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出差
快過年了因為老闆，縣份上的修理廠欠債的比較多，所以就安排我去縣份上收賬，同時也叫我學學跑跑業務。帶着幾大盒名片走。分別是去平壩，安順，紫雲，普定，關嶺，等一些我從來沒有去過的城市。
我記得印象最深的是。第一站去平壩的時候。我是搭載了一輛私家車。車主是我們老闆的客戶也是他的朋友之一，是興義那邊一家修理廠的老闆。那老闆你說是來貴陽龍洞堡機場，接他家親戚，一位從BJ回來的歌星叫顏振豪，就是《山水QXN》的原創歌曲作者，一位貴州最有實力的歌星。一個詩人歌星作家導演等才華橫溢的明星。
如歌的行板多美妙
那是南北盤江奔騰的旋律
蒼茫的群山自逍遙
橫卧在烏蒙山脈的深處
雲貴高原上盤江河畔
吊腳樓依偎小橋流水
誰家阿哥阿妹手捧着木葉
吹一縷QXN的煙雨情
山路彎彎伸向林中村舍
炊煙裊裊化彩霞飄天際
最是那一聲親切鄉音
召喚走失心靈踏歌而來
走進QXN這片神奇的土地
山美水美人更美
走進QXN這片多情的山水
酒不醉人人自醉
雲貴高原上盤江河畔
吊腳樓依偎小橋流水
誰家阿哥阿妹手捧着木葉
吹一縷QXN的煙雨
山路彎彎伸向林中村舍
炊煙裊裊化彩霞飄天際
這悅耳動聽的歌聲，其實我一開始也不知道他是誰，只是這好聽的聲音讓我無比好奇，我拿出手機問了度娘，輸入了剛才聽見的歌詞。看了之後再看看我旁邊戴着墨鏡的他，我悄悄打量了一下仔細比較，確實是本尊。由於時間匆忙了，蹭他們的車坐了兩個多小時我就到了，禮貌性的道別之後我就下車了。
一路上聽着動聽的歌曲，不知不覺的就到了平壩，一個遍地櫻花的城市。平壩區隸屬GZ省AS市，是AS市的市轄區，位於中國西南地區GZ省中部，因“地多平曠”而得名，是中國民間文化藝術之鄉、中國屯堡文化之鄉、中國清真美食之鄉，是GZ省乃至中國西南地區重要的交通樞紐，素有“西部黃金通道，黔中文化走廊”之稱。
第一家要找的客戶就是平壩羊老大汽修。因為他差老闆貨款23783元。我到平壩之後，那時候是11點多。吃了一碗本地的，特色牛肉粉。然後就去找那家修理廠，那時候還沒有導航，也沒有什麼高德地圖啊、百度地圖啊、騰訊地圖這些APP還沒有隻能是靠嘴。只能滿大街的跑問這個問那個的，問了大概40多分鐘，終於找到了這這家修理廠。所謂嘴是江湖腳是路。一座陌生的城市，什麼都不知道全靠問，最快的方法就是問出租車司機，前提是你坐在他車上問哪裏都知道。
一上車我就給司機說我要去的地方，話音剛落司機就弱弱的問一句第一次來這邊嗎？我說是，是第一次來這邊。司機帶着我轉了五圈，我感覺不對勁我就說你怎麼一直在轉圈呢？沒有，沒有我們這邊城市很多地方都一樣的建築和路段。別忽悠我了，你走第二遍時我已經發現了，只是有些事我看破不說破罷了。然後他有些慚愧地說了一句兄弟馬上到了。真是吃一塹長一智，下次不要輕易給陌生人說實話了。就一個幾公里的路程，就給我轉出60多元車費出來，真是坑爹！
總算是把我帶到了修理廠，
我剛一進去就來了一個美女，問我是幹什麼的？我說我是貴陽某某汽配之後，那個美女翻臉就像翻書一樣快，瞬間就拉着一張臉對我說老闆不在。一進門的時候都還是一臉的微笑，這不一分鐘不到就成了一副打發我走的臉色。好的既然今天老闆不在，我明天再來，美女說老闆最近去旅遊了不在家。明明我剛進去的時候看見一個脖子上掛大金鏈子的男人和她說了幾句我聽不懂的少數民族語言，然後就開着寶馬出去。從他的舉止和氣質我一眼就看出來了他就是老闆。故意躲着我，我在還沒有到之前就給他打電話說明來意，只是對對賬，並沒有直接說要來結賬，但是聰明的他就開始玩弄我這初出茅廬的小夥子了。也難怪老闆不親自來，其實老闆之前也來過，只是跟我一樣被拒絕了。所以才換我這個陌生的面孔來，本想着可以順利收下第一筆的，遺憾的是只能灰溜溜的走啦！沒辦法只好在附近找一家賓館住下來，我走了十來分鐘找到了一家叫好客賴的賓館，60一晚上。登記之後，老闆娘就帶我到了三樓，一個斜邊腳的房間，床位都是很亂的，大概二十平的簡易房間。一進門映入我眼帘的就是，一張很久的床，上面擺放着很陳舊的泛黃的白色床單。第一時間我就想到要退錢，可是我這種外地人，別人怎麼會退給呢？各種拒絕和推脫就把我打發了。
沒辦法只好住下來了，洗漱好之後我從包里拿出了我最喜歡的現代詩人汪國真的詩集，讀《我微笑着走向生活》。
我微笑着走向生活，
無論生活以什麼方式回敬我。
報我以平坦嗎？
我是一條歡樂奔流的小河。
報我以崎嶇嗎？
我是一座莊嚴思索的大山。
報我以幸福嗎？
我是一隻凌空飛翔的燕子。
報我以不幸嗎？
我是一根勁竹經得起千擊萬磨。
生活里不能沒有笑聲，
沒有笑聲的世界該是多麼寂寞
什麼也改變不了我對生活的熱愛，
我微笑着走向火熱的生活！
此時此刻謹以此詩來鼓勵自己，要堅強地走下去。迷茫的時候就看書，書里至少會有些許安慰和鼓舞我的篇章，它會帶給我一種無形的力量，讓我找到我所要的答案。生活嘛！生容易，活容易生活真的不容易。總算體會到了，陌生的城市，這無助的靈魂竟然無處安放，就像一隻無頭蒼蠅到處亂撞。真不知道哪裏是方向，一個人艱難地向前走着。這時候門縫裏塞進來了幾張很艷麗的名片，名片上面是一個很性感的美女，下面有一個價格表，快餐100，包夜500下面有一串電話號碼，一臉懵逼這是什麼意思。此時跟你傳來了一段又一段莫名其妙的聲音，像是有人在讀英語，又像是有在讀拼音，啊啊啊喔喔喔……我才恍然大悟，似乎知道了是怎麼回事。原來這是那些所謂的苟且之事，一下子臉就紅了，不由自主的陷入沉思中。左邊罷了右邊又開始了，一夜無眠就這樣被打擾了一晚。天剛翻魚肚白的時候，我起身退房走了，因為我想很快離開這個複雜的地方。下次絕不住在車站附近的賓館酒店了因為潛規則太多。
第二天吃完早餐后，我又來到了羊老大的修理廠，一進門就吃了閉門羹，直接被裏面的小姐姐和保安打發走了。連一句多說的話也沒有，無法表達被人趕走的痛。
不用多說，今天這閉門羹一定是讓我吃了個飽。無奈之下只好悄悄跑出去了，這時候一個脖子上掛着大金鏈子的中年男人開着一輛寶馬揚長而去。這一定就是老闆，只是他們不願意見我而已。就在尷尬的時候，我繼續坐在他家的廠門口。傻傻的期待那個戴金項鏈的，男人回來，很顯然我是在做夢，而且還是一個荒謬絕倫的春秋大夢，一小時后一個穿着保安制服的威猛大叔就走過來了，凶神惡煞地對我說，你別在我們廠門口，快走吧！別在我們家大門口堵着，影響我們的生意，我一副不在乎的樣子，繼續待在那裏。一個電話之後裏面又跑出了幾個彪形大漢，全身都是機油味修理工，直接放狠話趕我走，如果不走後果肯定不堪設想。我第一時間就想到報警，但是想到一分錢都沒有收到我就開始心慌了。見事不對趕緊撤退，好漢不吃眼前虧撒腿就走了。
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何況我一條過路的蟲。鎚頭喪氣地給老闆打電話說明情況，老闆說叫我再等一天，他和羊老闆打電話溝通，叫我明天再去。我其實一刻也不想多待，巴不得馬上馬上就回去了。
第二天星期五一大早，我都還沒有起床，曉靜就發QQ問我去了哪裏？為什麼走之前不給她說。我三天前在QQ空間裏發了一條說說，“生活不只是眼前的苟且，還有詩和遠方，新的征程新的遠方”被她看見了。我說出差幾天就回來了，她電話就打過來了，一開口就說為什麼不說。她好給我安排好，行程所需的東西。我知道你也忙，也沒有什麼的。
去陌生的城市，關鍵還是去討債其實還是有點危險的，不凡
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出門在外不可惹事生非，幾句話讓我心裏多了一絲絲暖意。沒事的我從初二到高三都是一個人在家，一個人學習一個人面對所有的困難。在電話那頭很好奇的她非得要我給他說說我那些年是怎麼過的，有沒有什麼最刻苦銘心的事。有呀，肯定有還很多呢！
那是我初三的時的晚上我一個像往常一樣準時寫作業，那天作業有點多一直到快12點都沒有寫完。我疲憊不堪趴在書桌上，突然眼前一個長發飄飄的白衣女子從我窗前經過，來來回回幾次。當時嚇我一身冷汗，趕緊跑到其他房間把門鎖了，自己給嚇哭了，那是我記憶中哭的最傷心的一次。冷靜一會兒之後，我決定要去看過究竟，我就不相信有什麼鬼存在。說歸說鬧歸鬧，不怕是假的，但是也沒有辦法，必須這樣，如果不去接看過究竟，以後我肯定不敢在家裏待了。我左手拿着一把彎刀，右手提着一把大斧頭，打開路燈準備看過究竟，先是把斧頭拴在腰上，右手握着一把長長的鏟刀。鼓起勇氣推開門，一陣冷風襲來，一張白色的薄膜蓋住了我的眼睛，原來這就那個長發飄飄的白衣女子。嚇死老子了，原來是我家房頂不知道哪裏吹來的薄膜掛在房檐下的一顆繩子，風大時塑料紙就會被吹起來。剛好我那時候太困了，眼前一片模糊就出現了剛才那驚悚的一幕。哈哈哈！真是自編自導自演，自欺欺人的大笑話。電話里傳來了曉靜的笑聲，一聽到他的笑聲就想吃糖果，好甜好甜。
真佩服你！有這麼大的勇氣，居然敢去打鬼，小女子佩服，佩服，打鬼英雄，古有梁山武松打虎，今有貴州不凡打鬼，她又調侃了我一番。都不知道你這麼多年是怎麼過的，忍，忍不住就撐，撐不住再往死里撐。那時候我每天都會對着鏡子聽半小時的歌，初中時用的是復讀機，說是買來學英語的，其實多半都是用來聽歌的。我問曉靜，她回答道：“是呀那時候我最喜歡，林俊傑，周杰倫蔡依林，鄭源，蕭亞軒等很多歌星。每年春節牆上都會貼滿自己喜歡的明星，幸福其實很簡單，電視上看見他們就會很興奮。那時候真的很容易滿足，一手曹操就會讓我喜歡幾年。”
我躺在一間很小的破舊的賓館的床上，腳一生都可以伸到頭那種。關鍵還是被車站附近的孃孃騙來的，剛一下車他們就很熱情的跑到你身邊，幫你提箱子，拿行李的然後問你住旅社不，如果說不住，她邊問你耍妹兒不。第一次還真聽不懂這是什麼梗，還真不明白其中的緣由。想到自己也累了一天了就說住宿，孃孃帶我繞了幾個小巷子，然後來到了我睡的這家賓館，名字叫常來棲賓館。我住下之後給他取了一個名字叫坑死你客棧，從此以後我出差再也不會住車站附近的酒店或者賓館了。
因為在汽車站或者火車站附近都會有很多嬢嬢，不管天晴下雨他們都是穿着打扮的很漂亮，有的穿着黑絲襪，我的穿着短裙一排排站在路邊，你好奇地問冷不冷，她們會微笑着問你整不整。此時你才真正的明白，那句話社會很單純，複雜的是人………
第二天老闆打電話說羊老大修理廠老闆，叫我去拿錢，我起身裝好衣服背着行李包就打車來到了羊老大修理廠。確實見到老闆來，就是第一天開着寶馬掛着大金鏈子的那個彪形大漢，全上上下都是紋身，你看他左青龍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的。用很威猛的聲音說道，兄弟把你們的單子拿出來我看一下，然後交給財務看看。我從包里拿出單子遞給他，他仔細看了一遍之後就把單子丟在一旁。兩萬多是吧！我給你說個事，你記住了到時候回去好給你老闆說，其實你一看就知道我是江湖中人。不瞞你說兄弟你大哥我開這個修理廠，只是為了方便給手底下的我兄弟們。你看你羊哥像差錢的人嗎？是是是我連忙起身應和道，只是你老闆做事不厚道，我才一直沒有給他把張結清。現在我幾乎都不在找他買配件了，為什麼呢？為什麼？上次我個好兄弟一輛萬事得六，進水大修我找到他叫他給我全部發原廠的配件，結果呢？他給我發來一堆高仿的配件，其實及時很像原車的，但是又有區別。當時我就懷疑了為什麼同樣是原廠配件，為什麼差距這麼大呢？他總給我說真絕對原廠，假一賠十，結果車剛修好兩天，車主去了一趟高速一百多公里，高速路上就直接拉缸抱死了。車壞在了高速路上，打電話罵罵咧咧的問我怎麼辦？我安排拖車花了一千多拖回來的，慶幸的是沒有傷到人，不然也不知道要陪多少。打電話給你老闆，他還死口不承認賣給我的是假貨。我又花了一萬多重新購買原裝正品重新修一遍。你老闆當時的態度就是愛理不理的，我直接想跑到貴陽把他店給炸了。
說完我一句話也不敢說，老闆一把拿過賬單幾下就撕成了碎片，這樣吧！我給你老闆打電話讓他聽着，一共23783除去我賠償別人的一萬多，出於江湖道義我給你6000塊。如果你覺得行我馬上數錢給你，不行這事就這樣，你想搞什麼都可以。電話那頭老闆什麼也不敢說，只是應聲道，那就按羊總你的意思辦，把這事處理了就算了。拿着6000元我就走了，一路心驚膽戰的走進了客車站，上了去下一個城市的客車上。我在車上連一個瞌睡都不敢打，生怕有小偷給我偷了自己還得賠償。
坐了三個多小時的車，我一路跌跌撞撞還是到了下一個城市安順。下車之後我打車來到了一家郊區的賓館，如家賓館。做生意的人都講究，誠信贏天下，以誠相待，怎麼也沒想到，我這看起來完全不起眼的老闆會是這樣的拋開誠信忽悠別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