
“爸，你好好休息吧！”孔凡哽咽的說道，他已經不敢去面對自己的父親了。他一直知道父親的心，雖然他從不在自己面前提起。剛才看着這個以前無比強勢的男人在自己面前表現的這麼的脆落，孔凡總感覺自己很無用。小的時候，他用肩膀給自己撐起一片天，可是當他老了自己卻只能無力的看着的慢慢的消耗，不能給他一份安穩的天倫。回頭看了下那暗淡的燈光，孔凡抹了下眼角，毅然的轉身離去。
三天後，孔氏集團又上演着若凡公司的那一幕。只不過這一次倒的將是孔家的重要支柱。孔家的大體可以分為商政黑三部分，其中最重要的一份就是商業。孔家政界的關係除了老大孔常外，基本都是靠孔老二人情維繫着。所以說孔家把重心都轉移到了商業上來。如果說孔氏集團倒了，那麼孔家便碎了一半。
孔氏集團頂樓的會議室里。孔凡坐在一端，嘴裏苦笑着看向眾人道：“孔氏敗在我手裏，我無話可說。要怪只怪我孔家人自己不爭氣。”
孔氏集團的股份本來是孔家自己絕對的控股。誰知道孔平竟然在最後關頭把屬於他的股份轉讓給了秦家。如果不出現孔平的事，孔家至少還能支撐個一兩年。哪怕是拖也要讓秦家帶上損失。
聽到孔凡的話，大家都明白他的意思，可是誰也不會說透。這幾年下來，孔凡的能力讓各個家族都看到了。在座的每一個人都發自內心的佩服這個對手。可以說不管是政治的運作，還是商業的侵吞，孔凡都阻擋了孔家破敗的進程。沒有孔凡，孔家的破敗至少要提前好幾年。只不過在這個家族利益至上的階層，沒有誰會去同情孔凡。要怪就只能怪他生錯了家族。
“三叔，這個時代就是這樣。你又能怪誰呢？“說話的是秦家秦羽，此時的他一臉的意氣風發。這幾年下來，一系列打擊孔家的事件在他的策劃下變得無比完美，這同樣使他在秦家的聲望提升相當快。
“呵呵，時代就是這樣。“孔凡苦笑道。看着一臉意氣風發的秦羽，孔凡不禁想起了跟他差不多大小的孔明。
“把文件拿來，我簽。“孔凡無奈的向秘書道
“哈哈，三叔就是爽快。輸贏都拿的起，這一點我自愧不如。“聽到孔凡的話後秦羽笑道
……
而就在會議室里一片笑意的時候，孔氏集團門口一輛出租車急急忙忙的停了下來。車上下來的人自然是孔明，扔下一百塊錢后就直接往孔氏集團飛奔進去。
之前在回京城的飛機上孔明已經從報紙上得知了孔氏集團被收購的事，而今天恰好就是簽合同的時間。所以一下車孔明便飛快的往公司裏面跑去。
那些保安，因為公司易主懶洋洋的坐在大廳的沙發上。看到孔明飛快的身影跑來，剛站起來想攔住他便聽到一句大喊“滾開“。之後便感覺一道人影掠過，留下兩個保安獃獃的站立在原地。
“剛才的是人嗎？“
“不知道！“
“還愣着幹嘛追啊！“
“嗯“
“哎，你幹嘛。電梯啊！“
孔明沒有乘坐電梯，在他看來幾十層樓坐電梯還不如自己跑樓梯上去。就在孔明在樓梯上飛躍騰挪的時候沒監控室里的人也看到了這一幕。於是公司大量的安保人員都出動去追趕那個黑影。
頂樓會議室，孔凡看了看那個簽名的位置，他一百個不願意的簽下自己的名字。放下筆，孔凡便聽到秦羽帶頭鼓起了掌。是嘲笑，是侮辱，是一切實力不對等的真實寫照。孔凡站了起來，剛想離開座位便聽到一聲巨響。
“砰“的一聲，身後的們被人一腳踹開。
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響聲嚇了一跳，不由得都把目光看向門外。門口孔明站立着，目光迎向所有人，然後在孔凡身上落了下來。
“爸！我回來了。”沒等所有人開口孔明便對着孔凡道。
聽到孔明的話，原本還不敢確認的孔凡一下子高興的叫道“明兒，你怎麼來這了？“
孔明剛想開口，便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往這邊趕來。一會，就看到大批的安保人員涌了過來。
孔凡看到這一幕自然是明白了怎麼回事，於是便開口道“你們下去吧。這裏沒你們的事。“
孔凡說完話，發現一群人站在那一動不動，眼神都看向了孔凡身後的一群人。顯然連這裏的安保都知道孔凡不在是這裏的老闆了。
“喲，忘記了這裏不姓孔了。“一個男子得意的笑道，然後又對一群安保說道”你們下去吧！這麼感動的一幕可不能掃了興“。聽完那個男子的話，一群安保都下去了。一時間大家都沒說話，只是一臉笑意的打量着孔明父子兩。
“明兒，走吧！這裏已經不屬於孔家了。”似乎接受了這個事實的孔凡說道。其實誰又能懂他的苦，孔氏集團在他的手裏輝煌過，卻也在他手裏走到最後盡頭。
聽到孔凡的話，孔明並沒在意，而是冷冷的看着剛才說話的男子道“誰牽的頭？”。
那男子感受到了孔明眼裏冰冷的氣息不由得後退了一步，然後一想又挺了下胸膛道“怎麼你老子都處理不了的事，你一個孔家廢人能幹嘛？“
“我在問一遍，誰牽的頭！否則就拿你先開刀……”孔明的話剛說完就引來了一群人的笑聲。
“哈哈”這群人彷彿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
“我倒要看看你怎麼拿我黃家開刀，廢人就是廢人，到現在都看不清局勢。“剛才說話的男子似乎在剛才大家的笑聲中找到了底氣。
“黃家，會的。“孔明對着他一笑，然後又環顧着眾人道“我知道秦家的人在裏面，回去告訴秦利，就說我孔家廢人孔明回來了，他欠我的我會拿回來的。”
原本秦羽還打算繼續看下去，沒想到孔明竟然直接點到秦家。於是不得不站出來說話“話我一定帶到，不過你能不能拿回去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你放心，八年前我能從秦家大門處來。那麼八年後我一樣能從孔家大門出來。”孔明看着秦羽冷笑道。
“是嗎？那我拭目以待了。“說這話的時候秦羽也不自覺的想起八年前的那一幕，現在想想他不知道孔明還會做出什麼舉動。不過在秦羽的心裏更多的是不屑，他不相信，連孔凡都做不好的事，一個被稱為孔家廢人的人能做好。
就在秦羽說完話的時候，孔凡的電話震動了起來。
“喂。什麼？好，我馬上回去。“孔凡焦急的說道，掛完電話孔凡轉過頭對孔明道：”爺爺不行了。“
“什麼？“孔明聽到也是大吃一驚。當然更多的人聽到都在心中竊喜，只要孔老一走，這孔家就要被瓜分殆盡了。
“三叔，你還是先回去吧！我也要趕回去告知爺爺了。“就在大家小聲議論的時候秦羽的聲音響了起來。
這或許就是一個人的風度了吧！儘管秦羽要打壓孔家，但它對孔凡跟孔天澤的敬佩是發自內心的。不說孔天澤跟秦家老爺子那個年代的交集，單單孔老用熱血參與造就新天朝便值得他欽佩。
秦羽的話立刻讓孔明父子倆對他的看法發生了一點轉變。“謝謝“說完父子兩便轉身離開。
“真他媽以為自己是個什麼東西，老子廢物丟盡孔家臉，現在生個廢物兒子也自以為是。“看着孔明父子的背影，那個黃姓男子嘀咕道
只是沒想到話剛說完，便感覺眼前一道黑影閃過。接着便是五六聲“啪啪啪”的耳光聲。
此時那個黃姓男子雙手捂着臉，眼裏滿是恐懼的看着孔明。他明顯感覺的到自己的牙齒被自己含在一起，絲絲的血水順着嘴角流了下來。
“你在說一遍，就不是打掉你的牙齒了。”孔明冷冷的說道，同時目光掃向所有人。
“回去告訴自己家族，從孔家拿走的都準備好十倍還回來。”孔明的話看似對黃姓男子說道，其實也是在向所有參與過打壓孔家的家族說。
一群人，看着孔明很想開口，卻又發現自己的喉嚨乾的不行，誰又能知道下一刻挨打的會不會是自己。
孔凡看着孔明，不由得愣住了。這一切感覺都變了。特別是孔明說“從孔家拿走的都準備好十倍還回來“的時候，孔凡相信這一刻不會太久。
“爸，走吧！“孔明打斷了愣神的孔凡，然後便留下一群人傻傻的站着，父子兩乘電梯去了。
看着孔凡父子的離去，各個家族的人也散了。與此同時他們也把孔明的變故反應給了自己的家族。
孔明跟着孔凡出了公司便立馬開車往孔家開去。車上孔明得知孔老爺子已經拒絕在去療養院了和服用藥物了。一想到這孔明便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原來是孔老不願意看着孔家在自己眼中最後破敗不剩，這才拒絕治療維持生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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