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死因
“有鎚子嗎?”趙缺朝着文盈盈問道。
文盈盈一愣,旋即搖頭:“我......我不知道啊!”
文盈盈這樣含着金湯匙出生的人,別說是掄錘了,恐怕就連針線活都不會。
即便別墅里有工具箱,她也不知道放在那裏的。
知道指望文盈盈肯定是指望不上了,趙缺直接使用通天籙繪製出一道大力符,將大力符加持在自己身上。
然後.....
“嘭!”
趙缺直接一拳頭把浴缸乾的稀碎,然後,把浴缸碎片清理出來。
果然不出所料,在浴缸的底座里藏着一具屍體,這具屍體渾身上下都被保鮮膜包裹着。
所以,僅僅只是散發著輕微的腐臭味。
這時,趙缺發現在被保鮮膜包裹的屍體旁邊,還掉落了一個工牌。
文氏海事運輸有限公司。
總經理秘書。
張雪。
文盈盈真的是又菜又愛玩的那種類型,她明明怕的要死,但是還是忍不住的想要偷偷的看那具藏在浴缸下的女屍。
“工牌是文氏集團的!”
“應該是你們自己人,認識嗎?”趙缺將工牌遞給文盈盈問道。
文盈盈接過工牌,然後呆愣了片刻,解釋道:“我剛從國外回來沒幾天,不認識!”
“這是文氏海運公司,是我二叔在管理。這個男人,應該是他的秘書。”
說完這些,文盈盈微顫着掏出手機,怯怯說道:“報案吧!”
看到文盈盈要報警,趙缺一把按住了她的手。
“等等!”
“現在不能報案,天亮再報案!”趙缺連忙攔住了他。
這個時候,他的任務只完成了一半,那是萬萬不能報案的。
官方的人來了之後,肯定會讓他們配合做筆錄。
但是,趙缺得在文公館待到天亮,才算完成任務。
現在報案,沒準會讓煮熟的鴨子飛了。
文盈盈一副我無法理解的表情,然後據理力爭道:“報案讓人把屍體弄走,我可不想和這具屍體在一棟房子裏過夜。”
“你可省省吧,這屍體都隔你家藏第七天了!”
“你頭六天都過了,不差今個一晚!”趙缺沒好氣的說道。
文盈盈:“?????”
聽到趙缺這番話,文盈盈都徹底破防了。
拜託,不知道房間裏有屍體,親眼看到房間裏頭屍體,這個感覺能一樣嗎?
“你把這屍體弄走,我給你加錢!”文盈盈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
趙缺心想,加錢誠可貴,但是,任務價更高啊!
“不是你加錢不加錢的問題!”
“現在是晚上,陰氣太重,貿然動這具屍體,很容易引起屍煞。”
“屍體一旦起煞之後,就會變成殭屍。”
“你剛剛見過地縛靈,難道還想再見一見殭屍?”趙缺看了一眼文盈盈說道。
聽到屍體可能會變成殭屍,文盈盈“嗖”的一下竄到了浴室外頭,語氣顫抖的問道:“那......”
“那現在怎麼辦?”
說屍體會起煞,純粹是趙缺在嚇唬文盈盈的。
以免她擅自報警,破壞了自己的任務。
再說了,就算這屍體起煞煞對於趙缺來說,也就是一道雷符的事情。
一道雷符下去,保管比火化還乾淨。
“等天亮。”
“天亮了,太陽出來之後,
讓人把屍體弄走就行了!”趙缺說完,自顧自的坐到了客廳的沙發上。
你還真別說,這些狗大戶是真的會享受,就連這沙發都帶按摩功能。
看到趙缺坐下之後,文盈盈小心翼翼的坐到趙缺的旁邊,一雙卡姿蘭大眼睛,還時不時的往浴室瞄。
看樣子,是生怕浴室里的那具女屍竄出來。
“有我在,不會出事的!”
“你要是實在害怕,可以去外面找個酒店住一晚。我在這裏守着,明天一早你再回來也可以!”趙缺提議道。
女人只會影響趙缺解決地縛靈的速度。
文盈盈似乎是有些異動,但是,看了看窗外漆黑的夜色,她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自從親眼見到地縛靈之後,只要是黑暗的地方,她總覺得陰森森的。
“我......”
“我不怕!”文盈盈現在全身都是軟的,唯獨這張嘴是硬的。
......
......
要待到天亮,任務才算完成。
閑來無事,趙缺在思考着這個女人的死因。
“哎!”
“大師,你在想什麼?”文盈盈伸出一根手指杵了杵趙缺,小聲的問道。
趙缺回過神來,回答道:“我在想這個女人的死因。”
聽到趙缺的回答之後,文盈盈直接開口道:“這還用想嗎?”
“色字頭上一把刀,自古姦情出人命,這人肯定是我二叔殺的。”
“我沒回來之前,是我二叔住在這裏的。這女人又是我二叔的秘書,還懷着孕。”
“我估計,她肚子裏懷的就是我二叔的孩子。她肯定是想要藉機上位。”
“但是,我二叔和我二嬸是家族聯姻,不可能因為她一個秘書離婚的。”
“將屍體藏在這裏,我估計我二叔一開始應該沒有殺她的打算,否則完全可以換個地方,而且沒有必要親自動手。”
“激情殺人,然後一時慌亂藏屍在了這裏。他應該也沒有想到,我回國之後,會選擇住在祖宅里。”
文盈盈從膽小鬼模式,無縫切換到了女強人模式,邏輯十分清晰的分析着。
對於文盈盈的分析,趙缺表示認可。
並且,似乎發現了什麼。
“等等!”
“你既然這麼確定是你二叔乾的?還這麼急着報案?”趙缺不解的問道。
趙缺覺得難以置信?
這種事情,不是應該親親相隱才對的嗎?
文盈盈一愣,語氣帶着傷感說道:“我七歲的時候,我母親就帶我出國了。”
“我對文家的人並沒有什麼感情!包括我的父親!”
說道這裏,文盈盈反問趙缺道:“難道你認為,親情應該凌駕法律之上嗎?”
這個時候,文盈盈的身上,露出了一股知性女人的氣息。
趙缺一愣,女人不是應該是感性的嗎?
為何,你如此理性。
介娘們,不像個好人呢!
趙缺壓下心底的震驚,想了想回答道:“反正這是你家的破事,和我沒啥關係。”
“我們這一行只管死人的事,活人的事不歸我們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