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收徒
起先,覺得鬼師的主意過於殘忍,不敢。但那個年代為傳宗接代的思想蒂固,就如句話所講的那樣,不孝有三無為大,為了延續,點頭同意了。
卻有個疑惑,因為那個時候才生了九個,而被祖害的卻有十個小孩,燒了九屍,也算是趕走九個了,剩一個咋辦。
那指匠告訴,這事不用擔心,自然有辦法解決,反倒是提醒,說燒屍這事過於殘忍,傷了天,孩子生,我們家恐怕會有報應。
當時心裏為了傳宗接代,也顧那麼多,就告訴鬼師,只要能傳宗接代,什麼報應都能承受。
那鬼師聽這麼說,也說話了,摘掉頭上的紙帽子,領着回到了正屋。
到了正屋,鬼師說是去洗刷番,約了十分鐘的樣子,鬼師穿着嶄新的黑壽衣,走到邊,對說,只按照剛剛的方法了,明年的3月19,會誕一個小男孩,那小男孩得認當他師傅,十八歲以後,每逢清明節、中元節得讓小男孩到墳燒黃紙,若有違背,會把那小男孩帶去。
一聽,這分鐘,只是很就納悶,這鬼師好端端的活着,怎麼換了壽衣,又說燒黃紙這般不吉利的話,更為奇怪的是,倘若真了,還收個徒幹什麼勒?
雖說心中萬般解,父親卻也沒問。但,鬼師的句話,令他徹底懵圈了。
鬼師告訴說,說是家米缸里有萬把塊錢,等他走了,讓拿着那萬把塊錢給置辦好點的棺材,剩的錢財,就當給未生的徒當紅包。
說完這話,鬼師去了偏屋,又讓半小時再去找他。
聽了的話,就覺得這一切在情理之中。會這樣想,原因很簡單,曾聽提鬼師的身世,說是這鬼師前半生顛沛流離,後半生回到村子附近,卻過了娶媳婦的年齡,也沒生個一兒半女的,如今上了年紀,交代後事,太正常了。
在正屋等了約半小時的樣子,只聽到偏屋傳出來,哐當聲,父親急了,疾步朝偏房走去,還沒到門口,就看見房間的正梁吊上着個人,正是鬼師。
玄乎的是,鬼師還掛着兩條黃紙,黃紙面豎著寫了他的生辰八字。
嚇得連氣也不敢出,只覺一股涼氣從腳底板穿五臟六腑,直衝腦門。即到現在,依舊沒有想明鬼師為什麼會上吊自殺,甚至不明白鬼師為什麼這麼幫我們家。
接下來的三天時間裏,拿着鬼師放在米缸的萬把塊錢,替老傢伙置辦了棺材,又請跳大神的辦了場法事,最後請了八名八仙把這鬼師熱熱鬧鬧的抬上山。
辦完鬼師的喪事,那一萬塊錢還剩六千多,也不敢拿那些錢,於是用紙包了起,放在枕頭下面,然後則開始着手準備燒九子的事,由於擔心母親不同意,也不敢聲張,叫着我的二叔,趁夜到我們村子的牛角山,慌慌張張的把九個兒子的屍體給挖了。
那個時候,九個的屍體在地埋了很時間,最早的那個有九年了,最短那個都有三個月了。
可,挖開看,那九個的臉蒼白如紙,渾濁堪的眼睛睜得渾圓且大,沒得半點腐爛的跡象,隱約有發福的癥狀。
這把父親跟二叔給嚇得,差點跪倒,父親倒還好點,畢竟這九個娃都是自家孩子。但二叔不同,這貨天生膽小,見那九屍發福了,對着屍體就跪了下去,渾身直哆嗦。
說二叔這心底還是善良的,看着那些屍體,心裏直發毛,就着音問:“,確定燒了他們?”
那個時候也是被傳宗接代的思想給蒙了眼,就對二叔說:“,鬼師說了,我們祖上造了孽。如今,老三幾個都是子孫門,唯獨我沒半點崽,而你的況也好到哪去,生了三四個女孩,愣是沒生個帶把的,指定燒完這些屍,你們家那位也能生個帶把。,醜話說在前頭,燒了這些屍體,可能會遭報應,自己決定就好。”
二叔聽,自己也拿不定注意,回家跟二嬸商量了會,也不知夫妻倆商量了啥,就知道沒半小時,二叔急燎地趕了回來,幫着把九個的屍體擺成排,又在屍邊燒了不少黃紙、蠟燭、元寶。
燒完這些東西,先是找了染了黑血的繩,將九個屍體綁成粽子,是找了九月天砍的黑柳木,把黑柳木的端削平,再綁呈螺旋頭的刀片,從第一個屍體頭的部穿去。
據回憶說,在穿屍時,原本還是月光照的亮堂堂的天氣,一下子就得烏雲密佈,接着起了傾盆大雨,直到用黑柳木將九屍串聯起,雨方才停了。
穿好屍,乍一看,活像拷串,也曉得是不是巧,還是咋回事,九個孩子的眼睛,直刷刷地盯着,盯得心裏直突突,心頭生股不忍。
但,事情都成這樣了,就這樣放棄肯定不現實。
說,在特定的情況下,甭管多殘忍的事,都能幹的,那個時候就是這樣,父親跟二叔休息片刻,由二叔生火,把九個的屍體架在爐上,開始烘烤。
足足烤了三天三夜,燒到最後,只剩團黑乎乎的東西。
燒完屍,按照鬼師所說的那樣,將黏在黑柳木的骨灰了,用塊綢緞包了起,埋在我們家茅廁的石板面。
幹完這事,父親在很長一段時間陷入的自責當中,直到第二年的3月19,生了我,才稍微好些。
生我那天,負責接生的是二嬸,當時看到的第一眼,着能嚇的嗓門尖了聲,“哪個回事,這娃手食指咋那麼黑。”
說的是真話,剛生那會,右手食指焦黑如炭,就連指甲都是黑的,活像被烤般。這種現象直到六歲那年,食指的膚才漸漸得正常樣。右手食指指甲也不知怎麼回事,直都現在都是黑乎乎的,宛如木炭,用他們的話說,右手食指的指甲肯定跟鬼指上吊自殺有關。
然而,這事還不算怪,更為怪異的事還在面,就在生的當天晚上,父親心沉如鐵,雖說生了個指頭有問題的娃,但好歹也是自己的血脈,去廚房下麵條,打算請二嬸吃個晚飯。
在下麵條期間,也不曉得是怎麼回事,父親的右手食指莫名其妙的痛了會,那種,用他的話說,活像有拿綉針扎指甲縫,疼的在廚直打轉。
約了兩三分鐘的樣子,外面傳二嬸的聲音,那聲音說肚子餓了,讓搞快點吃的,強忍食指傳來的痛,揭開鍋子看,麵條煮的嗤嗤作響,就準備切點蔥,哪裏曉得,刀下去,蔥沒切着,反倒把自己的食指給切掉了。
與此同時,二叔家也上演了令人匪夷所思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