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族地、巨鼎
項銘跟隨三人進了三首族的駐地,屋子內的擺設同樣簡單,幾個凳子隨意擺放,唯一的桌子看着更像是一個木墩,或者說那就是四五人合抱的大木墩!
待幾人落座,楊長老對着項銘說道,“既然小友對山海界已經有了一些了解,那我就開門見山了,若是加入我三首族,我族內可以無償為你提供十年的修鍊資源,每一年你都有一次進入族內術閣的機會,可以在裏面挑選一樣術法,若是小友三年內可以修鍊到神照境界,則可以進入族內道閣選取一樣三首族道法修鍊,例如我族的《三頭六臂》、《一體三分》等,都是山海界有名的無上道法!”
項銘聽到楊長老所提的術法與道法,不解道,“楊長老可否為我解釋一下何為術法,何為道法?”
“正所謂道法無高下,術業有專攻。道法乃是我整個山海界修鍊體系的基礎,是無數先輩不斷探索,結合規則之網所創造出來的修鍊方法,可以讓山海生靈更快的提升自己,修鍊出屬於自己的道。而術法則是對道的使用,不同的道都會有對應的使用術法,至於其中更詳細的聯繫,小友在修鍊之後自會了解。”
“是這樣啊。”
項銘接下來又提問了一些問題,終於對山海界當今的情況有了更詳細的了解。
一邊聊天,他一邊在心裏衡量着,“不知道其他穿越者初次降臨山海時會出現在哪裏,不過估計像我這種直接降臨在大族之內的應該不會多,畢竟三首族已經是山海界有數的大族,加入其中安全也會有更大的保障,更何況三首族提出的條件似乎比千金閣的要優厚不少,暫時先留在這裏也不錯。”
定下心中所想,項銘隨即表達了想要加入三首族的想法,也講述了自己降臨山海時的奇遇,楊勝聽到之後自然欣喜不已,畢竟有奇遇的後世穿梭者未來會有更大的發展潛力,隨後他讓阿亮安排項銘住下,自己則是向族內傳遞消息,詢問接下來族內對項銘的安排。
......
第二天一大早,項銘住所的門外便響起了敲門聲。
項銘打開門一看,正是楊勝。
“小友昨夜休息的如何,對山海界可還適應?”
項銘邊打哈欠邊說道,“適應到是適應,就是昨晚不知哪個屋子的夫妻吵了一晚上,叫的那叫一個凄慘,吵得我一晚上沒睡好。”
“這...”楊勝尷尬的摸了一下鼻子,心想着回去一定好好教訓那個臭小子,精力旺盛也不用對地方!
“老朽這麼早來見小友,是來向小友道喜的!”楊勝趕緊轉移話題,“昨夜我向族內長老傳遞了你的消息之後,族內長老對你所見的奇遇很感興趣,認為那三朵蓮花與我族的《一體三分》有很大關係,特地允許你直接前往我三首族族地去修行。”
“三首族族地?”
“不錯,老朽之前也接待過一些後世來者,但從來沒有一位是直接去族地修行的,看來那三朵蓮花不是一般的機緣,這可是你的造化啊!族地的長老見多識廣,說不定去了族地你就能問清楚你的機緣究竟是什麼了。”
“那太好了,”項銘聽到可以弄清楚自己的機緣情況,心裏也十分開心,忙問道,“不知族地離這裏有多遠,我如何過去?”
“三首族如今的屬地方圓有百萬里,我們這裏距離中心的族地不遠,僅有一萬兩千餘里,騎鹿蜀的話大概需要兩個白天就能到達,若要乘坐飛鳥,一天即可抵達。小友既是初臨山海,我會安排小友乘坐飛鳥,沿途也可更全面觀察山海界的風貌。若是小友沒有其他事情,咱們現在即可啟程。”
“好,我也沒有什麼要準備的,咱們現在就走吧。”畢竟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死亡率催着,歇了一夜的項銘再沒有了初到山海的新奇,心中對提升實力的渴望也不斷加劇。
跟隨楊長老步行到了城東位置的獸場,項銘初次見到了山海界的“小動物”...
一隻只可謂奇形怪狀的野獸或立或卧在獸場上,其中數量最多的是一種外形似馬的獸類,不過其頭為白色,通身是老虎的斑紋,尾巴卻是赤紅如血。
“鹿蜀。”這種如馬般有着奇怪的長相的獸類讓項銘想到了《山海經》中的描述,“杻陽之山,有獸焉,其狀如馬而白首,其文如虎而赤尾,其音如謠,其名曰鹿蜀,佩之宜子孫。”
鹿蜀群的旁邊豎著一排高大的木樁,其上拴着的則是不同模樣的巨型鳥類,這些鳥類有大有小,大的近乎三層樓高,小的也比一個成年人高出不少,至於其具體種類,他卻是無法辨別。
楊勝指着其中最高的那隻鳥對項銘說道,“咱們這次就乘坐劍羽雕前往族地,劍羽雕體型巨大,成年即可背負樓閣飛行,其性格溫順,更容易駕馭,並且劍羽雕的速度在飛鳥中也是名列前茅,小友初次乘坐飛鳥,劍羽雕是最好的選擇。”
由於楊勝已經提前安排妥當,沒有任何波折,項銘和楊勝以及幾位三首族人順利乘上了劍羽雕。
第一次“騎鳥”,項銘感覺非常的新奇,站在劍羽雕背上的閣樓窗邊,欣賞着沿途的風景。如今的山海界沒有任何污染,即便身處於數千米的高空,依然可以看到兩邊急速飛過的山川林海。
一路無話,隨着劍羽雕速度變慢,項銘也終於看到了三首族族地的輪廓。
離着很遠的距離,就有一座比山還高的青銅巨鼎映入眼帘,劍羽雕在離地幾千米的空中飛行,這高度才堪堪達到了巨鼎的鼎足中部,項銘也真正體會到了什麼叫渺小如螻蟻。
只見巨鼎鼎腹的中央有一個巨大的紫黑色漩渦,不斷旋轉的同時還往外飄着一縷一縷的黑色煙氣,那些黑色煙氣縈繞在漩渦周圍,即便隔着如此遠的距離,依然給人一種不舒服的感覺。若是細心觀察,便可發現那一絲絲煙氣似在侵蝕着周邊的虛空,卻又被一種不知名的力量慢慢泯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