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扇動命運的翅膀
時間過的很快,出殼一個月後,兄妹三個羽翼豐滿,被父母趕出了鳥巢,鴉爸說:“孩子們,你們長大了,可以飛了,從今天起,你們要開始學着自己覓食了。“
鴉爸說完,就把兄妹三個,趕出了巢穴。
韋應寒撲棱着翅膀,飛了起來,而且越飛越高。
也許是與生具來的天賦,他學會飛翔時,並未遇到什麼難度。不到半天,就可以任意在天空翻轉,自由得在天空翱翔了。
他的心裏充滿了快意,老子也會飛翔了,從此天高任鳥飛。
飛在天空遙望大地,只見地上的建築物越來越小,迎面的勁風更讓他覺得速度的激情。“做鳥真好,人類憑自身飛行的夢想,只有我做到了!”
兩個妹妹也不停的在他周圍上下翻飛,心情很是激動,不住的叫着哥哥。
韋應寒看着兩個傻妹妹(和他比起來當然是傻妹妹了)激動的傻樣,感到好笑。
而他也趁機飛到自家院子裏的大樹上,看望自己的母親和女兒。
兩個月過去了,母親憔悴了很多,頭上添了不少白髮。而他的女兒則顯得很是沉默,曾經整天嘰嘰喳喳的女兒,變得沉默不怎麼與人說話。韋應寒見了,很是難過。
沒過多久,鴉媽飛了過來,對他叫道:“兒子,以後別到這裏來,人類很壞,他們有很多奇怪的東西,離的老遠,就能把咱們打死。很危險的,所以咱們儘可能的要遠離人類。”
韋應寒道:“媽媽,沒事,我會注意的,我想多呆會。”
鴉媽媽厲聲道:“不行,你呆在這裏,害的你妹妹們也要跟來,發生了危險怎麼辦?跟我回去。”
韋應寒聽了,只好無奈的看了一眼屋裏的母親和女兒,同鴉媽一起展翅離開。
剛一回去,兩個妹妹立即迎來,嘰里呱啦的叫着:“哥哥、哥哥,人類的住處好玩么?”
鴉媽狠狠的瞪了韋應寒一眼道:“人類很危險,儘可能遠離他們。”
韋應寒也給他們講人類的危險之處,講槍支、弓弩,彈弓,以及人類如何誘捕鳥類,以及下藥等,不能吃打了農藥的食物,他知道烏鴉食腐,告訴他們注意中毒。聽的父母和妹妹們不住點頭,表示一定要遠離人類。
隨後的幾天,他們跟着父母一起捕食。學會分辨哪些是他們的食物?
烏鴉真的很聰明,有很多生存智慧和技能是人類所不了解的。
而韋應寒,也教會父母和妹妹不少能學會的東西。並教他們在混沌鐘的記憶中學會的一些簡單的鳥類修鍊之法。雖然現在的天地缺少靈氣,但是日月星光還是有的。他希望自己的鳥爸鳥媽還有妹妹們能活的久一點。
幾天之後,父母讓他們另選地方築巢,韋應寒選擇了自家屋后正上方崖邊的大樹,在向陽的方向築了鳥巢。這裏距自家院子直線不足百米,可以清楚的看到院子裏的一切。每天女兒一早上學,晚上放學回家,他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從此,韋應寒過上了獨立的生活,開始了修鍊之路。
每天都會悄悄的跟着女兒上學,看着她走進學校。每到放學的時候,飛到學校的旗杆頂上,等着女兒放學,看着她坐上公交車,一路回到家裏,才飛回自己的鳥巢。
一天下午,韋應寒站在自己築巢的大樹上,遠遠的看到自己的女兒,在路口同鄰居家的兩個孩子在說著什麼。
起初他並未在意,畢竟都是熟悉的鄰居。當年他們不在老家,房屋空着,這兩個孩子的父親到他們這裏來打工。
因着他是韋應寒堂哥的表弟,就讓他住在了韋應寒家的屋裏。一住十幾年,在他屋裏結婚生孩子,沒收過一分錢的房租。這兩孩子也是在韋應寒屋裏出生的。直到他們回到老家后才搬走另租地方住了。
只是沒想到,大他女兒好幾歲的兩個孩子,竟然同他女兒起了衝突,揪住芷蘭的頭髮在扇她耳光。
韋應寒見了,發出一聲凄厲的鳴叫,“呱”的一聲騰空飛起,向山下路口俯衝而去。
未到跟前就聽到傳來怒罵聲:“媽的,老子叫你,你敢裝逼沒聽見?讓你去買兩個雪糕竟敢拒絕?簡直是賤骨頭,不打不知道厲害。”
一邊嘴裏說著,一邊扇他女兒耳光。
韋芷蘭哭着道:“要買你自個買去,憑什麼讓我花錢給你們買?”
“你到底買不買?不買?看老子不打死你!”
韋應寒聽了,怒火中燒,凌空急墜而下,三隻爪子伸出,衝著他的臉上一掃而過。
呂強發出一聲慘叫,臉上頓時出現了幾道爪痕,鮮血開始流出。
他的妹妹呂亞見了,立即放開抓住韋芷蘭頭髮的手,彎腰撿起一塊石頭,向韋應寒扔來。
韋應寒鳴叫一聲,展翅避過。尾巴一擺猛的一個轉身,再次俯身沖向呂亞。
呂亞見了,趕緊抱頭蹲下縮成一團。
韋應寒微調方向,衝著呂亞顯露在外的左額一爪飛過。
頓時,呂亞的左額角連髮帶皮少了一塊血流如注。
韋應寒再次衝起,一個盤旋,俯衝而下,衝著呂強頭頂抓去。
他烏黑的身影像箭一樣飛速掠過。呂強的頭皮再次被抓裂,鮮血直流而下,連雙眼都糊住了。
兄妹倆嚇的直叫,一邊哭喊着,一邊抱頭鼠竄向自己家跑去。
韋應寒見了,也不再追趕,而是在天空一個盤旋,落在女兒面前不遠的牆頭上,心疼的看着臉頰紅腫的女兒。
韋應寒只覺得自己小小的心臟在不停的抽痛。
“我可憐的女兒啊!失去了爸爸,竟然被人如此欺侮。“心裏不由得開始對自己曾經的大哥,充滿了痛恨。
“若不是他打死了我,我就是再不好,再活不出什麼人樣,也沒人敢如此欺侮自己的女兒!“
韋芷蘭流着淚,獃獃的靠在牆上望着對面的烏鴉。她不明白,為什麼這隻奇怪的烏鴉會突然飛來,抓傷了欺負自己的呂氏兄妹?
更不知道,它抓跑了壞人後並沒有飛走,而是落在離自己不到三米的牆頭,用犀利的眼神、死死的盯住自己看。
難道它也想攻擊自己不成?
韋應寒很想飛過去,落在自己女兒的肩頭,安慰她。但是看到女兒有些愄懼、淚眼婆娑的小臉,又強自忍了下來。
“我過去能做什麼?我還沒有練習說人話,叫的她也聽不懂。就是學會了說人話,我難道能告訴她,‘芷蘭,我是你爸爸?’這讓我怎麼開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