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序 歹毒

第二十序 歹毒

白sè紗衣浮在忘川湖面上,落梨衣沒入水中已有許久了,方才她無力的扯下了衣裳,餘下淡淡粉sè褻衣,讓自己身上每一寸肌膚可以充分貪婪地喝着這清冷的湖水。她的小臉已是月牙慘白,可是偏偏臉頰醉紅甚是繚亂心扉。落梨衣迷離的微閉着雙眸,櫻唇咬出了血珠,身上的熱流已經緩解了許多,疼痛卻更清晰地襲來了,她軟弱的倚在冰涼石塊上,柔發躺着水珠劃過鎖骨,一朵沁粉梨花綻放,讓人移不開視線。落梨衣沒有發現自己在那雙藍眸下被看了多久,剛才這一切他都盡入眼帘,沒想到自己竟會在這裏見到與自己成親的女人。雲墨紋絲不動的目光離不開她,仿若她會像一縷縷月光消弭散逸。忽然間,他縱身躍入湖中,將落梨衣擁入懷中,身上的白衣覆住她的每一寸肌膚,不遺一點chūn光。落梨衣撐起最後一絲清醒,無力的掙扎,逃離這突如其來的襲擊。可他卻將她擁入得更深,熾灼的胸膛蘊着她的臉頰,讓她益發害怕,淚水無聲浸濕了雙眸,滑落在緊貼的肌膚與肌膚之間,僅存的反抗已經支透了,眼眸模糊間恍惚看到了他的臉,沉沉睡去。

木辰到了,雲墨已經離去了。木辰一路緊跟着,一臉怒氣,腳步剛到琉璃閣,猛然推開了緊閉着的紅sè柚木房門,磁魅的聲音而來,“慢了。”

這是在說自己跟不上他的腳步?木辰已無意去管他了,畢恭道:“拜見王上。”

雲墨命令道:“救她。”

木辰起身靠近床榻的人,臉sè煞白,木辰心頭一緊,到底是誰如此歹毒?床榻上的人沉睡着,白sè紗衣已被乾淨脫下,齊整的穿着一身淡青sè衣,這是木辰還未趕到琉璃閣的時候,雲墨命人替她換上的。木辰拿過她的手腕,輕按住她的脈搏,指尖傳來的溫度讓他眉頭黑皺,“媚葯。”

他從衣袖間取出銀針,扎住了落梨衣身上的穴位,雲墨在身邊看着,她的臉sè算是有了些微樣,木辰收回銀針,站起身來看着雲墨,恭敬冷冷道:“王上,早就知道梨衣中的是媚葯。”

雲墨沒有否認,當她臉頰醉紅,額頭間冒出細汗出現在忘川湖的時候,他就已經猜出了她身中媚葯。在那14年裏,所見的事情不少,男人餵食女人吃下媚葯取樂自己的骯髒,他看見過。

木辰見他如準的眼光看着落梨衣,追問:“既然王上知道了,王上應該知道解救的方法。”這一點木辰頗為難解,媚葯根本無須藥物化解,男女合歡是最好的解藥,雲墨和落梨衣已是夫妻,他這樣做,完全可以。

雲墨卻完全聽不見他的話,道:“這次王后在王府受到的傷害,本王勢必會追查到底,殺無赦。”

這就是所謂的交待?

木辰冷冷握緊手掌,轉身走到了紅松木蘭花桌前,拿起了月牙琉璃杯,酒釀濕了指尖,滑至手腕,“可惜這美酒。”說著湊近鼻尖輕輕一嗅,又道:“美酒醉人。”目光卻在熏爐燃化后剩餘的淡淡屢煙中流轉,眼睛一冽,“龍涎惑人。”木辰的自言自語,餘角掃到了他投來的凌厲,將美酒一飲而盡,道:“這次是有人要謀害梨衣,還是不知者無罪,有場好戲看了。”

況木辰放下酒杯繼續道:“龍涎香氣馥厚,在寢房用這等香料再適合不過了,而美酒醇香醉人,根本就無毒無害。不過,要是有心人jīng心安排,那就會變成媚葯了。龍涎本身就是一種催yù之香,單單嗅聞它就已經有些反應了,再加上郁竹香這種烈xìng的酒釀,兩者氣味交雜,就會生成媚葯,桌上的酒杯放在熏爐的旁邊,效力也更猛了。哈哈。。這位下毒手的人心思太過慎密了,反而露出馬腳來。”木辰又把剩餘的那杯酒悉數入肚,摩挲着酒杯的液體,“美酒裝的太滿了。”

“王上,在下斗膽問王上這是巧合還是無意呢?”

“本王說過了,殺無赦。”

況木辰沒有再多說什麼了,君無戲言。梨衣會得到一個公道的,現在最重要的是她的身子,他還要去為她煎藥,銀針雖然化解了**,但是所受的損傷必須要調整回來。

木辰便離開了,剛跨出門檻,身後的雲墨發起了命令,“她是楚雲國的王后。”木辰眼裏已經有怒氣了,言下之意是在對他昭示着落梨衣是他的女人。

“在下知道,王上。”撇下這一句話便走了。不一會兒,侍女端來了苦藥,落梨衣還未能醒來,侍女便只能用湯勺喂葯進去,可是湯藥卻悉數從嘴邊滑走,落梨衣完全喝不到一點,侍女不敢再喂下去,旁邊的碧凡看着只好壯着膽子走到窗戶邊稟告雲墨。

“你們下去。”雲墨道。

侍女聽了連忙把湯藥放下告退了,關上木門,守在門外靜候差遣。雲墨走過去拿起了桌上的苦藥,閉上眼悉數灌入自己的口中,眼角微翹。睜開雙眼走向了床榻,俯下身,俊美的臉湊近她的臉上,左手輕輕提起了她的下巴,她漾唇微微,他傾覆含住,緊緊含住,尋不出一點細縫,直到他口中的湯藥悉數流入她的嘴裏,他的雙唇才撤離出來。月光朦朧,渲染了些曖昧。

長夜清幽,雲連攸一宿好覺起來,準備找木辰算賬。正要往花園裏去,就看見了雲墨從琉璃閣出來,他身着一襲黑sè長衣。雲連攸喜出望外,他知道雲墨一直以來都沒有寵愛過哪個女子,即便他不想讓落梨衣難堪,獨守新婚之夜,但是也不能干涉自己哥哥的感情,畢竟這也不太好乾涉。而現在看見了雲墨一大早就從琉璃閣出來,還換下了昨rì的雪sè長衣。雲連攸心底早已經在歡呼着,“昨夜哥哥在琉璃閣留宿了。”

昨夜發生的事若是雲連攸知道了,他不會是這般的,雲墨的那襲衣裳只是侍女送至琉璃閣讓他換下的,大婚的喜服濕透了,雲墨就把它換下來了。

雲連攸飛快的跑過去拉住雲墨,準備好好詢問一番。

“哥。”

雲墨循着聲音轉身,一臉的冰霜如故,但云連攸可以隱約感覺到他的憤怒,親兄弟的感情偏偏就是這樣微妙。

“攸,怎麼了?”

“哥,你怎麼了?”兩人異口同聲道。

昨夜的事沒有驚擾到雲連攸,雲墨便將落梨衣中毒的事說了一次。果然,雲連攸氣得腮幫鼓鼓道:“梨衣可不能白白受這欺負的,哥,這件事我會親自查個水落石出,梨衣現在怎樣了,不行我要去看她。”說完轉身溜走了。雲墨也回去了,回到了書房。

雲連攸聽到侍女說落梨衣正酣睡着,便躡手躡腳地走進去,安安靜靜的看了會她就離開了,生怕會驚醒了她。雲連攸看見落梨衣的氣sè比平rì的多了幾份憔悴,恨得牙齒咬得吱吱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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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祭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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