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丈人?!
也不知道過了幾天,我背着巨大的包袱一路長途跋涉,終於抵達泉州站。
終於知道思琪之前疑惑我為啥帶那麼多而不是到了用術取了,對比從小成長的地方,這可太,,,
可能是靠海的原因,熱浪一直撲在我的臉上,我帶着黑色的鴨舌帽頂着天大的太陽,而紫外線正肆虐着我短袖漏出的手臂。
思琪就不一樣了,坐擁一群大漢之中,一堆人給她撐着傘,拎包,妥妥的來享受生活的。
回想來到這兒背着一大堆東西拜訪了老君岩,也不知道會不會對先人不敬。行走在洛陽橋和開元寺但我想到老姒心裏便一直懸着。
不知道轉了多久的車終於到達了目的地,我搖搖晃晃的下了綠皮出租車,手裏提着我的污物,我還是不適合到處奔波啊。
行走在鄉村小道,微風緩緩而過,為了緩解我的痛苦我脫下鴨舌帽,頭髮散落而下,隨着田野的風緩緩而動。
“很不錯的了,從泉州坐出租到建陽呢,我都差點沒忍住,啊哈哈”思琪從後面的出租下車走過來一邊大笑一邊用力拍着我的後背。
嘔~我忍不住了。。。“盒盒盒,你個大男人行不行啊,細狗!嘔~”原來仙女的污物不是彩虹色的。
鄉野的風與城市裏的聒噪截然不同,我們一行十餘人就這樣享受着恬靜的田園風光漫無目的的走着。
思琪在我的身邊踱着手機,不一會兒從泥路旁的田野裏面一個黝黑的中年人向我走來。
我仔細的打量那人,帶着草帽,漆黑的臉使他那潔白的牙齒變得詭異起來,滿是高光的眼神里寫滿了憨厚。
“蘇叔!好久不見啊,又變帥了。”思琪閉着一隻眼調皮的說著。話說,這就是人來瘋吧?我看着她白色的眉毛和睫毛想着。
中年人衝著她笑了笑,轉頭笑得更燦爛了,露出潔白的牙齒和濃厚的鼻毛,粗獷的聲音從他的口中飛出,直擊我的內心“你就是小姒的男朋友吧?”
什麼?男朋友?!
我拚命的搖頭,像是四檔電風扇,他似乎有點失望,眼睛裏面彷彿失去了光,垂下頭說:“跟我來吧,我給你們準備好了住處。”
我轉頭看着思琪,她把手機扔給後面的人,白了我一眼,就緊跟在蘇叔的後面了。
一行人就這樣,從日中走到傍晚,蘇叔背着背篼,突然開口“到了,我給你們抬板凳過來。”思琪在狀漢的背上猛然驚醒,一躍而下,隨和的說:“不用啦,我們自己來。”
很難想像,一個大小姐居然能跟回了家一樣。蘇叔的家很破敗,農村小院並沒有圍牆,甚至房子都是泥做的,一眼望去,廚房卧室清楚看見。
不一會兒寥寥炊煙緩緩升起,壯漢們正微醺,火邊烤着很多魚,思琪便躺在一邊睡着覺,估計是喝多了。
我始終迎合不了這樣的熱鬧場景,轉頭走到房后的懸崖邊坐着,下面是萬丈深淵,面前是一輪金黃的明月,而遠方是一望無際的海面。
還輪不到我思緒飛騰,背後一隻黝黑手拍在我的肩膀,嚇得我一激靈,畢竟前面就是懸崖。
“其實吧,思琪算是小姒的姐姐,十幾年前,我撿到了那個小女孩,便把她倆一起撫養到大。”他在我身邊坐下,點了一根煙說著。
“是白化病吧?”看他點點頭我也沒有再繼續問下去了,暗自慶幸我只是少白頭。
看氣氛又僵化下去他主動搭話“在我們從前生活的地方,就行着一個可怕的儀式,叫人祭,當時我的妻子被意外選中,可是我當時很懦弱…”
他的情緒似乎開始翻滾慢慢又緩和下來“小姒一氣之下加入了介盟想調查這些事,思琪其實看出了我的心酸,也跟着去經常跟我分享小姒的事。”說罷長嘆一口氣。
我轉頭透過房檐看着思琪,她躺在地上吧唧嘴,用手扇了扇臉上的蚊子,頓時知道當時蘇叔為什麼很失望了。
“可能是思琪誤會了,但是請你務必要找到小姒哪怕你倆只是普通朋友。”他把煙頭扔下懸崖,醉醺醺的看着我。
是啊,哪兒有父母會對兒女不上心的。看着蘇姒在城裏的揮霍,又看到他父親的處境,我不由得想起來葉老。
“晚安啦,妹夫。”
“昂。”我把思琪扔到床上敷衍的答應了一句,抬頭看向眼裏繁星心裏思緒萬千。